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以及秦家守在這片土地已經太久太久了,今天我就是要來問問大家,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我秦煥志出去走走!”騎在白馬上,秦國公大聲問道。
“吾等願追隨大將軍!”有的人即使不明白秦國公要去幹什麼,可在北蠻,秦國公就是萬人之上。北蠻的軍隊,只要秦國公一聲令下,便是要他們原地自刎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當年,有十萬人跟我出了這裡,最後我只帶回來兩萬人,我北蠻八萬將士就埋骨在了那遙遠的異域他鄉,如今,我們要去將那裡,也變成他們的故鄉!”秦國公一個人站在那裡,身上的氣勢卻是能感染到三十萬人。
“殺!殺!殺!”三十萬人,依舊是統一的口號,這三聲死字,使得這裡秋意的肅殺之氣更為濃郁了幾分。
“接下來,還請諸將士向後撤軍十里,我請人來為我們開闢那通往中原的道路。”
秦國公說完,三十萬人便整齊劃一的朝身後行軍了十里。
接著,秦國公便騎馬快速的離開了。
眾將士依舊站在那裡,儘管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顯然還沒到他們行動的時候。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秦國公的身影再度出現,可此時卻不再是一個人,身後陸陸續續的跟了許多人。
有些將領已經認出了秦國公身後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州郡文官,還有北蠻郡的郡守丁牧之。
這些人都是北蠻的頂樑柱,這些年來北蠻對外有這些武將軍士守護,而對內,則是這些文官在出謀劃策,將整個北蠻境內打理的井井有條。
所以今日進軍中原,該當與這些人一同見證。
只是還有一人讓眾人都覺得奇怪。此人竟能與秦國公並肩而行,要知道,就算是北蠻郡守丁牧之離秦國公也是有著一個身位的距離。
而且最為怪異的是,此人身下所騎竟然不是馬,而是一頭牛。雖然北蠻軍中也有騎牛的鐵浮屠,可人家那是耗牛,而此人身下騎著的,顯然只是一頭用來耕作莊稼的青牛!
等到來人走近,眾軍士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此人,竟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白髮白鬚,看起來好不蒼老。
不過還是有些人還是認出了此人的身份,而能夠認出來的,便是銀甲衛,就是那群當初心高氣傲不好好訓練結果被秦國公拉出去接趙乞的銀甲衛。
同樣的,趙乞要是在這裡,也能一眼就認出來老者的身份。
這老者,就是當時在南淮嶺一人震懾四大教主,並與朝廷內衛府總管大戰而不落下風的徐太公。
當時那一戰,可是叫許多軍士大開眼界。曾經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江湖中人,認為江湖中人所練都是花拳繡腿,正真上了戰場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可那日見識過了真正的江湖高手之後,銀甲衛的眾軍士才是體會到了江湖高手的恐怖之處。
那種動輒便地動山搖的武功上了戰場怕也是沒有人能夠奈何。
只是不知秦國公今日叫來這老者又是要幹什麼,難道這裡還有武林高手想要襲殺秦國公?那怕不是在作死,三十萬軍隊在這裡,得要怎樣的高手才能於萬軍從中傷到秦國公。
就在眾將士胡思亂想的時候,秦國公一行人已是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軍陣當中。
秦國公勒馬挺住,然後與徐太公交流了幾句,邊說還邊用手指著前面的南淮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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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眾人就看到徐太公對著秦國公點了點頭,然後獨自一人騎著牛來到了南淮嶺山下。
一人一牛,身後是三十萬大軍。
徐太公坐在牛背上,左手捋著鬍鬚,右手食指中指呈劍狀指天。
口中高呼道:“我有一劍,向天借!”
下一刻,狂風大氣,南淮嶺上發出了各種野獸驚恐的叫聲。
而遠在幾十裡之外的眾軍士也是看到了老者那裡飛沙走石,天地變色的怪異景象。更有甚者,三十萬人此刻心頭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抑。
與此同時,九機塔第八層,夜頌於黑暗之中睜開了雙眼,口中喃喃道:“這老怪物,終於突破了麼。”
趙乞也是於休眠之中甦醒,伸頭望向了南方。不知為何,趙乞感受到了手中塵靈劍剛才在不斷地顫動,還發出了低吟聲。
京城,皇宮內衛府,總管魏生宣冥冥之中也是有所感應。
“還真讓你給突破了!”站起身來魏生宣便快步朝著御書房而去。
當真如同口中所喊,只見一道銀白色的巨劍在徐太公右手指尖凝聚。這把巨劍宛如連線天地之間一般,宏偉雄壯。
這等景象已經超出了在場眾人所能理解的極限,眾人都是一副痴呆之像望著前方。
“開!”徐太公大喝一聲,手臂朝前一揮,那柄巨劍便朝著南淮嶺砍了下去。
宛如刀切豆腐一般,困擾北蠻多年的南淮嶺便被從中切開。
接著劍身左右一揮,一條巨大的通道便被開闢了出來。
從此,北蠻與中原,再無天險阻隔,不知雙方,誰會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