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願意接近他,而是男人警告過,如果靠他太近,會被直接從這個家裡趕出去,永不錄用。
這下好了,被自己的兒子質問這番話,厲佔霆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就連夏子星也好奇,這個厲佔霆恐女究竟是什麼毛病?
為什麼偏偏她又是一個例外?
厲佔霆瞟了一眼夏子星的方向,這才對自己的兒子道: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們的媽咪放心,我沒有什麼二心,才這麼做的。
夏曉陽,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自然不需要設防。“
沒想到小男孩卻是揚著小臉,一本正經道:“那可不一定。
你們可以這麼做,我也可以啊。
我就是怕以後未來的媳婦兒誤會,我自然要離那些女孩子們遠一點兒。”
這話可沒把夏子星給氣笑起來。
這小不點兒的,腦袋裡面在想什麼?
這麼小就想媳婦兒,可還行?
“夏曉陽,你可拉倒吧,你就是在為自己弄哭女同學找藉口。
你這麼小就要對未來的事情負責,你知道你未來媳婦兒在哪兒嗎?”
“這有什麼難的?誰願意被我主動靠近,那就是我未來的媳婦兒了。
難道還會錯嗎?”
夏子星被一個小不點兒的話給驚到了。
夏曉陽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也就是說,他不喜歡小甜心的靠近,是因為他不喜歡她。
換言之,如果是他喜歡的小姑娘,他就不介意人家靠近。
而且只要是喜歡的,就認定了,是這個意思嗎?
可不管怎麼說,他也才五歲啊。
夏子星和厲佔霆默默交流了一下眼神,沒再說什麼。
厲佔霆更是揉了揉夏曉陽的發頂道:
“吃飯吧,以後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兒就對了。”
“恩。”
夏曉陽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點點頭同意道。
一家四口聚到餐桌上,吃起了飯。
厲佔霆更是瘋狂給夏子星夾菜,讓她多吃一點兒。
什麼雞腿啊,魚肉啊,蝦仁啊。
他只顧夾菜,也沒去注意女人碗裡的菜有多少。
不知不覺,就堆得跟小山似的。
夏曉月看在眼裡,委屈地跟一旁的夏曉陽交流道:
“哥哥,我跟你都是充話費來的吧?
你看爹地對媽咪,可比對我們好多了。”
夏曉陽也看一眼夏子星的碗裡,一點兒也不在意道:
“這有什麼,這只能說明,爹地心虛而已。”
“心虛?”
兩個小不點兒坐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夏子星被厲佔霆以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表示有些吃不消。
她只能一臉為難地看著他道:“你夾那麼多菜給我,我吃不了啊。”
“吃不了慢慢兒吃,你得多吃點兒,長點兒肉才行。
不然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媽?”
好吧,不是對不起她爹,而是她媽。
也是死人是看不到的,活人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
夏子星明白的。
她在夏家的地位,跟沒有似的。
她現在真是爹不親孃不愛了。
如今在厲家,還被當作棋子,還能指望誰來愛護自己呢?
夏子星一想到這點兒,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她放下筷子,交待讓孩子們好好吃飯,就快步上了樓。
厲佔霆知道她心裡還有氣,也就沒有去追著她跑,讓她自己冷靜一下。
一回到房間,夏子星拿出手機,卻不知道應該打給誰。
看起來她以前也算是有幾個朋友,但這些朋友如今也離她太遠,根本體會不到她的心情。
夏子星坐在飄窗前,看著窗外靜謐的夜色,心情更加沉重起來。
厲佔霆坐在餐桌上吃東西的時候,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他知道要拿什麼東西給女人,才能讓她重新笑起來。
他立刻拋下兩個孩子,也朝樓上走去。
看到男人離去的背影,夏曉月撇撇嘴道:
“一看爹地那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去哄媽咪去了。”
“你可拉倒吧,他們倆不吵架,我們倆就要謝天謝地了。”
“可你沒看到,剛剛爹地使勁兒往媽咪的碗裡夾菜嗎?
這不就是他哄人的方式?”
“是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他得罪了媽咪,需要他去哄嗎?”
夏曉陽說的話,好像也有點兒道理。
夏曉月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厲佔霆回到二樓,就去了書房。
那裡的書架上,正擺放著一個景泰藍的瓷瓶。
瓷瓶上的花紋清晰可見,色彩斑斕,一看就是上品。
沒錯,這正是夏子星外公景豪收藏的那只價值連城的瓷瓶。
差點兒被夏志峰拿去賣了。
說到夏志峰,厲佔霆也是無語。
從來沒見過這麼自私自利的父親,完全不考慮自己親生女兒的感受。
至少對夏子星,夏志峰表現地似乎更像一個陌生人。
厲佔霆沒有再往下想,只是拿著那瓷瓶,敲響了夏子星的房門。
“誰啊?我已經睡了,有事兒明天再來吧。”
明知道是他,但夏子星還是要嘴硬不給他開門。
因為這間屋子是和厲佔霆那間相通的,沒有人會知道,她在這個隔間裡住。
除了厲佔霆。
這會兒房門被人敲響,除了他還能有誰?
夏子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
覺得她這麼倒黴也是因為他。
所以她堅決不給他開門,還對他道:
“你別來打擾我休息。”
“我也不想,只是我手上有只瓷瓶,我在想,是拿它插花呢,還是就擺在那兒好看呢?”
說完,還有一聲嘆息。
瓷瓶?
夏子星聽到這兩個字,內心一陣激盪,腦海中馬上浮現的正是外公的那個景泰藍瓷瓶。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男人一定說的就是那個吧。
他可真是……
夏子星不得不承認,厲佔霆果然是很會拿捏人的。
她立刻從飄窗處走過來,一下開啟了房門,然後直接就把那只瓷瓶抱在了懷裡。
沒有絲毫的猶豫,如獲至寶一般。
女人抱著那瓷瓶,臉上是激動的淚水。
她想要拿到這只花瓶,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這個男人卻是輕輕鬆鬆就拿在了手上。
還在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從他手上要回來,沒想到會這麼快。
這算不是算因禍得福呢。
對面的厲佔霆看到女人拿著瓷瓶那激動的樣子,替自己感到十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