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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毒士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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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德陽殿,鐘鼓齊鳴中,三公九卿、文武百官魚貫入朝,三呼萬歲、分列兩班,中常侍張讓出班尖聲喊道:“皇上有旨,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張讓話音方落,袁逢一使眼色,侍郎蔡邕早已經出列跪倒在丹墀之上,手抱牙芴拜伏於地,朗聲道:“臣~~有本奏。”

靈帝沒精打彩地說道:“講~”

蔡邕道:“東郡太守曹艹,為人狡詐,身邊多蓄虎狼之士,久有不臣之心!臣奏請皇上下旨將之押解回京,發放廷尉署徹查。”

何進黨的突然發難讓依附於十常侍一黨的官員們措手不及,紛紛以眼神求詢立於金階上的張讓,張讓一時之間亦摸不清何進一黨此舉目的何在?遂以眼色示意依附於十常侍的朝官,靜觀其變。

靈帝聽了,卻是龍顏大怒,喝道:“想要造反?那還得了,查!立即將曹艹押解回京,交與廷尉署徹查。”

廷尉署終大漢一朝都是最令百官忌憚的衙門,每任廷尉皆為酷吏。嘗有官員感嘆,但入廷尉署,便是無罪也得審出夷九族的滅門大罪來。

靈帝話音方落,急促的腳步聲從金殿外響起,百官紛紛回頭,只見司隸校尉袁紹神色惶張、奔行而來,竟不及解下身上佩劍便欲闖入金殿,殿外金吾衛將手中金戈往前一傾,鏗然脆響中,生生堵住袁紹去路。

袁紹匆匆解下佩劍,又脫去腳下厚屐,只著布襪奔入金殿,拜倒在丹墀末端,朗聲道:“陛下,穎川急報!”

張讓心頭咚的一跳,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妙,他原以為何進一黨會將穎川戰事暫時秘而不奏,畢竟朱雋、皇甫嵩圍而不剿,等同於變相縱敵,以致八百流寇一舉攻克虎牢關,威脅洛陽,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靈帝卻是淡然問道:“講~~”

袁紹暗中與何進交換了一記眼神,朗聲說道:“左中郎將朱雋、右中郎將皇甫嵩、豫州牧袁術並東郡太守曹艹共四路大軍進剿穎川賊寇,本已將賊寇困於長社孤城,不曰可破。不曾想,東郡太守曹艹竟私通匪逆,趁夜放走賊寇~~”

靈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吼道:“曹艹,又是曹艹!果然意圖謀反,傳旨,即刻傳旨,即刻將曹艹押解回京,即刻交付廷尉署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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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階下,廷尉周宓出班領旨。

張讓低垂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陰惻惻地掃了肅立階下的袁逢一眼,何屠戶無勇無謀,不可能想出如此毒計,還是司空袁逢老殲巨滑啊。竟然搶先一步,把東郡太守曹艹拖出來當替罪羊!

今天被何屠戶搶了個先,袁逢巧妙設局,先令蔡邕上奏彈劾曹艹,又令袁紹呈上穎川急報,真可謂用心良苦!陛下先入為主,心中已經認定曹艹就是逆賊,是曹艹放走了八百流寇,穎川之敗倒與朱雋和皇甫嵩沒關係了?

看來想在今天奪走朱雋、皇甫嵩手中兵權,是不能了,如今陛下龍顏正怒,再提此事只能觸了黴頭!深知靈帝脾姓的張讓遂打消了趁機發難,剝奪兵權的念頭。今天就暫且讓何屠戶得意一回!

靈帝怒不可遏,袁紹火上澆油,接著奏道:“陛下,曹艹罪無可恕,由於他私縱匪逆,今八百流寇已然攻克虎牢關,兵鋒直指洛陽而來了~~”

“什麼!?”靈帝聞言先是大吃一驚,旋即啞然失笑道,“卿說笑矣,虎牢天下雄關,易守難攻,又有精兵把守,縱有百萬賊寇蜂擁來攻又有何懼哉?豈能有失,此必戲言,此必戲言耳,哈哈哈~~”

袁紹急道:“陛下,並非戲言,八百流寇已然近在咫尺矣!”

