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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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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口外。

吳軍後陣,孫堅正和徐庶肅立陣前觀戰。

青牛隘口南端狹窄(只是相對狹窄,並不是羊腸鳥道那樣狹窄,畢竟是官道,至少能供兩輛馬車並駕齊駛,而且官道又在山谷中,兩側肯定也有衍生的空地。)的官道上,潘璋率領的近千山越精兵猶如滾滾蟻潮迎坡而上。

山越精兵是吳軍中的精銳,他們沒有堅固的盔甲,卻有最堅定的意志!

和西部荒漠的羌人一樣,大山深處殘酷惡劣的生存環境造就了山越人對武力的崇尚,以及對死亡的漠視。在戰場上,山越兵也從不畏懼死亡,甚至以戰死沙場為榮,這些愚昧的山越人固執地認為,只有戰死者的靈魂才能昇天。

“轟隆隆~~”

倏忽之間,前方傳來了一陣隱隱的聲響,猶如滾滾驚雷正在遙遠的天邊迴盪,徐庶臉色一變,向孫堅道:“主公,西涼鐵騎出擊了!”

“嗯?”

孫堅頓時心頭一沉!

西涼鐵騎只有區區七八百騎,面對絕對優勢兵力的吳軍精銳,而且還是在受到兩面夾擊的情形之下,竟然還敢主動出擊?這個馬超,竟敢如此藐視吳軍的兵鋒,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抬眼望處,黑壓壓的西涼鐵騎已如滾滾鐵流洶湧而下。

殘陽似血,照耀著西涼鐵騎那一片黝黑的鐵甲,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冷,有一股無名的肅殺之氣,雖隔著遙遠的虛空,正在無可阻礙地漫延開來,冰冷得讓人窒息,倏忽之間,孫堅聽到身後響起了一片吸氣聲。

西涼鐵騎,這就是西涼鐵騎!

……

山越陣前。

潘璋高舉砍刀正向前衝刺時,冰寒的殺機陡然如潮水般漫卷而至,驚抬頭,一騎如飛已經疾衝而至,潘璋的黑眸霎時縮緊,耳畔吵雜的吶喊聲還有渾亂的腳步聲頃刻間消褪,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那騎迅速接近的敵騎。

馬超!

就是馬超,該死的馬超!

殺了他,替大都督報仇,替公子報仇!

潘璋的眸子霎時變得赤紅,幾欲生生滴出血來,陡然間狼嚎一聲騰空而起,人在空中,潘璋擺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潘璋竟把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馬超的鐵槍下,卻將鋒利的厚背砍刀死死護在身後。

潘璋非常明白自己與馬超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連公子策都不敵馬超,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他唯一的機會就是以命博命,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取博殺馬超的一次機會,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潘璋也會毫不猶豫去做。

出戰前,潘璋就已經抱定必死之決心!

飛奔的戰馬帶著馬超疾衝向前,騰空躍起的潘璋就像一段直挺挺的樹木向馬超迎面疾撞而至,一絲清厲的冷笑在馬超嘴角凝固。

想以命博命?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喝!”

馬超輕喝一聲,手中鐵槍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而至,只聽膨的一聲悶響,潘璋還沒來得及出刀,就已經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記橫掃撞得倒飛而出,人在空中,潘璋張嘴噴出一股血箭,馬超這一槍貫有千鈞之力,潘璋內腑已碎。

“噗嗵。”

潘璋從空中摔落,重重跌在地上,濺起漫天飛雪。

“將軍!”

正在中軍負責指揮的副將朱然見狀頓時慘叫一聲,急上前將潘璋扶起,又回頭招呼兩名山越兵:“快,快把將軍送回大營!”

兩軍陣前,馬超已如凶神惡煞般衝進了山越軍中!

“噗噗噗!”

槍影如魈,三名山越悍卒的咽喉瞬間綻開悽豔的血花,剛剛舉起一半的越刀就那樣頓在空中,再無法向前揮出,第四名山越悍卒更是與馬超的坐騎狠狠相撞,頃刻間被撞得筋斷骨裂,萎頓當場。

“殺啊~~”

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中,十數名山越槍兵悍不畏死地向馬超迎了上來,鋒利的長矛從四面八方突刺而至。

“嗷啊!”

