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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節 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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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最近的事情讓餘深河過得也並不舒心,基本上許平遇到的麻煩他也一樣不落,李定國和餘深河都是光棍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尤其現在許平態度依舊強硬,那麼他們兩個自然也不會軟化。

至於撥給湖廣的物資,朝中說因為要優先供應江淮所以湖廣這裡會少一點,李定國認定這是藉口,因為對方暗示如果李定國和餘深河塞紅包,那麼就可以從江淮一帶擠出些東西來優先供應湖廣順軍。一開始餘深河想想自己艱苦作戰的部下,就打算答應了,但是李定國說什麼也不同意,他覺得這是朝廷在挑撥兩路最大順軍的統帥之間的關係,如果湖廣順軍先軟下來,那麼朝廷就可以藉此來壓迫許平,更可以把李定國他們塞紅包的事情透露給許平,導致這兩路順軍統帥之間互相怨恨。

實際上李定國猜得也是八九不離十,牛金星本來就不願意看到李定國永遠和許平統一戰線,永遠都和許平商量妥當後一個鼻孔出氣。牛金星的理想政治結構是星狀的,所有的地方諸侯都和朝廷單線聯絡,彼此之間並不通氣,最好互相怨恨爭鬥,這樣就可以分而治之;而其他很多官員雖然達不到牛金星的忠誠程度,但是對於許平、李定國同盟也是打定了分化瓦解的態度,自古這種地方實力派的勾結就是中央的大忌,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將其拆散。

既然李定國的態度並無絲毫軟化現象,就有人去做餘深河的工作,暗示給他好處、或是威脅他說臣子應該忠於朝廷國家而不是朋友義氣——就是不要跟著許平搞不合作的意思。其他的藩王,大多都選擇置身度外,除了緊跟朝廷的遼藩外,孫可望、李成棟他們都積極響應朝廷號召,向丞相府保證絕對不跟著許平折騰給朝廷搗亂。以前牛金星總是比較擔心孫可望,畢竟他和許平的關係更好,似乎比李定國與許平的交情還要深一點,但眼下證明真正討厭的卻是李定國而不是孫可望。

餘深河急需更多的糧食、武器和補充兵員,李定國和許平通氣之後堅定不移,但餘深河開始有些要頂不住了,他覺得不妨後退一點,反正國家初建,武將的權利依舊極其強大,餘深河覺得文官對武將把持全部權利難免會有戒心。現在許平和李定國要求的固然是合理的,但餘深暗暗揣摩,覺得文官很可能感覺武將是打著反腐的藉口要求說一不二的權利,而對李自成和牛金星來說,腐敗固然可惡,但是比起這個來說,清廉而且有威望的武將集團恐怕威脅更大,尤其是這些手握重兵的武將還沒有什麼內部矛盾,總是並肩迎戰。

……

明軍派來送挑戰書的使者來頭不小,餘深河知道這位鮑元朗大人是齊國公心腹鮑博文的長子,而且他聽說也是齊國公世子的親信部下。曾幾何時,這些新軍將門子弟的身份地位對餘深河來說就像是高不可攀的懸崖峭壁一般,但現在來使對他卻非常尊敬,完全是平等的軍禮——新軍和順營的軍禮並沒有太大差別。

挑戰書沒有什麼稀奇的,餘深河早就主要到明軍要發起進攻,這次敵軍的攻勢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對方只是按照古禮送來一份知會,餘深河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地把軍隊帶到野外與優勢敵軍交戰,對方對此想必也不會抱什麼指望。

“貴使請坐。”餘深河當著對方的面把戰書認真看了一遍,然後揮筆寫下模弄兩可的“決一死戰”的回覆,然後就請使者用飯。

對方是位將軍(鮑元郎出使前黃乃明給了他一個臨時准將的身份,現在南明各界對各種臨時官銜的應用是越來越純熟了。),而且出身顯赫,餘深河想了想就親自設宴做陪。

“制憲會議已經透過決議,經執政大臣批准,”鮑元朗刻意強調黃石的恩准,因為他知道對方對制憲會議的權威沒有認識和瞭解:“李順的爵位一律予以保留,比如前江北提督,鬱將軍在貴朝獲得男爵爵位,齊公和制憲會議也承認了。”

這話讓餘深河冷笑了一聲,鬱董對大順軍方尤其是許平嫡系來說就和小丑差不多,李自成也把他當做個小丑看待,之前給他男爵也是因為他那個滑稽可笑的仿張弘範碑博取了李自成的開懷大笑,就隨手賞給鬱董一個男爵。許平撤回江北後,鬱董高舉“精忠報國”的大旗,率先到南京一帶參與北伐,而浙江卿院首先裁撤的就是鬱董的軍隊,他也非常知情識趣地把軍隊解散,拱手交出軍權。為了千金買骨的作用,也因為鼓勵鬱董這種識相的行為,制憲會議保留了他的爵位,雖然不可以世襲,但是鬱董有生之年都可以領一份國家給的爵位俸祿。當然,這裡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南明根本不視鬱董為威脅,就像李順一樣,大家都覺得鬱董是個可笑的無能小人物,沒有威脅就不會有什麼收拾他的慾望。

