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位大法師的聯手進攻,伏地魔的下半身再次黑霧化,不斷在墓地間閃轉騰挪。
尹索黑白的視域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耀眼的白點——這是新的魔法正在生成的標誌。
而這個奪目白點還在告訴移動中。
“他想幻影移形!”尹索立刻鎖定了半黑霧化的伏地魔,同時心中也是驚嘆不已。
如果自己不是擁有【望氣咒】,肯定發現不了湯姆先生的“小動作”。
誰能想到,他在全力抵抗兩位大法師的聯手進攻的時候,還能偷偷準備一個新的魔法。
鄧布利多用魔杖畫出一個半圓,然後轟了出去。
澹綠的光芒掠過,一地的雜草瘋長,生生構成一片青草叢林。
這些粗壯的綠意如同一隻只魔手,抓向半黑霧化的伏地魔,同時也起到限制其移動的作用。
鄧布利多在成為校長前,是霍格沃茨的變形術教授,其戰鬥手段也是以親變萬化聞名。
不過這一次,伏地魔竟沒有選擇躲閃——他的幻影移形咒已經快要完成,現在的軀體已經陷入“施法僵直”中。
這樣一來,鄧布利多的魔法必然擊中,可能無法直接制服伏地魔,但一定能夠打斷他的施法。
然而,當瘋長的“綠掌”快要擊中伏地魔時,他的身前突然多了兩個黑色的影子。
伏地魔就這麼突然的消失了——在將自己的兩個手下當作肉盾後,他帶著盧修斯一起幻影移形了。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雖然現在無法徹底殺死伏地魔,但能困住他也是不錯的。
跑掉的伏地魔會是一個極不穩定的因素……鄧布利多揮動魔杖,將纏住那兩個肉盾食死徒的雜草變成鎖鏈。
此時,黑魔王已經離開,剩下的食死徒就更加尷尬了。
他們應該是最希望伏地魔贏了的人了——那些並不堅定的,更愛惜自己生命的食死徒在鄧布利多和尹索出現後不久就跑了。
現在留下的這些食死徒一時間六神無主,如果今天在這裡的只是鄧布利多的話,他們其實並不擔心,這位法力高強的老人總是犯著仁慈的錯誤。
然而,這裡還有一位殺神——尹索·格林。
“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所有食死徒都握緊了寬大黑袖中的魔杖,想要使用幻影移形。
眼看著他們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這片墳場,一隻巨大的深綠手掌從地下冒了出來,抓向那些想要逃跑的食死徒。
這是巨人的手掌嗎?
不對,應該他們見過的最大的巨人,整個身子都比不上這只手掌的一根手指。
深綠色的手掌就這麼突然出現,像是潛伏在地底的勐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想一口將所有人吞入腹中。
這只手掌到底是什麼?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魔法?
而能使用這種魔法的到底是巫師還是神明?
正如上一次,在魁地奇世界盃上,為了將那些遊行的食死徒全部逮捕,尹索用了【怒目咒】的進階版【金剛怒目——人間佛國】;這一次,為了將伏地魔“復活儀式”上的食死徒一網打盡,他又用出了【低眉咒】的大法師演繹版魔法——【菩薩低眉——觀音千手】。“千隻”悄然出現的手臂,點住了墓地中所有戴著兜帽和面罩的食死徒的後背,然後將他們拉進恐怖的夢境之中。
如果說用不屈的憤怒構造的金色巨人,是純粹的力量象徵,能夠破開一切物理的攻擊;那麼能夠對別人使用的大腦封閉術【低眉咒】就是尹索在精神領域中的王牌了。
只要被看上去柔軟的玉手點中,整個人就會被拉入到尹索為其營造的夢幻之境。
當精神受困於幻境,那麼身軀便會陷入迷離之中——除非尹索解除這個咒語。
鄧布利多看著這些食死徒陷入了這種詭異的迷醉之中:他們的身體一動不動,臉上卻滿是驚恐的表情,似乎在經歷一場難以醒來的噩夢。
而無一例外的是,每一個食死徒的身後,都有一隻若隱若現的銀色玉手,點中他們的後背。
尹索在成為大法師之後,創造了很多詭異的魔法。
這位年輕的那法師確實有著非凡的創造力,就鄧布利多所知,尹索在進階大法師之前就自創了【望氣咒】,成為大法師之後更是接連創造了【怒目咒】和【低眉咒】。
在那之後,這位斯來特林的大法師沒有停止對魔法的探索,那詭異的不受限制的幻影移形就是明證。
當然,最讓這位老巫師忌憚的,反倒是那能將自身的魔力借予他人的符印。
憑藉這魔法符印,尹索便夠控制所有啞炮了——有哪一個啞炮能夠拒絕使用魔法的誘惑呢?
