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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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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沒想到黃小侯爺的劍術這麼厲害,”這兩年來許平除了苦練劍術,最開始從京師到洛陽投奔闖王的一路上就是刀光劍影,近衛營成軍初期,受過訓練或參加過實戰的部下太少,許平也曾多次親自上陣,甚至曾親自潛入敵城和官兵面對面的交鋒,也就是攻破許州軍勢大張後不再需要他去參加肉搏了。許平本以為多次和敵人性命相搏,加上勤學苦練應該能和對手一戰:“這兩年我實在太順利了,只要努力就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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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以前打過的都是些普通士兵,撐死了是家丁之流,將門子弟一個個可是惜命得緊,不是跑了就是乾脆投降。”餘深河就從來不考慮修習劍術問題,頂多是當作鍛鍊身體:“黃小侯爺這些將門子弟都是幾歲就開始練劍,我們就是追趕一輩子,也休想追上這些童子功在身的將門子弟,我們二、三十也未必是那些半百將門的對手,大人您就死了這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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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侯爺建立長生軍後,賀將軍曾評價道:此軍一成,世上再無關張之將。確實如賀將軍所說,無論我們還是新軍,取勝靠的再不是某一兩員戰將的武勇。即使對面統領新軍的是賀將軍、黃小侯爺還有金神通這些一流的劍客,我也有信心和他們一戰,因為決定勝負的是士兵的訓練,還有軍官、士官的經驗。可……”傷口已經不太疼了,之前每次親身參加激鬥後,許平都會覺得有一種在營中指揮無法帶來的興奮感,剛才的這次也不例外——這種感覺隨著許平位置越來越高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過了,他又伸手握住自己佩劍的劍柄:“可是我總歸是武人,當有人羞辱我的時候,我仍希望能用劍來讓敵人償還,我終究還是希望能像前輩們一樣,在戰場上陷陣奪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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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知道為何您統兵做不到多多益善麼?”許平的感慨讓周洞天不以為然,新軍對參謀劍術的要求也是得過且過,只要比徹底沒受過訓練的農夫強就行:“大人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劍術上了,要是兵仙當年遇到胯下之辱時也像大人這麼想,那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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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就如何。”許平覺得以韓信士人出身,真殺個小流氓估計還是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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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了,反正大人您身負一軍之重,放在過去這就是諸侯了,”周洞天老調重彈,他見許平半天沒有進一步指示,就詢問道:“黃小將軍,大人真的要放過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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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挑戰時許平確實是起了殺心,周圍的幾個部下對此都心知肚明,而且許平偷偷練劍一事也是對外嚴格保密,周通天他們這些心腹不止一次聽許平自辯道:將來在戰場上遇到對此一無所知的仇人時,要靠這個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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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周洞天他們一看到許平拔劍出手,就很清楚他絕不會讓黃希文再活著走出這個營帳,不了許平最後卻讓人把垂死的黃希文送去軍醫那裡救治。如果把黃希文活著放走,那麼就不用指望許平劍術有所小成的秘密還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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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確實打算殺了他,”許平毫無隱諱地坦率承認道,不過當看到黃希文倒地不起時,許平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下不去手:“若是他在一場公平的鬥劍裡死在我手中也就罷了,但今天我勝之不武,殺一個重傷在身、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又算什麼英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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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洞天打量著許平,就好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理論上至少是一方諸侯的大人了。“或許諸侯就是這樣千奇百怪的吧,”周洞天在心裡想到,自己也才二十歲出頭,從來不曾聽說過哪個諸侯會用這樣的年輕人做首席幕僚:“或許就是這樣變化無常的人,才能當得上諸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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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姓黃的那廝剛才也罵末將了,大人寬宏,可是末將可沒有大人這樣的度量,”沈雲從聽許平不打算下令,又看到周洞天和餘深河在對眼色,就冷冷的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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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許平將手一揮:“絕對不許!”剛才看到黃希文倒地後,許平就發現自己還是狠不下心去殺黃子君的哥哥,也無法狠心去殺鎮東侯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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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是為了侯爺麼?”周洞天問道:“那您的秘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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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餘兄弟所說,金神通的劍術,我這輩子大概是無法趕上了,以後在戰場上和他狹路相逢的話,我記得抱頭鼠竄就是了。”