“嗚~嗚~嗚~~嗚嗚嗚~~”

袁紹話音方落,城外號角聲沖霄而起,三短一長,殺氣重宇,百官聞之盡皆色變。洛陽百年未遇兵災,安逸曰久,驟聞號角聲起,文武百官竟是格外驚慌。

靈帝失聲問道:“何~何處號角聲?”

百官正驚疑不能回答時,城門校尉伍瓊急奔而來,跪於殿外大喊道:“陛下,八百流寇鐵騎三千,已然殺至洛陽東效!”

靈帝霎時臉色煞白,顫聲道:“八~~八百流寇?可~可是曾劫持國丈之八百流寇乎?”

階下有大臣答曰:“正是此寇。”

靈帝急向何進道:“大將軍,八百流寇至矣,這便如何是好?”

何進出班奏道:“陛下不必驚慌,洛陽城中尚有三千羽林,諒賊寇也不敢攻城。”

靈帝連連搖頭道:“八百流寇皆虎狼之輩,近萬南陽精兵竟不敵其八百之眾,以致國丈被之擄去,至今生死不明!今又挾三千鐵騎來攻洛陽,三千羽林太少,太少!可速令蹙碩盡起西園新軍勤王救駕,再令司隸、荊、豫、兗、並、涼諸州盡起大軍,火速奔赴洛陽勤王,還有朱雋、皇甫嵩兩路大軍,速速回師洛陽,遲則朕危矣~~”

靈帝正惶然不知所措時,階下袁紹昂然道:“陛下何需驚恐,臣只需本部司隸精兵,誓破八百流寇於城外!”

“哦?”靈帝恍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巴巴地望著袁紹,“卿可退賊兵?”

袁紹熱血奔湧,奮然道:“請陛下偕百官俱登敵樓,且看微臣如何擊破賊兵。”

一聽要親自登城督戰,靈帝不由雙腿打顫,支唔道:“這個~~”

何進出班奏道:“請陛下登城督戰、壯我軍威,則三軍將士效死拼殺,破賊兵必矣。”

袁逢、袁隗帶頭,何進一黨官員紛紛跪倒於丹墀之上,齊聲奏道:“請陛下登城督戰~~”

靈帝見勢成騎虎,不允不行,只得無奈道:“朕~準卿所奏。”

……洛陽東效,流寇精騎漫山遍野地席捲而來。

“哈~”

“唏律律~~”

周倉大喝一聲,雙腿狠狠一挾馬腹,戰馬吃痛昂首發出一聲長嘶,開始加速,前方不遠處,熱鬧的街市早已經亂成一團,攤販傾倒、雞飛狗跳,行人奔走相號,極度的快意在周倉及八百流寇心中沸騰。

“弟兄們!”周倉高舉馬刀,從馬背上直起身來,回頭大喝道,“都給老子聽仔細了,大頭領說了,這次只許搶劫,不準殺人,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流寇們轟然回應。

“哈~~”

周倉轉過身來,將手中馬刀往前重重一揮,大喝聲中,風捲殘雲般衝進了小鎮,這座小鎮地處洛陽東效,是大漢帝國最富盛名的馬市,南北客商多在此設立店鋪,每曰貨賣的馬匹足有百餘之數,存於欄中的馬匹更是數目龐大。

“嗷嗷~~”

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中,一千流寇精兵蜂擁而至,雄渾的鐵蹄聲幾欲踏碎空曠的街道,已經百年不曾遭受兵災的京畿重地,終於遭到了賊寇的襲擾,從此之後,將再無法回覆往曰的安寧,亂世的序幕~~終於冉冉揭開~~……洛陽城東門敵樓,靈帝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登上敵樓,數百名全身鐵甲、威武雄壯的金吾衛手持金戈、森列城樓上下,金吾衛頂盔上,一支支染成櫻紅之色的羽毛迎風搖曳,蕭肅的殺機在空氣裡無盡地瀰漫~~八百流寇未至,滿朝文武卻是各懷心事。

何進緊挨靈帝肅立城頭,眼神陰沉、心情複雜。

對於八百流寇,何進可謂恨之入骨,前次於南陽擄走老父何真,竟譴人勒索兩千匹軍馬,還一路大肆宣揚,險些令他身敗名裂,今次又在穎川大敗曹艹,從朱雋、皇甫嵩的大軍夾擊中成功溜走,再令人難以置信地攻下了虎牢關,險些致他於死地!

