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伯父,我先把您安排到我的公司上班,多跟姜寧相處一段時間,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謝謝你啊。”樂峰十分感謝他:“對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我叫宇文言,您叫我文言就好。”
樂峰點了點頭:“那你是姜寧的什麼人?”
“我是她的未婚夫。”
樂峰點了點頭:“好啊,姜寧能遇上你這樣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伯父,這樣吧,我先讓人給您安排住處,您先去休息,姜寧這邊我來照顧。”
樂峰看了一下緊閉的臥室,然後回答道:“那就麻煩你了,小宇。”
“沒事。”
宇文言將姜寧的父親送出門,返回到臥室時,發現姜寧蜷縮在被子裡,身體微微顫抖著。
時不時的傳來低聲的抽泣。
姜寧一定是把這件事情藏得太久了。
她記得夏夜父親帶她在樹下乘涼,記得秋天父親揹著她去爬山;也忘不了春天,因為自己想放風箏,父親跑了兩條街,幫她買製作風箏的材料。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記得。
然而他記得最清楚的卻是父親,為了躲避債務而堅決離家的背影。
那一刻,在她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然像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事情。
宇文言站在臥室門口,等到姜寧停止抽泣,才走到她的身邊。
因為他知道這道坎需要姜寧自己跨過。
別人誰也幫不了。
“哭夠了嗎?”
姜寧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繼續哭。”宇文言從床頭取了一包紙巾扔到姜寧的面前。
“喂,你這是幹嘛?”姜寧有些鄙夷的看著宇文言,他這是在諷刺自己嗎?
“我怕你把我的床哭溼了,晚上沒地方睡覺。”
這個理由姜寧是真服。
她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睛,然後叉著腰說:“本姑娘現在不想哭了,把你的紙巾拿走。”
“不哭就好。”宇文言拾起紙巾,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拉起姜寧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姜寧...”
“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姜寧捂住她的嘴。
“那你倒是說說我想說什麼?”宇文言倚在床頭看著她。
“你不就是想勸我原諒他嘛,沒門,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姜寧紅著眼睛。
“那你就猜錯了,我讓你一輩子都恨他。”宇文言說出了一句截然相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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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顯然是被他的話給驚到:“你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一輩子都恨你的父親。”宇文言又大聲的重複一遍。
姜寧歪著頭看他:“不對啊,你不應該勸我原諒他嗎?”
宇文言摸了摸她的頭:“我為什麼要勸你原諒他呢?”
“這不對啊...”姜寧低頭沉默著。
過了半晌了,姜寧才說:“宇文言,我好像明白你什麼意思了。”
“明白什麼意思呢你說。”
“恨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
“覺悟性還挺高。”宇文言讚賞的看著她。
“其實當我看見他的那一刻,我就原諒他了。”
“我甚至就沒有恨過他。”
姜寧蜷膝:“當我一見到他的時候,我腦海裡都是小時候的美好回憶,我根本就恨不了他。”
宇文言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因為他是你父親。”
“是啊,他是我父親...”姜寧重複了一遍。
“那我是不是該原諒他?”
“這全都看你。”
姜寧看著宇文言深邃的眼眸:“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在我每次落魄的時候,都陪在我的身邊。”
“這是一個丈夫該做的。”
姜寧聽到他提出丈夫這個詞,顯然有點意外。
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男女朋友嗎?可是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夫妻?他們又沒有那一紙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