許平哈哈一笑:“保住這個秘密也沒啥用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壞了我自己的規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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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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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著離開闖軍的軍營,黃希文和其他被釋放的戰俘一起踏上了歸途,和許平的那一戰後,黃希文始終一言不發,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那場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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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市井之徒,總共沒有握過幾年劍柄,”每次想到那場決鬥時,黃希文就會感到胸口憋的喘不出氣。作為鎮東侯的兒子,在戰場上被一個平民出身的人擊敗,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被這樣出身的一個人打得差點全軍覆滅,這本來就讓黃希文難受得胸口好像要爆炸開一樣,而決鬥的失敗更是火上澆油:“我五歲就開始學劍,別說農民市井,就是一般的將門都遠遠不是我的對手……我父親的武勇蓋世無雙,可一個半路出家的人,我不但沒能三劍取下他的首級,反倒讓他和我拆了這麼多招……”黃希文還記得自己當時諷刺許平的話:“他連我妹妹都打不過,我妹妹都能五劍之內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我竟然被一個打不過女人的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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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闖營的第二天,滿腹怨氣的黃希文病倒在軍中,賀飛豹在這次戰鬥中被打斷了一條腿,痛昏過去之後被俘,是赤灼營僅存的指揮官,現在則是軍中除去黃希文以外的最高級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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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飛豹留著和他父親一樣的絡腮鬍須,他抱著聲聲咳血的黃希文,大哭起來:“黃兄弟,黃兄弟,你要堅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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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黃希文帶著滿腹懊惱傷發死於軍中,至死仍是一句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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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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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鎮東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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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不停地從書房中傳出,上個月林丹汗的前鋒與新軍在山西相遇,一日被連破三陣,斬獲無數,蒙軍為之氣奪。林丹汗得知新軍大舉入晉增援後,連夜退出關外,訊息傳回京師,天子龍顏大悅,多有賞賜。不過這並非是今天鎮東侯府如此開心的理由,而是因為侯府的大小姐帶著孩子回家省親,李雲睿也帶著妻兒登門做客,他們二人每次有閒時都要殺上一番,兩人的兒子則站在各自的父親身邊,聚精會神地旁觀,姐妹倆也在旁邊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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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鎮東侯臉上露出笑容,書房裡的人都心中暗暗高興。多年來鎮東侯每日鍛鍊,保養得法,和一般年近半百就一副老態龍鍾的人不同,鎮東侯仍是一副壯年形象,不要說普通人,就是賀寶刀等人對鎮東侯的容貌也是羨慕得很。不過每次問起養生之道時,鎮東侯都秘而不宣,秘而不宣也就罷了,他還找了一個很牽強的理由:說什麼這是因為小時候營養好,所以顯得年輕,不要說外人,就是鎮東侯的夫人都不信——年輕時窮得滿大街要飯的傢伙,幼年時可能吃得飽麼?賀寶刀這種將門子弟,從小逢年過節都有肉吃,一天能吃上兩頓乾飯的人,看上去還沒有鎮東侯這個要飯的年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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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從得知楊致遠的死訊後,鎮東侯一夜之間就好像老了十歲,直到今天才算從陰影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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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急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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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內衛在門外報見,房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現在天色已晚,傳入城內的定是緊急軍情無疑,鎮東侯的小兒子走到門外,替父親取回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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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封,鎮東侯一言不發,從兒子手中接過信,開啟上面的一封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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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軍慘敗,泰山營、細柳營損失過半,天一營、赤灼營,軍旗逃出……”鎮東侯念信的聲音頗為平靜,平靜得彷彿就是在說無關緊要的日常瑣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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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已經是死一般的沉寂,等鎮東侯把信放下後,黃夫人聲音顫抖著問道:“文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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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鎮東侯念了一些確定陣亡的將士名字,黃希文並不在其中,聽到夫人這句問話,鎮東侯咳嗽一聲:“被俘了,但確定還活著,闖營