這不得不讓鄧布利多憂心:想想看,只要尹索願意,他能在頃刻之間將一個本不能使用魔法的啞炮提升到大法師水準,至少使其在魔力的量上,達到大法師的水準。
這種手段就像是傳說中的降神了。
麻瓜世界的宗教總是存在這樣的傳說,神明會附身於虔誠信的信徒。
而現在的尹索和那些啞炮之間不就是這一種降神的關係?
麻瓜社會的宗教做出過許多無比狂熱的事,包括“獵巫活動”,這些瘋狂的舉動在整個世界掀起血雨腥風。
而和麻瓜社會的宗教不同,巫師世界的啞炮真的有一個能回應他們的神明!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德姆利多看著伏地魔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他用了哈利的血。”
尹索點了點頭,在聽完哈利波特的敘述之後,他也想到了這個黑魔法——那個自己在布來克家族的藏書中看到過的,能創造巫師肉身的黑魔法。
【父親的骨,僕人的肉,還有仇敵的血】
用這三種材料為藥引創造的魔法藥劑確實能夠創造合適的肉身,但問題是,對於藥引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
父親的骨在無意中獻出,僕人的肉得自願獻出,而仇敵的血必須被迫獻出——只有完美達到這三個條件,才能配置出恢復肉身的藥劑。
何種程度算是無意?
何等忠心才算自願?
何等強迫才算被迫?
但凡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迫切想要露身的卑微靈魂,就可能遭受無比的創傷。
因此,尹索不難有個推論:如果伏地模已經到了藉助這種魔法藥劑才能完成復活的成都,說明這位黑魔王先生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或者說,他無比渴望獲得肉身——已經等不到其他可能性更大的辦法了。
“他用了哈利的血。”鄧布利多再次重複,只是他的嘴角突然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這位老巫師不知道想明白了什麼,像在暗自竊喜。
這笑意轉瞬即逝,尹索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鄧布利多心中告訴自己:他用的哈利的血復活——為我們徹底擊殺他,又增添了一份可能。
……
當我們要形容一個人的坎坷遭遇時,總是會說他的心緒起起伏伏,但對於卡卡洛夫來說,今天的心事只有落落落落。
只有落,沒有起!
原本他還在慶祝德姆斯特朗的兩位勇士代表在第二個專案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特別是亞當,他是“穿越禁林”專案的第一名。
然而,鄧布利多這個老家夥竟然直接無視了這個成績,反而飛身進入禁林之中,還要求所有人去幫忙搜尋,搜尋那個格蘭芬多的小子。
卡卡洛夫的心中滿是惱火,因此對於哈利沒有回到比賽的起點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在第一個專案中拿了第一名的霍格沃茨小崽子,這次似乎沒有走出禁林;號稱公平公正的鄧布利多,也是一個在乎自己利益的俗人嗎?
然而,當不久之後,禁林中升起那個巨大的黑魔標記後,他就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了。
他的心就像是一下子被一隻巨手給揪住了一樣——這裡可是霍格沃茨,這裡怎麼可能出現黑魔標記?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出了問題!
卡卡洛夫閉上眼睛又再次睜開——不!這也太瘋狂了吧!
到底是誰,敢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放出黑膜標記?
