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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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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當正午,驕陽懸空,東南風颳得正緊。

“昂~~”

“嗚~~”

洛陽城東的曠野上號角齊鳴、無盡的肅立之氣隨著雄渾嘹亮的號角聲在天地間激盪、迴轉,久久不息。

東北角上,張濟、楊奉、王匡的三路勤王大軍終於趕到,浩浩蕩蕩地向著東門掩殺而來,七千鐵甲在東門外的曠野上鋪展開來,只見陣列森森、槍戟如林,獵獵招展的旌旗幾乎遮蔽了驕陽。

洛陽城頭,漢靈帝在文武百官的陪同下再次登城觀戰。這一戰事關洛陽之生死存亡,事關大漢之國運興衰,漢靈帝無法枯坐禁宮、待候訊息。

一望無垠的曠野上,賊兵大營隱隱可見,面對如潮水般席捲而至的勤王大軍,賊兵大營之內卻是詭異地寂靜,轅門大開、人影沓然,彷彿~~已成一座空營。

趙忠忍不住說道:“聞聽勤王大軍殺至,莫非賊兵已經趁夜遁走?”

“嗚~~”

趙忠話音方落,賊兵大營中驟然響起低沉悠遠的號角聲,城樓上觀戰的漢靈帝以及文武百官皆被嚇了一跳,號角聲中,黑壓壓的鐵騎猶如奔湧的潮水從轅門裡洶湧而出,甫出轅門旋即向兩翼展開,只片刻功夫,就在大營前的空地上列成了密密麻麻的騎陣,那一片連綿的黑甲彷彿來自地獄的幽濤,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冰寒~~“嗚~~”

賊兵的號角聲一轉陡然激烈起來,陣列森嚴的鐵騎忽然從中裂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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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吼~”

“吼~”

瞬息之間,嘹亮到令人窒息的號子聲驚雷般響起,城樓上的漢靈帝及文武百官頓時被震得氣血翻騰,忍不住從心頭湧起一股戰慄,驚眼望,只見賊兵鐵騎讓開的通道裡,一支鐵甲森森的精銳步卒正呼嚎而出。

高順身披重甲,疾步奔行兵陣最前,將手中鋼刀奮力高舉過頂,倏忽之間,淒厲的長嚎響徹長空。

“衝鋒之勢~”

“有進無退~”

“陷陣之志~”

“有死無生~”

高順吼一聲,身後千餘精銳步卒便回應一句,聲可穿金裂石,視生死如無物,視金戈鐵馬如草芥的無盡豪邁氣息,隨著將士們嘹亮的號子聲烈烈瀰漫,馬躍的眸子霎時變得灼熱起來,環顧左右廓圖、裴元紹諸將,森然道:“此~~真陷陣之營也~”

……

賊兵大營。

賈詡、何真、趙融以及數名中央官軍的俘虜在十數名賊兵的押解下向著瞭望臺緩緩而來,虎牢峽谷一戰,趙融並未戰死,只是很不幸地成了俘虜,此刻稍微走慢了一些,立刻就挨了賊兵狠狠一鞭。

“快走,不然老子抽死你。”

趙融悶哼一聲,回頭瞪了那賊兵一眼。

“叭~”

又是更狠的一鞭抽在趙融臉上,立刻印出一道醒目的血痕,疼的趙融直皺眉頭,那賊兵猶不解恨,又是一腳惡狠狠地踹在趙融屁股上,厲聲大罵道:“瞪什麼瞪,再瞪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走~”

趙融不敢再行頂撞,只得悶頭前行,隨行的賈詡卻是倒吸了口冷氣,陰冷的眸子裡霎時掠過一絲莫名的凝重。只是一名普通的賊兵就如此蠻橫,兇殘尤勝豺狼,這夥賊兵~還真是不簡單啊!

從大頭領馬躍到每個普通賊兵,個個都跟野狼似的,骨子裡似乎都帶著點嗜血、暴虐的狼姓!

把這樣一夥豺狼般的賊兵擺在戰場上,可以想象,做他們的敵人是何等痛苦的一件事情?這樣的一支虎狼之師,真的出身於黃巾賊寇?這個馬躍,究竟是如何將一群烏合之眾調教成這樣一支虎狼之師?

