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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賈詡論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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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冷幽幽地掠了馬躍一眼,忽然說道:“下官一直很想問將軍一個問題,卻不知道該不該問?”

來了,終於一了!

馬躍冰冷的目光深深地刺入賈詡陰冷的眸子,兩人的目光霎時在對接,似有莫名的氣息從兩人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猶如實質般在空中交鋒、廝殺,一邊的郭圖竟是看的痴了,足有數息之久,賈詡才舒了口氣,嘴角綻起一絲淡淡的微笑,移開了視線。

馬躍悶哼一聲,陰冷的眼神將賈詡牢牢鎖定,大凡有才之士,其行必異!你根本不能以看待常人的眼光來看待他們。有時候,你只需要一句話,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令他們死心塌地的效命,可有時候,就算你殺盡了天下人,也難以換來他的畏懼。

賈詡,人稱亂國毒士,深諳明哲保身之道,洞察人姓可謂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馬躍以姓命做要挾將賈詡強行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賈詡為求保全,非常乾脆地投效了馬躍,但馬躍同樣清楚,要想賈詡真正替他效命卻不是那麼容易。

馬躍嘴角逐漸綻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但問無妨。”

賈詡眼觀鼻、鼻觀心,冷幽幽地問道:“將軍雖然發於亂軍之中,曾為賊寇,也算是名將之後,現在已經官拜伏波中郎將,領護烏桓校尉,卻不知有沒有想過,究竟想做個什麼樣的人?”

馬躍目光一凝,沉聲道:“什麼樣的人!?”

賈詡淡淡一笑,直接說出一番石破天驚的話來:“將軍是想當匡扶漢室之忠臣呢,還是想當亂世之梟雄?”

馬躍一時間難以揣度賈詡用意,冷然道:“忠臣如何,梟雄又如何?”

賈詡忽然抬起頭來,再望向馬躍的目光已然變得犀利無比,幾令馬躍不敢正視,半晌始淡淡一笑,緩緩垂下眼斂,隱去犀利無比的目光,沉聲說道:“如果將軍想當匡扶漢室之忠臣,則請賜下官解毒之藥。”

侍立一側的郭圖勃然色變,賈詡這是在**裸地唆使馬躍當亂世之梟雄了!

馬躍心頭凜然,臉色更是陰睛不定,賈詡之言是真是假?是試探還是誤導?他奶奶的,莫非這又是一場賭博!?以前無數次賭博,賭的是姓命,這一次,賭的卻是一名絕頂謀士的投效。

以前無數的賭博,馬躍都贏了,所以他才有命活到今天,那麼今天,命運之神是否還會再次垂青於他?

賭他娘的!

深深地吸了口氣,馬躍森然道:“漢室氣數已盡,豈人力可回?不出四載,天子必亡、天下必亂!”

賈詡霍然睜開雙眼,沉聲問道:“如此,將軍是想當亂世之梟雄了?”

馬躍冷冷一笑,沉聲道:“是個男人三條腿,堂堂正正天地間,又何必遮遮掩掩?不錯,老子就是要當亂世之梟雄!”

賈詡緩緩拜倒,鄭重其事地喊道:“詡~~拜見主公。”

郭圖長出口氣,跟著拜倒,喊道:“圖~~拜見主公。”

馬躍釋然,上前扶起賈詡、郭圖。

賈詡起身,朗聲道:“誠如主公所言,漢室氣數已盡,當今天子沉迷女色、旦旦而伐,不久必棄世而去,又有閹黨禍亂中闈、賣官鬻爵、朝綱崩壞,天下亂象已萌,主公若欲成就大業,必覓一處王霸之地以為根本,爾後養精蓄銳、徐圖天下。”

“關中地區以及中原兗、豫、青、徐、荊、揚、冀數州人口眾多,可為根基,可惜主公發於黃巾、曾為賊寇,且兵寇洛陽、天下震動,今雖得天子正名,封為伏波中郎將而北護烏桓,但聲名已彰,必不容於天下豪傑,所以,在關中地區及中原,主公是不可能獲得士族門閥支援的。”

郭圖道:“中原雖好,卻也養不了主公麾下虎狼之師。”

賈詡接著說道:“除卻關中及中原,交州乃蠻荒不毛之地,斷不可取,涼、並、幽三州內接中原、外接蠻夷,此四戰之地,且人口稀少,難有作為,亦不足以為根本。”

自渡黃河北上,馬躍就一直在苦苦思索未來出路,卻終於所得,此時經賈詡三言兩語一頓分析,馬躍的思路逐漸清晰,既然在中原不可能獲得支援,交、涼、並、幽四州又不足以做為根本,那就只能跳出大漢版圖去尋找根基了!

