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陶然還是沒有離開,現在的莫甘娜和以前陶然在典籍中所瞭解的資訊相比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現在的她還只是一個少女。
在陶然的幫助之下,莫甘娜將自己的入土為安之後,她的眼神之中才略微的有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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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陶然,莫甘娜收起了自己的悲傷,冷漠的說道:“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在城中見過你?”
陶然輕輕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只是路過這裡!”
莫甘娜相信了陶然的話,如今年紀不大的她心智並沒有完全的成熟,加上剛剛失去最親的親人,以及姐姐的離去,對於現在只有十幾歲的她來講,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回到數百年前的瓦羅蘭大陸,陶然現在也充滿了迷茫,以前熟悉的現在都變得陌生。如今的德瑪西亞相比於幾百年後那個繁榮的國家相比,還處於落後的部落制度,只是這片土地叫做德瑪西亞。
沒有一樣東西是陶然所熟悉的,現在的他也不知道該往哪走。
於是兩個同樣迷茫的人,開始了他們結伴而行的旅程。
莫甘娜一路之上一直沉默著,想到凱爾的變化,她的心中充滿了對神性的痛恨。星輝閃耀即便是成為神靈又如何,神靈難道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審判凡人的罪行。
她從心底,討厭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凱爾的目光她永遠無法忘卻。
“你準備去什麼地方?”
走著走著莫甘娜停了下來,轉身對著陶然問道。
陶然聞言微微一愣,去哪裡,說真的他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
“四處走走吧,或許以後會去恕瑞瑪看一看,見識一下那裡的風光。”
莫甘娜聽了陶然的話也是一愣,她沒想到陶然會這樣回答,原本對於陶然說自己只是個路人她還有點不信,不過現在她有點信了。
“恕瑞瑪嗎?那個充滿黃沙的荒涼之地啊!”
她沒想到陶然居然會想著去恕瑞瑪,所以顯得有點意外。在她的印象中,恕瑞瑪就是個荒涼透頂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沙子剩下的還是沙子,為什麼會有人會選擇去那樣的地方。
陶然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神奇,在恕瑞瑪哪裡能夠見到魔法的興盛。”
莫甘娜聽到陶然的話,瞳孔微微一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背後的飛翼,便沉默不語。
她心中的躊躇陶然能夠感受到,如今的莫甘娜深深的痛惡著自己的天賦。
“你呢,你想去什麼地方?”
陶然轉頭問道。
“我嗎?”莫甘娜低著頭沉思著,良久之後才說道:“我想尋求真理,引導那些犯錯的人迴歸正途,而不是向凱爾那樣一味地消滅人們心中的黑暗。”
對於莫甘娜的回答,陶然心中頗有感觸,凱爾和莫甘娜和凱莎與涼冰太像了。一個秉承信念發誓消滅一切的邪惡與不公,堅守著正義。另一個,在黑暗中找尋著真理,認為高高在上的公正都是虛假的,唯有引導人心才是可行的方法。
兩人之間究竟誰對誰錯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只是各自的理念與追求不同。
“她喜歡立於雲端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大地,而我只想用雙腳走遍這片土地,找尋真理。”
莫甘娜說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彷彿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陶然對於莫甘娜的變化看在眼中,同樣為她感到欣慰。
傍晚,兩人在一片山林之中休息,坐在篝火傍邊,靠在身後的樹幹陶然便休息了起來。
深夜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陶然睜開眼之後法現莫甘娜早已經不在,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陶然走了過去。
看到在林中的黑暗之下,莫甘娜的身影影在黑暗之中,不斷的再用手中的利器向自己背後的飛翼斬去。
但是她低估了飛翼的堅韌,無論她怎麼試圖想要斬斷自己的飛翼,但是最終結果都以失敗告終。雖然斬不斷,但是從飛翼之上傳來的痛苦,讓她痛苦難耐。
咬著牙強忍著痛徹心扉的痛苦,她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浸透,自始至終陶然都只是默默的站在遠處看著,並沒有去勸阻的意思。
在他看來,這是莫甘娜心中的一道坎,若是連自己的天賦都不能正視,那麼她將永遠走不出自己心中的陰影。
在多番的努力之下,莫甘娜那最後還是放棄了,當回到篝火處的時候,發現陶然人就安然的休息著,她才微微的松了口氣,然後坐了下來,抱著雙膝將頭埋在膝蓋中沉默了下來。
轉日清晨,當莫甘娜醒來之後,便聞到了一股香味,迷茫的睜開眼,發現陶然在一邊正在烤野兔。
“醒了,兔肉已經烤好了,給你。”
說完便將手中的兔肉遞給了莫甘娜,她原本正準備想要拒絕,但是這時候肚子傳來一陣聲響。
這讓她原本沒說出口的話更加的說不出來,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臉色微紅,直到法相陶然並沒有異樣的情緒,才伸手結果陶然遞過來的兔肉,慢慢的吃了起來。
期間,陶然閉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等到早飯之後,陶然與莫甘娜兩人繼續今天的旅程,向著恕瑞瑪所在的方向繼續前進。
瓦羅蘭大陸是一個充滿奇幻色彩的地方,魔法,科技,靈魂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力量在這裡都得到了展現。陶然去恕瑞瑪,只是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想去見識見識飛昇者的力量。
巨神峰是瓦羅蘭大陸上最神秘的存在,若是有機會他也想去見識見識星靈的力量。
不過,看到身後情緒低落的莫甘娜,一直低著頭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陶然又略微的猶豫了一下。
“你真的痛恨你的天賦嗎?”
毫無徵兆的的陶然隨意的問道。
莫甘娜聞言猛然抬起頭,然後又迷茫的低了下去。
“我希望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錯的永遠不是力量,只有人才會犯錯,若是連自己的天賦都不能正視,那麼你以後怎麼在這片土地上尋找你想要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