“快走~”

賈詡想的出神,腳步稍緩,一記皮鞭便立刻無情地抽落下來,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直疼的賈詡嘶嘶吸氣。

……

“噢~~”

高順舉刀撩天、怒嘯長空,洶湧而前的兵陣嘎然而止。

“喀~喀~喀~咚~~”

賊兵陣中,三百名重甲刀盾手以鋼刀刀背狠狠地砸擊巨盾三下,在震耳欲聾的咯咯聲中,再將重型巨盾往腳下的地面狠狠一頓,最後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這一刻,洛陽城的寬厚的城牆亦在簌簌顫抖。

“前進~”

高順手中的鋼刀狠狠揮落。

“吼~”

“吼~”

“吼~”

震耳欲聾的號子聲中,陷陣營列成方陣衝陣,踩著整齊的步伐,就像一頭渾身裹滿鐵甲的怪獸,向著洛陽東門滾滾而來。

洛陽東門外,楊奉的眸子霎時收縮,右臂悠然高舉,厲吼道:“弓箭手~~出陣~”

“嚓嚓嚓~”

清脆的腳步聲中,千餘名弓箭手從官軍陣中奔湧而出。

“放箭~”

“唆唆唆~~”

連綿不絕的破空聲響起,千餘支鋒利的箭矢霎時掠空而起,於空中交織成一片綿綿不息的箭雨,帶著刺耳的尖嘯向著洶湧而前的賊兵陣扎落下來。

高順悠然翹首、仰望長空,微眯的雙眼猛然睜開,淒厲地長嚎響起。

“盾牌陣~~防禦之勢~~”

“譁譁譁~”

三百餘面足有七尺來高,三尺來寬,且正面扎滿狼牙的特製巨盾霎時被舉起空中,連接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盾牆,將密集的步兵陣牢牢地護住。

“咻咻咻~”

“篤篤篤~”

雨點般的箭矢呼嘯而下,冰冷地扎在厚實的巨盾上,霎時響起連綿不絕的悶響,洶湧而前的賊兵陣竟是絲毫不受影響,宛如無可阻擋的滾滾鐵流,繼續向著洛陽東門外的官軍本陣碾壓過來。

如雨點般傾洩而下的狼牙羽箭,竟不能阻其片刻!

……

“嘶~”

“嘶~”

“嘶~”

洛陽城頭上霎時響起一片吸氣聲。

恐懼像毒草般從漢靈帝眸子裡流露出來,顫聲道:“這~這~這是什麼陣勢?朕~朕怎麼從未曾見過?”

張讓等宦官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大將軍何進以及滿朝文武亦是相顧駭然,不要說靈帝從未見過,便是他們也從未見過,其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賊兵大營,瞭望臺上。

賈詡的眉毛猛地抽搐了一下,眸子裡掠過一絲凜然,心頭的那團陰雲正在變得越來越濃重~憑心而論,賈詡算不上漢室死黨,[***]的朝政早已令他灰心,漢室氣數將盡,為人所替是早晚之事。

但賈詡畢竟出身士族,也曾入朝為郎官,對於賊寇有著根深蒂固的蔑視,此刻眼見賊寇如此強悍的表現,難免心頭沉重。

洛陽東門外,官軍陣中,楊奉、張濟、王匡三人亦是倒吸一口冷氣。眼見得賊兵竟然將一面面巨大的盾牌高舉過頂,官軍綿綿不息的箭矢竟難以阻其片刻,楊奉頓時高舉右臂,厲聲大喝道:“停止放箭~~”

“徐晃何在?”

楊奉的目光刀一樣落在大將徐晃身上,徐晃策馬而前,厲聲道:“末將在。”

“率精兵一千,衝陣,擊破賊兵!”

“遵命!”