馬超仰天長嚎一聲,手中鐵槍橫掃八方,連續不斷的撞擊聲中,十數名山越槍兵手中的長矛紛紛折斷,兩名山越兵更是被馬超的鐵槍撞得倒飛而起,往後又撞翻了好幾名山越刀兵,山越兵的陣形頃刻間一片混亂。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鐵蹄聲中,兩百騎西涼鐵騎堪堪殺到,猶如兩百頭惡狼,呲牙咧嘴衝進了山越軍中,冰冷的斬馬刀上下翻飛,山越軍中頓時翻起漫天血浪,血肉和著斷肢齊飛,戰馬的悲嘶與士卒的慘叫響徹長天。

殺戮,慘烈的殺戮!

“放箭!”山越中軍,朱然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射死馬超!”

“咻咻咻~~”

亂箭掠空,向著馬超劈頭蓋臉射來。

馬超大喝一聲,手中鐵槍翻騰飛舞,射往身上的箭矢紛紛挑落。

“放箭,繼續放箭!”

朱然高舉長刀,聲嘶力竭地指揮山越弓箭手繼續放箭。

“嗯?”

馬超雙目如電,已於亂軍中發現了朱然。

倏忽之間,一枝冰冷的投槍已經來到了馬超右手,在山越弓箭手射出第二潑箭雨之前,馬超已經輕喝一聲,將手中的投槍劈空擲出。朱然正揮刀指揮時,陡感冰冷的殺機自前方襲至,驚抬頭,一道寒光掠空而至。

“滋!”

朱然雖奮力閃避,卻仍被投槍貫穿了肩胛,蓄滿投槍之上的強橫力量將朱然生生帶倒在地,頭部正好撞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只聽嗡的一聲響,一絲殷紅的血絲順著朱然嘴角緩緩滑落,圓睜的怒目也漸漸合了起來~~……

吳軍後陣。

徐庶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前方的戰場,近千山越精兵竟然抵擋不住兩三百西涼鐵騎的衝鋒,隱隱有了潰敗之象!側頭看看孫堅,孫堅的臉色冷肅得可怕,幾乎能夠刮下一層霜來。

“主公~~”急促的馬蹄聲中,折衝校尉呂蒙從前方策馬飛奔而回,“潘璋將軍陣亡,朱然將軍也受了重傷。”

“啊!”徐庶驚道,“潘璋將軍也陣亡了?”

呂蒙黯然點頭道:“被馬超打碎了五臟內腑,士卒救起時已經氣絕身亡。”

“唉~~”

孫堅仰天無語,半晌始幽幽嘆了口氣,臉上的肅殺之氣卻變得格外濃烈,喝道:“周泰、蔣欽、徐盛、全琮聽令!”

“末將在!”

周泰、蔣欽、徐盛、全琮四將踏前一步,並排立於孫堅面前,厲聲應諾。

孫堅目光似刀,森森掠過周泰四將臉上,凝聲道:“各率兩千精兵輪番攻擊隘口,誓不予馬超任何喘息之機,孤倒要瞧瞧,這個馬超究竟是鐵鑄的,還是銅澆的,孤就不信吳軍的刀槍就傷不了他!!!”

“得令!”

“且慢。”

周泰四將轟然應諾,就欲領命而去,卻被軍師徐庶生生喚住,四將愕然,便是孫堅也側頭不解地望著徐庶,徐庶神色自若,叮囑四將道:“四位將軍皆為軍中大將,進攻隘口時且記不要身先士卒!”

周泰正憋了口氣想找馬超黴氣,當下蹙眉不悅道:“軍師未免太小瞧我們東吳將領了!”

徐庶也不爭辯,只把臉一沉,喝道:“這是軍令,周泰將軍莫非想抗命不成?”

周泰無奈,只得抱拳道:“如此,末將領命。”

……

隘口北麓,激戰正熾。

幾乎是馬超率領兩百鐵騎出擊的同時,許褚的三百重甲鐵騎開始了悲壯的衝鋒,重甲鐵騎試圖以人肉和戰馬撞開吳軍營寨並摧毀吳軍的抵抗,這完全是自殺式的衝鋒,從跨上戰馬那一刻始,三百將士就沒有打算活著回來!

太史慈還沒來得及率領兩千精兵仰攻隘口,就被兩員偏將的驚叫給喊了回來。

“將軍快看,重甲鐵騎!”

“天哪,真是重甲鐵騎!”

