第二天,斯塔利起了個大早,他洗漱完畢,等待著聖誕老人的到來。
“呼——”坐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斯塔利不停地鼓勵著自己。
我不會和上一世一樣死去。
他喃喃著。
沒過多久,鄧布利多就敲開了斯塔利的房門,他微笑著,詢問斯塔利有沒有準備好。
斯塔利儘可能地放空大腦,卻惹得鄧布利多嗬嗬地笑起來,“你在防備什麼,孩子?”他笑得很大聲,惹得斯塔利緊張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敵意。
“小孩子不應該這樣死板而又枯燥,你們的內心應該是活潑而又天真的。”他拉起斯塔利的手,“相信我,孩子,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斯塔利,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般,自顧自呢喃著:“我曾經也有一個學生,可惜因為我的不信任,他最後走上了一條我不願意看到的路上。”
“記憶是一種很嚴肅的東西,”鄧布利多解釋著,“如果沒有媒介的話,即使是我,也不能隨便檢視別人的記憶,而且那樣總會傷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他搖搖頭。
“我不會再那樣了,走吧,孩子。”
“我們去霍格沃茲?”斯塔利小心翼翼地問道,卻遭到了鄧布利多的否定。
“不,我們去霍格莫德,那裡有很多美味的糖果。”老人拿出一個帽子,讓斯塔利把手放在上面。
“準備好!”他嚴肅地說道,“門鑰匙的體驗感是非常糟糕的!”
這絕對是一個老人的肺腑之言,即使斯塔利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門鑰匙整的七葷八素。
就像是一個大鉤子猛地勾住你的肚臍眼,並把你拽向前方,還有無比難受的失重感和暈眩感,卻不能鬆手,因為門鑰匙像是一個吸鐵石一般緊緊吸住你的手指。
像極了本來是一波天神下凡的團戰,你卻被對面牢牢控制在原地的憋屈感。
“你還好嗎,孩子?”鄧布利多擔心地望著眼前找不到北的斯塔利,想要上去扶著他,卻被斯塔利擺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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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霍格沃茲呢?”他搖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
“霍格沃茲裡不被允許移形換影,我是校長,當然得以身作則。”鄧布利多說,“而且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順便我們還可以在路上吃一些糖果。”
“所以……”
“所以你真的不來一顆比比多味豆嗎?”
從糖果店出來後,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想把少年拉下水,“雖然我們都不希望自己吃到一顆牛鼻子味的多味豆,但選一顆太妃糖口味的總是對的,不是嗎?”說著,老人拿出一顆棕褐色的糖放進嘴裡。“哦,是巧克力,不過問題不大。”
“真的不來一顆檸檬味的嗎?”老人向著斯塔利遞出一顆黃色的比比多味豆。
“不了,校長,我覺得那個顏色不是檸檬。”斯塔利畏懼地看著那顆糖。
“哦,年輕人要相信一個老人的直覺,我相信他是一顆檸檬味的,那一定很好吃。”鄧布利多邊說邊把糖扔進嘴裡,“呸呸,耳垢,這可不是什麼好味道。”
“那一定很難吃。”
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斯塔利一臉疑惑地轉過頭,看著鄧布利多:“你是怎麼知道那是耳垢的味道?”
“哦,孩子,你可以當成是一位老人的經驗之談。”
斯塔利搖搖頭,表示不想聽這個悲傷的故事。
“孩子,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鄧布利多收起糖果,兩個人走在路上。
鄧布利多看向斯塔利,卻被斯塔利看了回來,僵硬的目光看得鄧布利多心裡直發毛,他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哈哈,我贏了!”斯塔利顯得很高興,鄧布利多無奈地看著蹦蹦跳跳的男孩。
還是個小孩子啊!他想道。
“你想問什麼呢?”
“關於你的問題。”鄧布利多正色,“你知道的,在很久以前就再沒有默默然的形成了,因為小巫師們不必再抗拒自己的特殊,不用再擔心因為特殊而帶來滅頂之災。”
“幾個世紀以來,你是唯一一個默默然,而且是在不抗拒自己力量的情況下形成的,能告訴我嗎,為什麼?”他盯著斯塔利的眼睛,雖然無法看到這個孩子的記憶,但至少可以看出他有沒有撒謊。
“魔力是神奇的。”
“所以?”
“我想要更多。”斯塔利看著鄧布利多的眼睛。
沒有撒謊。
他是真的不知道魔力壓縮會形成默默然,天知道什麼原理?
鄧布利多松了口氣,且不提這個孩子的詭異,至少是個可以交談的物件。
“答應我,孩子,如果你今天在別人的幫助下活下來了,那麼就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更多的人,好麼?”
