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八點鐘,霍修祁訂的營養早餐送上門。【】
蘇安寧抿緊唇,沒問他為什麼突然叫外賣。
當霍修祁將餐盒逐一開啟,並體貼的推到蘇安寧面前時,蘇安寧一聲不吭的抄起筷子,埋頭很認真的吃了起來。
自始至終,她沒說過話,也沒抬眼看過霍修祁,態度冷漠的就像一個陌路人。
霍修祁無聲的嘆了口氣,味同嚼蠟的吃著自己面前的早餐。
值得一提的是,蘇安寧吃飽飯以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直沉默的坐在桌對面。
看那樣子,她似乎是有話要說。
霍修祁意識到這一點,故意放慢吃飯的速度,希望蘇安寧能多陪伴他一會兒。
當他慢吞吞的吃完最後一口米飯時,蘇安寧淡漠的要求道:“我想我媽了,你讓我看看她。”
之前說好的,她下載一個軟體,就能時刻掌握蘇母的日常動態。
可是,當霍修祁將蘇母的住所轉移後,那個軟體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好。”霍修祁聽到這個要求,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示意蘇安寧坐到他身邊來。
“……”蘇安寧皺起眉頭,抗拒的表情十分明顯。
霍修祁見狀,不悅的收起手機,“不想看就算了。”
“我看!”蘇安寧連忙起身,生怕霍修祁後悔。
她快步繞過桌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坐過去。
霍修祁滿意的挑起眉,拿出手機跟她一起看蘇母的日常生活。
不得不說,楊醫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將蘇母和蘇安寧隔開後,蘇母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了,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年輕了七八歲似的。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霍修祁側目看向蘇安寧。
蘇安寧點點頭,知道對方這是準備關掉手機了。
她正欲起身離開,忽聽霍修祁沉聲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下午才能回來。”
蘇安寧‘嗯’了聲,並未詢問他去哪裡,好像他的死活都跟她無關似的。
“另外……”霍修祁很不滿她的態度,卻只能補充叮囑道:“劉坤中午會給你送飯,你到時候記得給他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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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蘇安寧果斷拒絕道:“我可以自己訂外賣。”
霍修祁臉色一沉,不悅的站起身來,“隨便你。”
真是個不識抬舉的女人!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擔心她中午餓肚子。
蘇安寧抿緊唇,早已習慣了這個男人喜怒無常的性格。
***
十一點整,霍修祁現身於郊區的私人別墅。
“人呢?”他一進門,就緊緊的皺起眉頭。
心腹迎上前,恭聲解釋道:“霍少,她被關押在地下室。”
霍修祁坐到沙發上,捏著眉心催促道:“把她帶過來見我。”
心腹應了聲,很快就將被關押的女子帶上來。
“你們出去。”霍修祁擺擺手,不準這些人旁聽。
心腹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女子,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便躬身退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霍修祁和被五花大綁的女子。
確切的說,這個女子名叫吳莉,是前海城女子監獄的獄警!
“不是要跟我面談嗎?”霍修祁挑起眉,眸光犀利的射向吳莉。
吳莉雙腿一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霍少,饒命啊!我只是中間人,並沒有欺辱過蘇小姐,一切都是霍太太指使的。”
聞言,霍修祁心口驀地沉了下去。
他不死心的追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吳莉急聲解釋道:“當然是真的!如果霍少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我前男友的銀行卡流水。五年前霍太太給了我五十萬好處費,那些錢全都打到了我前男友的銀行卡裡。”
霍修祁眯緊眸子,臉色陰霾的很難看,“你的意思是,我母親用我的名義欺辱我妻子?”
“這……”吳莉張張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霍修祁見狀,抄起手邊的杯子便砸過去,“把你知道的,全都說給我聽,如有絲毫隱瞞……”
“不敢不敢!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吳莉顫巍巍的表態,生怕惹怒霍修祁的樣子。
她垂著頭,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坦白交代道:“蘇小姐入獄後,霍太太突然找上我,讓我幫她教訓蘇小姐,還說……務必以霍少的名義行事,她要替霍少斬斷蘇小姐這朵爛桃花。”
說到這裡,吳莉惶恐的看了霍修祁一眼。
霍修祁沉著臉,強忍怒氣催促道:“然後呢?繼續說,你對我妻子做了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吳莉戰戰兢兢的補充道:“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替霍太太傳達指令而已,那些毆打蘇小姐,欺辱蘇小姐,還有破了蘇小姐身子的人……”
“你說什麼?”霍修祁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眸光猩紅的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
吳莉嚇的‘咚咚’磕頭,口中不停的求饒:“霍少饒命,不關我的事,這都是霍太太……啊!”
她話未說完,就被箭步竄上前的霍修祁拎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我妻子被別人破了身?”
吳莉渾身瑟抖的點頭,“這……這是霍太太千叮萬囑的,我我我……我也只是聽令行事……”
“啪!”霍修祁將吳莉扔在地上,大腳狠狠的踩在她腳踝處,“那個男人是誰?他是誰?”
吳莉痛的蜷縮成一團,不過腦子卻很清醒。
她聽到霍修祁的話,茫然的皺起眉頭,“男人?”
頓了頓,她遲鈍的意識到什麼,艱難的解釋道:“不是!霍少,沒有男人,女子監獄裡沒有男人的。”
“……”霍修祁聽到這話,懸著的心卻並未放下,“那你剛才為什麼說,我妻子被別人破了身?”
吳莉吸了口氣,實話實說道:“是那些女囚!她們按照霍太太的吩咐,將蘇小姐……”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霍修祁永遠也不會知道,蘇安寧在監獄裡受到過怎樣的羞辱。
一群女囚毆打她,羞辱她,還用不為人知的手段,玷汙了她清白的身子。
而她孤身一人,無法反抗、也無法自救,只能一次次自殺尋死,以此逃避那些如同魔鬼一樣的女囚。
難怪她聽不得女同之類的字眼……
難怪她那麼抗拒跟他親密接觸……
難怪她恨他,總是用厭惡的眼神瞪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