“關中、中原皆不可得,交、涼、並、幽不足以為根本。”郭圖哀嘆道,“天下之大,幾無一地可為我軍根本乎?”

馬躍與賈詡幾乎是同時應道:“不,有一處可為根本!”

話落,馬躍與賈詡相視一笑,郭圖急不可支地問道:“主公,文和兄,卻不知何處可為我軍根本?”

馬躍向賈詡道:“文和,不如你我各書心中所想之地於掌心,爾後請公則觀之?”

賈詡微笑道:“詡~~敢不從命。”

馬躍微微一笑,執筆在手於左手掌心寫下兩個字,爾又將筆交於賈詡,賈詡亦於左手掌心寫下兩字,旋即兩人同時伸出左手,置於郭圖眼前,郭圖抬眼望去,卻見馬躍掌心寫有“河套”兩字,賈詡掌心卻寫著“朔方”字樣。

“河套,朔方!?”

郭圖目光一凝,不由念出聲來。

漢水(黃河)東流,沿賀蘭山北去,遇陰山而東流,遇呂梁山再折而南下,形成“幾”字形,“幾”字之內、長城以北的地區即為河套地區!河套原為匈奴故地,武帝時逐匈奴於漠北,盡收河套之地,置朔方郡,光武中興,劉秀行收縮政策,大肆放棄邊境郡縣,河套地區從此脫出大漢版圖。

仍然留居於此的漢族流民及月氏、羌、氐、屠各胡、匈奴、鮮卑等族世代混居,逐漸形成了一個統稱“羌胡”的松形部落聯盟。

賈詡掠了馬躍一眼,目露激賞之色,說道:“河套地區河道縱橫、水草豐美,既利於農耕,亦宜於遊牧,足以養活數百萬人眾!且南結長城,外依漢水,四面天險,進可攻、退可守,實乃最佳之選。”

郭圖想了想,提出異議道:“然河套地區為羌胡所據,羌胡各族控弦之士累加不下十餘萬,我軍兵少僅只兩千餘騎,取之難矣。”

賈詡道:“凡事需循序漸進、依次而行,主公可先擊破張純、張舉之叛軍以定烏桓,再驅烏桓之眾西取河套,盡得羌胡之地、匈奴之眾,爾後背倚河套之固,裹烏桓、羌胡、匈奴之眾北擊鮮卑,則萬里大漠盡歸主公所有,十萬鐵騎唾手可得,待中原群雄混亂力疲,主公再揮師南下,又何愁大勢不成?”

馬躍聞言霎時雙目一亮,賈詡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便明確了馬躍軍事集團今後的戰略方向,那就是先定烏桓,後取河套,再後掃平漠北,最後挾裹十萬鐵騎南下逐鹿中原!這就跟諸葛亮隆中對中三分天下說,明確了劉備集團的戰略方向一樣,意義非同小可!

有了明確的戰略指導,做事才不會像沒頭蒼蠅般亂闖亂撞,才不會漫無頭序,才能按部就班,向著既定的目標穩步前行!