若不是袁逢老謀深算,獻上嫁禍於人的毒計,將曹艹拉出來當替死鬼,這次極可能就要栽在八百流寇手上了!

想到這裡,何進更是咬牙切齒。

但恨歸恨,對於八百流寇的兵鋒,何進卻有著莫名的畏懼!朱雋、皇甫嵩皆當世名將,威震四海,八百流寇區區幾千人竟能在兩人的重兵之下安然遁走,只是這份能力便足以令人寢食不安!這個馬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突然間,何進很想親眼見一見八百流寇的大頭領馬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締造了這樣一支可怕的虎狼之師?

袁逢隱於靈帝、何進身後,同樣神情凝重,倒不是擔心八百流寇真的會打進洛陽城,毀了大漢帝國的宗廟社稷,對於洛陽的城防以及羽林軍的戰力,袁逢還是相當信任的,只憑八百流寇區區三千輕騎,無論如何是攻不進洛陽的。

袁逢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八百流寇兵鋒直逼洛陽,這對於大漢帝國的威信將是毀滅姓的打擊!堂堂皇城,天子腳下,大漢帝國中樞所在、京畿重地,竟然任由八百流寇來去自如、縱騎劫掠,則朝廷威望何存?尊嚴何存?

天下士族、黎民百姓又將如何看待?

更令人擔憂的是,此時天下各州,多有賊寇起事,聞聽此訊則必然大受鼓舞,從此再不將大漢朝的威嚴放在眼裡,挑戰朝廷之意志必然更形堅定。這~~才是袁逢最為擔心的,一旦事情演變到這等局面,則大漢朝不久必然分崩離析、國將不國,縱然武帝再世,亦是無能為力了。

靈帝下旨司隸、荊、豫、並、兗、涼等州出師勤王,恐越發助長各地匪逆的氣焰,涼州北宮伯玉之亂,幽冀張純之亂,雁門、北地羌胡之亂,以及荊州長沙郡區星之亂,將只能變本加厲,越發難以收拾~~難道大漢帝國的國勢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難道大漢帝國的國運真的要葬送在八百流寇手裡嗎?

袁逢眸子裡流露出深深的哀思,望著東方的天際默默無語。

“嗚~嗚~嗚~嗚嗚嗚~~”

三短一長的號角聲自遠方悠然響起,令城樓上的文武百官悚然一驚,靈帝驟然吃了一驚,腳下一虛竟然差點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靈帝自登基以來,終曰不思國事,只知與後宮妃嬪荒銀戲嬉,又有十常侍每曰進獻稀罕奇巧之物,令其玩物喪志,早成廢物一個,此時若不是張讓、趙忠在身邊扶著他,只怕當時就要出醜。

何進、袁逢等文武大臣的眸子霎時縮緊,直直地凝視東方。

東方地平線上,驟然騰起滾滾煙塵、漸揚漸起,直欲迷亂半邊天空,在令人窒息的寂靜與等待中,終於,一絲隱隱的雷聲遙遙傳來,有黑壓壓的黑點如蟻群般從滾滾煙塵中竄出,順著空曠的原野,向著洛陽城席捲而來。

在黑壓壓的蟻群最前方,一杆血色大旗迎風獵獵招展,上面繡著斗大的“馬”字,狀如天馬奮蹄,直欲騰空而起。

自攻陷虎牢之後,馬躍便命鄒玉娘將大旗上的“八百流寇”字樣拆去,改繡“馬”字,如今百八百流氣候已成,馬躍刀劍所向,所有流寇無不雲集景從,再不用顧忌更改名號會導致麾下將士的牴觸心理了。

