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方帶走?"傅知恩看了看南聿庭,把他的手拿了過來,然後抬頭看他的下巴,好像也沒有淤青什麼的。
"打架了?"她一臉狐疑。
看他衣服的樣子,就是打架了所以有些許的凌亂。
但是他自己又不承認,沒辦法,只好不多問,繼續揪著他的袖子往裡走,"走吧,你應該沒吃什麼東西,出來就只知道喝酒。"
南聿庭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比自己矮小的身子,嘴裡唸叨著,其實是在關心他的身體,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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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不等她反應過來i,他忽然手上用力,將她整個人帶了回來,往人少的偏僻地方走。
傅知恩愣了愣,腳下慣性的被他帶著走了,納悶的看了他,"你幹嘛?"
男人並沒說話,直接把她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就推門進去了,然後反手關門,動作嫻熟得很。
她是完全不明狀況就被摁在了牆面上,正一臉懵懂的看著他,問:"怎、怎麼了?"
南聿庭只是低眉盯著她,看了好半天。
他也不知道,反正一時間就是想單獨待一會兒,"陪我一會兒。"
傅知恩有些無奈的表情,"你別鬧了,公司的人都在上面吃飯,你跟我作為做東的,來這兒躲著?"
哦對了,她左右看了看,"這哪裡來的房間?"
男人這才稍稍勾了一下嘴角,帶了一點點的邪惡,稍微低眉下來湊近她,才說話:"如果我告訴你,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打算今晚把你灌醉了直接住這裡呢?"
傅知恩聽完忍不住"噗嗤"的一笑,"你是十五歲還是十六歲,還玩這一套?幼稚。"
說罷,她想拔掉他的手就走,但是被他一個霸道的手臂就攬了回去,"來了哪有輕易出去的道理?"
呵,她歪過頭看著他,"怎麼的,失憶了一回,回來死皮賴臉不行,現在想跟我來強硬的麼?"
男人微微挑眉,"不行?"
傅知恩這才瞪了他一眼,"你敢!"
南聿庭倒也沒有立刻就真的對她做什麼,而是依舊低眉安靜的看著她。
半晌,才忽然問:"溫西,當初是怎麼去世的?"
"溫西不是好好的麼,你詛咒人家幹什麼?"她隨口就回答了一句。
但是南聿庭一臉認真的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正在壟斷珠寶原料的溫西。"
這話一出來,她也就反應過來了,臉上嬉笑的表情跟著逐漸變得淡了,最後歸於沒有,才看了他,"忽然問這個幹什麼?"
南聿庭抬手,指尖輕輕撫過,幫她弄了弄長髮,語調低啞舒緩,"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幫我照顧了你那麼久的男人,最後的結局好不好。"
他忽然這麼有良心,傅知恩不得不探究的抬眸。
而他微微勾唇,帶著幾分心疼和愧疚,"雖然,從日記裡看得出,我當初選擇放棄你,讓你離開,是不想拖累,但終究是委屈了你,所以,我應該感激溫西的不是麼?"
也得感激老爺子,幫他把她和孩子照顧得都很好。
傅知恩好久都沒有去提及溫西了,她對溫西存在遺憾和惋惜,在她眼裡,溫西就是個大男孩,特別特別好的人,他值得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
可惜,他什麼都沒來得及擁有。
許久,她才輕輕開口:"他生病了,很嚴重,但是從來都沒讓我知道過他有多痛,有多煎熬,多難受,甚至到了最後的階段,他都在瞞著我。"
說到之前的事,她不免心裡難受,重重的嘆息。
南聿庭將她擁了過去,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他這樣的行為,其實她有些意外,但確實受用,無論是以前的南聿庭,還是現在的南聿庭,她還是受不了他的溫柔。
"幸好。"他低低的開口:"我曾經把你弄丟過,但是上天對我夠寬容,又讓我把你找回來了,那我就該老老實實好好寵著。"
說罷,他將她挪開一點距離,一臉認真有信誓旦旦,"往後如若我再做出混蛋事,你要怎麼著都好..."
"什麼?"她一臉狐疑和危險的訊號。
南聿庭就順勢立即改口,"不,以後沒有可能出現這類的混蛋事。"
她輕輕嗤了一句,"你想多了南先生,我跟你現在雖然存續夫妻關係,但感情可沒那麼好,你想著回到正道,我不一定哦。"
他低低的笑,"你這輩子就拴在我身上了,還能愛上誰?"
傅知恩瞪了他,"很自豪嗎?"
"那倒是不敢..."他明明笑得很猖狂,但眼睛裡確實有著跟往常不一樣的溫柔和細膩,"你想再做一次小女生,那我就老老實實的追!你要什麼,我都給,嗯?"
她稍微別開視線,嘴裡低低的嘟囔,"一把年紀,孩子都那麼大了,學什麼小男生說情話?"
偏偏,她還就是聽不得這種東西。
"得學。"他很認真的回答她,"欠你的太多。"
"以後,對你的表白,讓你做女朋友,讓你嫁給我,等等,都由我來,把所有你年少時缺失的都為你做一遍,怎麼樣?"
傅知恩看了她一會兒,"你今晚...真的沒喝多麼?"
男人勾唇,"剛剛好,你若是想檢查一下還清不清醒,有沒有力氣,也是可以的!"
眼神不懷好意。
她白了一眼,但還是覺得他有事,又說不上來。
果然,過了會兒,他擁著她,忽然問:"我現在用的眼睛,是溫西的吧?"
傅知恩怔了半晌,"...什、什麼?"
男人低眉,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原來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傅知恩現在一臉的茫然,盯著他的眼睛,還有些震驚,再隨之而來的是說不出來的心底痠痛。
溫西到底為了她都做了多少事情?
她怔怔的看了他好久,盯著那雙眼睛,眼眶忽然就紅了。
他和溫西本來看著就很多相似,這麼久了,其實她真的沒看出來眼睛有哪裡不同。
"這樣也好,溫西必然也是愛你的,我只能慷慨一下,用他的眼睛繼續愛你,算是成全了他,也成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