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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禍水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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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燼繼續踏上最後的征程。

此時此刻,灰燼的駕駛室,在湮滅之星以及林零的鮮血下,漸漸改造下,已趨於完工。

湮滅之星的來歷,無從知曉。但,毫無疑問,她是一個新的物種。或者說,曾經在古老的時間的長河中,曇花一現過,隨後徹底被時間洪流給淹沒。

而在林零的靈魂深處,有一副灰燼的架構,就像工程模型一樣,以立體的結構與林零的靈魂完全融合。

在林零融合出湮滅之星後,林零本來想當做武器來使用,但正是靈魂中的架構,提醒了林零,將湮滅之星代替傳統的機甲傳導核心來使用。

湮滅之星成為機甲核心以後,灰燼再次發生變化,尤為明顯的就是駕駛室。當灰燼啟動時,駕駛室就會化為一片虛無的世界。而原本的駕駛座則被一層白色的煉生火所包裹,遠看上去就像一顆燃燒的心臟。

而林零本身的意識,就處於兩種轉換,以機甲為主體的控制行為,以及以本體為主體的控制行為。

當林零以機甲為主體的控制時,林零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本體,並且可以在意識裡命令本體,就像控制傀儡一樣,而他自己就會灰燼本身。

而當林零以本體為主時,則反之。

而當灰燼的啟動時,這種駕駛行為就自動產生,換言之,此時的灰燼也不需要林零進入駕駛室,他也能操縱了。這無疑是一種更先進的駕駛系統。

但是,無輪林零成為灰燼,還是其本身,他使用煉生火,虛空之力,混沌之種等宇宙特殊能量體時,威力幾乎相差無幾,這一點上灰燼又再次迴歸低端機甲的範圍。

在與裁決的交談中,林零已知道了王的機甲,已進化為傳奇機甲,可以將精神力與汙穢之靈,死亡之力,異化源的融合,並以契合度的數值,來提升特殊能量體的威力。

也就是說,當機甲契合度是1的時候,就能發揮的力量,當契合度是100的時候,就能發揮特殊能量體百倍的力量!

而傳奇機甲誕生之初的標準契合度,就是7.43。至於黑指機甲,肯定就高於此數字。

但林零的灰燼的契合度,似乎永遠只有1。

不過,林零有一個很特別的優勢。他是沒有精神力的,也就是說,他是直接使用宇宙能量體的。

這在歷史上,是一個極其罕見的特例。

而直接運用宇宙能量體和精神力融合使用宇宙能量體的差別,就好比最險惡自然中的孤狼與家中的寵物狗。

越高階的宇宙特殊能量體,越有智慧和思想。

最和諧的情況是,越女劍和滅生青影。越女劍的滅生青影,幾乎和她相輔相成,所以越女劍能在同等級別的機師裡面號稱戰神,對戰同級別機師幾乎形成全面壓制。

然後是劍聖這種情況,宇宙能量體和機師自我形成對立。劍聖靠著功法來壓制無情殺劍,而無情殺劍則定期反噬。可以說,如果越女劍與劍聖等級相同,劍聖很可能在對抗中處於被壓制。

而王是另一種情況。可以說,王是汙穢之靈的宿主,處於半控制狀態。這種狀態的王,幾乎能100%使用汙穢之靈,非常強大。

但是,這已不算機師的範疇了,而是一種悲劇。

所以,自古以來,機師與特殊能量體就好比馴獸師和馴獸的關係。馴獸師和馴獸關係好,馴獸的威力能發揮到極致。反之,即使馴獸再厲害,也是一無是處,甚至會對自己產生傷害。

就在所有機師頭疼和宇宙特殊能量體的關係時,林零出現了。

林零特殊之一,在於他的天賦,天荒之體。這種體質,是不受任何宇宙特殊能量體影響的。所以,在林零的本能裡,無論在強大的能量體,對於他來說,也就是一節電池的感念。

另外,這廝的個性,可以說除了凱叔,他基本不懼任何存在,天王老子對於他來說也就是個簡單的生物。

換做一般機師,即使毫無常識的機師,在面對黑條和紅髮這種宇宙頂尖能量體的威壓時,本能就會臣服,甚至下跪求饒。

但,林零從來就是,把他們兩當做住在自己身體裡卻不交租的二貨。外加臨冬之戰,這兩貨差點害死自己不只一次。

所以,在面對蠻神時,他也豁出去了。

豁出去的結果,就是怕這兩個自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給整怕了。

因此,這兩貨面對林零時,心情是無奈的。紅發,也就是殺戮之心,在林零激發殺戮之心時,選擇毫無反抗地接受。

而黑條比紅發稍微想法多點,一方面是它也怕了林零犯二,一方面是它還幻想著成為自由之光。所以,它所幸林零怎麼整虛空之力,它也只有默默在角落畫圈圈,或者暴打一頓更弱的渾沌小萌球。

