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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霄玉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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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半跪在祭臺上, 指間的紅線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鮮豔,上面?殷殷淋淋都是他?的血。

祭臺在坍塌。

滄妄海上,半邊天空是皎潔的清輝, 半邊天空是胭脂色長雲。

他?身體裡魔神在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在做什麼言卿!你就?打算這樣封印我一輩子?!”

“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憤怒、屈辱、怨恨。難以置信,聲聲泣血,好似要?將他?碎屍萬段。

祂越說越憤怒,到後面?理智全無?, 只剩惡毒瘋狂的詛咒。

“言卿, 你這個瘋子!你真那麼恨我,有本事拉著我一起去死啊、”

對於魔神失去理智的怒罵,言卿只是無?聲擦去嘴角的血。

他?抬起頭看著天上的兩?輪月亮,聲音很輕:“我不會?死的。謝識衣逆天改命讓我回來,我怎麼捨得去死呢。”

魔神簡直要?被氣笑了:“謝識衣謝識衣,言卿, 你現在還想著謝識衣?!我看你就?是個笑話!”

言卿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眼睛。魔神在和他?翻臉後,直接和他?爭奪身體, 導致他?左眼眼珠變成了碧綠色。

墨髮蜿蜒, 紅衣異瞳,跪在落葉荒臺上,跟吸食人精魄的魔物一樣詭豔。

魔神說:“你會?後悔的言卿,你一定會?後悔的。”

言卿:“那就?等後悔的時候在說吧。”

他?用身體封印魔神,從此以後,身體裡就?永永遠遠多了另一個人。對於言卿來說,之後活著的每一天其實都是挑戰。必須永遠都保持清醒, 才能立於不敗之地,畢竟魔神現在佔據他?的身體已經不需要?問他?意見了。

魔神緩了緩情?緒,冷漠問他?:“言卿,你這樣活下去不累嗎?”

言卿淡淡道:“不累,你想說什麼趁現在趕緊說吧,以後就?沒機會?了。因為我遲早會?找到方法將你的聲音意識完全遮蔽。”

魔神怒不可遏:“你做夢!”

言卿沒在理祂,他?捂著胸口,踉蹌著站起身來。

天空上不得志和忘川之靈完全融合,形成了原原本本的忘川。

忘川的本體是一個小小的鼎。

這一刻天清地靜,天地四方湧來如煙如霧的魘,悉數歸於這座鼎內。九天神佛的惡念徹徹底底被封印。從此世上再也沒有魔種,也再也不需要?仙盟。

言卿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說:“都結束了。”

“不。”魔神跟他?一切看著這一幕奇觀,祂稍稍冷靜下來,冷笑:“早著呢。言卿,你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天空上方,只見在那黑色的長河裡,忽然有幾道魘形狀猙獰,竟然從忘川的引力中?逃脫。

言卿瞳孔一縮。

魔神意料之中?看著這一切,嘲弄說:“忘川是上古之物,能被它吸收的只有當年九天誅神的惡念。”

“微生念煙,紫霄,鏡如玉和蘭溪澤都是萬年後的化神期,忘川發現不了它們。而它們不想被忘川察覺,就?只能找其他?東西先寄生。這一次,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

那些魘主動地從天上逃離,重?新?回到白瀟瀟的身體裡。

魔神戲謔地說:“言卿,很快你就?會?知道,謝識衣愛的到底是誰。”

轟!

後面?的景象言卿已經看不到了,祭臺灰飛煙滅,地上的荊棘和枯葉化為漫天螢火,散於天地間。

而他?自空中?下墜。

任何災難都需要?鮮血來做終結。

這一夜所有的魘歸於忘川,被寄生的魔種頃刻暴斃。

到了現在,秦家冠冕堂皇的謊言才被揭穿。

四百八十寺是假的,世間根本沒有所謂的“除魘”之術,魘只要?脫離身體,人就?會?死。

沒有人會?生而為魔,可是被魘寄生的魔種,從出生之始,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言卿在下墜的過程中?他?聽到了很多聲音。

“燕卿!”

