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輪車在農民眼裡是不可或缺的,代步,耕地,犁地,灑農藥都離不開它。
現在,四輪車掉山溝溝了,對劉躍民一家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躍民?”李淑梅鬱悶的埋怨道:“剎車不好,你倒是修修呀,這下可好,車沒了損失更大,地弄不好還要荒著,這家家戶戶都用,上哪去借呀!”
劉躍民原本就心情不好,腿又受了傷,見李淑梅埋怨,話裡就帶了火氣,高聲說道。
“我怎麼沒跟你說?是你說沒錢,說讓順生採野貨去城裡賣,換錢後再買車零件,誰能想到,這車說不行就不行了!”
“爸媽你們都別說了”劉春生生怕父母吵起來,於是說道:“我們再買一個四輪車不就行了嗎?”
“錢從哪來?”劉躍民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這家家戶戶的錢都用在莊稼上了,借都沒地借!”
一家三口隨後都沉默下來。
李淑梅擦擦眼睛,回屋裡拿出小藥箱,小心翼翼的給劉躍民的腿擦藥。
就在這時劉春生無意間想起籃子裡的鹿茸,一拍腦袋,興奮的說道:“我有辦法能弄到錢,我這就去!”
說完,拿起籃子就直奔村東頭的孫大爺家。
“這孩子受刺激了吧?”劉躍民看著跑得沒影的兒子,對李淑梅說道:“就一籃子野貨還想換四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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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淑梅接話道:“咱家這孩子,今天腦袋是有點不正常,還和我說他喜歡美玲,讓我和美玲透透話呢!”
劉躍民想起進院門時,看見劉春生腦門的傷口,懷疑的說道:“腦子該不會真傷著了吧?”
劉春生一路瘋跑,到孫大爺家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你這孩子,有啥急事跑成這樣了?”孫大爺拄著柺棍在院子裡乘涼,見劉春生說道。
“孫大爺,你是不是有收藥草人的電話?給我一個,我急著要用!”
“電話是有……”孫大爺慢悠悠的說道:“你想要什麼檔的電話呀?”
劉春生傻眼了,這電話還分檔嗎?於是好奇的問道:“這裡面莫非有門道?”
孫大爺頓時來了精神,坐在小凳子上就開始講古。
原來在早些時候,這連片的深山老林裡有很多的奇珍異獸,方圓百里甚至千里都把這裡當做藥材的寶庫。
後來,一夜之間奇珍異獸平地消失,至今也無人知道原因。
“這些和什麼檔次的電話有什麼關係?”對於孫大爺講古的內容,劉春生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電話。
劉春生的態度,孫大爺見怪不怪,因為那些輝煌的過去,他也只是在兒時聽說過,現在說起也只不過是派遣寂寞的一種方式而已。
“當然有關係!”孫大爺哼了一聲,才說道:“這城裡的中藥商那都是父一輩,子一輩傳下的,有點底蘊的都知道咱們這片,總有希望撿漏的人來這裡尋寶,所以我這裡有……,最全的聯系電話!”
說話間孫大爺從屋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對劉春生說道:這上面越往後的就是實力越大的藥材商,你想賣點啥就自己掂量著打電話!”
劉春生一心都在小本子上,敷衍的點點頭,隨後拿上籃子就向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孫大爺又叫住劉春生,囑咐道:“你要是賣野果子啥的,打第一頁的電話就行,還有我那有幾壟藥材,捎帶的幫我賣了!”
劉春生想著孫大爺把電話本都給自己,算是幫了大忙,於是異常認真的點點頭。
看著劉春生的態度,孫大爺很是欣慰,這年頭年輕人這麼熱心的,著實少見!
劉春生回到家直奔電話,翻到小本子的最後一頁就直接打了過去,“喂,你好,請問你們那需要藥材嗎?”
回電話的是個女人:“對,不過你有什麼藥材?”
“鹿茸,你要嗎?”
“要,但我要看成色,我現在外地,能不能過兩天,我們見面聊可以嗎。?”
“你同意看那就今天,你不要,我這裡可有很多人想要呢!”想著父母的煩惱,和快過的農時,劉春生口氣堅定。
陸子琪頗為無奈,看看暗下來的天色和拋錨的愛車,最後耐心的解釋道:“我真不在城裡,而且我的車在神木山腳出現一點問題,明天,我們約在明天行嗎?”
劉春生嘿嘿一笑,說道:“今天就能見面,我去接你!”
“啊?”
劉春生解釋一番就掛了電話,可是這件事要怎麼跟父母說呢,萬一賣不上價格,他們還得失望,索性等賣掉鹿茸在說吧。
“媽,我爸呢?”劉春生突然想起這個正事。
“你爸出去借四輪車,不然地就荒了!”李淑梅喂著雞鴨鵝狗,抽空回道。
“哦,那我出去一會。”劉春生將籃子放在穩妥的地方後忙出去了。
天色漸黑,陸子琪又在電話裡確定一下,能幫助她的人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到,這讓她很沮喪。
神木山上不時有怪聲傳來,讓她下定決心,決定先下山再說。
就在這時,劉春生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你好,請問你是要賣鹿茸給我的人嗎?”陸子琪說完上下打量著劉春生。
“是...是我,你就是...”劉春生一見這麼漂亮的姑娘就傻眼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嗯,我就是陸子琪。”她可真漂亮,不愧是城裡來的,這氣質就是不一樣,劉春生感嘆道。
“天都要黑了,待在這裡不安全,先下山再說!”劉春生對陸子琪說完,轉身先向山下走去。
“等等!”陸子琪咬咬唇說:“我腳崴了,能扶我一下嗎?”
劉春生這才明白,為什麼從見陸子琪開始,她就站在哪裡,沒有移動。
見劉春生沒動,陸子琪有些窘迫,連忙解釋道:“如果不方便,也可以幫我找一個棍子?”
劉春生見陸子琪誤會,急忙走到她跟前,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只不過我想先看看你的腳,然後在決定怎樣下山。”
這是劉春生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肌膚,當然……,把紅腫的腳脖算在內的話。
劉春生小心的將陸子琪的腳放在手裡,心中暗想:“我擦,這城裡女人的腳就是不一樣,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沒有一點老繭,摸在手裡滑滑嫩嫩的。”
看著劉春生雙手捧著自己的腳,神情專注,陸子琪不由臉色一紅,輕聲說道:“你看我能走下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