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很多很多。
此時,她更努力地往厲佔霆的懷裡鑽,只因為那兒是她覺得最溫暖的港彎。
頭頂上方就是男人那完全的下頜弧線,能聽到男子綿長的呼吸聲。
這樣會令她感到十分安心。
他的懷抱也結實而溫暖,她捨不得放開他。
厲佔霆沒有把她推開,任由她隨意在他的身上磨蹭,汲取溫暖。
他知道,此時的女人極度缺乏安全感。
就隨她吧。
副駕駛的威廉偶爾回頭,看到被小女人緊緊摟住腰的老闆,也只能默默收回視線。
車子進入城區後,厲佔霆便第一時間讓司機把車開到附近的醫院。
他不放心夏子星被燙傷的後背,得好好給她做做檢查。
當夏子星趴著被放在推車床上時,她依然不肯放開抓住厲佔霆的手:
“你陪我。”
她抬眸,眸光楚楚可憐。
“好,我不走,陪你。”
厲佔霆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的黑眸看起來也很溫柔。
這讓夏子星感到十分安心。
就這樣,厲佔霆陪著夏子星去了診療室,由醫生給她看傷勢。
好在厲佔霆去的比較早,夏子星只是後背被蠟油燙傷,傷勢不算特別嚴重。
不過也有紅腫和小水泡,需要塗上一些燙傷藥,再趴著靜養一段時間。
因為如果讓受傷的背受到摩擦,會加重傷勢和病情。
所以,她現在只能這麼趴著。
夏子星一直不喜歡在醫院裡待著。
因為母親生病的那段時間,一直是由她在醫院裡照顧。
整整兩年的時間,每天一放學就來醫院,然後看著母親在病痛中受折磨,還要承受老公出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痛苦。
這讓母親的病情越發嚴重。
夏子星還記得,當時在醫院裡的時候,最過分的就是。
餘紅這個小三,打扮地花枝招展,帶著和夏子星差不多的女人夏瑜欣來到病房前,對母親景美娟耀武揚威的樣子。
那女人說過最不要臉的話就是:
“你想不到吧,志峰娶你,不過就是看上了你是景豪的女兒,否則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娶你呢?
其實他從頭到尾啊,喜歡的人就只有我一個。”
當時小小的夏子星恨不得直接把女人給推出去。
可是她不但沒能得逞,還被餘紅打了耳光,還被她罵是沒娘教的野種。
明明她自己的女兒才是私生的,她倒反過來罵夏子星。
當時的屈辱,夏子星今天也還歷歷在目。
她討厭醫院,極度厭惡。
所以在醫生走了以後,她拉了拉坐在她身邊沒多遠的厲佔霆。
“什麼情況?”
“我不想住在醫院裡。”
“那你想去哪兒?”
“隨便吧,佳佳有很多出租房,應該還有空的。
我要去那兒。”
她想打電話給陳佳佳。
然而厲佔霆卻阻止了她。
夏子星心中一驚,抬眸,和厲佔霆的雙眸相遇。
男子的黑眸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高興。
非常不高興。
這是為什麼?
“你做什麼?我要打電話。”
“我說不許打!你傷沒有好,哪兒也不許去。”
“可我討厭醫院,我討厭!”
夏子星有些歇斯底里。
大概是因為說話,牽動了傷口。
下一秒,她的臉上一片痛苦之色。
厲佔霆連忙要替她看傷口,卻被她阻止:
“我不要你假惺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她的確是不會變成這樣。
厲佔霆沒有否定她這番話。
所以他起身,叫來了威廉:“安排一間別墅出來,我要帶夏子星過去。”
“我不要你安排的別墅。”
誰知道這個男人安的什麼心?
“閉嘴!”
然而男人回過頭來,給了她一個可怕的眼神。
夏子星心上一凜。
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慣了。
什麼都要由他來做主,完全不聽她的。
夏子星的公寓內,兩個小家夥被陳佳佳給送了回來。
可是夏子星卻不在。
陳佳佳立刻掏出手機,給夏子星打電話。
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厲佔霆。
他的聲音沉穩有磁性:
“夏子星睡著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這話有歧義啊。
當時驚得陳佳佳差點兒沒摔了手機。
對方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然而陳佳佳那叫一個高興了,臉上是一片驚喜:
“夏子星這個榆木腦袋,她終於開竅啦。”
這就是她的好朋友,巴不得她跟男人,那什麼什麼。
夏子星此時並沒有睡著,而是沒機會接自己的電話。
沒錯,她的手機被厲佔霆給沒收了。
目的就是,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她剛剛分明聽到自己的手機響,還看到那螢幕上是陳佳佳的名字。
可厲佔霆卻跟對方說,她在睡覺?
一個男人接一個女人的電話,說她在睡覺。
對方會怎麼想?
肯定以為這兩個人有姦情啊。
不然怎麼可能知道對方在睡覺呢?
一想到陳佳佳一定在熱烈歡呼慶祝,夏子星就只能痛苦地閉眼睛,想著等傷好了以後,要怎麼回去跟陳佳佳那個八婆解釋。
不然一定會被她追著問上十天八天,問個底兒朝天的。
然而,做了壞事的某人卻毫不自知,在夏子星第N次試圖從旁邊拿手機時,再一次被他打了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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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幹嘛嘛?”
夏子星一臉哀怨。
搶她的手機也就算了,還隨便接電話。
“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損友聽了你的話,她會怎麼想?”
厲佔霆盯住她,挑挑眉,彷彿是在鼓勵她說下去。
“她會以為,我和你,在這裡做壞事。”
“做壞事?”好看的長眉挑得更帥氣了。
尼瑪,這男人沒事兒長那麼好看做什麼?
夏子星乾脆轉個方向,把頭偏向另一邊,依舊趴在那兒,這才開口解釋:
“她是誤會我們倆有可能上了船。”
“那不是好事兒嗎?”
“好事?”
夏子星連忙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厲佔霆。
然而傷口被牽動,她的表情下一秒就變成了痛苦。
她趕緊趴回去,卻不能理解厲佔霆為什麼會覺得,被人誤會他們倆上船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