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極的身體轟然倒地,逐漸被從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所浸泡,而被長劍洞穿的負面陶然也躺在地上,雙眼之中的漆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雨桐從藏身的大石頭後邊來到已經失去意識的陶然的身邊,伸手迅速將長劍從陶然腹部拔出,但詭異的是那異常嚴重的傷口之中卻並沒有鮮血流出,而是被一團黑色的能量包裹著,正在緩慢的癒合。
看著一邊雲極的屍體,雨桐露出了複雜的神情,她沒有想到一代威壓宇宙之中的強者就這樣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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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之前的陶然那莫名的狀態同樣讓她心驚,就像是一頭沉睡之中的巨獸甦醒,那強烈到無以復加的壓迫感讓她惶恐。
沃位元星球連綿的山脈逶迤,但卻到處都是烽煙四起,痛苦與哀嚎在不斷的交織。
戰事扔在持續,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發現天使軍團已經逐漸的佔據上風。
失去意識的陶然在昏迷中,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一無所知。
不過在他的意識深處,那片壓抑的意識空間之中,此時卻發生著另外的一幕。
陶然坐在殘垣斷壁的庭院之中,抬頭望著天上那一輪血色的明月,心中此時舒服極了。
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了負面陶然在出去之後並沒有討到絲毫的好處,原本對於他的禁錮也變得鬆動了起來,那家夥出去一趟虛弱了很多。
就在陶然怡然自得的欣賞著這充滿異樣美的景色的時候,負面陶然也回到了這個空間之中。
看著對方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尤其是腹部那一道猙獰的傷口,陶然坐在臺階上就毫不猶豫的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看著負面陶然的臉越來越黑,陶然越是起勁,看到對方這狼狽的模樣陶然就覺得心中一陣舒暢。
“你,給我閉嘴。”
終於臉陶然黑的如鍋底的負面陶然爆發了,對著陶然就是一陣暴躁的咆哮。
看著對方那怒不可遏的模樣,陶然將臉一板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負面陶然卻是清楚的看到陶然眼中那時刻流露出的笑意,以及憋的辛苦的模樣。
“笑,好笑嗎?”
陶然一陣點頭,顯然看到對方吃癟,陶然就覺得心裡很開心。
“那你再笑一個?”
話音剛落陶然就毫不掩飾的再次開懷大笑,負面陶然的臉更黑了,馬上趕得上他身上那一身黑色的鎧甲了。
“我說,兄弟,你這幅模樣也太慘了,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就這樣回來了?你不是說從今往後都沒我什麼事了嗎,讓我在這好好帶著,可是這才過了幾天你就灰溜溜的回來了,打臉不?”
陶然一邊笑著,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嘲諷到。
放在之前,陶然還在努力的思考著怎麼從這裡出去,結果自己費盡了腦細胞什麼也沒想到,而對方卻就這樣回來了。
負面陶然看著身前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陶然恨的牙直癢癢,但緊接著又是一陣氣餒。
也不怪陶然嘲笑他,大話是自己說出去的,結果卻沒帥過三秒,在最後一刻由於自己的自負被暗算了。
這要是在讓陶然知道了,那指不定該怎麼嘲諷他了。
看著負面陶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黑又是一陣紅的,陶然都懷疑他是不是學過變臉了。
“不是,兄弟,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吸取教訓,若是有下次你再再接再厲啊!”
乍一聽這話貌似沒什麼毛病,但是負面陶然卻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再加上陶然那裝出來的一副正經模樣,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笑意。
良久終於反應過來,這傢伙又在嘲諷自己呢。
現在負面陶然已經回到了已是世界之中,原本施加在陶然身上的禁錮早已經解開,現在兩人的角色再次發生了翻轉。
也就是說陶然再次為王而他又回到了坐騎的位置,陶然現在隨時能夠離開這裡而他不行。
若是等下次機會,誰知道在什麼時候。
不過看著陶然那一副得意的嘴臉,負面陶然也不想讓他好過,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開口說道:
“啊沒什麼,這次身體傷的有點重,被人家穿糖葫蘆了,不過我這意識體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倒是你回去之後要疼上一陣子了,原本我還留下暗影能量在緩慢的恢復傷勢呢,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
陶然聽著對方的話,頓時笑容凝固在臉上,然後慢慢的垮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
“我說這麼自己坑自己好玩嗎?”
而負面陶然並沒有回答陶然的話,而是給了陶然一個你猜的眼神。
看著對方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彷彿再說讓你嘴賤,陶然就覺得自己一陣肝疼。
腹部直接被洞穿,這可不是說著玩玩的,陶然一想到待會自己一回去接受身體就得忍受那重疼痛,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傷可不是那麼好受的,要不然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保證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很少施展全力。
而且他也知道負面陶然出去之後必定發揮的實力比自己現在強的太多。
對方可是掌握著原始暗影能量,能量的消耗與恢復根本無所顧忌,不像自己能量消耗過大還得慢慢恢復。
“哎,能打個商量不,讓我在多待幾天。”
陶然突然之間不想這麼快出去了,懷著期盼的心情看著看向負面陶然,至於為什麼不說不讓對方把覆蓋在傷口上的暗影能量撤銷。
那時陶然直到,身體是他們共同的身體,對方不可能不管的。
“滾。”
看著陶然那一副期盼的眼神,負面陶然就是一陣怒火中燒,暗影能量爆發瞬間將陶然從意識空間踢了出去。
空蕩蕩的意識空間之中迴響著陶然的吶喊聲:
“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等到陶然徹底的消失在了這裡,負面陶然終於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眼中也沒有了原本的邪異。
一時之間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一手捂著腹部的傷口艱難的來到之前陶然坐的臺階上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下。
傷口之上的刺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早已沒了之前淡定的樣子,罵道:“疼死了,沒想到這老小子還是個老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