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把目光瞟向了他,嚇得威廉忙把視線下移,然後對夏子星道:
“那肯定啊。”
“好,告訴他,老孃馬上到!”
夏子星才不怕被厲佔霆聽到呢。
大不了就是一死咯,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明明知道是擺拍的,還大張旗鼓跑來嚇人。
這些個男人,一個比一個討厭,噁心!
夏子星如是想到。
然而,威廉卻是被她的話嚇得不輕。
還自稱老孃!
這是什麼情況?
威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一旁的厲佔霆卻是仍舊鐵青了臉道:
“她說什麼?”
“她說一會兒就到。”
不對,她都沒說到哪兒。
其實夏子星也是瞎猜,以厲佔霆工作狂的性格。
就算是連夜趕了回來,應該也是要去公司上班的。
所以她才會說馬上到。
果然,夏子星一路猛趕,終於在厲佔霆進會議室前,趕到了公司。
兩個人就在去會議室的路上相遇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兩個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
這是要打架的意思?
厲佔霆的氣勢很足,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西裝革履,氣質卓然。
再看夏子星,個子不高,穿著風衣,膚白貌美。
尤其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一種不可一世的神韻。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女人是長了反骨啊。
天生要對著幹了。
“厲總,這是要忙著要做什麼?”
女人先緩緩開了口。
“我做什麼,還需要跟你報備?”
男人還在氣頭上,他氣這個女人太單蠢,被人騙也不知道。
更何況,他根本不相信,一般的男人會對一個在床上被換了衣服的女人一點兒念頭都沒有。
也就是說,現在尚不清楚,夏子星有沒有被人佔便宜。
聽了他的話,夏子星倒是無所謂的笑笑:
“你的確是沒有必要向我報備,不過我有話跟你講。”
“有話就回家再說,這裡是公司。”
一句話過後,厲佔霆就帶著其他人去了會議室。
夏子星氣得也想跟去。
但厲佔霆讓威廉把她給攔住了。
夏子星剛要發火,威廉卻是一臉哀求道:
“夫人,你就饒了小的吧,你再這樣,我恐怕也不用幹了。”
每次給他打電話,他都覺得戰戰兢兢的。
也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夏子星都有些看不起他道:
“威廉,你還是男人嗎?你就這麼怕他?”
“我倒希望跟你一樣,是女人,就可以遠遠兒的離開厲總了。”
威廉說完,委屈地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轉身跑走了。
夏子星站在原地,因為他的話風中凌亂中。
她突然很同情威廉。
但她絕不放棄。
不能回家,她得守株待兔。
不能因此而放過厲佔霆。
於是,夏子星便直接進了厲佔霆的辦公室,在這兒參觀起來。
一開始也只是隨便逛逛。
後來就覺得,他那個大班椅應該坐著很不一般。
因為是大老闆的椅子,大概也需要花不少銀子。
於是夏子星就大膽跑到了厲佔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著了。
不愧是大老闆坐的。
當夏子星落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坐下後就不想起來,再加上寬大的辦公桌。
雙手要是放在桌面上,四平八穩的,大老闆的風範就自然而然出來了。
夏子星想象自己坐在這裡運籌幃幄的樣子,還真跟大老闆沒什麼差別。
夏子星就覺得,或許哪一天自己也可以當老闆呢。
她正洋洋得意呢。
門外響起了扭動門把的聲音。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厲佔霆他們回來了。
夏子星雖然心裡發虛,但還是打算硬扛到底。
所以,她並沒有從椅子上起來,反而坐在那兒,雙手抱胸,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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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厲佔霆推開門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夏子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而且在看到他之後,女人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真是膽大妄為。
厲佔霆本已經有些放鬆的表情一下又繃得緊緊的。
看夏子星的眼神,簡直有種凌遲的感覺。
但女人即使是被凌遲,也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簡直就是火花不斷。
跟在厲佔霆身後的威廉,還有一些部門主管見此情形,知道老闆和老闆娘這是要大打出手的架勢,一個個都想轉身迴避。
然而厲佔霆卻叫住了他們:
“你們跑什麼?該走的不是你們!”
一句話後,所有人定在原處,不知所措,互相交流眼神,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夏子星在這時轉著那大班椅,雙手在胸前交叉,目光盯住厲佔霆道:
“厲總的意思是,我該離開,是嗎?”
“知道還問?”
夏子星低頭輕笑一笑,復又抬頭,看著厲佔霆,目光炯炯:
“我走可以,不過我們先把話說清楚。
厲佔霆,我可不是什麼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
我希望你以後也學著尊重我才是。
明白嗎?”
“尊重你?怎麼個尊重法?”
厲佔霆覺得,有必要讓女人意識到,自己是個什麼角色。
不過接下來的話,的確不適合更多的人聽到。
所以他朝後面揮了揮手:“你們一會兒來。”
其他人如蒙大赦,立刻跑得比兔子還快。
威廉最後離開,替兩個人把門給帶上了,並且決定不能讓人進來打擾他們倆。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壓抑。
夏子星雖然心裡的害怕又多了一些,但她還是強自鎮定道:
“厲佔霆,別以為你是老闆,你是男人,我就怕了你。
有本事,你就揍我吧。
你要是揍不死我,我就跟你沒完!”
“你還跟我沒完?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就是要告訴你,我跟昊桀根本什麼都沒有。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你這是在跟我解釋嗎?”
男人一步一步朝女人走去。
他覺得這個女人其實還挺有趣的。
之前不是怕他怕得要死嗎?
怎麼這會兒倒是不怕了?
還敢來找他理論,還敢跟他談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