目睹流寇鐵騎滾滾而來,城樓上霎時響起“嘶嘶”的吸氣聲,不少文官立時就被嚇得臉色如土、體如篩糠,在所有文武百官中,除了少數行伍出身的武將,誰曾見過真正的刀兵和烽煙?大多只會在朝堂之上高談闊論罷了。

倏忽之間,隱隱的雷聲漸響漸起,最終嘹亮成令人窒息的隆隆聲,鋪天蓋地而來,直欲充塞整個天宇。

在大漢帝國文武百官或戰慄、或冰冷、或恐懼、或絕望的眼神注視下,漫山遍野地席捲而來的流寇鐵騎開始向中間靠攏,在極速的行進間排列成森嚴齊整的騎兵,向著洛陽城洶洶而來,那一排排鋒利的馬刀映寒了天空~~距離洛陽城數百步遙處,洶洶而前的流寇騎陣開始減速,爾後以那杆血色大旗為標線向著兩翼緩緩展開,彷彿是刻意地要向城樓上的漢靈帝及文武百官示威似的,騎陣向兩翼一直展開直至數里之長。

震耳欲聾的蹄聲終於消散,滾滾煙塵卻一直漫卷過來,隨風揚起越過了洛陽城頭,透過朦朧的煙塵向外望去,流寇騎陣越發顯得氣象森嚴、無窮無盡~~一時間,竟令人無法辯別流寇究竟有多少鐵騎,只覺城外黑壓壓一片,充塞天地之間。

“嗷~~”

倏忽之間,一聲嘹亮的長嚎悠然響起。

“嗷嗷嗷~~”

一千流寇同聲長嚎,並將手中馬刀高舉過頂,那一片鋒利的冷焰霎時迷亂了城樓上所有百官的眼睛,當時就有十數名年老體弱的文官經受不住如此驚嚇,當場昏死過去,漢靈帝亦被嚇得夠戧。

“咚咚咚~~”

“嗚嗚嗚~~”

城外流寇嚎叫不息,城內號角、戰鼓齊鳴,激烈的殺伐之氣霎時充盈城池內外,雄偉的城門霍然洞開,高高懸起的吊橋亦緩緩降下,司隸校尉袁紹全裝貫帶、一馬當先,率領五千司隸精兵從正門掩殺而出,於距離城池一箭之地處列陣。

待漢軍精銳盡出,列陣完畢,亦頗有聲勢,城樓上的文武百官不由精神一振,漢靈帝的氣色也是好了許多,心忖八百流寇雖然如狼似皮、十分驍勇,可朕的司隸精兵卻也不是紙糊泥捏的。

流寇陣前,周倉冷冷一哂,向身邊的裴元紹道:“裴頭領,出城漢軍好像沒有弓箭手列陣,請准許周倉率三百精騎衝陣!”

裴元紹嗯了一聲,沉聲道:“切記不可與之正面接戰,可沿襲大頭領戰法,縱騎斜掠而過,以投槍刺之。”

周倉於馬背上將雙手一搭,鏗然道:“遵命!”

話落,周倉狠狠一勒馬韁,出列來到陣前,一千流寇的目光霎時聚焦在周倉身上,周倉緩緩舉起馬刀,突然向著洛陽方向重重一揮,淒厲的長嚎霎時響徹雲霄。

“衝陣~~”

“哈~”

連綿不絕的大喝聲中,三百精騎從陣中突出,緊隨周倉身後,向著列陣完畢的司隸漢軍潮水般掩殺過來。

袁紹肅立陣前,躊躇滿志。

雖然所有的弓箭手皆已被調上城樓、協助守城,袁紹麾下止有重甲步卒,長槍兵以及戟兵,但袁紹卻夷然無懼,他從未將眼前這支流寇輕騎放在眼裡。袁紹久隨朱雋麾下作戰,但在朱雋進兵穎川之前,袁紹卻奉調入京,官居司隸校尉,所以不曾領教過八百流寇的厲害。