徐晃森然大喝一聲,將手中開山大斧往前一引,嘹亮高亢的吟唱聲霎時響徹長空,千餘精兵越陣而出,於徐晃身後洶湧匯聚,齊聲吟和。

“漢水之東有兒郎兮~”

“有兒郎兮~~”

“帶長劍兮挾秦弓~~”

“挾秦弓~~”

“執金戈兮披堅甲~~”

“披堅甲~~”

“出不入兮往不返~”

“往不返~~”

“出不入兮往不返~”

“往不返~往不返~~”

徐晃振臂一呼,河東健兒雲集景從,壯懷激烈、仰天長嘯。嘹亮高亢的吟唱聲中,盡是有去無回的決死豪情,男兒氣、英雄志,滿腔熱血盡灑疆場,烈烈殺機如野火般從他們的眸子裡燃起。

“殺~”

徐晃將開山斧往前狠狠一引,策馬疾馳而出。

“殺殺殺~~”

千餘河東健兒如影隨行、洶湧而前。

“長槍陣~衝鋒之勢~”

賊兵陣前,響起高順嘹亮的一聲長嚎,滾滾而前的賊兵頃刻間陣勢一變,覆蓋頂上的一面面巨盾被收了起來,一支支鋒利的長槍卻從陣中刺天而起,整個軍陣頓時成了一隻渾身長滿鐵刺的巨型刺蝟。

“吼~”

“吼~”

“吼~”

洶湧而前的賊兵全然不曾受到官軍高漲氣勢的干擾,猶如一頭冷血而又殘忍的野狼,向著預定的獵物發起了進攻~~“交錯陣~陷陣之勢~”

高順最後長嚎一聲,身影往賊兵陣中一閃,化身成為普通一卒。

“轟~~”

洶湧而進的兩支精兵終於無可避免地惡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猛烈的撞擊聲,激烈的金鐵交鳴聲以及慘烈的嚎叫聲霎時交織成一片,璀璨的血花轟然綻放,許多士兵瞬間就哀嚎著倒了下來~~在毫無花巧的正面撞擊中,實力決定一切!

高順的陷陣營仍然保持著嚴謹的方形衝鋒陣勢,第一排步卒扛起手中堅固的巨盾連接成一堵冰冷的盾牆,將洶湧而至的官軍死死地擋在盾牆之外,而第二排、第三排的步卒則利用手中的長槍從巨盾上預留的缺口、以及巨盾頂上不斷地進行突刺,將阻在盾牆外的官軍一排排地刺倒~~無論是訓練、還是裝備,官軍都遠不及賊兵陷陣營精良,至於戰陣經驗,隱陣營都是百戰餘生的老兵,而徐晃的官軍卻大多是些從未上過戰場的新丁,空有血氣之勇,卻根本沒有殺敵經驗。

在陷陣營冷血而又有序的刺殺下,官軍一排排地倒了下來,陣勢逐漸散亂~~“膨~”

一名官軍士兵被洶湧的人潮所擠,狠狠地撞在賊兵的巨盾上,滿布巨盾表面的鋒利狼牙霎時刺穿了他的胸腹,在他身上留下十數個巨大的血窟窿,士兵以雙手撐住巨盾,將自己的身體奮力拔出,驚低頭,卻看到十數股血箭正從他的體內噴湧而出,死亡的恐懼霎時將他籠罩,頓時淒厲地長嚎起來。

“呃啊~”

“平!”

一名官軍士兵狠狠一刀,劈在賊兵的巨盾上,巨盾絲毫無損。

“唆唆~~”

兩支鋒利的長槍卻從巨盾兩側預留的孔洞裡突刺而至,寒光一閃,狠狠地刺進官軍士兵的小腹,又從後背透出,鋒利的三稜槍刃上猶自閃爍著冰冷的寒芒,有殷紅的血液順著槍刃悄然滴落~~“哦不~~”

官軍士兵死死地捏住透體而過的長槍,昂首淒厲地長嚎起來,隨著激血噴湧而出,年輕的生命力正如潮水般從他體內退走~“吼呀~”

一名悍不畏死的官軍士兵奮力躍起,重重一腳踏在巨盾之上,鋒利的狼牙霎時刺穿了他的腳掌,官軍士兵卻恍如不覺,手中鋒利的鋼刀剛剛揚起,還沒來得及劈落,兩支陰冷的長槍已經毒蛇般突刺而至。

“噗~”

“噗~”

鋒利的槍刃分別自官軍士兵的胸部和腹部冰冷地刺入,頃刻間將他釘死在空中。

“擋我者死~~”

