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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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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十月底了,渒水之側,龍穴山下,松柏依然翠綠如初,放眼望去盡是一派鬱鬱蔥蔥的景象,讓人不免心曠神怡,如果周圍沒有站上那麼多實刀執槍的......軍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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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汪氏之墓

一個身量不算高,但體形健碩的蒙古男子被人簇擁著拾級而上,在那扇高大的石制坊門前略停了一停,指著前面問了一句。

回丞相的話,正是,聽這村子裡的人說,他們都參與了此墓的修建,不過數月之前的事。

去村子裡找個老人來,你們就在外頭等著,不必跟來了。

鎮國上將軍河南等處行中書省右丞淮西諸路招討使佩金虎符塔出擺擺手,將手下的那些個萬戶千戶總管宣慰使都攔在了坊門之外,自己帶了幾個護衛,腳步不停地朝裡面走,手下們面面相覷,都不明白一個宋人的墓,還是新制的,連考古的價值都沒有,有什麼可瞧的

墓園被漢白玉雕欄圍了起來,他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了一處立碑前,眼都不眨地看著上面一排排,整齊而拗口的漢人字型,抬額上書著故太傅汪公立信墓誌銘。再怎麼精通漢文,一個蒙古人在沒有斷句的情況下,讀起來依然很是吃力,塔出卻是渾然不覺,幾乎是用手在一個字一個字地摸索,直到建康兩個字映入眼中。

這上面當然不會有什麼詳細的過程,都是些歌功頌德的泛泛之語,他原本也沒有打算探個什麼究竟,到這裡來一半是出於興起,一半則是好奇。將那些事蹟通讀一遍之後,塔出剛要直起身,就掃到了一列小小的落款,後學李庭芝謹書,嘴角不由得浮起一個微笑。

丞相,人找來了。一個親兵帶著一個老人在他身後站定,塔出回頭看了看,老人低著頭盯著腳下,手上身上都止不住地在顫抖著,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老人家可是姓汪塔出儘量用了緩慢而平靜的語氣,他的一口北地漢話已經算是很標準了,可是聽在老人的耳裡,怎麼著都有些彆扭。

回這位上官,小老兒姓鄭,這村子裡頭,倒有多半是這姓。老人沒有抬頭,戰戰兢兢地答道。

那汪氏可有後人居住

上官說的是汪太傅府上老人一愣,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接著說道:太傅府上是數十年前才搬來的,人口也不算多,前些日子府上主母逝去後,就闔府遷走了,聽說還是軍士押送的,去往何處便不得而知了。

那就是找不到後人了,塔出微微有些失望,他倒不是想要報什麼仇,而是想要藉此做點文章,既然不成也無意強求,將疑惑不定的老人打發走,他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拱墓,熄了上去祭奠一番的心思,因為眼下還沒到慶功的時刻。

命人守住這裡,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更不得毀壞這裡的一草一木,下面那個村子同例,著人免了他們今年的賦稅和差役,讓他們如往常一般照料一切。

塔出一行人來得快去得更快,等到村民們得到訊息時,墓園外頭只餘了幾個守卒在此,非但沒有欺凌他們,態度還十分和善,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誰都猜不透,但隱隱地都感覺與那位死去的太傅和夫人有關。要知道,一軍之內的霍丘安豐壽春等縣,已經傳來了非常不好的風聲,做下這些事情的,就是剛剛離開的這夥人,大亂已至能有個活路已經不易了,誰還能計較別的呢。

僅僅幾里之外的六安縣城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並不算高大的城樓上,大宋的旗幟有氣無力地耷拉著,偶然一陣山風吹過,才顯得出上面被硝煙灼過的痕跡,原本鮮豔的紅色已經褪去了許多,被箭矢撕裂的口子隨處可見,似乎下一陣就會撐不住掉下來。

一片瓦礫的城樓上,陳萬毫無所覺得看著上方,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還沒有從數日之前的那個清晨走出來。僅僅幾天之前,他還是手握三萬之眾的一方重將,掌著一軍四縣之地,上到江淮大帥李相公,下到一路使臣李制帥,誰不給他幾分面子可是如今呢。