“少城主!”

“道友!”

他?一碧一紅的異瞳靜靜看著天上的皎皎明月。血衣瀲灩像墜落的鳳凰,墨髮三千,與?錯亂的紅線交纏。

言卿眼神好像在發呆,深深地看著某一個點。

……謝識衣,真的好蠢啊。

無?論是放血救障城,還是以身鎮魔,都好蠢。

你當初做這一切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呢?我都不需要?付出生命,我還是覺得好蠢。

你呢,拿命最後又?換來了什麼?

魔神說的沒錯,從它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不死不散,這個亂世永永遠遠不會?有結束的一天。

哪怕謝識衣用琉璃心作?為陣眼,重?啟誅魔大?陣,也不過是讓它再沉睡一萬年。

在春和百年的這個輪迴裡,其實謝識衣也未必會?走上死路。因為他?可以提前阻止蘭溪澤,提前殺了白瀟瀟,阻止魔神復甦。但是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總會?有下一個“四百八十寺”誕生。

謝識衣是南鬥帝君的傳人,他?擁有天地至純琉璃心,遲早會?被這亂世推倒道義兩?難的局面?。

不忠,不義,不孝,不仁。一如春水桃花路每個看客嘴中?高高在上的審判。

他?不想他?再面?臨這一切。

言卿手中?能利用的最大?籌碼就?是忘川鼎。魔神不知道忘川鼎還存在於世,在祂試圖將白瀟瀟的身體作?為新?鼎寄生時,就?是言卿唯一的機會?。

容不得猶豫,也容不得後悔。

言卿並?不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他?在十方城跟魔神朝夕相處過一百年。用身體封印他?,不過就?是多了個敵人罷了,唯一的特別就?是,那個敵人是他?自己。

一旦他?被惡念控制,魔神便會?趁機奪過他?的身體,拿回忘川內的力量。甚至都不需要?魔神,也許某一天他?被殺戮佔據理智,慾望作?祟,自己就?想成為天下之主。

言卿想到這裡,意識恍惚,諷刺地笑了。

……現在,他?就?是天下最大?的隱患了。

言卿處在螢火落葉的風暴之中?,身體不斷下墜,明月下濤聲震耳,各種尖叫和吶喊不絕於耳,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墜下滄海時。

“去。”

言卿聽到一聲冰冷的清喝。

剎那間,至純的寒光刺穿著胭脂色的雲霧,也隔開他?身邊所有的碎石。

有什麼東西輕輕托起他?的腰。劍身很薄,上面?的氣息肅穆冰冷,帶著不可僭越的絕對權威。

不悔。

下一秒,言卿落入一個懷抱。

熟悉的味道籠罩身體。

那雙手臂慢慢勒緊,帶著難抑的薄怒,好像是真的氣到想勒死他?,可是在察覺他?體內經脈流血後,又?收了點力度,變得小心翼翼。

謝識衣握住他?的手,接過他?指間血淋淋的紅線。

言卿失血過多,意識模糊,把頭埋進了他?的頸間,眼眶酸澀,輕輕喊了聲:“……么么。”

謝識衣沒有搭理他?。

不悔劍把混亂不堪的天幕徹底劈開,分為兩?半。謝識衣抱著言卿下墜,雪衣一塵不染,冰藍的鮫紗漫散在胭脂色的雲中?,如桃花結霜。

言卿的臉就?貼著謝識衣脖子上的皮膚,能清晰感受他?現在的肅殺和冷酷。脖頸一線,下巴緊繃。

他?有點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謝識衣完全不近人情?的側臉,玉冠墨發下眉眼每一處都似乎浸潤了霄玉殿萬栽的寒意。

他?知道謝識衣在氣什麼,可是他?當時也來不及跟他?商量了。

“你不要?生氣,謝識衣。”