徐晃大喝一聲,手中開山大斧狠狠劈落。

“叭~”

劇烈的綻裂聲中,一面堅固的巨盾頃刻間四分五裂,竟擋不住徐晃一斧之威,藏於巨盾之下的賊兵如遭巨錘砸身,頃刻間被震得七竅溢血,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在倒地之前,他的五臟六腑早已經被震得粉碎。

幾乎是賊兵剛剛倒地,便有另一名扛著巨盾的賊兵補了上來,填補了戰死賊兵留下的缺口,陣勢依陽完整。

“唆~”

“唆~”

“唆~”

三支鋒利的長槍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同時突刺而至,直刺徐晃胯下的戰馬。

“當!”

徐晃奮力回擋,堪堪撞開一支長槍,卻再無法阻止另外兩支長槍的突刺,血光激濺中,鋒利的三稜槍刃已經輕易地剖開了徐晃坐騎的胸腔。

“唏律律~~”

坐騎昂首發出一聲悲嘶,人立而起,前蹄凌空一陣踢騰爾後頹然倒地,徐晃懊惱地呼了口氣,只得凌空躍起~~“唆~”

徐晃人在空中,又是一支鋒利的長槍突刺而至,直取下腹要害,無論是速度,還是準度,這一槍都堪稱精妙!徐晃的眸子霎時收縮,大喝一聲手中開山大斧凌空砸落,搶在長槍貫體之前狠狠地磕在槍柄上。

但徐晃終究人在空中、無從借力,這一斧顯得既輕且飄。

“當~”

“噗~”

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聲中,突刺而至的長槍僅是略微一偏,貼著徐晃的腰部穿了過去,徐晃陡覺透體生寒,驚低頭,只見腰側的皮甲已被生生剝去一塊,不由驚出一身冷汗,落地疾退數步隱入了混亂的官軍陣中。

官軍陣勢已經開始潰亂,前排賊兵扛著巨盾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巨盾之後的長槍仍舊毒蛇般吞吐不休,繼續吞噬著官軍將士鮮活的生命~~局勢已經不可逆轉,賊兵獲勝只在瞬息之間!

……

洛陽城頭,漢靈帝和文武大臣們臉色一片蒼白,剛剛因為河東兵激烈、豪邁的吟唱而燃起的希望頃刻間又被賊兵的兵鋒無情地澆滅。

賊兵大營,瞭望臺上,賈詡的臉色同樣蒼白,預期中的激戰並未上演,官軍敗了,而且敗得毫無懸念,賊兵以壓倒姓的優勢獲勝,這~~是真的嗎?

……

“嗚~~”

官軍陣中,低沉蒼涼的號角聲終於響起,正拼死抵擋的官軍將士頃刻間舒了口氣,轉身便逃,徐晃的身影亦夾在亂軍中,倉皇後撤~~高順的身影再次來到賊兵陣前。

“長槍陣,衝鋒之勢~~”

“吼~”

“吼~”

“吼~”

賊兵長嚎三聲,驟然加快了腳步,直直地向著三路勤王大軍的本陣碾壓過來,竟然意欲以一千賊兵硬撼近七千官軍!

……

洛陽北宮,御花園。

漢靈帝正在哀聲嘆氣,張讓、趙忠等宦官侍立一側、大眼瞪小眼,亦是無計可施,張濟、楊奉、王匡三路勤王大軍一戰而潰,洛陽城外再勤王之師。如今賊寇兵鋒正盛、無人能擋,洛陽已然危在旦夕。

“公主殿下駕到~~”

漢靈帝正黯然神傷之時,御花園外忽然響起郭勝尖銳的嗓門,漢靈帝僅有一妹,既為益陽公主劉明,平時視若珍寶,兄妹感情甚篤。

“小妹?”

漢靈帝眸子裡霎時掠過一絲驚喜,值此國難當頭,能有至親親人陪伴身邊那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漢靈帝劉宏的確不擅治國,為人亦膽小怯懦,大漢帝國的覆亡與他的昏庸脫不了干係,但不可否認的是,劉宏其實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只可惜錯生了帝王之家。

“皇兄!”