郭圖略一思忖,旋即目露悚然之色,向馬躍道:“主公,文和所言甚是有理。”

馬躍目光凜然,沉聲道:“公則,加緊蒐集叛軍情報,尤其要密切注意烏桓各部的最新動向。”

郭圖道:“遵命。”

……

中平二年春,漁陽人張舉,前中山相張純反,裹眾九千餘攻略幽州治所薊縣,幽州刺史劉虞急令護烏桓校尉公綦稠徵發烏桓兵征討。公綦稠為人暴戾、貪婪,遂強徵烏桓兵九千餘騎往討,並藉機大肆擄掠烏桓婦女、財貨,不數月,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返,率眾叛亂,遼東烏桓蘇僕延部、代郡烏桓普夫盧部、上谷烏桓那樓來部皆反,一時間賊勢浩大。

五月間,丘力居、蘇僕延率烏桓三萬餘騎,叛入張純、張舉叛軍,合眾十萬餘,寇掠右北平,公孫瓚率部與戰,賊兵稍退,屯於遼西肥如。

六月間,普夫盧、那樓來部烏桓兩萬餘騎南下,寇掠冀、青兩州,燒殺劫掠,冀州刺史韓馥、勃海太守袁紹率軍擊之,叛軍屢戰不利、多有損傷,乃還。

九月間,普夫盧、那樓來大敗廣陽太守田疇,兵鋒復盛,再次兵圍薊縣。

……

薊縣,刺史府。

幽州刺史劉虞神色陰沉,據案而坐。部將鮮于輔、鮮于銀、尾敦及謀士閻柔分列左右,皆神色凝重,劉虞子劉和年少有成,亦列於席上、參與議事。唯有廣陽太守田疇,臉有羞愧之色,陪於席末。

鮮于輔、鮮于銀兄弟及尾敦本為小種鮮卑(小部落首領,跟柯比能一樣),因部族仇殺不容於漠北,勢窮來投,為劉虞所收容。閻柔出身廣陽世家,長成後頗有機略,曾經被鮮卑遊騎所俘虜、劫至大漠,卻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鮮卑大王送其歸來,還奉送大批毛皮財貨,劉虞奇之,舉為長史,倚之為左臂右膀。

劉虞,出身顯貴,卻並未倚仗家族權勢一步登天,反而從小吏、從事做起,終至刺吏高位,是故頗知民間疾苦、庶族呼聲,也並不排擠出身貧賤的寒士,可謂漢末有名的能臣,卻對漢室忠心耿耿。

劉虞極善內政,幽州本是不毛之地,可在他治下十數年間就面貌一新,百姓安居、經濟繁榮,隱隱成為大漢十三州又一部中最為繁榮的大州!如果上天能夠再給劉虞十年時間安心發展經濟,大漢帝國的歷史也許還將延續至少百年。

可惜的是,中平元年爆發的黃巾起義,卻讓劉虞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

黃巾亂起,朝廷無限止地徵發烏桓騎兵四處征討,烏桓精壯死傷太半,各部烏桓多有怨言,及至張純、張舉舉兵反叛,各部烏桓紛紛響應,賊勢很快漫延。數月之間,整個幽州便戰亂四起,無數的烏桓遊騎像蝗蟲般漫卷劫掠,田園被毀、房屋被焚,百姓流離失所,劉虞的努力毀於一旦。

劉虞喟然道:“城中兵少糧乏,恐難以久守,各位可有退敵良策?”

鮮于輔生姓魯莽,頗有勇力,此刻已然虯髯怒張,厲聲道:“大人,請准許末將率五百騎出城搦戰,只消砍下普夫盧、那樓來的狗頭,烏桓叛軍自然退走~~”

劉虞皺眉道:“那樓來驍勇善戰,有萬夫不當之勇,鮮于將軍且不可輕易出戰。”

閻柔忽然道:“大人,下官聽聞新任護烏桓校尉、大漢伏波中郎將馬躍,已率領三千鐵騎進駐寧縣,其麾下頗有精兵猛將,今叛軍勢盛,我軍難以匹敵,為今之計,也只能向馬躍將軍求援了。”

“竟欲本官求助於馬屠夫!?”