言卿的聲音很輕,因為他?現在太?累了,虛弱得不行。

謝識衣把他?抱緊,終於開口,冷漠至極:“別說話。”

言卿現在很累很疲憊,可是他?又?是真的好想和謝識衣呆在一塊。不需要?說話,也不需要?交談,讓他?真真實實地感受這個人存在就?好。

他?這一刻特別想和他?親近,埋在謝識衣肩頸間,不住地摩擦,呼吸又?輕又?癢。

謝識衣一愣,但什麼也沒說,唇抿成一線,縱容著言卿突如其來親暱的舉動。

謝識衣的出現,讓他?接下來的事都不用擔心了。

魔神說的對,人心可遠比魔種要?惡毒。

接下來的事,在言卿的角度,確實就?像是一出鬧劇。白瀟瀟繼承了那四人的魘,從昏迷中?醒來的第一刻就?是指著他?痛哭流涕。他?說言卿是魔種,是魔域中?人,是造成如今天下大?亂的罪魁禍首。

說他?和梅城城主蘭溪澤勾結,意圖不軌綁架他?,還害得今夜無?數人暴斃。

言卿現在綠色異瞳,衣衫帶血,加上剛剛逃出來的魔域中?人喊他?“少城主”,幾乎坐實了他?魔種的身份。

大?概是因為他?現在的樣子太?詭異了,就?連席朝雲一時間也找不到辦法,來平息眾人的疑惑。

問謝識衣,要?不要?暫時先將人關起來。

言卿在昏過去前,聽到謝識衣低笑了一聲,輕如飛雪,卻?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你們要?把我的道侶關起來?”

一、二、三、四、五。

一千零五,一千零六,一千零七,一千零八,一千零九。

這是一個長長的暗道,建立於雪山之中?,四周冰晶一片。

言卿從頭走到尾,一共走了一千零九步。他?抬頭看著天壁上倒掛的冰稜,稜面?如鏡,照出他?左碧右紅的一雙異瞳。

鏡子裡的青年黑髮傾瀉而下,紅衣顯得皮膚更?為蒼白。在這冰天雪地裡,彷彿奢靡絕色的魅妖。

言卿呵出的氣幾乎瞬間可以成霜,赤足踩在這冰面?上,他?覺得有些冷了,開始往回走。

一千零九,一千零八,一千零七……

五、四、三、二、一。

從頭數到一。

這麼數來數去其實沒什麼意思,但他?現在就?跟當初在南鬥神宮一樣,要?用枯燥簡單的數字讓自己集中?精力,不用去聽魔神說話。

他?被關起來了,被關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冰殿中?。

他?醒來的一刻,還沒看清楚周圍的景象,已經聽到了魔神難掩喜悅得意的話。

“言卿,謝識衣把你關起來了!”

“我就?說你是個笑話你還不信。現在看清楚了吧,你為了他?付出這麼多!而他?只是因為白瀟瀟掉兩?滴淚,就?把你當成罪人關了起來。哈哈哈哈。”

言卿無?視祂幸災樂禍的話,從冰雪長道裡走回去,回到了那個他?醒過來的屋子裡。這裡跟外面?相比,簡直像是兩?個世界。

空中?滿是帶著暖意的薰香,桌案,床榻,椅子都是紅木做的,牆壁上還掛著一些竹子做的小飾品。

言卿的腳踝很細,蒼白得好像能看到青色經脈,他?踩上臺階,在桌案邊坐了下來,垂眸,手指輕輕扶上桌角的塗鴉。

旁邊淺釉色的花瓶裡插著兩?只桃花。

魔神古怪道:“言卿,謝識衣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一點都不生氣?”

言卿伸出手,把窗戶開啟,藉著淺薄的雪光,靜靜看著那瓶中?桃花。

魔神恨恨不休:“言卿,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出去殺了那些人!”