“原來鮑將軍是來當蔣幹的。”餘深河諷刺了一句,他很清楚對方提這話是什麼用意。

“哈哈,”鮑元朗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危,當年周瑜也沒把蔣幹怎麼樣,再說順軍一向不為難使者,許平在這方面有著很好的信用,只是鮑元朗也不會明確承認:“承蒙餘將軍款待,我只是隨便聊聊江南的事情罷了。”

黃乃明早就知道餘深河等人對金求德他們恨之入骨,所以鮑元朗接著就說到北伐軍的人事變動,黃乃明回到江西重新控制住前幾個軍後,就配合黃石把軍長、師長還有各個團長都調回南京去了,今年明軍一直沒有大動作,足足休息了快一年都沒有大規模進攻,並不是許平猜測的失去銳氣,而是為了避免在劇烈人事調動後軍力下降遭遇不必要的大敗,同時也是為了接受更多的志願兵。而鮑元朗則藉此暗示餘深河,要是他在李順過得不開心想換個東家,齊公、齊世子和制憲會議都會倒履相迎,而且鬱董的爵位都保住了,難道餘深河還擔心他的嗎?

餘深河聽鮑元朗越說越是露骨,就不打算再和他扯下去:“貴使還是去歇息吧,本將還有軍務在身,恕不奉陪了。”

“我朝已經昭告天下,李順現有之爵位一概承認,這並沒有規定時限,即使有一天我軍兵臨紫禁城下,餘侯持劍護衛在側,只要那個時候餘侯願意放下手中利劍,仍不失侯爵之位,就是貴主,今日自立順王,我朝亦願以親王之禮相待……”鮑元朗還在囉嗦,但是餘深河已經起身離開。

……

回到黃乃明身邊後,鮑元朗彙報起此行的所見所聞,對前者做出判斷:“餘深河倒不像許平、李定國那麼固執,而且對李順已經多有不滿,只是對新軍的憎恨依舊,而且也不信任我們。”

“能這樣就不錯,餘深河、陳哲、周洞天是許平的左膀右臂,長久以來深得許平器重信任,本來也是急不得的事情。”黃乃明依舊是明軍的統帥,不過他這次也提拔了不少制憲會議推薦的人,而且在等求德他們走後又恢復了這幾個軍中的軍法官體系,而且還從議會、憲法和公僕三個師中調了上千老兵來當骨幹:“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這次北伐一定要拿下湖北!”

……

許平的計劃是一個雙重的突然襲擊,首先用第一份奏章突然襲擊丞相府,然後用李來亨第二份奏章突然襲擊順王,而且還打算組織前線幾十將領、數千軍官聯名抗議,不但要一次性徹底摧毀李自成對百官的信任,還要此事鬧得無法輕描淡寫地化解——挾持君父就挾持一次吧,反正許平也不打算在太平後繼續當官,太平之前他不認為李自成會把自己怎麼樣。

但陳哲和周洞天經過再三商議後,認為這件事一定要在內部解決,他們兩個人都認為即使是為了許平的利益也要達成與官僚集團的秘密妥協。周洞天被陳哲說服後,兩人就決定揹著許平改良一下他的政治反攻計劃,許平交代給周洞天的事情是秘密收集核查官的黑材料,設陷阱拿到他們企圖貪贓枉法的證據。

這個工作周洞天會繼續進行,不過目的不再是和丞相府攤牌而是獲得與牛金星討價還價的資本,至於暗示鼓動軍官參與聯名抗議,這個事情是一定要暗中抵制的,陳哲和周洞天覺得這麼做殺傷力太大,會把朝廷官僚集團逼到無路可退的牆角,逼著他們不得不和許平拼命——反正這件事是許平讓陳哲和周洞天秘密進行,他們稍微動動手腳就能化解,也能讓許平看不出來。

瞞著許平減輕他攻擊的力量是第一步,陳哲還負責去向丞相府通氣並進行討價還價的具體工作。只要拿到了足夠多的證據,陳哲相信牛金星立刻就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丞相不會受到突然襲擊,就不會犯下致命的失誤導致衝突在順王面前突然爆發。

最後一個問題是李來亨,他是大順的王太孫,肯定也不希望大順出現劇烈震動,即使這個震動是許平有理。不過陳哲覺得這不需要他們出面,只要把許平的計劃透露給牛金星一二,丞相肯定會自行派出說客去勸說李來亨合作,理由想必會是什麼以國家大局為重、文武和諧之類的。

陳哲相信最後能夠形成一個對許平有利的妥協,迫使朝中收回他們伸向軍方的爪牙,他和周洞天都深信這個改良計劃比許平的攤牌行動更好,那種不是全勝就是全敗的策略實在太刺激人的心臟。

