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回自己的房間時,夏子星已經把男人在心裡給罵了好幾十遍。
這不得好死的東西!
只會耍酷,耍人的自大狂。
只不過,當她回頭的時候,依舊是笑得十分和煦。
在男人的面前,她早已習慣戴著一張面具。
直到回到她自己的床上躺下,夏子星才覺得,自己的兩個胳膊都快斷了。
要知道那浴足的木桶,可是有些分量的。
從衛生間裡端進端出,真的很費體力,還費這兩個胳膊。
夏子星看著自己連舉起來都很困難的胳膊。
心裡想著,這還怎麼畫圖紙,怎麼製作首飾啊?
蒼天啊,怎麼不把這個妖孽總裁給收了呢?
而躺在另一邊床上的厲佔霆,卻是成功把女人折騰了一番,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
他不過是讓女人知道,對他厲佔霆撒謊,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夏子星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的胳膊又酸又疼的時候,這才想起來,忘記了問厲佔霆今天一大早去他奶奶那兒是什麼情況。
以她對厲山和胡蝶的瞭解,如果拿不到那個什麼梳妝檯,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麼袁素清又會是什麼態度呢?
夏子星決定,等到白天去上班之前,她也去袁素清那兒瞧瞧。
聽聽奶奶是怎麼想的。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微妙呢。
第二天起床以後,把兩個害她被厲佔霆整的小壞蛋送上去幼兒園的車以後,夏子星就打算自己打車去袁素清那兒。
這時,厲佔霆把她給叫住了,並道:
“你去我奶奶那兒看一看,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去過她那兒了。”
“一說到這個,我正想問你,你昨天早上去過了嗎?”
夏子星正經問道。
“去過了,奶奶還讓我把梳妝檯給那個女人送去。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大概,她覺得沒必要跟他們交惡吧。”
“那也沒必要討好吧。”
顯然,厲佔霆是不滿意的。
“或許,她只是不希望你為難。
如果爺爺要對你做什麼,你可能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怎麼會?她想多了,你們也想多了。
我爺爺怎麼會對付我呢?”
“那可說不準。
因為胡蝶那個女人……”
然而,厲佔霆似乎很不耐煩。
他不想提到那個女人,只道:
“你趕緊去一趟,如果有什麼問題,就趕緊給我打電話。”
“那好吧。”
夏子星無奈,本來她也是打算去老太太那兒的。
要巧厲佔霆又開了口。
正好順水推舟了。
在去往袁素清那幢灰色小樓的路上,夏子星再一次領略到什麼是世態炎涼。
其實袁素清住的那個地方十分偏僻,非常不適合兩個老年人在那兒居住。
偏偏袁素清跟四姐都很固執,不願意從那裡搬出來。
當夏子星打車到那兒時,就隱約聽到了嘈雜聲。
應該是有人在小樓裡面。
夏子星心裡一慌,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在那樓裡面。
當她的手正要推開那黑色的鏤空雕花大門時,就有一群人從樓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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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幾個人的手裡,正抬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用紅木製成的梳妝檯。
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那院子的中央,車內似乎還坐著什麼人。
不用猜也知道,應該就是胡蝶派了人來抬那梳妝檯了。
而車內坐著的那一位,都不肯下車的,應該就是指使者,胡蝶了。
果然,一直跟在胡蝶身邊,一個叫阿美的女傭指揮著人,把那個梳妝檯給抬上了一輛小貨車。
大概是打算用那個小貨車,把梳妝檯給運走。
夏子星走到那群人中時,忍不住大聲道:
“你們要把這個梳妝檯抬去哪兒?”
那些人本就是受人指使,這會兒見夏子星出來阻止,便有人跳出來道:
“你又是誰?敢阻攔我們老夫人要做的事情?”
一提到老夫人,那就是胡蝶無疑了。
夏子星便冷冷站在那兒,一刻不放鬆道:
“你們老夫人是誰?
她再不講理,也不該搶別人的東西吧?”
就在這時,四姐也從樓裡出來了,她朝夏子星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夏子星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就見四姐在她耳邊道:
“子星,別跟他們計較,讓他們把梳妝檯抬走。
老夫人說了,當初這個梳妝檯被拿去典賣給了其他人,就不再是屬於她的了。
所以,不用管他們。
他們想抬,就抬走吧。”
四姐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夏子星心裡一陣難受:
“可這是佔霆買來還給奶奶的。
憑什麼就這樣給他們。”
“老夫人說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她也不知道是哪天就會離開的人。
把它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
聽了這話,夏子星就更難受了。
再看那胡蝶,聽說夏子星來了,就想下車對她進行一番羞辱。
畢竟,上次讓她丟醜的可是夏子星呢。
所以她讓阿美摻著她,從車上走了下來。
今天的胡蝶是一樣的囂張與霸氣的。
她一向覺得,自己才是厲家的當家主母。
至於其他嫁到厲家來的女人,都只能靠邊站。
尤其是夏子星這個第三代。
還得管她叫一聲奶奶呢。
這會兒奶奶級的胡蝶,盯住夏子星,出口便道:
“我還以為是來了呢,原來是這個不孝孫媳啊。
夏子星,你可別忘記了,我才是厲家的老夫人。
住在這裡的,只不過是個被人遺棄的老賤婦。”
一開口就罵人,這個胡蝶真是該被掌嘴。
夏子星瞪了一眼胡蝶,卻不想跟她逞口舌之快。
她只淡淡回應她道:
“我聽說,當一個人看別人是什麼的時候,不過是她心裡一直認同自己就是那樣的人。
所以自稱是厲老夫人某人,說別人是老賤婦,你又是什麼?
不過是你認同自己也是同樣的人罷了。
有臉說別人嗎?
我就想問問,這不去搶別人老公,只關起門來的過日子的人,跟搶了別人的老公,還在那兒耀武揚威的人比起來,到底誰更擔得起老賤婦這個稱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