回想那天的情形,依然讓人不寒而慄,元人就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沿著淮水對岸排得密密麻麻,無論怎麼守都是處處破綻,原本以為堅固的防線就像是紙糊一樣,連第一波衝擊都沒能擋住,那種情形之下他差一點就橫刀自刎了,被親兵死死拖著朝後跑的時候,心裡已經灰暗到了極處。

四個縣丟了三個,三萬大軍死的死逃得逃,他一口氣跑到了六安縣城,收攏的殘兵加上這裡原來的守軍,才不過五千人,人困馬乏不說,士氣更是跌到了谷底,可這並不是最讓人難受的。

原以為韃子肯定很快就會追上來,可是哪裡想得到,沒有守兵沒有守將的壽春城竟然整整抵抗了三天,那個早就沒有鬥志的夏帥居然生了一個好兒子,帶著一群烏合之眾,以夏府家丁為班底,在十二萬大軍的圍攻之下,堅持了三天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還用得說嗎隔著上百里,陳萬彷彿都能聽到自己的治所裡傳來的鬼嚎,夢裡全都是自己的家人在元人的屠刀下掙扎的畫面,每每都能讓他從噩夢中驚醒,嚇得手腳冰涼,渾身顫抖。

不是沒有想過跑或是降,可是自從壽春城沒了硝煙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沒了退路,無論選什麼,一看到那些生於斯長於斯的軍士們期待的目光,就讓他再也生不出別的心思,趁著難得的三天,他竭盡全力加強城防,派出快馬通知後方的廬州,終於有了一個守臣的模樣。

然而還是太晚了,到了第四天,韃子的前部偵騎就出現在城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們,絲毫沒有將這些殘兵放在眼裡,這也難怪,比起高大堅固的壽春城,六安縣城看上去只怕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了。

可是,距離城池被圍,已經過去了五天,六安縣城依然挺立著,城裡的守卒還有有不到三千人,自發加入的百姓補充了他們的損失,可是戰力和軍械的消耗已經到了盡頭,他們現在只能靠著石頭和缺了刃的刀劍來阻止敵人下一波的攻勢了,仗打到這個份上,陳萬早就歇了救兵到來的心思,甚至他還盼著援兵不要過來,以免在野外被元人輕易地碾碎。

軍使......快看聽到手下的叫喚,陳萬茫然地看了過去,不是援兵到來的方向,而是城牆下那一望無際的韃子大軍

是要攻城了麼,陳萬用鋼刀杵在地上,借力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城牆邊上,扶著垛口朝外看去,漫天的軍陣讓人看得頭皮發麻,刺眼的金屬閃光交相輝映著,可是這些都無法同穿陣而出的那些人相比。

她們是一些女人,一些衣衫襤褸目光呆滯的女人,每個女人都被一個韃子拖著,踉蹌著朝城樓的方向過來,陳萬在看到她們的一瞬間,就感到了自己身體發出的顫抖,本以為麻木的身心,熱血一陣陣地上湧,腫脹的眼臉不由自主地鼓起,將驚駭憤怒無助等等情緒一一現出。

為首的那個,就是他以為早已消亡在壽春城裡的......娘子

這一刻,陳萬甚至就要將投降兩個字送到嘴邊了,然而讓他墮入深淵的是,沒有人向他們喊話,隔著十多步的距離,一付讓人無法直視的畫面就在一眾守兵的面前上演,陳萬心神俱裂,紅著雙眼回過頭去。

箭矢呢,還有沒有,快拿來親兵們搖搖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使君,拼了吧

使君,殺出去

......