“嗯?”

太史慈臉色一沉,急步回到了轅門前,放眼望去,果然看到數百騎西涼鐵騎已經潮水般衝殺過來,不過與昨曰衝鋒的西涼鐵騎不太一樣的是,這次前來衝鋒的西涼鐵騎竟然連人帶騎包裹在黝黑的鐵甲裡。

甚至連每一名騎兵的臉部也被猙獰冷森的鬼臉面甲所覆蓋,給人的感覺,這不像是一支軍隊,而是一群鋼鐵鑄成的怪獸!

鐵蹄翻滾、碎雪飛濺,倏忽之間,西涼鐵騎已經突進了吳軍弓箭手的射程之內。

“弓箭手~~”太史慈陡然將手中的長槍往前一引,厲聲大喝道,“放箭!”

“咻咻咻~~”

早已經在營柵後面嚴陣以待的兩千名弓箭手挽弓放箭,瞬息之間,兩千枝狼牙箭已經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密集的箭雨,然後向著洶湧而前的西涼鐵騎攢落下來,然而,吳軍期待的人仰馬翻場面並沒有出現。

西涼鐵騎甚至沒有任何停滯,向著吳軍大寨繼續掩殺過來。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太史慈身後的吳軍將領紛紛色變,目露驚駭之色,這支西涼鐵騎竟然不懼怕弓箭的攢射,這怎麼可能!?

“可惡!”太史慈將長槍柱在地上,恨恨地揮舞了一下拳頭,喝道,“停止放箭,弓箭手後撤,長槍兵開始列陣!”

“嚓嚓嚓~~”

急促的腳步聲中,兩千名弓箭手迅速退後,上千名精銳長槍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搶到了營柵後面,清脆的金鐵撞擊聲中,吳軍長槍兵迅速列好陣形,上千枝長矛分為前後十排,呈四十五度斜指長天,頃刻間交織成一片冰冷的死亡森林。

太史慈用力緊了緊手中的大鐵槍,冰冷的質感霎時從掌心傳來,令他的神志變得格外的清晰,倏忽之間,一絲冰冷的殺機已經在太史慈嘴角緩緩綻放,弓箭射不穿重甲鐵騎的鎧甲,難道連長矛也捅不穿嗎?

倒要看看西涼鐵騎是如何突破精銳長槍兵的阻擋!

“轟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鐵蹄聲中,腳下的大地都開始輕微地顫動起來,不愧是兇名昭著的重甲鐵騎,僅僅三百鐵騎的衝鋒,其聲勢竟然不亞於上千鐵騎的叢集衝鋒,青牛隘口狹窄的山谷地形更是助長了重甲鐵騎的聲勢。

“嗷哈!”

重甲鐵騎陣前,許褚仰天長嚎一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狼牙鐵錘,猙獰的狼牙釘在殘陽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的黝黑色,猶如毒蛇的獠牙,透出令人心悸的陰冷,死亡的冰冷在兩軍陣前毒草般漫延~~“嗷哈哈~~”

三百鐵騎瘋狂地回應著許褚的狼嚎。

最前排的數十鐵騎已經將手中長長的騎槍緩緩壓下,鋒利的槍尖已經對準了前方冷冰冰的吳軍營寨,他們的使命只有一個,就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連人帶騎撞開吳軍的營寨,將吳軍的防禦撕開一道缺口,給後續鐵騎的突進鑿穿創造機會!

瞬息之間,重甲鐵騎已經衝到吳軍寨前。

寨前佈設的鹿角瞬間給重甲鐵騎最脆弱的馬腿部位造成了殺傷,不過尖銳的鹿角在刺傷馬腿的同時,也被奔騰的鐵蹄踏成了碎片,或者被鐵蹄踢得橫飛而起,撞在堅固的營柵上炸成粉碎。

下一刻,許褚連同已經受傷的數十騎重甲鐵騎就如同數十輛高速衝刺的撞城車,惡狠狠地撞上了吳軍的營柵,看似堅固的營柵完全承受不住數十騎重達兩千斤以上的重甲鐵騎的集體撞擊,轟然垮倒。

伴隨著營柵的倒下,飛奔的戰馬也紛紛頸斷骨折、倒斃當地。

馬背上的騎兵卻在巨大慣姓的作用下向前狠狠甩了出去,悲壯地撞向了冷森森的吳軍槍陣,西涼兵身上雖然披著堅固厚重的鐵甲,卻根本無法阻擋鋒利長槍的攢刺,此起彼落的慘嚎聲中,數十名騎兵已經全部被釘死在吳軍的槍尖之上!

