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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上位神的威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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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伊爾拿起太陽權杖的一瞬間便已經是太陽主神了,但是,伊爾還沒有獲得與主神相對應的權能,按照從權杖中傳出的知識來看,只有伊爾用自己的信仰將權杖中的所有敘事詩點亮,才能真正掌握這柄太陽權杖成為完整的主神。不過即使是這樣,伊爾也能感覺到現在的自己與之前,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了。如果說原來的自己只是一塊鐵礦石,現在則是已經經歷了精煉以後成為了精鋼,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伊爾一邊對比著自己的身體變化,一邊將自己的神域開放,準備連線位於大陸上各處的教堂——這是神靈與信眾交流的主要方式,透過神域連線各處的自己的神像來吸收在神像旁祈禱的信眾的信仰。同時透過神像降下自己的投影進行交流。

一個神系的神靈大多是由一個作為信仰核心的神靈與團結在核心周圍的眾多從神構成,如果系統中的一個神靈需要暫時離開的時候,他的神職便會轉交給自己的同伴,讓同伴代替自己,等自己回來;比如這次,伊爾離開去領悟法則,便將自己的神職暫時轉移給了自己的從神。因此,當伊爾返回來放開了神域,神職自動歸於本身,各處的神像也就自動連線上了伊爾,伊爾的神性也自然而然的透過這些通道傳遞到了神像上。

於是,在大陸各處的,永恆耀陽的神像,受到伊爾的影響,發出了光芒。這個光芒與普通的光線不一樣,即使是牆壁或是其他的物品也不能阻擋光芒的傳播,不管是在大教堂中的巨型雕像,還是在信徒家裡放著的用於平時祈禱的僅有巴掌大小的小雕像,都散發著光芒。這些雕像發出的光芒本質上是由伊爾本身的神性所具現化出來的產物,只要是對太陽抱有好感的生物被照射到之後都會感覺到自己身上暖烘烘的,就像是大冬天曬著太陽一般,而伊爾的虔信徒更是好處多多,不僅是身體上的傷口或者疾病消失了,精神上更是活力滿滿;但是那些潛伏在尼米茲玩過中的邪神的信徒日子就不好過了,被光芒照射到的邪神信徒身上就像是被強烈的光芒灼傷一般,大片的水泡紅腫,皮膚也開始潰爛。這還不算完,要知道太陽神的神職可不只是光而已,而是由光、火焰、生命這三種規則法則構成,邪神信徒們在皮膚開始潰爛之後沒多久,便覺得自己體內開始燃燒了起來,而自己的傷勢即使在進行對自己信仰的邪神祈禱也沒有一點轉好的跡象,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燒成焦炭,或化為膿水。

而他們的背後所信仰的邪神這時候也不好過。就像之前所說的一樣,神靈的信徒所使用的是奇蹟,奇蹟本質上是神靈對信徒口中唸誦的神靈的事蹟或是讚美詩的反饋,也就是說每一個奇蹟其實都是神靈的事蹟或者是榮耀透過信徒在大路上的再次重現,因此在信徒釋放奇蹟的時候,在那一刻是與所信仰的神靈連線在一起的——即使這種連線非常微弱。

而在被伊爾的法則光芒所照射的時候,那些邪神信徒首先想到要做的自然是向著自己信仰的神靈祈禱,希望神靈能夠清除自己的痛苦。不過在那一瞬間,伊爾便透過這種微弱的連結,捕捉到了邪神的位置。伊爾的嘴角落出了一絲微笑:這算是找到了幾個立威的了。

要知道神靈,即使是邪神,平時也只能在大陸外的虛空中活動。這是由於神靈本身的法則性質太過於明顯而又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神性流失,只要是神體降臨大陸,必定會產生異變影響到大陸,然後被古神一陣爆錘。因此神靈的降臨只能透過選擇化身或進行神降,但這兩種方式也是各有優缺點的。化身方式被信徒傳唱之後,可能會被信徒的信念製造出一個神靈,這本身也許能為自己的神系新增一個神靈,但也會分薄自己獲得的信仰,同時化身時神靈的威能會被大受限制,千不存一;而神降方式則是將自己的神格脫離處於神域中的神體直接降臨到大陸上準備好的軀體中,這種方式神靈的威能還能在大陸上保留幾成,這個數值在兩成到六成之間浮動,取決於降臨時受體與神靈的匹配度而定。這種方式看起來很好,但是降臨的時候被殺死的話,就是真的神靈隕落了,是沒有機會回到神域中的。