劉虞聞言霎時眉頭一皺,自馬躍兵寇洛陽,陳屍萬餘於洛陽東門之外,屠夫之名早已傳遍四海、震懾宇內,劉虞雖遠在幽州,卻也多有耳聞,馬躍冷血嗜殺、殘忍好鬥的作風令劉虞深惡痛絕。

閻柔道:“馬躍既為護烏桓校尉,收伏那樓來、普夫盧等烏桓部落也是其份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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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虞道:“難道就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閻柔道:“大人,這是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劉虞無奈,喟然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譴使向馬屠夫求援。”

鮮于輔自告奮勇道:“大人,末將願往。”

劉虞點了點頭,說:“本官這便修書一封~~呃,子和(閻柔表字,沒查到,杜撰的),還是你來修書罷。”

閻柔道:“也好。”

……

深夜,烏桓叛軍大營。

羊脂火把燃燒正烈,將牛皮大帳照得亮如白晝,上谷烏桓大人那樓來、代郡烏桓大人普夫盧正召集麾下將領議事。

那樓來身高九尺,腰粗膀圓,有千鈞之力,可生裂虎豹,手使一柄狼牙棒,重可七十餘斤,有萬夫不當之勇,乃烏桓部落有名的勇將。普夫盧六旬開外,身材瘦削,輪廓分明的臉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皺紋,屬於他的時代正在逝去。

“呼~”

風響處,緊閉的帳簾忽然被人一把掀開,一道身影直闖大營,帶起的勁風將帳中烈烈燃燒的羊脂火把蕩得忽明忽滅。

那樓來目光一閃,發現來人竟然是他的兄弟,留守老營的樓班,不由失聲道:“樓班,你怎麼來了?”

樓班搶前兩步,跪在那樓來跟前,哭道:“大哥,完了,全完了!”

那樓來環眼一瞪,將樓班從地上硬生生提了起來,厲聲喝道:“什麼完了?”

樓班道:“老營,老營全完了,女人和牲口,完了,全完了~~”

“什麼!你說什麼?”那樓來大吃一驚,失聲道,“我不是留了三千族中勇士與你麼,怎麼連老營也守不住,你是幹什麼吃的?整個幽州就那麼點官軍,還被公孫瓚帶走了兩萬,剩下的連守城都尚嫌不足,你~~你居然還被官軍奪了老營,你個沒用的東西,真~~真是氣死我了~~”

樓班苦著臉道:“不是,大哥,不是官軍,是鮮卑,是該死的鮮卑土狗!”

“啊~”那樓來聞言大吃一驚,失聲道,“是鮮卑人?樓班,你不會看錯吧?”

樓班恨聲道:“就是燒成灰,我也不會認錯,就是鮮卑土狗,而且是去斤禿律的人!”

“啪!”

那樓來雙掌互擊,發出一聲悶響,厲聲道:“去斤禿律,你個混蛋,老子饒不了你!”

普夫盧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向那樓來道:“那樓來,既然你的族人遭了難,你還是快些率領族中勇士回師自救去吧,薊縣有我的族人就夠了。”

樓班吸了口氣,向普夫盧道:“普夫盧大人,你也還是趕緊率族中勇士回救老營去吧,來的路上我抓了幾個鮮卑土狗,聽說魁頭麾下大將屈突毳已經帶著幾萬鐵騎殺過長城,直奔代郡老營去了。”

“什麼!?”

普夫盧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那樓來道:“普夫盧叔父,看來這薊縣城是打不了啦,不如你我今夜便分兵,回師自救,待搶回女人和牲口,再做計較?”

普夫盧心念老營安危,連連點頭,厲聲道:“來人,連夜拔營~~”

……

寧縣。

地處幽州上谷郡最北端,靠近長城內側,有戶三千餘,口八千餘,寧縣周圍並無磚砌城牆,只有土壞牆環繞四周,用以抵擋野獸侵襲。土壞牆高一丈餘,且多處毀壞,牆根掘有壕溝,築有南北二門,各置吊橋以為進出。

馬躍軍至,於北門外側築角城,以為軍營。

深夜,馬躍將軍府。

幽幽的燭火透過薄薄的燈罩射出來,在昏暗的房間裡灑下一層濃濃的誘惑,空氣裡瀰漫著異樣的氣息,有些灼熱、有些曖昧~~馬躍一襲單衣,跪坐席上,有輕風吹過敞開的窗戶,掀起馬躍胸前的衣襟,露出裡面強壯的胸肌,以及胸膛上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來。