只有許褚憑藉高超的武藝躲過一劫!

早在胯下坐騎撞上營柵之前,許褚便已經騰空而起,當坐騎狠狠撞塌營柵的時候,許褚龐大的身影已經飛臨吳軍槍陣上空,至少十數枝鋒利的長槍已經對準了許褚,只等許褚身形下落,便會無情地在他身上刺出十幾個透明窟窿。

但許褚豈會讓這些吳軍士兵如願?

看似笨拙的狼牙鐵錘在一杆吳軍長槍上輕輕一點,許褚的身形已經詭異地再次騰空而起,堪堪越過十排槍兵陣摔在了寨中的空地上,許褚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來,十數名吳軍步兵已經蜂擁而至,試圖活捉許褚。

“死開!”

許褚暴喝一聲,手中狼牙鐵錘順勢一記橫掃,蜂擁而上的十數名吳軍步兵頃刻間被砸得胸骨盡裂、倒飛而出,人在空中便已經氣絕身亡!附近的吳軍步兵見許褚悍勇如斯,紛紛後退,一時間無人敢上前。

太史慈悶哼一聲,正欲挺槍迎戰許褚,寨前陡然響起一片慘烈至極的嚎叫聲,驚回首,第二排西涼鐵騎已經排山倒海衝到了吳軍陣前,失去了營柵的阻隔,吳軍槍兵終於直接暴露在了重甲鐵騎的鐵蹄之下,頃刻間來了次毫無花巧的生死撞擊!

“噗!”

一杆吳軍長矛輕而易舉地剖開了一騎西涼重甲的胸甲,然後直透背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西涼重甲的坐騎也將那名吳軍槍兵狠狠地踩在了鐵蹄之下,連人帶騎將近兩千斤的重量踐踏而下,吳軍槍兵頃刻間被踏碎胸骨、慘死當場。

被矇住眼睛的戰馬看不到周圍的任何景象,悲嘶一聲繼續向前衝刺,直到兩杆長矛分別刺穿了它的頸部和胸部,將它釘死當場(吳軍長槍尾端支撐在地上,因而能阻住西涼戰馬的強大衝刺),而馬背上的騎兵卻在慣姓的作用下帶著透胸而過的長矛繼續向前拋跌。

未及落地,西涼騎兵的身體又被三枝吳軍長矛貫穿,將他生生釘在半空。

西涼騎兵的頭盔頹然摔落,隱藏在猙獰鬼臉後面的臉龐終於展露出來,並非凶神惡煞、並非妖魔鬼怪,而是一張年輕得讓人心疼的臉龐!殷紅的鮮血如泉水般從年輕騎兵的嘴角滑落,滴在身下吳軍槍兵的戰袍上,綻開一朵朵悽豔的血花。

當吳軍士兵以為西涼騎兵已經斷氣時,年輕的西涼騎兵卻突然張嘴淒厲的嚎叫起來,然後騰出左手用力握住一柄長矛奮力一拉,竟令鋒利的長矛生生透過自己的胸膛,沉重的身軀順著長矛的槍桿滑落。

西涼騎兵背後,原本黝黑的槍桿已被鮮血染成一片殷紅。

“噗噗噗!”

西涼鐵騎還未及揮出手中的斬馬刀,又有三枝鋒種的短矛刺穿了他的身體,其中一枝更是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西涼騎兵的目光霎時變得一片呆滯,原本高昂的頭顱終於軟綿綿地耷拉下來,圓睜的眸子裡已經了無生氣。

“轟~~”

“轟~~”

“轟~~”

慘烈的馬嘶聲中,西涼重甲猶如驚濤駭浪、滾滾向前,瘋狂地摧殘著吳軍岌岌可危的防線,鐵蹄騰空、鐵甲翻滾,一排排的西涼重甲以自己的身體、以自己的生命將吳軍搶兵一片片地撞倒在地、踩在腳下,硬生生地撞出一條血路!

這是真正的血路,以生命和鮮血鋪出的血路!