而煉生火,也就是龜老,它是與林零最和諧的一種情況。龜老的所有希望和信念,全部寄託在林零身上,可以說它全心全意在輔佐林零。

所以林零的煉生火操控最自如,並且在靈魂的世界,龜老也主動幫助和指導林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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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萌球,目前看來,智力估計不到三歲,膽子小,能力雖然強大,但屬於被動功效,目前把林零當做自己的家。 家破了,她就拼命修修補補,任勞任怨的好孩紙。

這些情況,目前瞭解得特別清楚的,只有那位神秘的醫生。

所以那位醫生對林零產生了莫大的好奇與期待。也因此,傾力幫助林零。

不過就在林零離開不久,醫生遇到了一位新的客人。

“你還是找到我了?看樣子還真不容易!”醫生面對這位客人,臉色很不善,甚至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繼續手中的工作。

這位客人,就像林零來到此地一樣,全身纏著繃帶,甚至臉整張臉都包裹了起來,只露出了眼睛。

他的繃帶很是陳舊,本來純白的繃帶已泛黃,小腿以下全是汙泥。而且他的腳踝上,綁著鎖鏈,鎖鏈極粗,滿是鏽跡,連線著一顆鐵球。

鐵球估摸著質量驚人,因為質地堅硬的岩石地板,隨著這位客人的步伐,留下一條深深破碎的印痕。

他的眼睛很奇特,瞳孔的顏色一隻碧色,一隻藍色,深邃而渾濁,似乎永遠沒有視覺上的焦點,充滿了迷茫。

最關鍵,若仔細去觀察,他的眼睛沒有眼皮,或者說他的眼睛四周一片虛無。

“我個人給你的建議,不要用繃帶了。還是穿緊身衣吧。萬一,哪天繃帶脫落,你的本體嚇死小朋友,這多不好!”醫生撇了眼客人的眼睛,調侃道。

“我很好奇……既然我已找到你,你為什麼不跑?”客人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非常有磁性。

醫生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右手豎起了一把手術刀,手術刀上先是燃燒起了白色火焰,然後火焰,連著刀刃一同消失,甚至連著那刀刃所在的空間消失。

客人的藍色,碧色的雙目,在這一刻明顯目光如實質般跳動了一下。

“煉生火,虛空之力的模擬形態?這怎麼可能?”客人的聲音明顯變得尖銳起來。

“無命,你現在還對我有想法嗎?”醫生終於轉過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這位叫做無命的惡客。

無命看著醫生的步子,目光在不停交替閃爍,就好像霓虹燈的光影。

但無命看到的視覺畫面,卻彷彿光影播放在倒退回溯。

無命看到了林零,看到了醫生和林零所發生的一切。

當醫生的手術刀,近乎碰到無命的雙目時,無命的繃帶纏上了醫生的手,越纏越緊,以致於醫生的手術刀在他的眼球前,停住了。

下一刻,無命的全身繃帶開始脫落,呈自由落體飄蕩下落,而繃帶中的無命已消失。

而在繃帶下落的同時,遠處一卷卷繃帶又繞著虛無在纏繞,繃帶依舊陳舊汙穢。

等到繃帶極速纏繞完成時,無命再次出現。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個叫做林零的小子,已足以在我的名單上,排在你之前,這次我就放過你!”

醫生聽了這話,歪著腦袋,很不屑地看著無命,“呵呵”一笑後,回應道:

“你的胃口,遠比你的實力大得多。你大可找林零去試試,我的複製體!”

“他看上去並不是很強。起碼,遠遠不是我的對手。”無命伸出右手,其上的繃帶在飛舞的同時,各種能量體的光芒在躍動,變幻。

醫生並沒有說話,也看也沒看無命的華麗右手,只是神情前所未有的的凝重,他伸出了雙手,繼而合攏。

當他的雙手微微分開時,掌心相對的那微小空間,出現一顆微笑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顆粒,就像鉛筆在畫板上的一點。

但也就在這時,無命雙瞳的光芒達到了近乎實質的地步,好似兩把利劍直直射出醫生的兩手之間。

“湮滅之星的一絲氣息!”

“沒錯。我只是模擬。而林零已經成功創造了湮滅之星的初級階段。所以你還是好自為之吧!”醫生勸誡道。

“不,湮滅之星對我等存在的價值,即使死,也阻止不了我!”無命說完這話,再一次以他獨特的方式消失了。

無命消失後,醫生全身虛脫坐在地上,喃喃道:“林零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謝謝你救了我這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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