陳萬一一掃過自己的部下,有些人同他一樣,親人就在外頭,光天化日下被人凌辱,近在咫尺,沒有人可以忍受這一切,戰死在城裡或是城外有什麼區別陳萬的手猛地抬起,滿是缺口的鋼刀被他舉上了頭頂,可是沒等話音出口,一個刺耳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夫君他猛然回頭。

報仇

喊完,那個嬌弱地連刀都拿不動的女人,一口咬在正在伏在她身上蠕動的韃子手腕上,任憑對方如何拉扯摔打都不鬆口,韃子吃痛之下,猛地拔刀揮出,幾乎將那具身體斬成兩段。

同他娘子一樣,所有被凌辱的女子都發起了反抗,用牙齒指甲甚至是頭進行著無謂的攻擊,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在一陣陣淋漓的鮮血中,歸於平靜。

看著那些可憐女子殘缺不全的軀體,陳萬用顫抖的手再一次舉起了鋼刀,狠狠地一咬舌尖,仰天噴出一口血沫,雙目盡赤地嘶吼一聲。

死戰

死戰

......

滿城相應。

開始吧。聽到遠處傳來的隱隱呼聲,塔出有些不滿意地搖搖頭,神情不變地接著說道:破城後,雞犬不留。

連綿的號角聲中,元人的軍陣開始移動,無數的黑影扛著長梯推著樓車,就像潮水一般地撲向那個小小的城池,一波接一波地毫不停歇,直到將其全部淹沒。

城西的一處山頭上,一架千里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兩個偽裝成百姓的探子神色黯然地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鬱悶和不甘,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可惜還是發生了。

沒救了,趕緊通知廬州方面。

同伴點點頭,拿出了懷裡的傳音筒,伴隨著一陣嘀嘀的提示音,將電波傳到了百里之外。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淮西制帥李芾並不在廬州城中,而是帶著人到了更靠近六安縣的舒城,他在接到了安豐軍發出的求救訊息之後,便帶人趕了過來,此刻離著縣城還不足二十裡,也幸好是這樣,才讓探子們沒有撲空。

某認得你,壽春城中,就是你告知了本帥那個訊息。李芾從馬上一俯身,打量了一番來人,他的記憶力不錯,當然主要還得歸功於對方明顯的特徵。

制帥記得就好,小的此來亦是通報訊息,前路已不可行,只宜速速回頭。

怎麼說李芾心裡一驚,乾脆停了馬跳下來。

六安縣城失陷了,韃子正在屠城。

李芾驚異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破綻來,讓他失望的是,那個眼神裡平靜無波,沒有任何的激動憤慨或是其它的東西,他當即回頭吩咐了一句。

傳令下去,全軍停止前進,就地待命。

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李芾決定等待一下,等他自己派出的偵騎回報,來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毫不在意地打量起這只隊伍來。

精神尚可訓練不足,這就是他做為一個老兵的直觀評價,全軍大約有一萬人,在官道上撒出一條長長的縱列,大部分人明顯沒有經過戰仗,眼神中透著興奮和騷動,這樣的兵順風還行,一旦稍有不利可能就會崩潰,他們就算趕得及,也根本沒有辦法做出救援。

好在沒有等太久,兩個騎兵一前一後飛馬而來,看到他們臉上的驚惶,李芾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等他們來到近前,懷著希冀張口一問,偵騎就搖了搖頭。

稟制帥,前方過不去了,韃子遮蔽了道路,小的們四處尋覓,都找不到一處空隙,無奈之下只能從遠處眺望,縣城只怕已經不保,因為小的們看不到咱們的旗幟,不過風聲中隱隱有些呼喊,卻不像是廝殺。

偵騎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李芾有些不甘心地閉上眼,仰著頭似乎想要感受一下風中的氣息,他有些懊悔自己為什麼不強硬一些,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安豐安是整個淮西實力最強的一處邊地,足足有三萬大軍,韃子偏偏就從這裡突破了,他們連十天都沒有堅持到,如何叫他能甘心接下來該怎麼辦,李芾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往日的肅穆,韃子的動作如此之快,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他的廬州城

傳令,後隊改為前隊,全速返回。

正要準備上馬,他突然發現前來向他提供訊息的男子似乎有什麼話要同他說,想到他帶給自己的那些訊息,無一不是確信,李芾轉過身,面色放緩了一些。

本帥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份恩某記下了,你有何要求,不妨直言。

小的還真有一事相求。漁夫打扮的男子抱拳朝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在後者的錯愕當中,不緊不慢地說道:請制帥頒下鈞令,速速讓各處守軍收縮後撤,以避免無謂的傷亡。