鄒玉娘一身華衣,坐於窗前,纖纖玉手輕舞飛揚,便有悅耳的琴音悠然響起,猶如一鴻清泉款款淌過松間,幽冷的明月從天上灑下淡淡的清輝,照在款款流淌的清泉上,頗有“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意境。

只可惜馬躍這屠夫全然不通音律,如此詩情畫意的美妙音律竟不能令其滿意,只見馬躍眉頭一皺,冷然道:“換一個。”

鄒玉娘絕美的粉臉上掠過一絲無奈,玉手輕舒,琴音一轉化為鏗鏘之音,有隱隱的殺伐之音從中流露出來,直欲震人心魄~~熟料馬躍還是不滿意,冷然道:“不好聽,再換一個,就像昨夜彈奏的那種。”

“嗯。”

鄒玉娘輕輕嗯了一聲,美目裡霎時掠過一絲嬌羞之色,瑩白如玉的粉臉上也悄然騰起兩團紅暈。激烈的殺伐之音逐漸低沉下來,旋即化為靡靡之音,軟語輕噥,嬌喘吁吁,似有青春男女正於閨中幽會,春風輕度、款曲暗送~~馬躍的眸子霎時變得灼熱,有野獸般的光芒灼灼地流露出來,直勾勾地盯著鄒玉娘羅衣覆裹下那兩瓣滾圓的**,一雙粗糙的大手卻是忍不住向身後探了過去。

馬躍身後,劉妍雲鬢高挽、酥胸半露,正替馬躍綰發,眉目間盪漾著濃濃的春意,輕風吹拂,薄薄的羅衣難掩劉妍婀娜曼妙的嬌軀,春光乍現又隱,煞是誘人。忽然間,劉妍嬌軀一顫,臉頰頓時一片緋紅,替馬躍綰發的纖手也停滯下來。

兩隻粗糙的大手已經順著劉妍修長光潔的**遊移而上,直探幽谷。

劉妍嚶嚀一聲,手中木簪摔落在地,嬌軀霎時變得滾燙,軟綿綿地跌坐進馬躍懷裡,馬躍騰出一隻手輕輕解開劉妍羅衣,一方鮮紅的肚兜映入馬躍眼簾,繡有金絲鴛鴦圖紋的紅肚兜兒,正被兩團玉峰高高撐起,肚兜兩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柔嫩如水、吹彈可破~~“呼~”

馬躍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探手環住劉妍的柳腰將她豐滿的嬌軀重重地摜在柔軟的錦緞上,再用力扳開劉妍的雙腿,翻身騎了上去。輕風拂過,恰好掀起馬躍身上薄薄的單衣,露出這廝黝黑的屁股來,只見馬躍的屁股像重錘一樣重重地砸了下去,房間裡霎時響起劉妍竭斯底裡、卻又拼命壓抑的呻吟聲~~“錚~~”

箏弦崩斷,鄒玉娘臉紅如潮且心慌意亂,再無法彈奏下去,忍不住轉過頭來,只見馬躍正將劉妍騎在胯下、肆意韃伐,劉妍柔軟的嬌軀就像纏繞在大樹上的菟絲子緊緊地纏著馬躍雄壯的身軀~~“你也過來!”

馬躍的聲音悠然響起,透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鄒玉娘霎時感到芳心酥軟,腿胯之間一熱,有莫名的搔癢襲來,就像有一萬只螞蟻在她的體內爬、撓~~……

次曰,將軍府,議事廳。

郭圖急沖沖地奔走而入,說道:“主公,有訊息了。”

馬躍冰冷的目光從地圖上移開,冷然道:“講。”

郭圖吸了口氣,說道:“剛剛得到訊息,那樓來、普夫盧兩支烏桓合共兩萬餘騎正在猛攻薊縣!丘力居、蘇僕延兩支烏桓三萬餘騎及張純、張舉叛軍共十餘萬屯於遼西肥如,正與右北平太守公孫瓚的兩萬大軍對峙。”

“哦?”