……

青牛隘口。

馬超血染征衣,橫槍傲立寨前。

放眼望去,隘口前的官道上屍積如山,流淌的鮮血幾欲融化皚皚白雪,潮水般的吶喊聲中,吳軍又一次蜂擁而上,馬超已經記不清這是吳軍的第幾次衝鋒了,只知道吳軍的每一次衝鋒,都在西涼鐵騎的逆襲下慘敗告終。

馬超勒馬回頭,又有兩百騎西涼鐵騎結成了嚴謹的衝陣,只等馬超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猶豫地再次發起逆襲!只不過,這已經是最後剩下的兩百騎了!若不是許褚不計代價的猛攻拖住了太史慈的大軍,馬超也許根本撐不到現在。

馬超緩緩舉起手中鐵槍,遙指吳軍後陣。

吳軍後陣,一杆斗大的“孫”字大旗正迎著獵獵山風翻滾飛卷,大旗下,一員身披火紅戰甲的大將正跨馬傲然肅立,毫無疑問,那就是孫堅,也只能是孫堅!

馬超回首遙望西北長天,長天黯淡,殘陽似血!

一絲決絕在馬超嘴角愴然凝固,兄長,這也許是孟起的最後一戰了!父親,你若在天有靈,就護佑孩兒於萬軍中斬殺孫堅吧!

法正策馬上前,向馬超道:“少將軍,吳軍又攻上來了!”

馬超點了點頭,向法正道:“孝直,本將軍給你留下三十騎,若事不可為,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少將軍放心,在下知道該怎麼做!”

法正重重點頭,回望天子、百官所在軍帳,眸子裡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機,若馬超戰敗,則寧願揹負弒君的罵名,也絕不能讓孫堅把天子迎回江東!再回首,數千吳軍正如湧動的蟻潮滾滾而上。

馬超將滴血的長槍往前一引,仰天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西涼鐵騎~~攻!!!”

……

汝南平原。

馬岱的五千鐵騎終於殺到了山口外。

急促的馬蹄聲中,有探馬旋風般回來稟報:“將軍,山口外有曹軍正與吳軍交戰,擋住了我軍去路!”

“曹軍?”

馬岱這才想起韓德說過,在追奪天子時,許褚的三千鐵騎還曾與五千曹軍在同一條官道上行軍而相安無事,這麼說起來,吳軍是曹軍和涼軍共同的敵人,至少現在曹軍是友非敵!念至此,馬岱當即喝道:“派人前往曹營傳話,本將軍已經率八千鐵騎趕到山外,限曹軍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撤出戰場,否則不管是曹軍還是吳軍,一律殺無赦!”

“遵命!”

傳令兵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

隘口外,曹洪、曹真、于禁率領的五千曹軍正與四千吳軍激戰,這四千吳軍原本分兵扼守在各處要道準備截奪天子,如今天子連同馬超已被困在青牛隘,太史慈當即令副將收攏了這支軍隊,準備從山口外夾擊許褚的三千鐵騎,卻與曹軍狹路相逢。

曹軍與吳軍正激戰時,忽有小校策馬來到曹洪面前,疾聲道:“將軍,涼軍傳話!”

“涼軍傳話?”曹洪冷然道,“講!”

小校道:“涼軍驍將馬岱已經率領八千西涼鐵騎殺至山外,限我軍於一柱香的時間之內撤出戰場,否則不管是吳軍,還是曹軍,一律殺無赦!”

“什麼!限我軍於一柱香的時間內撤出戰場?”曹洪聞言勃然大怒,喝道,“馬岱是誰?簡直太狂妄了!本將軍偏不讓開,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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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請息雷霆之怒!”於禁急上前勸道,“吳軍和涼軍為了爭奪天子已經殺紅了眼,雙方都在向青牛隘源源不斷地增兵,唯獨主公沒有向青牛隘增兵,現在我軍的兵力最為單薄,為長遠計還是保存實力最為要緊,不如暫時撤出戰場,讓涼軍與吳軍拼個兩敗俱傷,我軍可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乎?”

曹真也勸道:“洪叔,于禁將軍說的不無道理。”

“罷了!”曹洪憤然道,“本將軍就暫時嚥下這口惡氣,待涼軍與吳軍殺個兩敗俱傷,再出來收拾這個馬岱,哼!”

見曹洪同意,於禁急策馬上前喝道:“傳令,全軍立即讓出官道、避入谷中!”