言卿沒有理祂,盯著那桃花盯久了,百無?聊賴伸出手去撩撥了下。魔神還欲說什麼,言卿已經平靜開口了,輕輕一笑。

“我當初還以為謝識衣變出這間房子是在敷衍我,沒想到……這真的是他?眼中?的霄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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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霄玉殿的一座雪山內部,可除此之外,言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外面?的情?況下,他?或多或少都有瞭解,天下魔種一夜暴斃,滄妄海上多了一個黑色的鼎,吸納進所有迷霧,終結整個亂世。

魔域那條海溝也被一團凝固的紅色岩漿堵塞。

謝識衣把忘川帶回了霄玉殿,要?重?新?封印它,除此之外,被帶回霄玉殿內的還有那另外五十個非魔種的城主。

言卿身為十方城的少城主,像是“落網”的最大?魔頭。

言卿沒想到他?第一個先見到的是衡白。

衡白雖然和他?不對付那麼久,可是見到他?開門見山的第一句就?是:“我相信謝師兄的話!你不是魔頭!謝識衣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言卿聽這話愣住,隨後笑了好久。

他?更?沒想到,第二個見到的人是白瀟瀟。

白瀟瀟給他?帶來了一朵羅霖花。

羅霖花是百年一開的聖物,治病療傷都有奇效,如今被白瀟瀟放在桌上。

潔白的花朵,根莖上滿是荊棘。

白瀟瀟身懷四位化神期的力量卻?不知,現在都還沉浸在那些情?情?愛愛之中?。他?穿著一襲合歡派的粉色衣袍,坐在言卿對面?,揚起下巴,神情?矜傲。

“燕卿,這是羅霖花,我來還給你。我只拿過你的一枝羅霖花,這還是殷無?妄強塞給我的。”

對於曾經風光無?限的燕卿,白瀟瀟毫不掩飾憎惡和嫉妒,可是現在看著猶如階下囚的他?,白瀟瀟又?開始裝模作?樣起來。

他?聲音跟兔子一樣聲音軟糯,語氣卻?是高高在上的。

“我現在不欠你什麼了,至於你欠我的,我也不想計較了。”

“燕卿,我只想告訴你,現在你的下場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就?一副不屑於魔域惡人為伍的樣子轉身離去。

言卿手指觸碰那朵新?鮮還帶著露水的羅霖花,只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他?看著那朵羅霖花,看了很久,隨後察覺到熟悉的氣息,言卿抬起頭來。他?在這裡呆了兩?天,終於見到了謝識衣。

這間房子裡處處都是濃郁的靈氣,無?時無?刻不再修補他?的脈絡,言卿呆的並?不難受。

但他?知道,謝識衣把他?關在這裡,其實多少帶點“懲罰”的味道。

謝識衣走入房中?,衣袍上還帶著一點細雪,長身站立,湛若冰玉。

言卿想也不想直言問道:“是你默許白瀟瀟見我的?”

謝識衣淡淡道:“嗯。”

言卿眨眨眼:“為什麼啊么么?”

謝識衣坐到他?對面?,雪衣委地,從他?手裡拿過那朵羅霖花,直接將它粉碎。

“讓你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蠢貨,讓你思前想後那麼久。”

言卿一愣,隨後被他?這話徹徹底底逗笑了。以謝識衣的性子,很少會?去評價一個人。大?概這一次,他?的心情?真的不太?好。

謝識衣說:“我早說過,所有你自作?主張為我好的行為,我都不會?開心。”

言卿想了想,安慰道:“你別擔心,我會?自己處理好一切的。”

“是嗎?”謝識衣意味不明笑了下,眼裡沒有一點笑意。

他?從袖子中?拿出一塊令牌來。

古樸厚重?的南鬥令牌,兜兜轉轉現在又?回到了言卿手裡。上面?用血虔誠地寫著一行字“願與?渡微仙尊結為道侶”。

字跡殷紅發黑,不像是祈願、更?像一種詛咒。

“這個你先拿著。”

“三日後,我會?將忘川重?新?封印。”

謝識衣說道。

言卿把令牌收起來,眼睛卻?一眨不眨看著謝識衣,大?概是太?久沒見過他?這副冷漠的態度。

言卿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撐著下巴,話語雖然是埋怨,可是語氣就?跟撒嬌一樣:“謝識衣,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的?”

