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接到姜菲然的電話時，也很意外。
接聽後。
裡面傳來了姜菲然冰冷的聲音。
“今天晚上，趙空明的手腳被人打斷了。”
姜菲然沉聲開口。
電話裡安靜了一會兒。
蘇玄的聲音才響起來：“我知道！”
姜菲然咬了咬牙齒，質問道：“蘇玄，我不知道以前姜家四年的你和現在的你，哪個才是你真正的樣子？”
“今天晚上，劉甜因為得罪你，就被你當眾割了舌頭。”
“趙空明與你爭執，事後就被人打斷了手腳。”
蘇玄開口道：“你是想問，趙空明的雙手雙腳，是不是我打斷的吧？”
姜菲然沉默下來。
按照現在蘇玄的樣子，的確能做出來這種事。
他可是曾經威脅著，要炸掉姜家的人。
不等她開口，蘇玄冷笑出來：“姜大小姐，你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是我打斷的如何，不是我打斷的又如何，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蘇玄說完。
姜菲然咬著牙齒。
她小聲道：“不是最好。”
“如果是你做的，等事後趙家報復起來的時候，雲海樓大老闆的身份，根本救不了你。”
“你知道嗎，現在金城趙家，家主趙嘯林這一支的兒女，全部死了。未來趙家家主的位置，自然就會傳到老二趙嘯山家的小孩，趙空明身上。”
“你今天晚上要是把趙空明的手腳打斷，就相當於在趙家臉上，當眾扇了一巴掌！”
豪門把臉面看的比什麼都重。
有些時候，為了一點面子，兩個豪門可是會拼的兩敗俱傷，乃至鬧出人命來的。
姜菲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蘇玄說這麼多？
或許是沒法面對她爺爺姜懷安，又或者愧疚蘇玄。
她也說不清。
只是聽著電話裡，蘇玄對此滿不在乎的態度，她就氣得直咬牙齒。
蘇玄好笑道：“趙空明是誰，有什麼身份，又能如何？”
姜菲然提高語氣：“蘇玄，你能不能認真點？”
蘇玄平靜開口：“你可以當做，是我打的，現在你如願得到答案，又能如何？”
姜菲然愣住了。
她之前打電話給蘇玄，只是想要確認下，趙空明的事，是不是蘇玄做的？
卻沒想過，就算問出來答案後，她又能做什麼？
那可是趙空明啊！
無論身份，地位，都不屬於雲海樓大老闆的。
甚至要超過蘇玄一截。
趙空明背後的趙家，財富身份可是放在明面上的，當地市局眼裡的財神爺。
當年更是排進過胡潤富豪榜的，百億身家只是外界估算罷了，真實的財富只多不少。
而蘇玄呢。
雲海樓大老闆這層身份太過縹緲了。
別人的身家都是奮鬥出來的，蘇玄則更像橫空出世，突然間就冒了出來。
就算你那些事蹟，代表著你手握龐大財富，但終究是一個人。
怎麼比得過紮根上百年，幾代人累積下來，背後站著滔天人脈的趙家？
你孤身一人，趙家則是幾十上百人。
姜菲然嘆氣道：“蘇玄，你知不知道你闖禍了。”
“把趙空明打成這個樣子，等趙家報復起來，你就會明白一個百億豪門的份量。”
豪門這兩個字。
不是有點錢，就能自封的。
能稱作豪門的，無不是在當開枝散葉，人脈根基極深的顯貴望族。
蘇玄嘆氣道：“姜菲然，你對我說這些，無非只是想彌補下你心中對我的愧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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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婚禮那天結束後，你我之間就再沒有半點情義。”
“是我打傷趙空明也好，不是我也罷。當年我需要關心的時候，你卻無數次當著家人外人的面，把我弄得當眾難堪。”
“當時的你，從不在乎我心裡的想法，難道現在，你就在乎了？”
“姜菲然，你的性格太傲慢了，哪怕今天晚上，你表面打電話給我。背地裡，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對我說教。”
“我可以告訴你，以前姜家四年的我，是我真實的樣子。”
“現在的我，也是我真實的樣子，我從沒在你面前偽裝過什麼。”
“只不過，現在我成精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姜菲然，呆呆站在原地。
坐在沙發上的姜浩明，深深看了眼姜菲然。
最後起身走來，路過姜菲然身邊時，停下腳步道：“菲然，好言難勸該死人。”
“因為你爺爺的緣故，你心裡始終對著婚禮那天毀約的事，懷著愧疚。”
“但是你想過沒，你能幫蘇玄這一次，那以後呢？”
意味深長說完，姜浩明轉身上樓。
以後蘇玄再闖出禍來，姜菲然又能幫他幾次？
從內心深處來看，姜菲然做的這些，只是施捨蘇玄。
她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只是想起姜懷安老爺子，才莫名的難受。
“蘇玄！”
“你根本不知道，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等趙家找到你身上時，你會付出什麼代價？”
姜菲然目光閃了閃，最後堅定下來。
彷彿做了什麼決定。
……
一天。
兩天。
很快五六天過去。
自那晚姜菲然找過蘇玄後，不歡而散，隨後再沒打過電話給蘇玄。
蘇玄也樂得清閒。
這幾天他都在一心生產靈氣水，賺來的錢，全部砸在了南山坪實驗室上。
等到第十天後。
蘇玄聽到一個訊息，好像是趙空明出院了。
對此蘇玄倒不意外。
那晚小齊只是扭斷了趙空明的手腳關節，沒有傷到骨頭。
最多比脫臼嚴重一點而已。
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做給蘇玄看，平息蘇玄怒火。
蘇玄也給了趙嘯林一個臺階下，事後沒有追究。
說到底，現在趙空明在蘇玄眼裡，只是個小嘍囉。
那種傷勢，隨便找個醫術高深點的中醫，就能把錯位的關節復原，在醫院修養幾天，就能下床。
也在這天。
蘇玄接到了姜菲然的電話。
電話裡，姜菲然開口道：“今天趙空明出院了。”
“我在上次見面的那家咖啡廳等你。”
蘇玄一愣。
暗暗搖頭，這個女人決定的事情，太難改變了。
要是今天不去。
姜菲然絕對會找關係，弄到蘇玄的住處，找上門來。
“你有病啊！”
蘇玄忍不住開口。
姜菲然冷聲道：“對，我就是有病，我如果沒病，才懶得管這些破事。”
她提起語氣：
“我命令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