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婦女被叫了來,王麻子就吩咐她帶夏子星去四樓。
據說四樓就是住宿的地方。
女人點了點頭,眼睛帶著防備和好奇,帶著夏子星朝四樓走去。
王麻子則繼續跟那些男人們賭錢。
還聽到有人用夏子星聽得懂的語氣調侃道:
“這是哪兒來的妞,這麼正點?”
那王麻子沒有多說話,只是壓低了聲音,用夏子星聽不懂的話說了些什麼。
那些男人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接著就是一陣調侃聲。
夏子星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往樓上走。
她覺得自己這次貿然來滇市,大概真是錯得離譜。
還以為像一般的背包客一樣,可以找到心中的伊甸。
據說,滇市是離伊甸最近的城市。
現在看來,也並非如此。
那些把滇市吹得多好多好的,根本就是瞎吹一氣。
夏子星來到四樓以後,女人把她帶進了一個標間。
別說,這裡還真是按酒店的房間擺設佈置的。
有一張大大的,鋪有雪白床單的雙人床。
有衛生間,還有電視和茶几和沙發等物品。
不過要說跟五星級酒店比,那就完完全全是吹牛了。
那個黑瘦女人對夏子星道:
“你就住這兒的吧,有什麼需要,我可以給你提供。
想吃東西嗎?
我們這裡的牛肉乾,還有一些奶茶。”
他們說的奶茶,就是真的奶茶,是那種帶著特有腥味兒的茶。
而不是市面上賣的那種奶茶。
夏子星一聽是奶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來滇市的時候,她也有看攻略。
除了不知道身處何地,這裡的風土人情還是知道一些。
她謝了女人,表示自己想休息了,把女人打發了。
那女人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夏子星把房門關得緊緊的,又去衛生間裡轉了一圈兒。
衛生間很好。
她把燈關上,觀察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紅外線的攝像頭之類的。
因為在外面住店,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就算是要沐浴或是上廁所,都要特別注間。
夏子星沒有發現攝像頭,但澡也不敢洗。
她只能放了點兒熱水來,把全身擦了個遍,以此來去去身上的汗味兒。
當天晚上,夏子星就睡在了那張鋪有白色床單的床上。
說實話,和家裡的床比起來,這張床睡著可真難受。
那白色的床單就像是被有洗乾淨一般,總有一股子怪味兒。
而夏子星睡覺的時候,學著一些人的做法,直接用一個睡袋,把整個床都給罩了起來。
就好像自己是睡在睡袋裡一般。
這種睡袋最適合的就是在外面出差旅行,需要在酒店住的情況。
因為不知道這些小旅館的床單究竟洗得幹不乾淨,有沒有消過毒。
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準備睡袋。
同時,夏子星還把那根防狼棒放在自己身邊,一有風吹草動,就毫不猶豫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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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星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她睡得很不踏實。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但因為沒有影響到她這個房間。
也就是說,沒有人進來,她自然不用管。
不過要是有人闖進她的房間,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夏子星睡在房間裡,完全不知道,其實外面已經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
的確是有人想趁夜的時候,來到她的房間。
不過沒能得逞。
就在夏子星來住店沒多久,又有人上門來住店。
此人一米九身高,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還戴了一個面具。
這個面具剛好把他臉上的疤給遮住。
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這雙眼睛看起來深如寒潭。
給人一種十分嚇人的感覺。
那人和好幾個人交了手,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就連王麻子都發現,不是這人的對手,也只好作罷。
不過這個男人不說話,似是一個啞巴。
夏子星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剛一開啟房門,就發現自己門口躺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頭髮有些凌亂,肩背很寬,穿著一那種棕褐色的坎肩,露出結實的,古銅色的肌膚。
夏子星嚇了一跳,連忙問那男人道:
“你是誰?”
雖然這個男人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他身上又有一股子當地人特有的氣味兒。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當地人。
那男人見她醒了,就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然後轉身和她面對面。
兩個人打照面的時候,夏子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男人的臉,長得也太嚇人了吧。
明明是一道疤,但因為皮膚跟得了麻疹留下的後遺症,臉上就沒有完整的一塊肌膚。
總之就是一張像癩蛤蟆的臉。
這男人一見到她,就跟她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比劃的是什麼。
這時,那黑瘦的女人也來了,見男人還在那兒,就對有些耐煩道:
“你不要來找這位小姐,她不需要保鏢的。”
接著,那女人又對夏子星擠出笑容道:
“這個是來找事兒做的。
我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
他說沒有住房的錢,但是他很高大,也很威猛,說是可以給你做保鏢。
你看要不要留下他?
他以後每天給你守門,也就不怕有人會對你不利。”
找保鏢?
夏子星仔細看著眼前的男子,除了臉有些難看,還有一道很長的疤被面具給遮住了。
不過那眼睛卻是清澈明亮的,更加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或者該說是信賴感吧。
當黑瘦女人介紹完自己後,那啞巴又拉著夏子星的手,跟她比劃了半天。
從他比劃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他想要有地方睡覺,有吃的。
所以,他需要一份工作。
他還提到,昨天晚上有人來過這裡,想進她的房間。
他學著那些人來的時候的樣子,然後又是他把他們給打跑了。
其實夏子星也擔心過自己的安全問題。
不管怎麼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這個人是個殘疾,應該也是受過人間疾苦的,不應該會對她有不軌。
她可以信任他。
於是,她點了點頭,拿出一些錢來,對那男人道:
“你去買點兒吃的吧,拿到房間裡來,我們兩個人吃。”
那面具男一聽夏子星答應了,連忙拿著錢,跟黑瘦女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