別看這位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先生表現得並沒有將鄧布利多當一回事,但是在黑魔王手下打過功的他,深知黑魔王對鄧布利多的忌憚。
連黑魔王那樣的人都要忌憚的物件,怎麼可能是一個溫和的老好人呢?
只是作為最強白巫師,鄧布利多一向表現得超乎尋常的和善,以至於讓人們忘記了他那副和藹的偽裝下是深不見底的實力。
那是能夠讓伏地魔止步於霍格沃茨之前的實力啊。
一股冰涼的恐懼襲來,就像是在寒冬中被迎頭澆下一桶冰水——在這裡出現了黑魔標記,難不成伏地魔真的回來了?
卡卡洛夫勐然從教授席上站了起來,自己得回去,立刻回去:“亞當!克魯姆!立刻跟我回到船上!”
這位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先生下達了指令,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黑湖走去。
此刻,他還在慶幸當初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那就是接受了尹裡奇的條件,讓他化身為“斯特林斯”,成為德姆斯特朗的教授。
畢竟,他太知道黑魔王對待叛徒的態度了——現在,也只有在這位大法師的庇佑之下,卡卡洛夫才能獲得一些可憐安全感。
然而,當他敲響“斯特林斯”在黑船上所住的船艙是,他那驚慌不安的心湖又迎來了一次驟然降溫:“斯特林斯先生,斯特林斯教授,您在嗎?”
卡卡洛夫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但船艙內並沒有人回應。
“尹利奇!”他喊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甚至還直接叫出了這個俄國巫師界極具影響力的姓氏。
不過還好,卡卡洛夫並沒有瘋狂到直接叫出“謝頓”的名字,至於“尹裡奇”這個姓,現在的“斯特林斯先生”確實也姓這個,所以就連克魯姆都沒有感到驚訝。
控制不住的恐懼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憤怒,以至於他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巫師,只是用拳頭狠狠砸著艙門。
不行,這樣一來很可能引來別人——亞當掏出了手中的魔杖,朝著船艙門點了一下,原本緊閉的門就能順利開啟了。
卡卡洛夫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然而他卻悲傷地發現,此刻的船艙裡空無一人。
僅有的那點憤怒在接受了現實之後,又變回了恐懼。卡卡洛夫像是一個無助的孩童一樣,直接蹲了下來,雙手抱出了腦袋。
他太害怕了——伏地魔真的回來了,而他唯一的指望卻不在這裡了。
艙門又被關上,卡卡洛夫被嚇了一跳,他轉頭看向走進來的亞當和克魯姆。
此刻的克魯姆也是一臉不解,他不知道,一件威嚴的校長怎麼會嚇成這副樣子?
什麼恐懼能讓一個成名已久的巫師嚇得就像是一隻驟然離開老母雞羽翼下的小雞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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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亞當,他雖然意外於卡卡洛夫懦弱的表現,但還沒忘記老師的吩咐。
“卡卡洛布校長,老師在離開前說過,如果比賽上出了什麼意外,讓您帶著我們守在黑船上,並且讓我告訴您,您可以留在老師的房間,等他回來。”
對於卡卡洛夫而言,這位小巫師的聲音就好像是黑暗中照進來的一束光,直接驅散了一多半的恐懼。
這位曾經的食死徒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尹利奇先生,沒有放棄我,是吧?”
他迫不及待的確認,亞當點了點頭:“您和老師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不是嗎?”
“他去幹嘛了?什麼時候回來?”不過在尹裡奇還沒回來之前,卡卡洛夫是不可能真正放心的。
亞當搖了搖頭:“老師似乎早就預見到今天會出亂子,而他,正是要借這段時間去做一件一直沒機會做的事。”
卡卡洛夫聞言卻是松了一口氣,鄧布利多和尹裡奇這樣的存在總能預見像自己這樣的人無法預見的未來,順勢完成自己的佈局——甚至,讓這個世界的走向符合他們的期許。
而像自己這樣的人,卡卡洛夫告訴自己,只要能在在動亂中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就已經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