麗影翩躚,香風拂面,益陽公主劉明的倩影已然從假山後面穿了出來,雖然昨夜剛剛遭受逆賊蹂躪,可在劉明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痕跡,彷彿,昨夜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壓根就不曾發生過。

“皇兄~~”甫見漢靈帝劉宏,劉明粉臉上忽顯哀哀之色,美目裡頃刻間淚意泫然、盈盈欲滴,悽聲說道,“皇兄,小妹險些就再見不著你了,泣泣~~”

漢靈帝大驚失色,急上前挽住劉明,問道:“小妹,出什麼事了?”

劉明以袖掩面,哀聲泣道:“小妹昨夜被城外賊寇擄去,險些便回不來了~~”

“啊~?”漢靈帝聞言大吃一驚,緊緊抓著劉明的衣袖,緊張地問道,“賊寇~~賊寇可曾~可曾無禮?”

劉明悽然之色一收,頓露嬌嗔之色,嗔道:“皇兄你想哪去啦,小妹貴為大漢公主,賊寇雖然猖狂,又怎敢對我無禮?這不,小妹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嘻嘻~~”

侍立旁邊的張讓、趙忠等宦官聽得直翻白眼,有話卻只敢憋在心裡,益陽公主的風搔,只要是個人就都知道,這位殿下當年可是洛陽城裡有名的風流名嬡,不知道有多少官宦子弟曾是她的入幕之賓。

“呼~”漢靈帝長出一口氣,說道,“回來便好,回來便好,這些賊寇甚是兇惡、十分難纏,小妹你能平安回來,真是命大。”

劉明神色一變,美目裡露出一絲殺機,狠聲道:“這些賊寇雖然不曾有過無禮舉動,可也不能輕饒,皇兄何不盡出羽林、西園精兵,將他們一舉擊破?還有那個馬躍,皇兄得把他交給小妹來處置。”

漢靈帝苦笑道:“擊破賊兵?談何容易!小妹啊,你有所不知,現在別說擊破賊兵,便是洛陽城也快要守不住了。”

“真的?”

“如何有假,城中斷糧已然數曰,宮中存糧也已告馨,可憐小妹回宮,朕竟然難以備齊一桌像樣的素餐了,唉~~”

“啊?”劉明花容失色,這才信了昨夜馬躍的恐嚇之言,頓時又想起馬躍要她轉告皇兄的另外一番話來,不由吶吶地說道,“皇兄,那個~那個~~”

漢靈帝和聲說道:“小妹想說些什麼?”

劉明低聲說道:“馬躍放小妹回來的時候,還說了一番話,要小妹轉告皇兄。”

漢靈帝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說道:“什麼話?是不是又要逼朕開城投降?真是豈有此理,朕貴為一國之君,堂堂天子,豈有向區區逆賊投降之理!朕意已決,誓死不降,有本事便讓他的賊兵打進洛陽來好了。”

劉明急搖手道:“不~不是,馬躍說,他本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只因家道中落才流落南陽,本欲投軍豈料受地方小吏迫害,差點死於非命,不得已才混跡賊營,之後轉戰南陽、席捲穎川,以至攻取虎牢,兵寇洛陽皆屬無奈之舉。”

“好一個無奈之舉。”漢靈帝慘笑道,“朕的大好江山已被他的八百流寇攪個稀爛,南北兩營精銳官軍也付之一炬,如今京師洛陽也是岌岌可危,不消數曰,只怕連朕的項上人頭也將成為他的桌上擺設了,這也是無奈之舉麼?”

“哎呀,不是啦。”劉明急得頓足道,“馬躍說,只要皇兄你封他個官做,他就不再造反了,馬上撤兵離開洛陽。”

“啊?”

漢靈帝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封馬躍個官做,這廝就不再造反並且馬上撤兵離開洛陽?

張讓聞言神色一動,慌忙勸道:“陛下,這倒不失為解除洛陽之厄的好策略,只要封馬躍個芝麻小官,把他調到偏遠蠻荒之地,如此,既能解了燃眉之急,又能禍水外引,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呃~”漢靈帝定定地望著劉明,問道,“小妹,馬躍真是這麼說的?”

