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正式打量眼前出現的一隊強盜, 他們穿的混雜, 看不出到底是哪國人。
“留下部分財務走人,不然就把命留下”為首一人道。
“以前那你們怎麼做?”雨桐問索琰。
“按他們說的,給錢了事”
“你們不都帶了護衛嗎?”
“因為他們手裡的弓箭和刀都是軍隊上配置, 看看山上, 那裡都埋伏著弓箭手, 我們不給, 付出的代價更大”
雨桐向四下掃視, 果然如所言說的, 山頭都有弓箭手。每把弓箭都是黑亮的, 看那服飾都沒換。還真是兵匪勾結。
各家商隊開始拿錢財過去,雨桐讓商隊前行走, 與寧流年低語。
“你們呢?”帶頭的一看這隊人不像商人。
“我們是大唐使臣,我要去拜見你們的王”雨桐道。
小頭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還是喊道:“我管你見誰!留下錢走人, 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讓他們過去, 我給你錢”雨桐朝著眾人使眼色,寧流年儘管不願意, 但是還是帶著人走了。
“拿出來”
“可以”雨桐朝著他過去, 眨眼間, 雨桐的劍已經橫到了小頭頭的脖子上。“讓他們放下武器,還有山上的”雨桐揮手放出小貂。
“放,放下”小頭頭沒想到會產生變故。
搶匪相互看看,都在猶豫, 對面山上射來一直箭直插盜匪胸口。上面一人喊道:“一起上,殺了她!”
眾匪蜂擁而上,雨桐暗罵一句只好應對。對付這些人,她不放在眼裡。山道並不寬,又不能一起上。山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大亂。寧流年帶的人已經上去了。加上小貂,弓箭手忙應付山上的人,沒人再管山下。
商隊的護衛跟著殺進來。全殲這群匪徒只在很短時間。山上扔下一具具屍體,寧流年問怎麼辦?
“殺就殺了,能怎麼辦?扔山溝!”
“可出了一口惡氣!”眾人大笑。財物原封不東拿回來,還得了一批戰馬。這裡是高昌國境內,“快走吧,別被軍隊追上來”有人道。
眾人加快速度,但是到了邊境,還是被一大隊人馬圍住。“是你們在五峰口殺了人?”
“我們只是殺了劫匪?”雨桐道。
“誰證明那些人是劫匪?”
“誰又證明那些人不是劫匪?”
“將軍,少跟他們廢話!”一個親隨過來道,軍官一揮手:“全部帶走!”
“我們只是商人,跟我們沒關係”商隊裡有人喊道。
“大人,怎麼辦?”索琰看到了雨桐的實力,他更相信這個女人。
“只要他們現在不動手,我就有辦法救大家”雨桐道,她用手一攔要上來的士兵:“我是大唐是使臣,看你們誰敢”
“我沒看到任何大使,帶走”馬都尉死了那麼多士兵,看著這群肥羊就想吃了。但是他嘴上說沒看到大使,心裡還是要派人去問問王什麼意思。
商隊被帶到了一個軍營駐地。貨物馬匹堆放了一堆。雨桐等人被圍困在幾個木頭做的牢籠。
看到那群將士圍坐火堆喝酒,眾人各個飢腸轆轆。雨桐站在一個角落打量四周。這裡駐守的人不過三千多人。
夜晚的寒氣讓人們微縮,雨桐放出小貂,她用匕首切斷鎖鏈,門被開啟,裡面的人們一個個溜出來。犯困的將士已經回到營帳。站崗的哨兵來回走動。
哨兵一個個暈倒,雨桐已經把所有人釋放。馬匹貨物都在,眾人拉上駝馬悄悄離開。小貂呲牙一笑,落到了雨桐的駱駝上。他可是弄暈了所有人。
連夜趕了一段路,天亮已經到了焉耆境內。眾人心有餘悸,找地方休息後才接著上路,沒想到這只是開始,西域各國縱容盜匪搶劫。這讓商隊寸步難行。
“這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很簡單,西域要跟大唐翻臉了”有人道。
“索兄,我看這次回去。這條商道暫時就不要走了。等等朝廷的動向,有些人不打不舒服”雨桐道。
“這次幸虧大人跟隨,不然我們真要半路返回了”
“眼下怎麼走?”已經到了是向西還是從南路返回的問題。
“我計劃是從波密洛川穿過蔥嶺到天竺。”
“好吧,我們就此告辭,這一趟我和商隊想去波斯,可能從海陸回去了”
“海陸你們應該走走看,如果,西域這一片安寧以前,可以走海陸”雨桐希望索琰嘗試新的路線。即使河西被大唐打下來了,真正平靜的時間太短。
雨桐的小隊開始走上一條常年風雪不斷的山谷——波密洛川,即現在帕米爾高原內的一條山谷。全場一千多裡,常年積雪風霜不斷。是一條最難走,卻不能不走的路。
路上堆積著石頭,半化開的河裡流淌著冰水。所有人都把自己最保暖的東西拿出來。寧流年再也不敢小視前面那個女人。他們男人幾乎都守不住,何況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就那麼堅持著。
夜晚一個大帳篷裡,雨桐支起一個簡易爐子,燒上石炭,這樣的火可以持續到天明。隊伍裡的幾個體弱的已經出現了嚴重高原傷寒反應。她不得不給他們加一點料。
滾熱的湯水喚回人們的知覺,“大人,要不要在此休息一天?”