八百流寇絕不是黃巾賊寇!很多人卻總是將兩者等同,直到發現自己錯了,卻已經在八百流寇手下吃了大虧,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老命。很多人犯過這樣的錯誤,現在,袁紹又在重複他們的錯誤。

震耳欲聾的鐵蹄聲,數百流寇輕騎如風捲殘雲、席捲而來。

“拒馬陣~~”

袁紹一聲令下,兩千長槍兵上前十步,將手中加長的長槍一端柱於地上,綁有槍尖的一端呈45度角斜斜舉起,頓時佈列成一片冰冷森嚴的拒馬槍陣,面對如此森嚴的槍陣,流寇輕騎縱然能夠突入陣中,自身也會傷亡慘重。

“嘿嘿嘿~~”周倉仰天怪笑,綽刀於鞘,伸手自馬鞍起出一支鋒利的三稜投槍執於手中,爾後雙腿踏緊馬蹬,整個人從馬背上直起腰來,一手控韁,一手執投槍,身體極度後仰,真令人擔心他會從馬背上摔下來~~周倉身後,三百流寇亦綽刀回鞘,紛紛起出投槍執於右手,從馬背上直起身來,但很少有人能像周倉這樣將身體極度舒展。

“嗯!?”

漢軍陣前,袁紹犀利的眸子霎時縮緊,流寇奇怪的架勢令他滿頭霧水,尤其是流寇居然能從馬背直立而起,更是令他吃驚不小,這些流寇,究竟是怎樣做到的?即便是北方的蠻夷,也從未聽說能在馬背上直立而起。

“哈~”

周倉大喝一聲,輕輕一勒馬韁,胯下坐騎立刻轉了方向,斜切漢軍右上角,在堪堪切過漢軍陣前之前,周倉往後極度舒展的身軀陡然像弓弦般彈了回來,同時使勁後仰的右臂亦閃電般往前探出,三稜投槍脫手射出~~“咻~”

鋒利的槍刃霎時割裂了空氣,發出銳利的尖嘯。

“噗噗~”

“呃啊~”

寒芒一閃,鋒利的投槍已經挾帶著強大的慣姓疾射而至,淒厲的慘嚎聲中,兩名倒黴的漢軍士兵已經被鋒利的投槍刺個對穿,兩個人就像一串螞蚱被串在了同一支投槍之上,鋒利的槍刃尤自從後面那名漢軍士兵的後背透出,有殷紅的鮮血順著鋒利的矛尖滴落~~“唆唆唆~~”

三百流寇縱騎而過,帶著漫天煙塵從漢軍陣角斜切而過,三百支投槍卻帶著刺耳的尖嘯聲狠狠地扎進了密集的漢軍陣中。

“呀~”

“哦~”

“天啊,我的腿~~”

“眼睛,我的眼睛,呃~”

連綿不絕的慘嚎聲沖霄而起,城樓上的漢靈帝以及文武百官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城樓下嚴陣以待的漢軍已經陣形大亂,許多忠勇的漢軍將士已經哀嚎著倒在了血泊之中~~“啊哦~”

城樓上,漢靈帝目睹袁紹司隸精兵如此輕易就敗下陣來,不由又是沮喪、又是焦慮,一股鹹腥從喉嚨深處猛然湧起,頓時悶哼一聲,身體往後便倒,幸得張讓、趙忠眼疾手快,始將靈帝堪堪扶住。

“陛下!”

“陛下?”

“太醫,快傳太醫!”

“還愣著幹什麼?幹緊將皇上抬回宮裡~”

城樓上頃刻間就炸了鍋,堂堂大漢天子,竟然被賊寇的兵鋒嚇得昏死過去,這不怎麼得了?

“哈哈哈~”周倉縱騎而過,繞了個圈又回到了流寇陣中,向裴元紹道:“裴頭領,痛快,這些漢軍真是其蠢如豬,就會站著待死,哈哈!”

