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病房內。
帶土頭一次這麼害怕。
用自己被子,裹住全身,腦袋死死埋在枕頭底下。
爭取不露出一絲肌膚。
雖然房間內沒聲音,但帶土耳旁,全是剛才甦醒時,那讓人發懵以及羞愧難當的事情。
……
“……”
睜開眼睛,嗯,熟悉的醫院天花板。
帶土揉揉眼睛起床,舒坦的打個哈欠,伸伸懶腰。
剛準備下床,去問問自己怎麼來的。
突然!
噗通!
“啊啊啊啊啊大英雄啊!”
“大帥哥!”
“大哥哥,給我籤個名!”
“嘿,小夥子幹的不錯啊,有沒有興趣和大叔我一起看金魚去啊。”
“小年輕,有什麼感想嗎?”
“一邊去,我先來了,小英雄,你看阿姨美嗎?”
“……”
男女低中高音,在這小小的病房內,開起了交響樂。
那家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沒用錯詞語,就是這麼個場面。
你能想象,狹窄的走廊裡,居然站了一支樂隊,在那載歌載舞?
也不知道誰請來的,雖然音樂很喜悅,但真不適合現在演奏。
反正帶土是這麼覺得的。
突然,上衣一緊。
刺啦!
半截袖子被擁嚷的人群撕裂。
這一聲雖然很輕,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那撕碎衣服的人。
握住半截病服的小男孩,先是愣了愣,隨後滿臉興奮,大聲呼叫。
“哦!我拿到英雄的衣服咯,可以回家做紀念咯!”
男孩不大,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平時這麼喊不要緊,但現在。
人群徹底安靜了下來,油綠的眼神從男孩身上移開,看著還有不少布料的衣服。
帶土剛想說那孩子幾句,可突然發現。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包括他下神某隱私部位。
本能反應,化作武當派傳人,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們想……幹什麼……”
咕咚!
不知是誰咽了口口水,聲音響亮無比。
這口水聲,就好像運動會的指令槍一般,發起了開始的進攻。
“啊啊啊,別擠我,我就拿一點點。”
“褲子給我!我要拿回去穿!”
“上衣歸我,我爸是上本剛!”
“滾一邊去,還你爸呢,我還說我就是上本剛。”
“阿姨別擠我,我就拿一小片。”
“小姑娘!你拿英雄的內褲幹什麼!快點分我一半!”
“我先搶到的,憑什麼給你。”
“腿毛!還有腿毛,搶啊!”
“我只要一根!誰都別跟我搶!”
“快快快!這有個神經病!來個尿黃的滋醒他!糖尿病靠後!還一根?想都別想,我的!都是我的!”
“我搶到了!三根腿毛!我要把它當成我家傳家寶!讓所有家族的人每天都能看見!”
“……”
三分鐘後,在眾多暗部成員發射小型火焰忍術,作為警示後,人群才慢慢散去。
徒留被六名暗部保護在中間。
病床上已經生無可戀的帶土,在默默流淚。
怎麼說呢,就身上一點遮羞物都沒有,連床單被子都拿光了。
雙手捂住臉,滿臉淚水。
“我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腿毛啊!就這麼沒了!我的清白啊!被看光了!嗚嗚嗚!琳!我對不起你啊。”
得虧帶土屬於天生就沒有……的人,不然,恐怕那裡也要遭殃。
一暗部成員忍不住斜眼看了看帶土,抱有同情心的想要為他感慨。
可目光突然掃視到不該看的地方,之後,面具下的臉一紅,凹凸有致的身體突然扭捏了起來。
讓其他五名暗部成員一臉疑惑。
“咚咚!”
“宇智波帶土!”
一護士披頭散髮的進來,手裡拿著表格單子。
“……別叫我,我不想活了。”
帶土指縫裡流出的眼淚,如同大河之水一樣,濤濤不絕。
護士哈哈一笑,整理好衣服,走到他跟前,先是扶正倒在地上的心電圖,隨後將電片黏在帶土胸口,便仔細觀察起螢幕中的資料。
兩分鍾後,寫下最後一組數字,護士算是完成工作,開始和帶土溝通起來。
“你可真厲害,救了全村的人,現在大家都把你當成英雄呢。”
帶土掩面不語。
護士接著說:“我頭一次見這麼瘋狂的場景,你知道來了多少人嗎?最少兩千對人,光醫院都擠不進來,有的甚至扒窗戶想要爬進來,可惜窗戶邊上也都是人,進都進不來。”
“我這也是好不容易才從人群裡擠進來看你恢復的情況。”
帶土手指下滑一點,留出眼睛,看向護士。
“真的?”
護士輕笑一聲,屈指成弓,對準帶土的兄弟就是一個彈指!
“當然是真的了!”
“嗷嗷嗷啊!”
帶土泛起了白眼,武當派現世,躺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
“至於嗎?我就輕輕,輕輕,輕輕的一下下而已。”
護士不解。
帶土咬著牙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
“你……手滑了……”
護士恍然大悟。
“哦,這樣啊,難怪感覺觸感不對。”
“抱歉抱歉。”
疼了一陣後,帶土喘著粗氣問。
“你還是女的嗎?看你的樣子,也就二十三四,怎麼就……這麼野蠻。”
護士不屑的一笑:“我是護士好吧,成天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
“再說了,在醫生眼裡,沒有性別之分,只有病人這一種身份。”
“雖然我不是醫生,但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護士。”
說完,仰頭四十五度角俯視帶土,眼睛看著帶土手捂住的地方。
“你也不用捂了,實話實說,你是我見過的眾多患者中。”
“不論是長還是寬,亦或者面積,都算是小的了。”
“但別灰心,你才多大?說不定以後會二次發育,所以好好休息。”
“我先走了,有什麼不舒服的,按床頭上的按鈕,我會過來的。”
說罷,護士一臉淡漠,特平靜的走出病房,最後從玻璃外,徹底消失。
帶土滿臉通紅,這事,他真忍不了。
“怎麼可能?小時候上廁所,我還跟別人比過,明明是中上。”
“……我真不行?”
那暗部女的聽見帶土自言自語,忍不住內心吐槽了幾句。
當然,物件是那個護士。
病房外。
隔著玻璃三步遠的地方,那個護士滿臉通紅。
蹲在地上,嘴角是止不住的怪笑。
笑的一抽一抽的。
幸虧這被暗部封鎖,不然叫人看見了,會覺得她是個神經病。
笑了有兩三分鍾的樣子,護士便拍拍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看自己的右手,一抹邪惡的笑容浮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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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呵呵的抱著檢測單,哼著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