“休息也得出了這裡。多呆一天就多受一天的罪”
道理誰都懂,可是——?看到跟來的人情緒低沉,雨桐道:“明天把駱駝串成一串,任由他們向前。大家把自己保護好就行”
這也行?雨桐道:“我的駱駝聰明,我會讓他帶路,明天如果能走,儘可能多走”
事實證明,大人的駱駝的確聰明。不把自己暴露出去,人都好過了很多。七天穿過了峽谷,放眼是一片廣袤的平原和一條河流。
她不能直接把這些人帶到現在和尚應該去的那爛坨,不然沒辦法解釋。只能從最近的白沙瓦,也就是和尚過來的第一站找起。
現在印度佛教已經衰敗,和尚應該去了佛教依然很繁榮的那爛坨。他在那裡會學習佛法若干年。走過印度河,到了恆河。他們踩著大師的腳印前行。
公元637年雨桐帶隊來到那爛坨。和尚見到雨桐是意外又驚喜的,他從長安出來已經十年。見到家鄉的故人讓和尚眼裡有了淚花。
“大師可好?”雨桐施禮。
“陳施主好,你們這是?”和尚不敢下定論。
“我受陛下旨意來看大師,順便學習算學。”
“阿彌陀佛,”和尚忙道:“施主在哪裡學習算學?”
“聽聞那爛坨就是最好的學院,不知道我能不能去”
和尚道:“學院裡招收個國學子,進門必須要過測試一關,只有他們覺得你夠資格了,你才能進去”
“這倒是好說,大師過得怎麼樣?”
“很好,我已經是這裡的僧人,衣食無憂。現在跟隨戒賢法師學習經法”
“陛下還帶了很多財務給您”
“如果施主能進來學習,不要任何費用,倒是他們怎麼辦?”和尚看向跟來的那些人。
“比想讓帶的,給你留兩個伺候的吧,我剩餘的找一家客棧。”
“我已有兩個僕人,就讓他們在外面吧”
“恩,我想去拜見一下這裡的王,大師要不要跟著一起?”
“可以,今日派人送信,明日看看王有沒有空接見咱們”
和尚好像在寺院裡身份很高,他先帶著眾人找地方住下。然後帶著雨桐去考試,考試的內容就是算學,有些文字看懂,和尚不得不做臨時翻譯。
交完卷子,和尚帶著雨桐參觀整個寺院。一處處說明各處的用途,路上不時遇到僧人和穿異國服飾的人。
“他們來自各個國家,整個那爛坨不僅僅是佛教學校,這裡還開設了禮法、醫學、文學和你要學的算學。倒不知道施主還精於算學?”
“我也是跟路上胡人學的,過陣子我想讓那些人回去。如果一上學,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去了。大師可有什麼要往回帶的嗎?”
“如果他們回去我將給陛下寫封信,畢竟是我私自離開的,這是違反規矩的。”
和尚就是較真,李世民如果計較,還能讓她來嗎?意料之中,雨桐被數學院錄取了。送信的僕人也回了信,東印度王和戒日王都回覆了信。隨後歡迎。
兩個國家距離遠,只得一個個拜訪。沒想到戒日王親自出來迎接,雨桐作為特使呈上國書和禮物。戒日王與二人會談許久:“早就聽聞東方有一強大帝國,國王是一位睿智勇敢的偉大王者。一直崇拜,卻沒想到今天見到了使者。
一樣早就聽聞大師在那爛坨才學卓著,學富五車。宣告早已遠播,今日得見真是幸甚!”戒日王掩飾不住興奮激動,當即表示派使團出使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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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把自己這些人帶回去,雨桐想。拜見了兩位王后,雨桐更加相信和尚的確混得不錯。出處收到歡迎。
公元638年,東印度國及戒日王朝派特使出使大唐。雨桐把自己這邊的隨行人員遣了回去。寧流年反對爭取之後,勉強留下兩人。
雨桐正式投入學習,學習古老的古印度數學,人類的智慧無窮盡,等投入學習後,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渺小自大。她不敢再輕視任何人,他們才是真正的思想者,靠自己的大腦探索著人類未知的世界。
如果以後的人類都有那爛坨的精神,她相信整個世界將更進一步。就如和尚說的,大家都在努力學習探討,如果你不學自己就會感到羞愧。
雨桐把自己的經歷除了放在數學上,就是努力學習古印度語,和尚一直在整理經文,她很希望自己能幫上和尚,
就是算上空間的時間,雨桐都覺得自己很忙。她要把代數.幾何初級教學部分寫出來。印度的數學思路和理念,那些古老的書籍。還有他們的醫學,她都想瞭解,甚至學會,可惜自己只有一個人。
和尚說他要出去遊歷了,因為他把經書已經全部學完。等回來也需要考慮回去,出來的太久,他想念自己的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