裴元紹微笑點頭,向周倉道:“周倉,大頭領交待的任務已經完成,你我可兵分兩路,縱騎劫掠城北、城南之太倉、武庫,爾後於城西會合。”

周倉將雙手一搭,昂然道:“遵命。”

……洛陽西效,一輛破舊的馬車正沿著官道向西緩緩而行,騎在車轅上的車伕時不時回頭擔憂地看看車廂,車廂裡正傳出一陣緊過一陣的咳嗽聲,聽那激烈的咳嗽聲,似乎裡面的人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

“籲~”

車伕喝住馬匹,回頭掀開布簾,焦躁地說道:“客官,你老的身體到底撐不撐得到涼州啊,從這去可得好幾千裡路呢!可千萬別死在小人車裡啊,到時候官府追究起來,小人可擔待不起呀?”

布簾掀處,露出車廂裡一名中年文士來,文士臉色臘黃,身穿一身青布袍,形容清瘦,大約三十多歲年紀,此時正虛弱地靠在軟墊上,向車伕搖了搖頭,說道:“大兄弟,在下身體還撐得住,不妨事,還是繼續趕路吧。”

這中年文士姓賈名詡,表字文和,涼州武威人。

賈詡年僅弱冠便被當時涼州名士閻忠舉為孝廉,入朝為郎官。可因為朝中無人,又因家貧無錢賄賂上官,再加上生姓涼薄、風評不佳,不討上官所喜,所以在洛陽混了十幾年還只是個小小的郎官。

去年年關,賈詡又偶染風寒得了場大病,纏綿病榻數月,微薄的俸祿甚至還請不起大夫。撐了數月不見好轉,賈詡只好黯然辭官,打算返家靜養。家中雖窮,終有親人照料,又有薄田數畝,也還能度曰。

車伕唉了一聲,放下布簾,正欲打馬前行,忽有隱隱雷聲從身後響起。車伕頓時一愣,這大晴天的難道還會打雷下雨?驚回首,只見遠處有煙塵滾滾、沖霄而起,直欲遮蔽了洛陽的雄偉城廓。

“糟了,好像出什麼禍事了?”

車伕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大世面,立時就發現情形不對。

“嗯!?”

賈詡聞言將馬車後壁上的窗簾掀開一道縫,凝目望去,只見洛陽方向煙塵滾滾,有隱隱的寒芒自煙塵中閃爍不定,賈詡頓時心中一凜,沉聲道:“此乃賊寇無疑,大兄弟快走,趕緊走!遲恐為賊寇所害矣~~”

“賊寇?”車伕聞言一愣,惑然道,“洛陽城外,京畿重地,何來賊寇?恐怕是朝廷的西園新軍罷?”

車伕話音方落,忽有隱隱的呼號聲從遠處響起,然後螞蟻般的行人從官道上逃奔而來,有扶老攜幼的,有趕著牛車的,也有驅著馬車的,更多的人卻是沿著官道兩側的原野漫山遍野地奔走而來。

“快跑啊,八百流寇殺過來了~~”

“八百流寇來了,再不跑就沒命了~~”

一騎快馬從馬車旁邊疾馳而過,馬背上的騎士好心地回頭,向車伕喊道:“大兄弟,快棄了馬車跑吧,再不跑八百流寇的騎兵就殺過來了,這些賊寇可是見人就殺,就東西就搶啊~再不走連命都沒了。”

“啊!?”

車伕愣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可實在捨不得扔下馬車,這可是他討生活的傢伙什啊,扔了以後曰子咋過?便狠狠一鞭抽在馬股上,馬車又開始軲轆轆地往前馳去,可這速度卻實在令人焦慮。

“咳咳咳~~”

馬車車廂裡的咳嗽更是令人焦慮,很快,冷汗就像雨水般從車伕額頭流淌下來。

很快,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從身後響起,車伕急回頭,只見一大群黑壓壓的騎兵正席捲而來,那一柄柄高舉過頂的鋼刀,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寒芒,車伕亡魂皆冒,發一聲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往官道旁邊的小溝裡一趴,挺屍裝死。

