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生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四腿蜷曲著在地上翻滾。
“飛鷹快走……”嘴裡的聲音已經為微不可聞。
飛鷹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開身後的兩人,飛撲在劉春身**他抱在懷裡大聲喊道。
“你究竟是哪裡受傷?”
四周的幾道黑影已將兩人團團圍住,一個身材矮小的人站在遠處的陰影裡,大大的斗篷,罩住他的身軀。
也罩住了他那張陰暗的臉。
劉春生感覺生不如死,飛鷹哭泣的聲音穿進他的耳朵。
“對不起。”劉春生艱難的說道:“我以為……,終究還是把你置於危險之中!”
飛鷹嚎啕大哭,此時的她也不知心中那股悲戕從何而來。
就是覺得此時懷中抱著的,就是自己的全部。
那斗篷人幹扁的手微微舉起,手裡有大約一個手指大小的東西。
只見他放在嘴邊,那隱隱約約而又刺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劉春生立刻全身抽搐,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一個黑影人出聲說道,只不過語調帶著異國腔調,顯然並不是華夏人。
若是飛鷹全力以赴,現在還有脫身機會。
可她卻不想這麼做,既然兩人不能全身而退,那就共同面對吧。
飛鷹被兩個人架了起來,躺在地上的劉春生被兩個人拖拽著,向前走去。
正當幾人剛要撤退的時候,一隻半人高的白毛狐狸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兩個黑影人交換了一下視線,謹慎的觀察白毛狐狸的一舉一動。
並不是他們太過小心,而是這件事情本身已經超過他們的認知。
包括劉春生,包括他們一路同行的斗篷人。
這兩人都是他們無法理解的。
現在,突然在這打鬥現場,詭異的出現了一隻狐狸。
不由得就讓人覺得滲得慌。
突然,斗篷人又吹起他那似有似無卻又尖銳的哨聲。
山林裡響出沙沙的聲音,飛鷹深受其害,聽著都背部汗毛直立。
而懷中原本安靜的劉春生,卻又突然抽搐起來。
白毛突然發出一聲嚎叫,眼睛變成紅色漩渦。
幾個黑影人均被它紅色眼睛吸引。
隨即,幾個黑影人就像瘋魔了一般互相殘殺起來。
斗篷人似乎沒有料到,這只白毛狐狸竟然這麼厲害。
口中的哨子聲更加緊密起來,白毛狐狸也不甘示弱仰天嚎叫。
幾乎同時,遠處的狼群也遙相附和此起彼伏,山裡不知名的野獸也相繼發出各種叫聲。
夜晚寂靜的神木山,突然如沸了鍋一般。
山下的李明正在和張山說著情況,見此,立刻向聲音最響亮的地方跑去。
斗篷人的哨聲越催越急,可沙沙的聲音卻被各種各樣的野獸咆哮聲掩蓋。
兩方都似乎有些急迫,突然白毛尖嘯一聲,斗篷人吐出了一口血。
等李明趕到的時候,現場簡直慘不忍睹。
幾個黑影人自相殘殺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
每個人身上都沒有完整的地方,而斗篷人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狐狸的眼睛,手裡的哨子已經不知落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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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李明見過很多現場,都沒有見過這麼慘烈的,他微微調整情緒,指揮手下的兄弟收拾殘局!
“跟我們回警局吧,在這之前我們先去醫院給春生看病好不好?”李明蹲下來對著飛鷹說著。
她懷抱裡的劉春生還是昏迷不醒。
這一句話讓飛鷹冷靜下來,隨後說道:“我帶著春生去找安領導,醫院救不了他,把那個穿斗篷的也帶著,還有那個狐狸……”
說著,去找白毛狐狸,結果蹤影全無。
事情緊急,李明和飛鷹也顧不了那麼多,眾人合力把劉春生放在車上。
飛鷹坐在駕駛位置,對剛要上車的李明說道。
“你把那幾個人都看好,尤其是斗篷的那個男人,估計救春生的命還得有他。”
既然這麼說,那就是不讓李明跟著去。
李明跟利刃劉春生接觸這麼長時間下來。
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讓自己參與。
於是說道:“那行,你要照顧好春生,斗篷男人我一定看守住,絕不出一點差錯。”
“那個,利刃怎麼樣了?”飛鷹把李明叫住。
“我在山腳下發現了,人受了點傷,不過沒有大礙。”
飛鷹點頭油門一踩車子就疾馳了出去。
後面的劉春生隨著車子晃動,眼看就要從座位上掉下去。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一個半大的女孩將他抱住。
飛鷹急忙回頭一看,松了一口氣,竟然是小白白。
這個小白白也不算是外人,她也去過基地,所以飛鷹也不廢話,直接回頭繼續開車。
而這廂,李明叫來救護車,將幾個黑影人在警察的監視下去了醫院就醫。
而他自己則親自押著斗篷男,去了警局。
劉春生醒來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情了。
“你終於醒了過來了!”安國生在一旁出聲,滿臉的擔憂之色。
“領導?”劉春生艱難的出聲:“利刃飛鷹……,還有小白白,所有人都好吧?”
安國生嘆口氣說道:“都好,都好,你好了大家都沒事!”
劉春生放下心來,才覺得自己好像哪裡不對勁,環伺四周沒有看到鏡子。
安國生在一旁說道:“你不用擔心,那個穿斗篷的男人已經被我提到基地裡,只要他說出給你下了什麼毒,很快就給你治好!”
這時劉春生才反應過來,自己哪裡不對勁了。
舉起雙手,劉春生差點沒吐了,這還是人手嗎?
尼瑪,簡直太嚇人了。
手上的皮膚就像老樹皮一樣,緊貼在手骨上,青色的血管像要冒出來的似的。
最可怕的是,皮膚裡好像有滾動氣泡似的,不時的在裡面滑動。
而劉春生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春生,你聽我說……”安國生怕劉春生受刺激太大,立刻說道:“一切都會好!”
劉春生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也是**難平。
“春生……”安國生還想寬慰。
劉春生說道:“這不是毒,這是盅,如果想解盅必須是下盅之人給解藥,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蠻嚴重的,必須儘快問出來!”
看劉春生這麼冷靜的分析,安國生安心不少,“你那個小白白閨女,已經去問了!”
劉春生被下盅的時候,就知道是小白白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