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宮眼神不安的在李沛渝臉上梭巡了一番,然後底氣不足的大聲道:“你……你敢!”
李沛渝把小臉一揚,道:“我有什麼不敢,反正我相公現在不在,留下我一個人,我也是豁出去了,什麼事我都幹得出來。”
李沛渝說話時神情輕鬆自在,陳宮的面部表情卻變得緊張起來,盯著她往前走了一步,道:“你給我下的什麼藥,*嗎?”
李沛渝道:“你想的美!我會那麼傻嗎,下*讓你佔我便宜嗎?我可不是笨蛋,實話告訴你吧,我下的是*!”
陳宮聽到這裡,又愣了愣,尋思半天,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笑了笑,道:“哈哈,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你在這裡,日夜有人把守,怎麼可能出去買毒藥!”
李沛渝也坐回了凳子上,道:“我知道你不是被嚇大的,但是你想過沒有,我的毒藥是隨身帶到,話說到這裡,我也就不瞞你了,那些藥本來是我留給自己用的,沒想到會用在你身上。”
陳宮這時終於信以為真,笑也變得不自然了,瞳孔開始收縮,用一種威脅的口吻道:“識相的話,就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保證讓你死在我的前面!”
李沛渝笑了笑,道:“陳軍師不用急,這藥得十天之後才發作,再說我這裡並沒有解藥,解藥都在荀彧那裡,所以現在你的命,和荀彧的命已經掛在一起了,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陳宮道:“你才是螞蚱!”他看到李沛渝一臉讓人厭惡的笑,板了板臉,接著道:“你別得意,如果到了第九天,東阿縣還沒拿下,我就先殺了你,再殺荀彧,我一條命換你們兩條命,怎麼樣都划得來!”
說完這句,他悠地站了起來,又瞪了李沛渝一眼就往外面走去。
李沛渝急忙在後面喊道:“別忘了把門關上!”
陳宮並沒有關門,走的時候,還故意往門上踹了一腳。
李沛渝喃喃道:“這傢伙,真沒素質。”說完這句,她就休息了,而門,已經被關門的人“吱呀”一聲關住了。
第二天,她剛吃過早飯,正要出去轉轉,呂布卻來了。
李沛渝急忙讓她坐下,順手倒了杯茶,道:“什麼風把將軍給吹來了,來,喝一杯茶吧。”
呂布用手將杯子輕輕轉了幾圈,並沒有喝,李沛渝笑道:“將軍怎麼不喝?”
呂布笑道:“我不敢喝,我怕這酒裡有毒。”
李沛渝道:“哦,原來你都知道了,陳宮把他中毒的事,給你說了?”
呂布道:“是的,陳宮這個笨蛋,別人讓他喝他就喝,一點防人意識都沒有。”
李沛渝這時順手端起茶杯,把杯裡的茶一下喝完了,喝完後抿了抿嘴,道:“呂將軍所言極是,陳宮的確是個笨蛋,其實我並沒有下什麼藥,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想玩弄玩弄他。”
呂布道:“真的?”
李沛渝道:“瞧將軍這話說的,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呀,你千萬不能告訴他,不然就不好玩了。”
呂布一聽,道:“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荀夫人真是聰明。”
李沛渝這時看外面陽光柔和,轉變話題道:“將軍,我們到外面坐坐吧,我想曬曬太陽。”
呂布一口答應了,她們就坐在外面的亭臺裡,呂布又叫人送了些瓜果美酒過來,聊了一會兒又聊到象棋,呂布叫人拿了一盤象棋過來,好在李沛渝也會下,這會兒他倆下了起來,郎才女貌,看上去真像一對。
正在他們興致盎然的時候。
陳宮卻來了,看到這一幕,肺都氣炸了。
快步走到他們旁邊,儘量壓住心中的怒氣,露出了一臉難看的笑,道:“呂將軍,美酒佳人,你真是好生快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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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抬頭,看他來了,悠然笑道:“軍師怎麼來了,你不忙嗎?”
陳宮突然瞪眼,冷哼道:“呂將軍,當下大戰在即,你不去督促三軍,居然坐在這裡飲酒下棋!”
“兗州將士個個尊守軍規,日日自覺操練,何須呂將軍督促呢?陳軍師不如也坐下來,陪我們喝一杯。”李沛渝滿面春風的笑著。
“呵呵,喝一杯?!”陳宮自覺將眸光投向了李沛渝,怒目瞪視,道:“我此刻,倒真想喝一杯,喝一杯血酒!”
最後那字一出,陳宮猛然拔刀,手起刀落,刀便架在了她脖間,道:“妖女!受死吧!”
呂布見勢不妙,急忙起身,眼急手快,拿起方天畫戟便把陳宮的刀頂了出去,陳宮頓覺手臂發麻,刀便應聲落地,呂布厲聲大喝道:“陳宮!你敢造次!”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那功夫可不是吹的,陳宮哪裡頂得住。
李沛渝來不及反應,便從鬼門關轉了一圈,此刻幾乎被嚇成了傻子,冷汗不覺已滲透全身。
陳宮長長的吸了口氣,眼裡已佈滿血絲,將那口氣無奈的吐了出來,才對呂布道:“將軍,借一步說話。”
呂布當下也酒興全無,對李沛渝道:“嫂夫人,我明日再來與你對奕,今日有事,先行告辭了。”
“將軍慢走。”李沛渝木無表情的說,剛才真是太險了,到了此刻,她仍心有餘悸。
呂布與陳宮走在路上。
陳宮過了半天,才開口對呂布道:“將軍,自古紅顏多禍水,此女狡猾如狐,不可接近呀!小心中了她的毒呀。”
“是嗎?”呂布笑了笑,反問道:“只准你深夜造訪,不準我白日下棋麼?你這是什麼道理?”
陳宮一愣,原來呂布還是將當夜之事放在了心上,當下也是百口莫辯,但他還是解釋道:“當夜我也是上了她的當,但是,今後還請將軍不要再與她接近了,此女太過妖豔,更何況還是他人之妻。”
呂布不以為然的笑笑,道:“公臺兄多慮了,我只是認她做妹妹,並無他想,更何況她也答應我,日後要說服她相公投在我賬下。”
“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你也信?”陳宮緊張的問。
“信,為什麼不信,我妹妹不會騙我的。”呂布一臉得意的說。
陳宮汗顏半天,最後深深嘆道:“我看她是給你灌了迷魂湯了,我橫看豎看,她都不像是要投靠我們,更何況他還暗算我!”
“軍師你也太過謹慎了,她相公已經到東阿幫我們了,你還有何擔憂?”呂布道。
“話雖如此,但世事瞬息萬變,還是等東阿縣收回來再說吧。”陳宮眨著眼,眸光深邃的說。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兵士走了過來,跪地承上書簡,道:“稟軍師,將軍,這是東阿縣來的信。”
呂布迫不及待的接過信,叫送信那人退下。
看這信後,他眼中帶光,滿臉激動的對陳宮道:“軍師,曹操出兵了!”
陳宮只開心了一下,眨眼間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寫信的是不是程昱?他可提起讓我們助兵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