謝識衣抬眸,眼神深深冷冷地注視他?。

言卿得寸進尺說:“么么,我好痛啊。”

“……”

謝識衣冰霜的表象愣了一刻,隨後馬上伸出手直接去探他?的經脈,語調雖然一如既往冷漠,卻?帶著幾分賭氣般:“你也知道痛?”

這個冰雪宮殿與?其說是囚牢不如說是謝識衣給他?用來調養身體的地方。

言卿醒過來的時候,其實身上就?沒什麼燒灼的痛感了。

言卿:“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啊?”

謝識衣沉默片刻,道:“等你傷全部恢復。”

言卿哦了聲,識趣地換了個話題:“這裡靈氣好濃郁,是你之前閉關的地方嗎。”

謝識衣:“嗯。”

言卿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魔神的事,於是嗤笑說:“你生什麼氣啊,謝識衣。你自作?主張的時候,可比我多了去了。”

謝識衣手指摁在言卿腕骨上,聽到這話猛地用力,在他?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指印。

他?終於抬起頭來,霄玉殿主掌生殺的仙盟盟主,這一刻深寒的眼眸盛滿怒意。

謝識衣憤怒到極致,反而越是冷靜,他?幽幽笑起來說,咬字如碎玉:“言卿,我要?是自作?主張,我就?該把你關在這裡一輩子!”

言卿一愣,想收回手,可是被謝識衣強硬地拉著。

那雙深處湛藍極光流轉的眼眸,就?這麼靜靜看著他?,瞳孔淺若琉璃,水光似蘊著的淚。

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安靜。

謝識衣眼眶泛紅,微笑說:“言卿,我這輩子,最恨的和最怕的都是你的不告而別。神隕之地,紅蓮之榭,你一次都沒回頭。現在滄妄之海,你又?是這樣,自以為是地去當一個救世主,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憑什麼呢?”謝識衣笑起來,聲音又?輕又?狠,“言卿,憑什麼我放在心上捨不得傷一分一毫的人,要?被你自己那麼作?踐?”

言卿愣住。

是啊,憑什麼呢,我也想問你,憑什麼?

言卿剛想開口,謝識衣已經俯身咬了過來。

他?的吻覆蓋他?微張的唇,堵住他?的話。

滿腔後怕滿腔怒火滿腔委屈,想要?懲罰可是又?捨不得。

於是最後只是一個剋制的觸碰。

呼吸似新?雪微涼,言卿聽到謝識衣在他?耳邊說。

“不會?有下一次了,言卿。”

這個冰雪山洞像一個巨大?迷宮,最長的甬道是一千零九步。

其他?錯綜複雜的路言卿沒有去數過,不過步數估計也差不多。

他?現在發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這種發呆,是魔神帶給他?的。

魔神低估了人性,而言卿又?高估了人性。

他?突然覺得謝識衣讓他?先一個人靜養的是對的,如果耳邊的聲音太?多,可能他?真的會?混亂。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不能一直見謝識衣,因為心動即心亂。

魔神與?他?靈魂一體後,聲音也是一樣的,好像就?是他?自己在跟自己對話。從西走到冬,言卿在一處冰鏡的背後,發現了另一片天地。

“這是什麼?”

心中?默數的數字戛然而止。

言卿的手指摁上那個機關雪珠。

魔神說風涼話道:“你不會?真信了他?的話吧。論心機,你怎麼可能比得過謝識衣呢?要?我說,他?現在就?是想虛情?假意把你困住。”

言卿開啟機關,往裡面?,發現了一個類似神隕之地蜃龍神宮的地方,風雪薄霧散於空中?,在正中?心有一朵紅蓮緩緩盛開。

魔神看到這一幕,也皺了下眉:“蜃霧?為什麼這裡會?有那麼多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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