你是說李芾驀得一驚,沿邊自不必說了,安豐軍被突破,光州濠州自顧不暇,想要退都沒得空間,可是淮西的邊地並不止淮水一側,他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遠處,那裡是高聳入雲的群山,就像一座巨大的屏障阻擋著敵人的侵擾。

大別山

同是淮水一側,與塔出一軍的勢如破竹相比,有著海軍相助,實際上最先突破淮水防線的唆都一路就顯得乏善可陳了,要不是在招信軍一帶還算有些進展,他幾乎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同大汗交待。

與數日之前相比,原本光溜溜的淮水之上搭起了十多座浮橋,饒是如此,遠處依然有著大量的船隻在進行著排列,原因當然很簡單,偌大的楚州境內,一直沿伸到附近的高郵軍左側的招信軍,鄉野之間竟然空無一人,就如同野地一般。

不光是如此,唆都驚奇地發現,原本矗立在淮水邊上的淮陰縣城,原址上只有一些地基的痕跡,竟然整個建築連同城牆都不翼而飛了,一座縣城都是如此,別的地方就可想而知了,於是,被他派出去的巡騎,帶回來的訊息如出一轍。

寶應縣城空無一人,城牆倒是沒拆,可整個城池被他們點了一把火給燒了,附近找不到一處完整的房舍,就更不用說糧食了。不光是這樣,離開了運河,咱們的人連一處水井都找不到,到處都是一樣,末將的人從鹽城回來的時候,幾乎要餓死,靠著野草才撐了過來。

唆都知道,自己的兒子話裡沒有一絲誇張的成份,能把一個勇猛無匹的草原騎士,折磨得精神如此低落,他看到了什麼,還用得著說嗎

繞開楚州直撲高郵軍他不敢輕易下這樣的決斷,八萬多人,每天的糧食供應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現在離著自己的轄境不過一水之隔,就已經要靠著十多條浮橋來維持了,如果再勞師襲遠,那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些軍士吃上一口飯,喝上一口水

宋人居然如此狠絕唆都心裡甚至有種隱隱的佩服,人遷走了,是避免落入自己的手中用來當炮灰,糧食水源封死了,是想讓自己的補給線拉長產生破綻,就連房舍都不放過,八萬多人要天天住在野地裡,出於什麼目地還用得著說嗎他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眉頭已經皺做了一團。

楚州城

唆都突然間覺得那個黑影無比刺眼,不就是仗著城牆堅固,守軍眾多麼,他就不信了,號稱磐石的陽邏堡都能攻下來,就憑手裡的八萬之眾,拼不光那些宋人

太守,韃子出營列陣了。

楚州城正門高大的城樓上,劉興祖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嗯的聲音,說實話,韃子渡河之後已經好些天了,居然一直都沒有想要攻城,他的心還有些不著地,害怕他們另有所圖,眼睜睜地看著一隊隊的騎兵在他的地盤上馳騁,卻不知道他們的打算,他還真怕韃子棄楚州而不顧,那樣的話,自己所做的一切,就起不到牽制的作用了。

擊鼓,全軍戒備,這裡交與你了,本官去小憩一下,城牆不失,就不要來吵某。

放心吧,有屬下在,就憑他們

楚州都統於文光興奮不已地接過令,他當然知道太守這麼做的用意,現在才只是開始,還遠遠沒到危急的時刻,只要眾志成城,就憑這座城池的防備,他還真不怕敵人的進攻。

韃子的動作很慢,列陣在前的漢軍步卒沒有任何動靜,直到一座座高大的樓車被推出來,一個個巨大的木頭架子被搭建成形,於文光的眼裡才閃現出一絲凝重,也只是一絲而已。

張幡備敵,都給老子小心點,別讓石頭砸到了,死了算俅啊。

引來眾人的一片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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