……

金求德等人一返回黃石身邊就齊聲抱怨制憲會議的權利實在太大,而且看起來馬上就可能失控,他們都堅決要求限制制憲會議並狠狠地打壓大夫們的氣焰。而趙慢熊的中立態度則變得更加曖昧,私下對黃石表示他無條件服從黃石的任何決定,並會竭盡全力地去實現黃石的任何指示。

黃石對此當然有所預料,早在黃石集團的鷹派回來前,他就被妻姐煩得不行,作為李雲睿的傳聲筒他妻子一直在黃石面前哭訴制憲會議和陸軍部的飛揚跋扈,和黃石說他們罷免自己的兒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項莊舞劍志在沛公。黃石的妻子對此也頗有怨言,覺得事態正在脫離黃石的掌握,一群小人正在竊取黃家的權利,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進行,這簡直不似盜竊而是明搶。

為了穩住後宅,黃石祭出了一個巧妙的方案,成功地把自己的親人穩住,他相信這個計劃一定能得到黃石集團的贊同。

首先黃石承認制憲會議的權利有些過大了,但是他強調這個會議是一個很好的收稅和監察工具,如果僅僅因為有一些弊端就捨棄不用那未免太可惜了。其次黃石向老兄弟們坦率地承認自己最初有些缺乏考慮,對制憲會議權利的迅速擴張沒有充分的預料,但現在天下還沒有一統,卸磨殺驢還是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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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充分保障黃石集團的利益,也為了限制制憲會議的權利,黃石提出他要建立一個凌駕在現在的制憲會議、未來的國卿院之上的議會。以後國卿院會被稱為下院,而上院則是貴族院,只有擁有爵位的貴族們才能參與,黃石打算大肆封賞黃石集團以爵位,為他們進入這個上院鋪平道路。

至於具體的權利,黃石宣佈這個上院有否決下院提議的權利,如果下院的提案被上院否決的話,就必須再次修改重新申請,否則執政大臣會完全不予考慮。這個權利聽起來頗讓黃石集團的人心動,金求德、李雲睿等人研究後都覺得如此下院那幫人就是跳不出如來佛手掌心的孫悟空,當然他們馬上要求黃石一定要確保這個上院穩穩地控制在本集團手中。

黃石慷慨地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表示這個上院完全不需要選舉,議員席位可以考慮採用世襲的方式,或是由擁有爵位的人在小群體內部進行推選。而且黃石還保證不會濫發爵位,他宣佈自己會在一段時間後放棄獨自任命世襲貴族的權利,只擁有任命不可世襲的男爵的權利,任何人想要獲得世襲爵位都需要得到貴族議會也就是上院的擁護,然後再報請黃石批准。

這個表態無疑讓黃石集團的人很滿意,聽起來這樣國家的最高權利就可以永遠保持在他們和他們子孫的手中,甚至還有更遠一步的利益——剝奪了黃石卸磨殺驢的權利。

即使之前對黃石有什麼不滿,看到對方如此無私地放棄了這麼多的權利,一心一意和老兄弟們共享天下、富貴和權利,大家一下子又變得很感動。

當然最後黃石提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在上院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否決下院提案時,黃石和他的未來的繼承者都會支援上院並無視下院的要求,但如果國卿院第四次透過相同的提案後,他們可以直接把提案遞交給國家最高統治者過目。所謂事不過三,上院不能完全遮蔽王權,連續四次在下院透過的提案最高統治者有最終的裁判權。

這個小要求與黃石答應給黃石集團的權利相比顯得過於不起眼了,金求德等人都認為理所當然而且簡直是太過仁慈,貴族們當然不能完全替皇帝做決定,中國從來也不會有什麼皇帝會容忍自己的權利被貴族集團徹底劫持霸佔,這個條件被黃石集團的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制衡,要是沒有這個他們反倒會擔憂黃石未來會取消這個諾言,就是黃石這一輩子厚道到底(他們不覺得黃石是一個這樣的人。),那黃石的繼承者遲早也會因為忍無可忍要奪回一些權利。

而在黃石看來,世襲的議員位置會隨著選舉越來越深入人心而變得越來越沒有威信,假以時日遲早會演變到下院權利完全壓倒上院的地步;而三次否決權在黃石看來也是必要的,隨著媒體越來越發達,即使下院已經擁有絕對的權威,提案一次、兩次地被上院否決,人民也會好奇上院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在否決下院的提案,如果上院連續否決了三次,同樣暴露在媒體和世人眼前的上院多半也會有相當分量的理由,而這些理由會引起重視,迫使下院考慮修改提案中的不足——這對憲政監督制度來說是進一步的分權,相當於多加了一道保險絲。

至於首輔的問題,下院的黨魁自動出任,黃石集團的人目前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位置終有一日能超過國王的權威,但黃石有些高看了他們的政治嗅覺敏銳程度,因此他為這個也準備了一個安撫機構——或者說是用來麻痺黃石集團的手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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