“唔……在我們東方有一句話,別人給你一滴水的恩情,你要用一個泉眼去回報。”
“古老的東方諺語?很有道理!”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霍格沃茲,一個身形高大的人為兩人開啟了霍格沃茲的大門。
“我向你隆重介紹,霍格沃茲!”鄧布利多顯得極為自豪。
順著他的指尖看去,一個神奇而又美麗的世界展現在斯塔利面前,即使早在書中看過有關的描述,斯塔利仍然驚嘆不已,無論是禮堂閃爍斑斕的星穹頂,深邃清澈的黑湖,還是綠茵遍佈的操場,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引人入勝。
很美。
夢開始與結束的地方。他沒由來地呢喃一句。
老人很滿意斯塔利的反應,兩個人開始在城堡裡轉了起來。
“那裡是小巫師吃飯的地方,我們有著施過魔法的頂棚,讓你隨時可以看到天穹,我很喜歡看著他們狼吞虎嚥的樣子,充滿活力。”
“你們平時吃得好嗎?”
“那裡是魁地奇的訓練場地,當然,我們每年也會舉辦魁地奇比賽,那是巫師們的運動,你會愛上這項運動的。”
“不,我不會。”
“城堡上邊是小巫師們上課的地方,不過很遺憾,這個點他們應該要去吃飯了,年輕人可不能落下身體。”
“那是……”
鄧布利多不厭其煩的向著斯塔利介紹著霍格沃茲的各個建築。
斯塔利饒有興趣地看著走來走去的小巫師們,小巫師們也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他是誰?”
“說不定是校長的私生子。”
“看上去挺可愛的,是個亞裔嗎?”
“……”
兩人一路走到大禮堂門口。
一個表情嚴肅的女子等在門口。
斯塔利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貓娘,她並沒有帶著電影裡那個方形的眼鏡,一
雙眼睛柔和地盯著斯塔利。一個髮髻立在後腦勺,將她的頭髮高高束起。
“這就是你找到的那個默然者嗎,阿不思。”
沒有等到鄧布利多回答,女人已經快步走上前來,將手放在了斯塔利的肩膀上,“我是學校的副校長兼變形課教授米勒娃·麥格,很高興認識你,孩子,不用害怕,霍格沃茲有義務去保護他的學生,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很高興認識您,麥格教授,我叫斯塔利。”
鄧布利多看向麥格教授:“很抱歉打斷你米勒娃,但我想我們的小斯塔利需要到校長辦公室喝點東西,把西弗勒斯也叫上吧。”
校長室。
“來點什麼嗎?檸檬汁還是咖啡?”
“檸檬汁,先生。”
斯塔利抱著杯子,邊喝邊觀察校長室的佈置:一隻昏昏欲睡的鳥,一排昏昏欲睡的畫,一個隨時可能ger屁的小孩子,一隻貓娘,一個嗜糖的老年人和一個死氣沉沉的油膩膩。
“教授……”轉了轉眼珠子,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斯內普的衣角,想要和這位有著悲慘身世的男人打打關係,卻被狠狠地刮了一眼。
“幹什麼,小麻煩先生?”
很不友好的語氣,代表著斯內普很不平靜的內心,斯塔利撇撇嘴,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
“世界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默默然了,”貓娘嚴肅地說,“所以我們首先應該搞清楚這個孩子成為默默然的原因,從根本上去治療。”
“放輕鬆,米勒娃,這個孩子成為默默然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我們不得不感嘆正是因為這一點,可以讓我們更加輕鬆地解決問題,甚至斯塔利還會獲得不少好處。”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喝著檸檬汁,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人。
“你的意思是……”
“默默然的本質是是小巫師壓抑自己的魔力而產生的巨大能量在小巫師的消極心理作用下產生的黑暗的魔法生命,這種寄生生命甚至會影響到小巫師的心理,最終狂躁的魔力會摧毀人的身體與靈魂,但斯塔利不同。”
他頓了頓,顯得很感興趣。
“主動積蓄的力量並沒有形成自主生命,可能是因為沒有所謂的消極心理,又或者是別的原因,但默默然確實存在,就在孩子體內。”
“你是說……”麥格教授思索著,眼前一亮,“他體內的默默然只是一具軀殼,或者說,默默然就是他本身,只是他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差不多。”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現在問題出在他太弱小了,不足以掌控默默然的龐大魔力,總有一天,他會被魔力撐爆的。”
一旁聽著的斯塔利打了個寒顫。
“撐爆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所積蓄的力量對於你來說太過龐大了,如果你不能徹底掌握默默然,你會死的。”
麥格教授一臉的擔心。
“但是這般強大的力量,這個孩子該怎麼去掌握呢?”
一旁的鄧布利多提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方案:“讓他提前學習魔咒吧!”
麥格教授似乎有話想說,但又顧忌什麼,只得無奈地癱坐在椅子上。
“目前的辦法……就只有這樣了。”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拍板決定。
斯內普:(ー_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