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原仔細的考慮好一會兒，但還是想不通，腦海中沒有任何頭緒，再一次說道：“司令，可這說不通啊。羊圈中什麼武器都沒有，然後瓶子裡面冒出一團古怪的黃綠色東西，十頭羊就莫名其妙的死去。這不是鬼怪，還是什麼呢？我認為，肯定是老毛子弄出來的鬼怪。”
“不是鬼怪！”
黃士海搖頭，再一次否定。
劉小原來了脾氣，說道：“您斷定不是，那會是什麼呢？”
黃士海也是一頭霧水，但堅持說道：“我跟隨大總統走南闖北多年，見識了無數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以肯定沒有鬼怪，這是無稽之談。至於從瓶子裡面冒出來可以殺死羊的東西，這絕對是有竅門的。古怪，實在是古怪。老毛子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呢？”他表情嚴肅，心裡面卻也悄悄嘀咕著，難道真有鬼怪？還是從北方冰天雪地裡面冒出來的鬼怪麼？
劉小原眼睛一亮，道：“司令，我想到一個主意。”
“什麼辦法？”
黃士海坐直了身體，頓時來了興趣。
劉小原搓了搓手，笑吟吟的說道：“既然軍中找不到辦法，我們可以立即發電報回北京，請大總統和北京的專家們辨別。以大總統和北京的科學家們見多識廣的眼界，必定可以知道老毛子打的是什麼主意。電報的速度快，只要大總統他們查出了是什麼東西，我們就容易找出剋制之法。”
“好主意。小劉啊，你小子腦子很靈活嘛！”
黃士海忍不住誇讚了一番，把警衛員喊來，然後吩咐警衛員發報。
……
北京，總統府。
下午五點左右，李振已經完成白天的工作，回後院休息。院子中，李振、李小彤，以及芷蘭、古麗娜等女，還有兩家的孩子，再加上搬過來和李振一家子一起住的大福晉，一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李振臉上有著笑容，笑說道：“姐姐，大過年的，你來了北京，應該讓姐夫也抽空回來一趟，大家聚一聚啊。”
李小彤笑道：“他就是一個工作狂人，一心把廣東治理好，哪有心思考慮家裡的事情。”
“姐，姐夫這可不對，我下次說說他。”
當著李小彤的面，李振只有把王小羊拉下水，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接下來，李振又和李小彤聊到孩子的事情。談到孩子，在座的人都有說不盡的話。不管是氣度雍容的芷蘭，還是猶如飛仙般的方素，或者是古麗娜，甚至早已經年歲頗大的大福晉，都有了自己的看法。一家人在一起聊天，時間過得非常快，這樣的時間顯然是短暫的，尤其身居高位的李振，更不可能隨意支配自己的時間。
一陣腳步聲傳來，李振的警衛員大步走進來，抬手朝李振行禮。警衛員就這麼站著，看向芷蘭、李小彤等人的時候，眼中有歉意。
這時候來打擾，明顯是擾人好事。
李振站起身，笑著擺手道：“走，回辦公室！”他向芷蘭等人點點頭，便徑直朝辦公室行去。路上，李振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警衛員回答道：“彭部長來了，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李振心中咯噔一下，心想恐怕出事了。
彭玉麟本身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連彭玉麟都說十萬火急，肯定是大事。李振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不一會兒，就來到辦公室中，而此時彭玉麟已經在辦公室中等候多時。彭玉麟見到李振後，立即站起身，略微躬身行禮，警衛員自覺地關上房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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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落座，然後問道：“老彭，發生了什麼事？”
彭玉麟說道：“剛接到黃士海傳回的電報，說北方發生古怪的事情，非常急。”
“什麼事兒？難道敗了？”
李振皺眉，心中忍不住猜測發生了什麼？
彭玉麟搖搖頭，說道：“軍隊沒有失敗，而且黃士海已經把剩下的蒙古軍隊趕到恰克圖，勝券在握。只是在今天出現一件突發時間。黃士海說發現蒙古軍有異常。電報上說，沙俄的士兵進入蒙古軍營，然後蒙古軍在營地在搭建了一座羊圈，而羊圈中安置了十隻羊……”
“停，停！！！”
李振連忙擺手，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一聽是這樣的事兒，李振忍不住急了。
彭玉麟連忙擺手，說道：“您別急，我剛看到訊息的開頭也忍不住奇怪。但到後面您就知道其中的古怪。羊圈和羊準備好後，兩名俄國士兵抬著一個鋼瓶出現。這兩個俄國士兵抬著鋼瓶到了羊圈中，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鋼瓶裡面竟然冒出一團黃綠色的東西，這些東西冒出來後，漂浮在羊圈中，時間不長，十隻羊全部死掉。”
“啊！！”
李振忍不住驚呼，表情震驚。
毒氣彈！
李振的腦海中，瞬間有了答案。
或許，中國沒有人知道毒氣彈的存在，甚至世界上都還沒有使用毒氣彈。但是，李振不陌生。他本身是出自軍隊，知道軍隊裡面的一切，知道炸彈的種類。鋼瓶裝著的東西顯然是毒氣，而冒出來的黃綠色氣體李振也清楚，這分明是氯氣的特徵，只有氯氣才有這樣的效果。
彭玉麟看出李振眼中的驚訝，問道：“大總統知道這武器？”
李振點頭，表情異常嚴峻，沉聲說道：“這是一種毒氣，簡單的說是一種毒。按照洋人的稱呼，稱之為氯氣，這是早已經發明出來的氣體。只是我沒想到，沙俄的皇帝竟然利用氯氣製造毒氣彈。你提及的羊被殺，就是因為呼吸了氯氣以至於中毒。人和羊一樣，也要呼吸，一旦身處氯氣當中，呼吸了氯氣後同樣會中毒致死。”
彭玉麟駭然，道：“大總統，那我們怎麼對付？”
李振說道：“就目前來說，要製作剋制氯氣的武器非常困難。不過，好在氯氣不是沒有弱點。沙俄製造出來的氯氣彈取決於風向，一旦風向朝著我軍，氯氣就會被風吹動，逐漸移動到我們的陣地。而風向朝著蒙古軍的陣地，氯氣又會朝蒙古軍移動。只要知道了這個原理，我們還是可以操作的。”
彭玉麟松了口氣，道：“我立即傳送電報給黃士海，請黃士海注意。”
李振站起身，說道：“這件事必須詳細的給黃士海闡述清楚，我們一起去電報室，讓電報員把氯氣彈的問題仔細說清楚，讓黃士海心裡有數。”
彭玉麟跟在李振身後，一起朝電報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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