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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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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年青人在認真翻看著手裡的文書,葉夢鼎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此人的年紀在長子葉應及之下,在次子葉應有之上。整日裡奔波勞累,鬢角也不見風霜,反而面白膚潤,一付不事勞作的富家公子模樣,倒是生得好皮囊。

時不我待啊,丈人,修葺戰船招募人手現在就要做起來,若是還有餘力,不妨再造些新船,多多益善。看完這封海司內裡情形的文書,劉禹搖了搖頭,沒想到情況比他估計還要差些。

軍冊上的確有大小戰船上千艘,官兵三萬多人,可實情是從鹹淳四年起就沒有再造過一艘新船。這可不是後世那種鋼鐵巨輪,動輒一用幾十年,正常情況一艘海船只有十年的壽命,這還是要保養得當才行。

參議陳允平估計目前可用之船約有五百,這數字多半也是誇大了,怪不得歷史上海司對於元人從水上的進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劉禹將文書放在几上,轉過頭去。

這些老夫何嘗不知,無論是修葺招募還是造船,都要用錢,在政事堂看來,目下海防並非要務,哪有那麼容易。你此番去了慶元府,可有所得葉夢鼎擺擺手將話題岔開了去。

丈人是說市舶司事小婿愚魯,想先聽聽你的見教。劉禹也不在意,順著他的口風說下去。

紹興十七年,高廟有云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得宜,所得動以百萬計,豈不勝取之於民朕所以留意於此,庶幾可以少寬民力耳,彼時各市舶司所繳之稅已佔歲入一成左右,到了鹹淳年間,老夫記得已接近三成。而三司之中,尤以泉州為盛,一年稅利達兩百五十萬瑉以上,廣州約有九十萬瑉,慶元府也達七十萬之巨,這是朝廷根本所繫,豈可輕動

老人的記憶很清晰,所報的數字同劉禹在後世查到的相差無幾,一項佔全國收入三成的貿易,自然稱得上是支柱型經濟了,可比起後世的海洋霸主英國荷蘭,這數字還真不夠看,而劉禹所考慮的並不完全是那些收入,還有其他的因素。

丈人說得不錯,小婿尚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他好整以瑕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問道,葉夢鼎轉過身來,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小婿不明白的是,論地利,廣州在其之下更為近些,論位置,慶元府在其上離京師僅一日之遙,為何偏偏不上不下的泉州一地獨為翹楚其稅入竟然超過二地之總數,丈人可有教我。

沒想到劉禹說的是這個,葉夢鼎細想了想,這小子說的還真有些道理,一直以來,泉州以其卓越的表現屢屢受到朝廷嘉獎,為防官商勾結,那裡的提舉市場舶司事都是嚴格遵照著三年一換,倒是沒有人去想過這個道理,他知道劉禹既然這麼說肯定會有自己的見解,仍是靜靜地等著他說出來。

我大宋海貿,其近者可到倭國高麗琉球佔城丹流眉渤泥古邏等國,遠者能至摩迦者婆三佛齊注輦大食等地。海上多變,萬里之遙,動輒船毀人亡,若無十倍百倍之利,誰肯下海劉禹摸著那個精美的茶盞,這是宋人海貿中最重要的一種商品,當然還有絲綢茶葉等物。

在入汪公幕府之前,小子也曾經過商,對海事有些瞭解,仍以泉州為例,丈人未去過那裡,某卻有幸見過,其勢之盛,令人目眩。沿岸地商鋪林立港灣處檣桅蔽天。城內多建有拜寺蕃堂,各國蕃人往來不絕,甚至自行組軍,若非親見,某還以為那裡已非宋土了。

劉禹的眼藥下得很對路,像葉夢鼎這種正統文人,誘之以利是沒有用的,只有動之以勢,才能打動他們。果然聽到後面的形容,葉夢鼎已經微微有些動容,說到底對於那些蕃人,還是利用的價值居多,一旦觸及了根本,那也是不能容忍的。

不同於後世的禁海鎖國,大宋,特別是南渡之後,對於海貿從官家到普通官員都有些清醒而正確的認識,不但鼓勵蕃人前來,而且切實地保護了他們的利益,包括信仰,這種寬容在別的地區是不多見的。

你指的是蒲壽庚他掌舶事多年,素有能名,想要動他,得有過硬的證據。葉夢鼎一聽就明白了,可他還是搖了搖頭,其雖為蕃人卻早就入了籍,在當地影響極大,可說是朝廷樹起的一個榜樣,措置不好的話會產生很壞的後果,現在的朝廷擔不起。

