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氣呼呼地從區刑警隊走了出來,他決定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他必須行動起來,指著莫海他們,很有可能黃花菜都涼了。他約了胖子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前往木魚島。
去之前需要回家準備一下,周揚回到家,見母親李玲正帶著孫女周欣妍在客廳玩耍,見到爸爸回來了,周欣妍便撲倒周揚身上。
折騰一番,周揚可以說是身心俱疲,心裡好像被錘子重擊了一般,可見到可愛的女兒,他冰冷的心彷彿瞬間被融化一般,可是周揚卻不能像平常一樣,他滿心的心事,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爸爸,媽媽呢?媽媽去哪了”女兒稚嫩的聲音問著周揚。
怕什麼來什麼,被女兒一下子問住了,周揚看了一眼母親,然後又望向女兒,勉強擠出笑容說道,“媽媽。。。。。。呃,媽媽還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啊?!媽媽怎麼還不回來啊!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在孩子的世界裡,認為爸爸都在身邊才是美好的,吳媛媛的缺席讓她感到很不高興。
“壞媽媽。。。。。。”周揚聽到女兒這麼說吳媛媛,心裡可以說是五味雜陳,作為一個母親,一個老婆,吳媛媛可以說是沒有盡到該盡的責任,而如今又突然玩失蹤,不是壞?還能是什麼呢?
面對女兒稚嫩的面孔,周揚滿臉的苦笑,見周揚開門滿臉的心事,母親李玲便猜到了從上午到現在,兒子可能並沒有找到吳媛媛,當著孫女的面沒有說什麼。
周揚哄著女兒玩了一會兒,母親李玲做好了晚飯,三個人便一起吃了晚飯,見兒子滿臉的憔悴,作為母親也是十分心疼。而周揚卻始終不大敢望著對面的母親,母親快年至花甲卻還要為自己的婚姻而操心,周揚是滿心的自責,無盡的哀傷。
只是,在哀傷之餘,他心中的憤怒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覺得有一團火在胸中燃燒,他還在為李婷婷的事情耿耿於懷。
等把女兒周欣妍哄睡覺之後,周揚回到客廳,母親早已經幫他收拾好廚房和客廳,在沙發上坐著等著和兒子談一談。看到母親嚴肅的表情,周揚一直在女兒面前繃著的笑臉也突然消失了,他恢復到了原本進家門之前的垂頭喪氣。
李玲遞給了兒子一杯白開水,說道,“媛媛是不是不回來了?”
周揚神情木訥,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了,我看你的心情比早上出去的時候還要差,你是我生出來的,所以這些事情你也不用瞞我,也瞞不住我!”
被母親識破了心思,“我。。。。。。媽,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哽咽了好一陣,周揚才近似呻吟般哼哼道。
李玲憐憫地盯著周揚寬慰道:“以前的事情就過去吧。。。。。。”
伸手摸摸兒子的腦袋,說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你的日子還要過啊!”
李玲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周揚,人都是會變的,有些事情你還是想開一點,既然一切就讓它過去吧,老是想著這些事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目前媛媛還不知道人在哪裡,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她,最起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這樣對你岳母和你死去的岳父都會有個交代。”周揚並不打算把岳父吳建國還活著的事情告訴母親,現在還不速時候。
雖然母親的話顯得有些悲觀,但是卻很客觀,不管怎麼樣的結果,周揚都必須要面對,但首先要有個結果才行。
周揚冷笑了一聲,說道:“給自己找罪受?我看是她吳媛媛一直在給我找罪受!。。。。。。”
說著,扭頭盯著母親說道:“為了這個家,我忍了好久,可是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忍了!”
見兒子咬牙切齒的樣子,忍不住擔憂道:“周揚,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還是要冷靜一點。”
周揚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顫抖著手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低著腦袋沉默了好一陣,最後像是自言自語地嘟囔道:“媽,人總會變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李玲幽幽地說道:“周揚,聽媽一句話,別再胡思亂想了,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和你爸看你最近這樣心裡很難受,我和你爸都希望你一切從頭開始。當然這是後話了,只有找到你老婆之後,才能說這些事情。”
周揚打斷了母親的長篇大論,說道:“媽,你就別給我上政治課了,我累了,去休息了,明天的事情還多著呢。”
李玲看看表,衝周揚說道:“你去睡一會兒吧,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現在要多為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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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可以說是筋疲力盡了,慢慢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走進了臥室,李玲盯著兒子的背影,一臉擔憂地自言自語道:“我好好一個兒子,竟被折磨成這樣,早知道這樣,當初真不應該。。。。。。”
回到自己的房間沉沉的躺在床上,床上還留著吳媛媛身上的氣味,可躺在那裡思緒潮湧,哪裡睡得著,腦子裡充斥著吳媛媛的身影,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在這似笑非笑的表情背後,似乎隱藏著太多的秘密。
最後,他看見老婆朝著他走過來,臉上的神情忽然變成了無限的幽怨,盯著他幽幽道:“老公,我回來了,老公,我回來了。。。。。。”
周揚還沒顧上說話,吳媛媛一轉身消失了,急的他在後面大聲喊道:“老婆,你在哪你在哪,你快回來吧。。。。。。”
突然夢境一轉,周揚在江州市殯儀館見到了吳媛媛的屍體,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躺在冰櫃裡那具乾癟的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屍體和美麗動人的老婆聯絡起來,心裡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他嚇得突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還好不是夢,周揚發現自己腦門上已經一層豆大的汗珠,身子下面的被子也被汗水浸溼了一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