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天空之上佈滿了影子，如黑雲壓城，遮蔽日月，原本晴朗的碧空一時之間變得陰沉了下來。
與凱莎一戰陶然不在留手。
這是洗刷恥辱的一戰。
遠處觀戰的天使們看到這幅景象，無一不露出一副震驚的神色。即便是與陶然最熟悉的彥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陶然，也從來沒有見過全力出手的陶然。
巨峽號之上，超神學院的眾人看著被影子遮蔽陰沉下來的天空，除了震驚之外還有著濃濃的好奇。
“我滴個乖乖，這得多厲害啊？”劉闖羨慕的說道。
杜卡奧在看到陶然出手的那一瞬間，便知道陶然就是他們找了幾年的那個神，並且陶然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愁容滿面。
陶然既然能夠與凱莎動手，那一定和凱莎有著恩怨。雖然地球拒絕了天使的幫助，但從個人角度來講杜卡奧也更加的願意親近天使一方。
而且對於天使杜卡奧多少還算瞭解，但是對於陶然卻是一無所知。
其他人此時是何想法，並沒能引起陶然與凱莎的關注。
面對陶然，凱莎的眼中難得出現了鄭重的神色，那漫天的影子猶如漫天充滿殺機的洪流，向著凱莎席捲而來。
神聖庇護！
凱莎一隻手抬起，她的整個人的身上聖光揮灑，彷彿化作為一個柔和的太陽，將陰沉的天空中的黑暗驅散，整個天空再次明亮了起來。
在聖光之下，陶然那漫天的影子如同遇到了與生俱來的天敵，沒有接近凱莎的身邊便被聖光淨化，消散在空中。
但是奈何影子的數量根本無群無盡，陶然的本體隱於影子之中，同樣向著凱莎奔襲而來。
凱莎就如同洶湧的大海上的一葉扁舟，不斷的經歷著巨浪的襲擊，但卻巋然不動。
任他波濤洶湧還是黑雲壓城，哪怕是在無盡的雷霆之下，凱莎依舊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雕像，輕鬆承受著四面八方而來的衝擊。
看到這海量的影子對於凱莎並沒有絲毫的威脅，陶然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氣餒。作為天使之王，在整個宇宙之中縱橫幾萬年，能夠憑藉一己之力的號召將華燁的統治推翻。若是連這點攻擊都承受不了的話，那凱莎這個諸神之王的稱號可見其中的水分之大。
陶然全力以赴，凱莎同樣認真了起來。
雖然這無窮無盡的影子對她並不能帶來任何實質性上的傷害，但是奈何蟻多咬死象，一方面凱莎要不斷的應付四面八方影子的進攻，一方面還要提防著陶然本體的襲擊。
當年弱小如同螻蟻般的存在，如今已經成長到如此程度，即便是凱莎有信心能夠戰勝陶然，但也不會輕鬆。
甚至於稍有不慎還有可能被反殺的危險。
陶然隱於影子之中，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凱莎，也知道是到了自己該動手的時候了。
陡然之間，陶然的身影消失再次出現已經來到了凱莎的頭頂。一躍而下之際，手中的袖劍也向著凱莎的頭頂之上斬去。
凱莎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在陶然出現的瞬間凱莎就做出了反應。
空出的一隻手抬於頭頂，手掌微動，一柄銀色的長劍便出現在手中，將陶然斬下的袖劍的去路徹底的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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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凱莎的動作陶然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凱莎這一切彷彿都早已預料，在他出現的瞬間便做出了最穩妥的應對，讓他的攻擊眨眼之間便功虧一簣。
厲害。
陶然心中由衷的讚歎一聲，但這不代表著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輸了。
身影再次消失，出現在凱莎背後的剎那，袖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凱莎的心口刺去。
噹啷！
凱莎反手揮劍，將手中長劍往身後一背，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陶然袖劍的攻擊路線上，再次將陶然的攻擊化解。
兩人的動作都太快，短短幾秒的時間互相之間的交手便不下於數百次。
在場旁觀的所有人中，只有杜卡奧能夠依靠他那老辣的眼力看的清楚，天使中即便是實力最強的彥，此時也只能看到兩人模糊的身影，一切太快了。
其他人此時早已經不明覺厲，不知道兩人之間短短的時間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迷茫與不解彌散在他們的心中，但無人能為他們解惑。
再次收起袖劍，陶然明白影子對於凱莎的干擾作用已經越來越低，凱莎應付起來早已經得心應手。
將暗影能量切斷，那漫天的影子轟然消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數次的進攻都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收穫，陶然身形一閃，整個人與凱莎拉開了一段距離，兩人再次遙相而立。
此時的凱莎也從她的王座之上站了起來，手中倒提著銀色的長劍，鄭重的看著陶然。
她認可了陶然的實力。
陶然背著手冷漠的注視這凱莎，沒人發現他背在伸手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接連的交手都被凱莎所化解，他沒有想到從凱莎長劍之上傳來的巨力，會讓他難以招架。每一次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凱莎長劍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直到最後差點崩飛了他的袖劍。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樣的事情陶然做不出來。
再打下去自己只會更加迅速的落敗，所以陶然瞅準了機會暫時脫離了戰圈，結束了這最初的試探，謀劃著接下來的進攻。
“還要打下去嗎？”
凱莎看著面色無常的陶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只有她心中清楚，陶然握劍的手此時在力量的不斷疊加之下已經隱隱有了無法承受的徵召。陶然如此結束退出戰鬥，無非就是想要得空恢復。
不過凱莎卻沒有阻止，甚至可以隨了陶然的願。
“我承認，你的強大不是現在的我所能比擬的，不過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打不打得過試過才能知道。”
陶然看著一臉輕鬆的凱莎，心中更加的凝重起來，也更加的重視起來。
凱莎果然名不虛傳，以前的陶然在凱莎的氣勢之下就難以支撐，但他一致認為凱莎的強在於統治與手腕，卻不知凱莎的實力也是當之無愧的。
小瞧凱莎了。
這是陶然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