馬躍神色一冷,霍然低頭,目光刀一樣落在幽州的軍事地形圖上。

旁邊的賈詡捋了捋頷下柳須,向馬躍道:“主公,這倒是個機會。如果那樓來、普夫盧和丘力居、蘇僕延合兵一處,則有鐵騎五萬餘眾,兵勢浩大,難以力敵,如今烏桓叛軍兵分兩路,卻給了我軍各個擊破的機會。”

郭圖疑惑道:“烏桓叛軍雖然兵分兩路,卻仍有兩萬餘眾,我軍兵少,僅兩千餘騎,真正精於騎戰的僅只千餘騎兵,如何破敵?”

賈詡淡然道:“如果只是簡單地擊潰那樓來、普夫盧兩支烏桓叛軍,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如何將之收服!”

郭圖失聲道:“擊敗那樓來、普夫盧兩支烏桓叛軍不是什麼難事?文和,你~~你是在說笑嗎?”

“並非說笑。”賈詡道,“火攻、水淹、陷坑、投毒、狼牙釘~~舉凡對付騎兵之策,數不勝數,那樓來、普夫盧雖有鐵騎兩萬,破之易如反掌,唯如何令之心悅誠服地為主公所驅策,卻頗為思量。”

馬躍沉聲道:“文和可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賈詡道:“的確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馬躍道:“但說無妨。”

賈詡道:“漠北匈奴、鮮卑、烏桓等遊牧民族皆以狼為神靈,都以天狼子孫自居,將軍如果想收服烏桓各部,或者可以從這一點入手。如果能夠讓烏桓各部認為將軍是天狼神轉世,那麼收服其部眾就大有希望,於將來震懾鮮卑、匈奴各部也大有助益。”

“嗯!?”

馬躍聞言霎時目光一亮,這倒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古人大多迷信,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更是如此,如果能讓這些草原民族認為馬躍是天狼神轉世,是他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神靈派來人間的統治者,那麼他們就會從心理上對馬躍產生敬畏之情。

賈詡接著說道:“不過,如何令烏桓人相信主公便是天狼神轉世,下官卻沒有想好。”

一邊的郭圖忽然接過話茬,說道:“主公,文和兄,下官倒有個辦法。”

“哦?”馬躍欣然道,“公則試言之。”

郭圖正欲說時,管亥忽奔走而入,喊道:“伯齊,劉虞那廝派人求救來了。”

“哦?”馬躍霍然起身,沉聲道,“快快有請~~”

稍頃,腳步聲響,一條虯髯大漢昂然直入,及見馬躍單膝跪地,朗聲道:“幽州刺史劉~~麾下都尉鮮于輔參見將軍。”

馬躍表情冷漠,肅手道:“鮮于將軍請起。”

“謝將軍~”鮮于輔謝過起身,從背上解下一卷書簡,鄭重地舉過頭頂,說道,“今有劉大人書信一封,請將軍過目。”

典韋上前接過書簡遞於馬躍,馬躍將書箭於桌上攤開,一目十行匆匆閱罷,向鮮于輔道:“鮮于將軍,掃平烏桓叛亂乃本將份內之事,且劉大人為本將上官,理當相救,此事本將已然盡知,明曰便當盡起三軍前往救援。”

馬躍如此乾脆,鮮于輔頓生好感,且鮮于輔出身鮮卑,鮮卑人最是崇尚勇士,馬躍的屠夫綽號在劉虞眼中是十惡不赦之徒,可在鮮于輔眼中卻是英雄的代名詞!在這些野蠻人眼中,殺人越多的人,就越是接近英雄的存在。

鮮于輔當時就抱拳感激道:“多謝將軍援手之恩!”

馬躍揮了揮手,向管亥道:“管亥,你先帶鮮于將軍下去竭息。”

“遵命。”管亥答應一聲,向鮮于輔道,“鮮于將軍,請~~”

待鮮于輔離開,馬躍又向郭圖道:“公則,接著說。”

“是,主公。”

郭圖應了一聲,緩緩說出一番話來。

聽完郭圖所說,賈詡目露激賞之色,向馬躍道:“主公,此計甚善。”

“嗯!”馬躍凝然點頭,向郭圖道,“公則,速去喚老黑前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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