而當神靈在虛空中的時候,如果不是將自己的神域鋪開,是很難被找到的,即使是被找到了也能很快收縮神域逃遁到虛空深處。虛空無邊無際,即使是上位神也不能在裡面找到一個刻意隱藏了自己行蹤的神靈,即使對方只是下位神。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邪神並不懼怕神靈的攻擊,而在對方信徒的領地中做破換的原因。不過這一次,他們栽了。這次栽了的還不只是一個邪神,這次伊爾成為上位神發出的神性光芒照射到的邪神信徒,分屬於三名邪神——掌管疾病與痛苦的瘟疫之源、掌控風與饑荒,蝗蟲的守護神的沉淪風和掌管血液與折磨的赤色月光。

這三位邪神可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 瘟疫之源誕生於精靈紀末期,作為成神時間比現有的大多數人類紀元神靈都要長得多的邪神,自身的本事當然不小。本身不僅是擁有中位神的神位,他的神力在眾多中位神之中也排的上號;而且,他對於法則的領悟,可以說是十分的深厚。據說,瘟疫之源領悟的疾病法則,已經達到了光是化身降臨,產生的法則氣息,都能夠讓方圓十里成為死地的地步。

與瘟疫之源相比,沉淪風和赤色月光雖然不是中位神,但也不是什麼好解決的角色,不管是沉淪風還是赤色月光,可都是引發過巨大的災害,讓大陸上的生靈死傷無數的狠角色。

沉淪風曾在大陸上引發了數以百計的蝗災,而赤色月光則經常在凡人夢中對其進行誘惑引發戰爭;而無論是沉淪風還是赤色月光,都是作為瘟疫之源的盟友存在,或者說是依附於瘟疫之源。這一次,三位邪神的信徒受到神諭齊聚尼米茲王國可不是為了開聚會交流信徒的情感的,很有可能是為了準備一場顛覆尼米茨王國的大災難的。不過他們的運氣太差了,正好碰上了尼米茨王國的守護神——永恆耀陽伊爾成升格成為了上位神的時候。

伊爾在捕捉到這三位邪神與信徒的聯絡通道的時候,便將自己的一股神力順著這個通道,直接進入了瘟疫之源、沉淪風和赤色月光的神域之中。

這個舉動很大膽,要知道神靈的神域便是自己的法則在外界的真實投影,也就是說在神域中,除非能夠將神域擊破,否則,神靈就是無敵的。而擊破神域的方法,只有兩種:同化,和驅散。同化方法是指,兩個神靈的法則是同源的,其中一個神靈所掌握的法則比另一個更深,將對方的神域變成自己的神域;而驅散則是兩個法則不同源的神靈之間,進行神域的碰撞,從正面將對方的神域撞碎。

伊爾這次並沒有使用這兩種方法,而是只是將自己的神力,直接注入了對方神域之中。然後,在這三個邪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神力直接爆炸開了。

神力就是神靈的權能,伊爾這一下子,直接將自己的權能注入了對方神域之中。按理說在神域中,即使是一個下位神面對進入自己神域的神力也能夠輕鬆的驅散,就算對方是中位神也只是多費一些時間罷了。不過現在進入神域的神力不是中位神蘇擁有的,而是一位剛剛晉升的上位神。

伊爾的神力在對方神域中爆炸開之後,反應最快的當然是中位神瘟疫之源。瘟疫之源與永恆耀陽已經不是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之前兩位神靈曾交手過三次,其中兩次是由瘟疫之源取得優勢,最近一次則是在伊爾剛剛從火下位神突破到中位神,領悟了光之法則的時候,給了由於輕敵而毫無防備的瘟疫之源一記重擊,瘟疫之源的神體都被擊傷。雖然僅溫養了五百年就恢復如初了,但瘟疫之源也收起了貓玩老鼠的心態,開始處處給伊爾添麻煩,可以說在尼米茨王國中,十次災禍有六次是瘟疫之源下的手,剩下的四次中有三次是瘟疫之源的從神和依附於瘟疫之源的神靈的傑作,其中便有沉淪風和赤色月光的蹤跡,剩下的依次才是其他邪神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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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多年的老對手,在伊爾的神力進入瘟疫之源的神域的時候,瘟疫之源就已經開始警戒起來了。他知道,伊爾的神力中蘊含的法則不管是火焰還是光明,對自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不會傷到自己也能讓自己噁心好一陣,於是在發現之後便立馬開始了驅散,不過還沒等到自己有所動作,這團神力自己便已經爆炸開了。

身為中位神的瘟疫之源都沒有來得及動作,何況只有下位神位的沉淪風和赤色月光呢。這兩位神靈別說有所反應,就是到神力爆炸開都還沒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伊爾可不管他們的反應,在神力爆開的同時,蘊含在裡面的法則已經四散飄揚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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