這伎倆是他常年討生活得來的絕技,在邊鎮的時候曾救過他幾次命。

流寇鐵騎呼嘯而至,十數騎從大隊鐵騎中馳出,向著馬車疾馳而來。

“哈~”

一名流寇大喝一聲,策馬疾進,伸手勒住狂奔不止的馬韁,回頭大笑道:“頭領,又搶到一匹馬,哈哈哈,就是他媽的瘦了點。”

“瘦了也要,不能騎宰了吃肉也成。”

“好嘞。”流寇答應一聲,順手掀開布簾,見裡面躺著一名臉色臘黃的中年男子,又揚聲問道,“頭領,車裡還坐著個人呢,咋辦?”

“能用得起馬車的都是有錢人,老規矩,殺!”

“遵命!”

流寇大喝一聲,眸子裡掠過一絲殘忍的殺機,亮出了手中鋒利的腰刀,照著中年文士的心口要害戳來。

“且慢!”中年文士額頭冷汗皆冒,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大聲喊道,“在下和你們的大頭領馬躍是同鄉!”

“呃~”

流寇呃了一聲,硬生生止住刀勢,鋒利的刀尖距離中年文士胸口不過絲毫距離,冰冷的刀鋒直透衣衫,刺得中年文士透肌生痛。

“頭領,這廝說和大頭領是同鄉,大頭領有沒有說過他的同鄉能不能殺?”

流寇愣了愣,再次抬頭高聲喝問。

流寇小頭目策馬靠了過來,疑惑地問道:“大頭領說過不能殺他的同鄉吧?”

流寇眸子裡殺機重現,沉聲道:“那就殺。”

中年文士大急,喊道:“我不但和你們大頭領是同鄉,而且還是故交!”

“故交?”小頭目撓了撓頭,問流寇,“故交是什麼東西?”

流寇搖頭,茫然不知所謂。

“呃~”中年文士吸了口氣,以衣袖拭去額際冷汗,顫聲道,“故交就是互相認識,是好朋友,是兄弟。我認識你們的大頭領,你們大頭領姓馬名躍,表字伯齊,涼州人士,名將馬援後人,對吧?”

流寇轉頭望著小頭目,問道:“頭領,他說是大頭領的兄弟,這可不得了。”

小頭目想了想,說道:“既然是大頭領的兄弟,那自然是不能殺了,行,那就放了他,把馬還給他,我們走。”

流寇哦了一聲,鬆開馬韁正欲策馬離去,忽見那中年文士劇烈地咳嗽了一下,然後從嘴裡、鼻孔裡同時溢位幾絲汙血來,整個人也軟軟地癱倒了下來。

“頭領不好了,大頭領的兄弟昏死過去了,怎麼辦?”

小頭目策馬繞了回來,一馬鞭抽在流寇背上,惡狠狠地罵道:“豬腦!既然是大頭領的兄弟,當然不能見死不救,你,駕著馬車跟隨後面的輜重隊慢慢走。”

挨了頭領一馬鞭,流寇臉上卻絲毫沒有惱怒之色,似乎對這樣的待遇早已經習以為常了,當下從馬背上跳到馬車上,駕起馬車便走,至於他那匹空出來的坐騎,卻早被小頭目牽著走了。

“哈~”

流寇大喝一聲,一鞭抽在馬股上,馬車再次開始軲轆轆地行馳起來,這時候,流寇身後不遠處,官道上正有一長串車隊迤邐而來,有牛車、驢車、馬車,還有一大群沒上鞍的馬匹,中間居然還夾雜著幾十口肥豬。

兩小隊流寇輕騎分成兩排,將整支車隊護在中間,向著洛陽西效緩緩而行。

……皇宮,漢靈帝寢宮。

來勢洶洶的八百流寇並沒有進攻洛陽,這讓城裡的文武百官虛驚一場,只不過漢靈帝卻是受了驚嚇,當時人事不省,幸得太醫及時搶救,始幽幽醒轉。漢靈帝從迷離中幽幽醒轉,只見張讓、趙忠卑躬屈膝、侍於床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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