劉禹不禁默然,他當然無法拿還沒有發生的事去作為證據指控其人,可這個毒瘤不除,始終是個禍害。後世的研究表明,整個泉州上上下下都已經結成了一個利益集團,掌握著大宋歲入的一成以上,就算元人沒有南下,這樣的情況也是不應允許的,更何況現在他來了。

朝廷國計之難,相信無須某多言,丈人心裡也清楚,要解決無非開源節流。先說這節流,財用窘迫之處有冗官冗兵,自立國之初就有所凸顯,有志之士亦有所見,因此才會前有慶曆新政,後有熙寧變法,可結果呢

這番話並無出奇之處,可正是如此,葉夢鼎才喟然長嘆,因為北方強鄰虎視,軍事壓力太大,南渡之後再無人提變法之事,造成財計越來越不足用,到了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死結,現在突然聽劉禹說起,不管想出的是什麼法子,他都想聽一聽。

自然,現在的國勢,變法亦不可行,效果難說,怕是徒增亂勢爾。那就只有開源了,要增加稅收,田地上能打的主意不多,百姓負擔已然不輕,再加......只恐變生不測,唯有商稅一條,可驟然增加稅收,先不說實不實行得下去,一個與民爭利就會讓臺臣蜂擁而起。

聽到兩條路都被劉禹自己給否了,葉夢鼎頓時有些詫異,難不成還有憑空生財之法一想到長子葉應及在信中提及的那些事蹟,對於兒子口中的這個奇人,他倒是真的生出了幾分好奇來,一個初入官場的黃口小兒,憑什麼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

少保劉禹突然站起身來,換上了官稱,拱拱手說道,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朝廷沒錢了,此次建康大捷,數萬死難將士的恩恤,更多人的封賞,朝廷沒有拿出一文錢來後面的話不用劉禹說了,如果不是一場勝利,如果不是那些繳獲,只怕這場戰爭最後不光不值得慶祝,還得為軍士可能的譁變傷腦筋。

朝廷只能預設這一切,可下一次呢不是每次都會有這種好運氣的,軍心士氣靠口號不行,還得有真金白銀才能維持,而現在的情況卻是維持都很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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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聖人相召,小子有幸入了一趟禁中,所知所見,尤為感慨,傳聞宮中用度已一減再減,某不過略略一看,殿宇陳舊失修,宮人的衣襟上打著補丁,聖人一餐不過三四個菜餚,比之城中大戶尚有不如。

軍隊要打仗災民要賑濟官吏要俸祿,朝廷不可無錢,否則不用韃子打來,大宋自己就亂了。小子不是神仙,變不出錢來,但有一個法子,或可稍解紓困。停了一會,見葉夢鼎示意,便接著說下去。

我聞得紹興年間,曾有建言於瓊州設市舶司,後因故未成,不知是也不是劉禹提的這個讓葉夢鼎糊塗了,這件事太久了,他也要仔細想想才知道。

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可這有什麼用難不成多設一個市舶司會多生財路,就算如此,要說動朝廷開設這麼一個機構,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會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問題,說倒底,利益要足夠大才行。

小子不才,在此懇請少保,想法子讓朝廷於瓊州開埠,某可保證其獲利至少為今年泉州市舶司的兩倍以上,如若不成,某願立下軍令狀,任憑處置。

鋪墊了半天,劉禹這才說出了心中所想,他其實要的只是一個名義,有了它就能名正言順地控制那道海峽了,別處的管不著,但利潤最大的通往西方的所謂海上絲綢之路就掌控在了自己手裡,這才是他的目地。

現在沒有實力拿下泉州,這樣做可以先掐斷它的根本,有了這個名義,就算官司打到政事堂,也要耗時良久,到時候形勢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誰會知道。

葉夢鼎看著他沉吟不語,年青人好大的口氣,泉州一年稅入兩百五十萬瑉,他一開口就是兩倍,這可是五百萬之巨,將佔全國收入的三成以上,看著劉禹的神色不似作偽,好象真的有把握。

從送聘禮的時候就看得出,這小子身家頗豐,那他提出此事不應當是為了私利,老於宦海的葉夢鼎在心裡思忖著,先是海賊上陸出了劫案,接著勸動他接掌了海司,再以財計引出了市舶司,最後丟擲這麼個誘餌,他倒真想問問這一環扣一環的,是此人的精心算計麼

子青,此事成與不成,你都要置身事外,這一點,你可否答應葉夢鼎突然開口說道。

這是自然,小子志不在此,丈人大可放心。劉禹毫不猶豫地回答讓他再次一愣,這話本有些試探的意思,可看著這小子的表現,葉夢鼎更是不解了,這番做作不是為了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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