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三天,給了父母5000塊錢,陳知壑就回江城了。
父母死活不肯要,自從得知陳知壑可能談戀愛了,陳媽還想著再給些生活費給陳知壑,怎麼還願意收他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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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知壑好說歹說,拿出工資證明給他們看,這才讓他們相信陳知壑能耐了。
陳爸咋舌,好傢伙,這比他們夫妻倆工資加起來還多。
既然兒子有心,就收下了。
就是臨行前,陳媽語重心長的和陳知壑說,要是談戀愛了,就把女孩帶回家看看。
陳知壑沒多想,滿腦子都是段遙,以為陳媽只是關心他,還點了點頭。
沒有直接回學校,陳知壑還是先去了師大房子那邊。
待了三天,去培訓學校看了一下,臨近開學,沒什麼學生。
百無聊奈,陳知壑在房間裡躺著看書。
看著看著,書也看不進去,拿出手機打算給段遙發消息。
編輯了好久,最後全刪了。
話到嘴邊,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
待著無聊,陳知壑就學校了。
一屆老生走,一屆新生來。
六月份的傷感剛過,校園裡又熱鬧起來了。
到處橫幅標語,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回到寢室,除了徐孝然,另外兩個人都到了。
看著寢室新裝的空調,站在出風口下的何林森感慨道:“新生們舒服啊,趕上了好時候,這江城沒空調,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才從老家來到江城的何林森,終於享受到了學校的關愛。
正在陽臺曬被子的陳文走了進來,把何林森擠開。
“何部長,發揚一下為同學服務的精神,讓讓。”
“我千辛萬苦,累死累活當上部長,就是為你服務的?”
“難道不是?”陳文笑道。
“當然~~不是。”何林森坐回自己的座位,舒服地倚著椅子的靠背。
“我是為師弟師妹服務的,再說了,我這個部長,你鳥我?”
陳文說:“不鳥。”
何林說說:“那不就得了,我對你沒有權利,自然對你沒義務。”
陳文反駁道:“那師弟師妹你就有?”
何林森嘿嘿一笑。
“師妹會喊我師兄,喊我何部長,我自然有義務去關心愛護她們。”
陳知壑在一旁看著這對活寶,也忍俊不禁。
“不對啊森哥,怎麼關愛的物件沒有師弟啊。”
“師弟有師姐們去愛護了,我的愛也是有限的,我也很為難啊,做不到雨露均沾。”
門開了,一股熱浪吹了進來,是徐孝然到了。
陳文喊著趕緊把門關上。
“什麼雨露均沾?”剛進門的徐孝然問道。
“剛才,我們何部長說了,他的愛,讓師妹們雨露均沾。”陳文賊兮兮的解釋道。
“呵,這就成何部長了,還雨露均沾呢,那怕是一滴都落不到陸採薇頭上。”徐孝然調侃道。
何林森頹然,陸採薇太難搞了,油鹽不進,也不摸不清她究竟什麼態度。
只要何林說不主動找陸采薇,她就像消失了一樣。
到了飯點,一行四人準備去食堂吃飯。
一到食堂門口,四人都犯難了。
人山人海,視窗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集體決定出門吃,四人掉頭往校門口走。
一路上,拖家帶口來報道的新生不少。
新老生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像404寢室的四人,T恤、短褲、人字拖,一看就是老油條了。
校外的飯館這個點也是爆滿,找了好幾家才找到有一家有空位,四人趕緊坐下。
剛坐下,何林森電話響了,看到來電提醒,他立馬接通了。
三人全程看著何林森接完電話。
“森哥,誰的電話啊,你這麼諂媚?”徐孝然看何林森接電話的語氣,忍不住笑道。
白了一眼徐孝然,何林森喊服務員要了一箱啤酒。
“新來的輔導員。”
“嘖嘖嘖,這新官上任,你這是巴結上了?不過,大中午的要那麼多啤酒幹嘛?”徐孝然調侃完了後,疑惑地問道。
“什麼諂媚,什麼巴結,說得那麼難聽,我這是尊敬老師。”何林森不樂意了,一臉的義正辭嚴。
突然,他臉色一變,討好地看著其餘三人。
“嘿,這個酒呢,是必須要喝的。”
徐孝然一臉警惕。
“說清楚啊,不然哪敢喝你的酒。”
“咳,是這樣的,這不是新輔導員上任嘛,得幹出點成績來,新人新氣象,咱院今年打算搞一個新老生聯誼晚會。名義上是大三那幫人負責,但是具體做事的真是鄙人。”
“所以呢?”
“所以,咱寢室的各位,都是多才多藝,到時候還需要多多幫襯幫襯小弟。”何林森接過服務員搬過來的啤酒,來瓶,直接吹了一半。
“為表感謝,我先幹為敬。”
徐孝然和陳知壑面面相覷,一陣無語。
陳文舉起手,哈哈一笑說:“我不配和這個酒,我只會坐在觀眾席。”
何林森表示,沒關係,到時候可以出出力,當個道具啥的。
酒都上了,喝吧。
陳知壑想著,反正也不耽誤事,去就去吧。
吃完飯後,陳知壑也就沒再關注這件事了。
……
大二很多公共課都沒了,但是專業課卻多了。
因為每個學院專業很多,尤其是經管這種大院,教師有限,部分專業課算得上是通識課,不同專業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選修。
陳知壑把自己的課表排滿了。
大二的時候不多修學分,大三大四就會留下悔恨的淚水。
當年的前車之鑑。
劉教授開了兩門課,世界貨幣史和金融學基礎。
前一門課就是選修課。
開學第一課,就是世界貨幣史。
因為運動場被新生軍訓佔領了,加上太熱了,陳知壑沒去跑步。
吃完早飯,他一個人去教室上課了,因為寢室只有他選了這門課。
提前來到教室,陳知壑遇上了劉教授。
見到陳知壑,劉教授很高興,又問陳知壑怎麼沒回郵件。
陳知壑一愣,他還真的好幾天沒看郵件了,回家加開學,雜事一堆,沒顧上。
給劉教授解釋了一番,對方表示沒關係,當面說也一樣。
原來,陳知壑的論文發表了。
本來早就可以發了,但是劉教授不願意發普刊,加上那會兒區塊鏈在國內還很小眾,便一直壓著了。
暑假裡,他又精心打磨了一下論文,託在雜誌社的同學幫忙,加上區塊鏈技術在國內也慢慢流傳開,國外BTC也爭議不斷,終於有核心期刊接收了。
不過,論文他掛的是第一作者,這一點他之前就和陳知壑說過。
陳知壑很高興,並沒有在意這一點,一個本科生,如果沒有劉教授的掛名,普刊都輪不到他,全世界都是這樣的學術生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