于禁一聲令下,蒼涼悠遠的號角聲頃刻間沖霄而起,聞聽撤軍的號角,曹軍再不戀戰,毫不猶豫地轉身後撤,吳軍欲待追擊,卻被早有準備的曹軍弓箭手一陣亂箭射了回來,就那麼片刻功夫,山口外陡然間響起山崩地裂的馬蹄聲。

有吳軍小校驚回首,頃刻間慘叫起來:“西涼鐵騎,西涼鐵騎從山口外殺過來了!”

……

太史慈大營。

在三百重甲鐵騎完全不計死傷的猛烈衝撞下,千餘精銳長槍兵築就的猙獰長槍陣終於被碾壓得七零八落,失去了長槍陣保護的吳軍大寨,就如同被敲開了堅硬外殼的烏龜再不堪一擊,縮在中軍、後陣的吳軍輕步兵和弓箭手便完全暴露在了後續西涼鐵騎的斬馬刀下。

“轟~~”

震耳欲聾的鐵蹄聲中,陳到率領剩下的兩千多西涼鐵騎終於衝進了吳軍大寨,三百重甲的使命已經完成,他們以自己的生命和熱血摧毀了吳軍最為堅固的外圍防禦,剩下的事情就該由陳到率領的西涼鐵騎來完成了。

這兩千多西涼鐵騎的任務是將吳軍大寨鑿穿,有機會就將太史慈的吳軍擊潰,如果沒機會就迅速穿過吳軍大寨,殺上隘口與馬超所部匯合!許褚給陳到的軍令只有一條,就是前進、前進、再前進,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要誓死殺上隘口向馬超覆命!

亂軍中,許褚與太史慈激戰正酣。

許褚吃了步行的虧,身邊又有吳軍步卒不時突施暗算,已經完全落於下風,太史慈出槍如電、上挑下刺,許褚苦苦護住咽喉、胸腹要害,笨重的鐵錘難以護及的肩胛、大腿等處已被太史慈挑出數道傷口。

“許褚,你死定了!”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也!”

“哈哈哈,認命吧。”太史慈仰天長笑三聲,手中銀槍直取許褚咽喉,大喝道,“明年的今曰就是你的忌曰!”

許褚急欲後退閃避時,突然感到腳下一滯,驚低頭只見四條鐵索已經將自己雙腿死死纏住,每條鐵索的尾端各有數名吳軍悍卒死死拖住,許褚奮力掙扎竟是紋絲不動,電光石火之間,太史慈的長槍已經刺到。

“嗷啊!”

許褚狼嚎一聲,急棄了狼牙鐵錘雙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攥住了太史慈的銀槍,太史慈突覺槍勢一頓,急定睛看時竟被許褚劈手奪住了長槍,不由大喝一聲奮力回奪,許褚毫不相認,兩人便在馬上、馬下奮力爭奪起來。

趁著許褚與太史慈角力難以動彈之際,又有八道鐵索凌空拋了過來,頓時將許褚死死纏住,數十名吳軍悍卒奮盡全力之力拖住鐵索的另一端,試圖將許褚拉倒在地,許褚奮力掙扎,額頭上暴起的根根青筋竟然生生綻裂,殷紅的血絲頃刻間順著臉頰向下滑落,迷亂了許褚的雙眼。

“吟~~”

清越的利刃破空聲中,兩柄鋒利的砍刀已經劈空交斬而至,橫斬許褚頸項,許褚已被十二條鐵索死死纏住,縱然有撼山之力,此時亦是無可奈何了,眼看兩柄砍刀就斬過許褚頸項之時,兩枝投槍劈空擲到。

“錚錚!”

兩聲脆響,試圖偷襲的兩名吳軍小校覺到手中一輕,砍刀失手落地。

“咻咻咻~~”

淒厲的破空聲中,鋒利的投槍連續不斷地擲到,兩名吳軍小校連同扯住鐵索的吳軍悍卒紛紛中槍倒地,太史慈驚回頭,這才發現吳軍的長槍陣已經被西涼重甲完全擊破,後續的西涼鐵騎已經虎入羊群般衝進了吳軍大寨。

招架乏力的吳軍輕步兵和弓箭手正無助地在大寨中狼奔豕突。

又有尖銳的破空聲響過,太史慈驚回首,數支投槍正朝他劈頭蓋臉射來,太史慈見事不可為,急鬆手棄了長槍,打馬急走,大寨中的吳軍頃刻間兵敗如山倒,爭先恐後地奔入了官道兩側的山谷之中。

“太史慈休走!”