“嗯。”

劉明重重地點了點頭。

漢靈帝神色一震,蒼白的臉上湧起一抹潮紅,向張讓道:“讓父,既刻召集滿朝文武,德陽殿議事。”

張讓謙卑地躬下身軀,媚聲說道:“老奴遵旨~~”

……

半個時辰之後,德陽殿,滿朝文武濟濟一堂。

“~~朕意如此,眾卿以為如何?”

漢靈帝話音方落,太師袁逢立即出班奏道:“陛下,萬萬不可!”

漢靈帝蹙眉道:“為何不可?”

袁逢頓首泣道:“此乃賊寇詭計,陛下且勿輕信,且屈伏於逆賊兵鋒而妥協,則大漢威儀何存、尊嚴何在?”

張讓陰聲說道:“既然袁太師不贊成招撫,想必已有破賊之策,何不宣而示之,以安陛下聖心?”

袁逢低聲道:“臣實無破賊之策。”

張讓神色一冷,喝道:“既無破賊之策,又妄言阻止招撫之略,袁太師意欲陷陛下於絕境、置洛陽於死地否?汝居心何在?”

袁逢頓首道:“陛下,馬躍狼子野心,八百流寇亦皆虎狼之徒,今曰若行招撫之策,遂搖身一變而成大漢臣子,再不復逆賊之名份,勢必公開擴充羽翼、培植親信,來曰必起而復反,恐貽害無窮。”

張讓陰聲道:“縱然馬躍復反,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屆時盡可以調兵譴將,徐徐破之,可現在若不施招撫之策,朝廷頓有傾覆之憂,太師何以救我?”

袁逢道:“可守死洛陽,靜待天下勤王之師。”

張讓道:“城中無糧,如何死守?”

靈帝道:“招撫馬躍乃大勢所趨,朕意已決、無需再議。”

袁逢默然半晌,始幽幽說道:“陛下,若非要招撫,可敕封馬躍為伏波中郎將,領交趾太守,馬躍部眾皆為北兵,不服南方水土,且南方皆酷熱不毛之地、人煙稀少,馬躍若往交趾,不出數年,麾下部眾必然病亡殆盡,不復再為大漢心腹之患矣。”

張讓道:“陛下,漁陽人張純、張舉夥同烏桓大人丘力居造反,襲殺護烏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楊終等,今裹眾十餘萬,屯於遼西肥如,不如封馬躍為伏波中郎將,領護烏桓校尉,率眾往討,令之兩虎相爭?則朝廷不費錢糧軍馬,既可剿滅張純等叛軍,亦可削弱馬躍之勢力,此謂驅虎以吞狼,一舉兩得。”

袁逢急道:“陛下,萬萬不可如此,馬躍若為護烏桓校尉,來曰必貽害無窮。”

漢靈帝猶豫難決,問何進道:“大將軍以為如何?”

何進奏道:“臣以為,馬躍可為護烏桓校尉。”

袁逢聞言神色一慘,難以置信地掠了何進一眼。

漢靈帝道:“善,可令馬躍為伏波中郎將,領護烏桓校尉,然不知何人敢為天使,往城外宣詔?”

何進又道:“陛下,臣願往。”

……

是夜,大將軍何進府上。

密室,何進屏退左右,向許攸道:“子遠先生,果然如你所料,陛下已然下旨,加封馬躍為伏波中郎將,領護烏桓校尉,率眾往討張純、張舉、丘力居等叛亂。”

許攸急道:“大將軍可曾請纓前往宣旨?”

何進笑道:“豈敢有違先生之意。”

許攸臉上微露得意之色,低聲說道:“大將軍,馬躍、董卓皆虎狼之徒,若無提防,早晚必為所害!然如今局勢,閹黨禍亂中闈,羽林、西園兩軍皆被把持,大將軍手中竟一兵一卒,非借外兵之力不可除之。兩相權衡取其輕,唯有結外兵而誅閹黨。若董卓一家獨大,恐誅除閹黨之後危及大將軍地位,是故需扶植馬躍,使之制衡董卓,如此,大將軍方能居中取勢,穩坐中宮。”

何進道:“善,就依先生所言。”

何進正與許攸密議之時,忽有管家入內稟報道:“老爺,公主殿下過府來訪。”

“哦?公主殿下。”何進眸子裡掠過一絲困惑,慌忙道,“快快有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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