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也不用想了。
既然沒什麼問題,那就一家和和氣氣回家咯。
夏子星幾乎沒有去過厲佔霆母親和父親住的地方。
這一次,兩個人去,按照規矩,也應該奉上一杯兒媳婦兒給婆婆的茶。
誰叫結婚的那天,連茶都沒有呢。
夏子星便按照規定,恭恭敬敬跪在蒲團上,雙手捧著熱茶,給金雅蘭捧了一杯茶。
至於厲梟,他不在家裡,這茶也就沒有喝上。
不過金雅蘭還是封了一個大紅包給夏子星道:
“進了我們厲家的門,就是我們厲家的人,有些規矩,你就慢慢兒的學吧。”
“是。”夏子星表現地十分乖順。
她也算是理解這個婆婆的一番苦心。
從地上起來之後,和厲佔霆站在一起。
就聽男人對金雅蘭道:
“媽,我奶奶最近病得不輕,你抽空要不要去看看她?”
“你奶奶?你不會是說跟你爺爺結婚的那位吧?”
“怎麼可能?當然是我親奶奶。”
一提到親奶奶,金雅蘭馬上就明白厲佔霆說的是什麼了。
她眉頭微微打結道:“佔霆,從小我就跟你說過,你爺爺和你親奶奶的事情,你別去摻和,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我為什麼不能摻和,那位可是我的親奶奶呢。”
“可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對你親奶奶是什麼態度?
他的態度就決定了我們的態度,你懂嗎?”
“我不懂!”厲佔霆一下火氣就上來了。
他算是聽懂了他母親的意思。
那就是,他們應該討好的是胡蝶這個奶奶,而不是袁素清。
因為從利益的角度來講,那就是胡蝶對他們更有利。
這胡蝶本來枕頭風就吹得厲害,要是得罪了她,對厲梟和厲佔霆都沒什麼好處。
“你要知道,你爺爺那個人,他是不可能任由你這麼胡鬧的。”
“我怎麼胡鬧了?媽,我只是讓你去看看我奶奶,為什麼你都做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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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那位不高興而已。”
對金雅蘭來說,去看袁素清倒沒什麼,如果被胡蝶和厲山知道了,恐怕就會招來他們的刁難了。
金雅蘭不想那樣。
知道自己的母親顧忌什麼,厲佔霆也不強求。
他只是忿忿道:
“好,你們不去,就我去吧。”
厲佔霆說罷,牽著夏子星的手就要離開,就連在那兒吃晚飯也給省了。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看我奶奶。”厲佔霆拽著夏子星往外走,頭也不回。
身為新媳婦兒,夏子星還能說什麼呢?
她也不過是夾在中間很為難而已。
其實她也不太理解,自己的婆婆為什麼不願意去看厲佔霆的奶奶。
難道這位奶奶不是她的婆婆嗎?
還是說,她認定了胡蝶才是她的婆婆呢?
其實金雅蘭也是為難的。
她的一切行動,還不都是聽厲梟的。
等厲梟回來,金雅蘭就把厲佔霆去看他奶奶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金雅蘭還問厲梟道:“我覺得孩子說得也對,要不我們改天也去看看你媽?”
然而,厲梟卻是一直沉著臉,還抬頭睨一眼金雅蘭道:
“他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去看我媽又怎麼了?能對我們以後有好處嗎?
你知道老爺子打算怎麼做嗎?
一旦把他激怒,只會對我們這邊一點兒也不利。”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不去看就是最好的。”
當厲佔霆和夏子星再次來到那間高階病房的時候,發現之前請來的保鏢,竟然一個也沒有了。
這是什麼情況?
厲佔霆立刻進房,就看到四姐站在床邊,似乎還在流眼淚。
而床上的女子睡得十分安詳,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四姐,我奶奶睡著了嗎?”
“小少爺,你怎麼來了?”
“難道我不應該來?”
“不是這個意思,之前老爺來過了,跟夫人說了些話又走了,還把保鏢也全給撤了。”
“什麼意思?”厲佔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就是說,厲山來看過袁素清了,還把她這裡的保鏢給撤了。
是什麼原因?
“他們倆說了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老爺的脾氣真的不太好,他還說,胡蝶不是那樣的女人,他不相信是她要把夫人扔出病房。
還讓夫人以後不要再攛掇你來替她出頭,說話。”
聽了四姐的話,厲佔霆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夏子星也在一旁默默陪著他。
看來,這厲山跟袁素清的關係,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跟他說了那麼多,他還是維護那個叫胡蝶的女人的。
可見他跟袁素清之間的芥蒂還真的有些深。
夏子星只好勸厲佔霆道:
“先回去吧,奶奶睡著了,你也別把她給驚醒了。”
厲佔霆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只對四姐道:
“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來解決。”
“是。”
上一次如果不是四姐及時給他打電話,他奶奶就真的被人扔出了這家醫院。
這個胡蝶,著實可惡!
另一邊,厲山從袁素清那兒回去以後,依舊是一臉忿忿。
胡蝶則一邊替他寬衣,一邊問道: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今天去素清那兒了。”
素清二字,是厲佔霆奶奶的名字。
這叫法,著實讓胡蝶也嫉妒了一把。
她拿著老爺子的外套,手僵在半空,竟然沒了反應。
直到老爺子叫她去倒杯茶來。
胡蝶應了一聲,親自去泡茶了。
這老爺了喜歡喝茶,卻不喜歡讓傭人去泡,非得胡蝶親自泡。
這似乎是年輕的時候,兩個人就有的習慣。
胡蝶也認了。
這是她討好老爺子最好的機會。
不過因為他說去了袁素清那兒,讓胡蝶深感不安。
她怕那個女人說出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話來。
所以她試著問厲山道:“那姐姐有說什麼嗎?”
這姐姐妹妹的,倒像是舊社會妻與妾之間的稱謂。
這個胡蝶也時常把自己當成那個妾,而袁素清才是那個妻。
這讓她心裡也感到十分委屈。
即使老爺子跟袁素清早就離了婚,她也恨不得對方早點兒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