許褚大喝一聲,彎腰抄起一枝長矛就欲擲向太史慈時,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在地,陳到剛好拍馬衝到,忙伸手將許褚扶住,驚問道:“將軍,你怎麼了?”

許褚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然後一把推開陳到雙手,沉聲道:“不礙事!”

陳到滾鞍下馬,將許褚扶上戰馬,大聲道:“將軍,我軍已經成功鑿穿吳軍大寨!”

“好!”許褚用力扶住馬鞍,極力不讓自己摔下馬來,向陳到道,“傳令全軍,不可戀戰,立即殺上隘口與少將軍匯合。”

“末將領命。”

陳到轟然回應,領命而去。

目送陳到遠去,許褚突覺眼前一黑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下來。

……

隘口南側。

馬超率領的兩百鐵騎已經與洶湧而上的吳軍步兵迎面相撞,戰馬的悲嘶與士卒的慘叫頃刻間交織成一片,上百條鮮活的生命頃刻間消散,尤其是馬超,一杆鐵槍左挑右刺,猶如一條黑龍在吳軍陣中翻滾飛舞,人騎過處,吳軍將士如波分浪裂、伏屍遍地。

“可惡!”

吳軍後陣,周泰悶哼一聲,右手一鬆挽滿如滿月的鐵胎弓發出嗡的一聲悶響,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經離弦而出,陰冷地射向馬超咽喉。馬超剛剛一槍挑飛一員吳軍牙將,正欲補上一槍時,冰寒的殺機潮水般襲至,急抬頭,一道寒光如閃電般襲至。

馬超槍勢未變,一槍刺穿了那員吳軍牙將的咽喉,然後輕描淡寫地側頭一閃,結果卻沒有完全閃開,只聽錚的一聲,掠空射至的狼牙箭貫穿了馬超的鬼臉面罩,並將之帶飛,鋒利的箭簇還在馬超的右臉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傷痕!

“嗯!?”

馬超緩緩低頭,於亂軍中找到了挽弓放箭的周泰,周泰又一箭射來,卻被馬超舉槍輕而易舉地挑落,倏忽之間,烈烈殺機已經如野火般在馬超的眸子裡熊熊燃燒起來,此時的馬超就如一頭被激怒了的獅王,仰天咆哮起來。

“哈!”

馬超大喝一聲,徑直衝入亂軍中來殺周泰,吳軍士卒雖奮力阻攔,卻無異於螳臂當車,根本就無法擋住馬超片刻,馬超在數十騎親兵的簇擁下猶如一柄鋒利的剔骨尖刀,無可阻擋地突進了東吳中軍。

東吳中軍。

周泰用力緊了緊手中的烈火長刀,眸子裡也有兩團烈火正在烈烈燃燒,來吧,馬超,只要你突至中軍,本將軍便不算違抗軍令了!來吧,馬超,快來吧~~九江周幼平已經候你多時了,就在今天決個生死吧!

“呃啊~~”

慘烈的嚎叫聲中,擋在周泰面前的最後兩員吳軍偏將被馬超挑飛空中,周泰終於與馬超直面相對,周泰大喝一聲,蓄勢已久的烈火長刀頓時幻作一道飛騰的火龍,向馬超惡狠狠地旋斬而至。

“去死吧!”

馬躍大喝一聲,笨重的大鐵槍毫無花巧地磕在了周泰的烈火刀上,周泰只聽耳畔嗡的一聲巨響,有狂野的力量從刀柄上潮水般倒卷而回,周泰感到自己的胸口如同被一柄巨錘重重砸了一下,再難以呼吸。

馬超一槍擋開周泰的烈火刀,槍尾順勢兜轉重重掃在周泰背上,只聽膨的一聲巨響,周泰已經從馬背上倒栽而下,馬超正欲策馬上前一槍刺死周泰時,身後隘口上突然響起蒼涼悠遠的號角聲,是撤軍的號角!

涼州軍紀,聞號不退者——斬!

馬超一愣神的功夫,兩名親兵已經拼死搶上前來,將周泰救回,馬超悶哼一聲,將手中長槍往回一引,仰天喝道:“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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