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實在太恐怖太噁心,甚至連首尾都看不清。
未知即是恐懼,四女一時之間竟想不到抓它的辦法。
“這個盅蟲在幹什麼?”因為飛鷹離著較遠,所以出聲問道。
“它在繼續尋找入口!”小白白說道:“它碰到臉上有個創口,正在往裡鑽!”
“還是快點想辦法吧!”飛鷹走上前說道。
三女的手都忙著堵住斗篷男的口鼻,只剩下飛鷹雙手自由。
雖然這一團東西很噁心,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危險,但飛鷹還是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
飛鷹入手便是一陣溼滑的感覺,沒等將盅蟲撈起,它就像鼻涕粘稠物一樣,順著指尖滑了下去。
它又七零八落的滴回在斗篷男的臉上,而後又極快的重新彙集。
面積似乎比之前又大了幾分。
飛鷹無意識的將手,使勁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抓不起來該怎麼辦?”
飛鷹又用其他物體試著將它鏟出去。
結果都沒有用,盅蟲就向無所不在一樣,任何物體它都能滲得出來,而且面積越來越大。
“不能這麼下去!”白石洋子說道:“現在已經有水盆這麼大了,如若在耽擱,它就能把斗篷男整個包起來。”
到那時,多少雙手捂住也沒有用啊。
飛鷹騰騰的跑在門口,大聲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這個東西什麼都盛不住,一時之間劉春生和小盛都束手無策。
飛鷹突然之間安靜下來,眾人都急著想辦法,並沒有注意到飛鷹的異樣。
那一坨蠱蟲還在蠕動,一旦它反應過來,此刻的身體可以包住人的手掌,再從縫隙中滲透進去。
那就誰也阻止不了了。
飛鷹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斗篷男走了過來。
“飛鷹?”小白白隱隱有些預感,“你要幹什麼?”
飛鷹淡然一笑,看著小白白說道:“總是要試試的。”
說完刀起刀落一聲劇痛,飛鷹手臂處剜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洞。
鮮血順著細膩的肌膚,一滴滴的流在地上。
“飛鷹!”白石洋子驚呼一聲,“你瘋了嗎?”
飛鷹也不搭話,對著那坨蠱蟲就抓了過去,速度奇快無比。
沒等蠱蟲滴落下來呢,就被放進手臂的血窟窿裡。
三女都張大了嘴巴,就看那蠱蟲整個身體都聚攏起來,極快的向血窟窿裡鑽去。
芳華立刻說道:“快點找一個東西,將血水和這東西一起裝起來。”
一語點醒夢中人,剛剛他們把斗篷男的口鼻,肚臍眼全部堵住,這坨蠱蟲就向傷口裡鑽去。
所以飛鷹在情急之下想到此法,但這個方法也給了芳華提示。
小白白向四周看去,將之前放在地上的水盆拿了過來。
將水倒掉以後,飛鷹忍著劇痛,手腕一抖。
連血帶蠱蟲全部倒到盆子裡。
白石洋子打開門,對小盛說道:“快去拿血袋越快越好!”
小盛立刻跑了出去。
劉春生扶著牆跑了進來,見芳華端著盆,而小白白正在掐著飛鷹的手臂,防止血流太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春生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白白沒有時間回答,飛鷹虛弱的說道。
“沒事,你有救了!”說完就暈了過去。
好在這裡是基地,醫療器械齊全,小盛把血交給白石洋子,隨後和小白白將飛鷹抬出去醫治。
劉春生現在虛弱之極,已經沒有能力救助別人。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飛鷹受傷而自己卻幫不上一點。
白石洋子將血全部倒入盆裡,使那坨蠱蟲安靜下來,見身體不再生長後,方才放下心來。
“蠱蟲放在這裡不安全。”白石洋子說道:“我找小盛放在安全的地方!”
隨後端著盆子出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了劉春生芳華,還有安靜下來進入昏迷的斗篷男。
“也許他永遠也醒不過來了。”芳華看著斗篷男迅速衰敗的臉,低聲說道。
劉春生現在不能用懸壺術看出病灶,但以正常人的眼光也能看出斗篷男的末日將近。
“他和蠱蟲融為一體,最先是他以血養蠱!”劉春生感嘆的說道。
“到了後期,蠱蟲把他養分已經吸取差不多了,平時他們視為一體,覺查不出什麼,可一旦蠱蟲離開,他就命不久矣!”
這就自作孽不可活。
劉春生芳華,從某一種層面來說,和斗篷男都是同一類人。
透過這件事,劉春生反省自己。
無論什麼樣的奇遇異能,給自己帶來各種便利,但要主宰自己的身體和思想。
一旦意志不堅定,就像面前的斗篷男一樣,做了慾望的傀儡。
芳華說道:“既然母盅蟲離開,那你身體裡的就是無主之蟲,接下來就非常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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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有驚無險獲得重生,可劉春生並沒有感到高興。
一直以來,各種異能輕而易舉獲得,使他開啟了開掛的人生。
可劉春生卻意識到,終究是天外有天。
如若不是四女的相助,他恐怕已經離開人世。
劉春生轉身對芳華鄭重的說道:“謝謝你,一旦我身體恢復,定會將令尊的病治好。”
芳華終於露出來到這裡的第一個笑容。
飛鷹的血及時的止住了,可問題卻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飛鷹的血液已經受到了感染。”小盛指著檢查結果對劉春生和安國生說道。
“目前我已經用過各種療法,甚至透析,都沒有根治。”
此時,劉春生已經恢復了體力,體內的蟲子也被芳華取了出來。
自己安然無恙,飛鷹現在卻是這種境地。
劉春生愧疚的說道:“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治好飛鷹,我都可以答應。”
安國生對小盛囑咐道:“華夏所有的醫療資源你都可以利用,只要救好飛鷹!”
這個事件一波三折,如若飛鷹再出什麼事情,安國生也沒法向上級交代。
小盛說道:“我已經想盡各種方法,就是換血的想法也經過了試驗,可惜,這種病菌已經滲透到飛鷹的身體裡,換血也無濟於事。”
劉春生仰著臉嘆了一口氣,“我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就要準備給芳華的母親進行治療,隨後我用全部的精力救治飛鷹!”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如此,不過好在飛鷹,暫時並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
雖然知道這種病菌的存在,但飛鷹知道劉春生沒事以後,還是高興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