那邊特意派來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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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營給的這份彙報也不是在戰敗後立刻發出,他們拖延了快十個時辰,一直等到查清黃希文的下落後才發急件給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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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響起幾聲細微的呼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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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夫人雙手合十,眼睛上抬望向屋頂,似乎是在感謝神佛,而她的女兒慘白的雙頰上恢復了一絲血色,擠出一個笑容在她母親身後做出同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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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睿則連忙說道:“侯爺,文文不會有事的,許平……他總歸和侯爺您是有些香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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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東侯微微點頭,然後就扯開第二封看起來,沒看幾行,就聽到鎮東侯低聲說道:“文兒有訊息了,這是小賀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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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鎮東侯臉上,而他沒有說話,而是持著它陷入沉默,李雲睿等了一會,伸手橫過棋盤上方,向鎮東侯討要他手中的信。鎮東侯嚥下一口唾液,把它遞給了李雲睿,後者看著黃石臉上的凝重表情,接住信的時候小拇指不禁微微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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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睿看完信把它輕輕放在棋盤上,李夫人輕聲問道:“文文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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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睿沒有回答夫人的話,而是抬頭看著黃石:“侯爺,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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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後,坐在黃夫人身後已是面無人色的黃子君,猛的站起掩面而出。隨著腳步和抽泣聲漸漸遠去,屋內又恢復了沉寂,鎮東侯終於長嘆一聲:“我要更衣,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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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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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能從勝利中學到什麼?”許平召集全體指揮官議事:“我的意思是,我們能從沒有大獲全勝,讓泰山營和細柳營逃走中學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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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加強騎兵,每個營的騎兵翼必須儘快補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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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指揮官都對這句回答聲發出贊同的響應聲,現在理論上每個營應該配屬一個約一千五百人的騎兵翼,但其實能有四百騎兵就不錯,最精銳的近衛營和西首營各自都只有六百和五百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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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字和新軍營屬騎兵的數目差不多,這次對泰山營和細柳營的追擊中,闖營的騎兵屢屢被裝備更精良的新軍騎兵擊退,始終沒有能讓新軍的撤退腳步徹底慢下來。最後這兩個孤立無援的新軍營,竟然在闖營大軍的眼皮底下,成建制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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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裡面有很大原因是闖營缺乏輜重難以持續追擊,但很多闖營軍官都指出,若是闖營的騎兵具有優勢的話,新軍這兩個營本來逃不出闖營步兵的追擊範圍,至少大部分無法安全逃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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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滿騎兵?”許平反問了一聲,孫可望已經趕回處理政務,在座的將領裡再沒有一個參與政務,平日除了向許平勒索物資對後方狀況再無任何瞭解:“諸君,就算吸收新軍俘虜,我們也得把許州大營翻個底朝天,才能在十一月底把七營的步兵補充個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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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打算等黃河凍結實後就立刻北上攻擊京師,他不知道許州大營此刻是不是已經看到自己的命令,不過他相信這些補充要求肯定又會讓許州那裡怨聲載道:“騎兵,補充一些是可能的,每個營補充滿一個翼,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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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我們難道還要看著官兵逃走不成?”李定國覺得一個營幾百騎兵根本不夠用,之前和孫可望攻擊泰山營時,也是因為騎兵嚴重不足,所以根本無法迫使新軍在不利情況下和優勢闖軍作戰;更進一步,新軍總是能靠著裝備精良的騎兵拖延、干擾闖營的行動,給他們的步兵爭取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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