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我開玩笑吧！小言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有心理問題，他……”他明明很正常！姜寧突然有一種，一定是自己聽故事的方式不對的即視感。
“我何必騙你。”
宇文老爺子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重磅炸彈，把姜寧認時就加了個五迷三道。
“可是！”姜寧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怎麼也無法把宇文言和殺人不眨眼的變態畫上等號。
宇文老爺子也沒有再多辯解什麼，這本來就是一個難以消化的訊息，姜寧一時間無法相信，也是正常的。
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姜寧。見姜寧用一種“你是騙子”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況且，小言是我最疼愛的孫子，我又怎麼會拿小言的名聲來開玩笑了？姜寧，我已經承認了你，也把你當成自己人來看……”
姜寧知道宇文老爺子這話裡的意思，她連忙點點頭，向宇文老爺子保證到：“宇文爺爺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只是，我現在看……言他一點異常也沒有，是現在已經治好了嗎？他……得病，是和他母親有關嗎？”
宇文老爺子並不直接回答姜寧的問題，只是點點頭，“你難道不覺得很可怕嗎？不會嫌棄小言嗎？”
“宇文爺爺你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嫌棄言呢？我心疼。”姜寧此刻的心確實在一抽一抽的疼，她無法想象當時的宇文言是有多麼無助。
“唉，我也心疼啊！要不是小言一直表現的非常正常，我們也不可能耽誤了他的病情，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
“您的意思是？”姜寧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我也希望不是這樣！”宇文老爺子無奈的搖搖頭，“小言初中那年就已經顯出了徵兆，我們為了讓他好受一點，把他送到了一個偏僻的鄉下學校，就是為了讓他遠離是非，安心靜養。可是沒有想到從那回來以後，小言確實沒有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了，卻越來越沉默寡言……”
宇文老爺子的話，讓姜寧覺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初中……鄉村中學……姜寧已經明白了什麼，是她，是她當初利用了宇文言的感情，才造成了他現在的一切！
是她！全都是因為她！姜寧腦袋突然嗡的一聲，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他回來後的一段時間，我們就把他送到了部隊，所以也沒有發現他的不正常，最後的那件事情爆發了以後，我才意識到暗中去調查了一下，就發現了你！”
宇文老爺子的話，不陰不陽的，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地刺在了姜寧的心裡。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姜寧的眼淚已經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再也停不下來了。她拼命的搖頭，但是她卻並不想推卸責任。
“我當初恨透你了，要不是你，我的小言也不會這樣。”宇文老爺子老氣橫秋的說，“後來，有一天，小言回來的時候特別高興，他說他找到你了，他要讓你付出代價。我沒有阻止，因為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開，小言的心結。”
“什麼？”姜寧難道抬起頭來，淚水已經花了她的眼睛，她努力地眨眼，想要看清楚，此刻宇文老爺子的表情，但是視線始終是模糊一片。“我不相信，言是愛我的！”
“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姜寧，我希望，無論小言想要做些什麼，都請你配合下去！你要記住，這是你欠他的。”
姜寧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她覺得此刻渾身都失去了力氣，“既然是這樣的話，宇文爺爺，你就不應該告訴我這件事情，讓我一直矇在鼓裡，難道不好嗎？”
“我原本，也沒想告訴你，只是，這些天的觀察下來，我發現你確實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你是打從心裡愛慕著小言的，我知道，小言心裡是有你的，只是被仇恨矇蔽住了眼睛，姜寧，無論小言做什麼，都請你原諒他，你不要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你不會離開他的對嗎？”
“我……不會……離開……他！”姜寧要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她對心臟好疼，疼的她快要暈倒過去了，可是，她知道，這是她必須承受的。
如果宇文言願意，她情願陪他把這場戲演下去！
曾經的和宇文言相處的一幕幕，像過電影一樣的在姜寧的腦海裡頭走馬觀花似的一閃而過。過去有多甜蜜，此刻姜寧的心就有多痛。
“那就好，那就好！也希望你能把今天的事情保密，畢竟，你也不想再刺激到小言了不是嗎？”說到這裡宇文老爺子似乎是想起了從前的宇文言，他一臉神傷的揉了揉額角，眼裡不再是往常那樣的清明，反而顯得渾濁一片……
宇文老爺子看著姜寧她緊緊抿著嘴角，眼裡露出的神色，全是愧疚，“我也並不想利用你這麼一個女娃子，但是小言的心結太過於嚴重了，他已經認定了是這樣，就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姜寧，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也是下下之策，但是我們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最起碼，我們幫你支付了，你父親高價的醫療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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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老爺子的話，讓姜寧抬起了頭，她原本還有些委屈，突然就覺得非常的可笑，原來這一切終究不過是交易嗎？醫療費，醫療費！
她想起寶勝的《魔界》，這個專案，為恆宇轉了將近三十個億，這還是初期，到了中後期利潤將不可想象，姜寧原本以為，透過這個專案，她可以還清宇文言當初借給自己的那一筆醫療費，沒想到，這些都只是虛妄！
“是啊！如果不是你們，我父親不會活到今天。”說著，姜寧那一雙蒼白的手，無力的扶住了桌子，慢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