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茂微微一愣, 低頭聞了聞外套袖子，剛剛打架的時候好像被那其中一個人抓了一下，衣服上確實有點點味道, 但沒聞出來是煙味，當著江煊面前直接把外套脫下。
本來就打定主意不麻煩江煊, 靠自己解決, 就沒直說。
“王奕抽菸, 弄了我一身味兒。”
江煊想起來軍訓時王奕成天粘糊著林子茂，並沒有懷疑什麼，不過，和林子茂一樣有著強烈佔有慾。
“下回別讓靠那麼近。”
林子茂點頭, 下回打架也要挑不抽菸, 問江煊：“你不喜歡煙味？”
江煊說：“我鼻子比較敏感, 別人抽菸也還好，能接受，只是比較容易聞出來。”
林子茂：“那我以後是不是只要沾了點什麼你都知道？”
江煊：“一般來說，能辨別出來。”
林子茂湊到他面前, 盯著鼻子說：“江煊哥哥，你這是什麼狗鼻子。”
一靠近, 江煊就忍不住, 親了一口, 有便宜就佔。
“你才狗鼻子, 吃飯。”
林子茂哦了一聲, 後知後覺現自己好像被佔了個便宜。
兩人用過食堂裡貴的晚飯後, 江煊就開始幹活，林子茂時不時幫輔助他一下。
弄了一會兒他就泛困了，今天跑一萬五, 中午也沒怎麼休息，剛才還打了一架，就想睡覺。
江煊看打瞌睡的模樣就覺得有趣：“困了？”
林子茂點頭：“有點犯困。”
江煊想叫他別睡，現在睡了指不定晚上睡不著，便跟隨便聊聊。
“剛開學時，你怎麼跑個十圈都累？今天跑一萬五就不見累了？”
林子茂趴在桌子上說道：“嗯？你說這個？我換一個星球就會虛弱一段時間，短則一週，長則一個月，軍訓那會兒還沒到一個月，身體免疫力下降很多，醫生說是水土不服導致。所以，你看到我時候身體還沒完全適應首都星氣候，一點點小問題就容易導致我生病。不過，緩過來就好了。”
江煊挺驚訝的：“還有這種，頭一回聽說。”所以他一直不能理解之前林子茂淋個雨就生病，明明後來還能把戰鬥系第一打倒，之前卻跟班裡同學打架還被弄傷嘴角，就十分不合理，現在聽他解釋，原來還有這麼多原因在裡面。
林子茂說：“你不出斐格星確實不知道，去多了不正常星球，你就會現，待在正常的星球時，人就會特別不適應，我之前待在阿爾法星，那裡空氣相對稀薄，降雨少，日照久，還強烈，與首都星相反，來到首都星後，這邊氣候環境有所不同，這邊各項指數都很符合人體生存，溫度和溼度都很標準，其實剛來的頭三天我頭還昏乎乎著呢，誰都沒看出來。頭一回見你，是我剛到的第二天，你也沒看出來吧。”
江煊說道：“沒看出來，我看你還挺精神。”
林子茂委委屈屈：“我爸說從小給我訂了個未婚夫，我不得打起來精神好好瞧瞧，我還準備禮物了，們給我拿走了，不讓我送。”
江煊就好奇了，其實那天站在樓上，是有看到林子茂懷裡抱著什麼，但等上樓時，懷裡抱著東西就沒了。
“下次不舒服不要勉強。你那天你到底給我送了什麼？我好像有看到一點。”
林子茂想到他蔬菜花束，不好意思告訴真相：“回頭再給你補個新的見面禮。”
“得送一模一樣的。”江煊是強調。
林子茂眼神閃爍，一模一樣還是不要送了，近看被追求女同學收到的禮物沒有一個是蔬菜花束，心想那天那家店是不是故意坑。
江煊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在實驗室裡待到晚上十點半，兩人才一同回家。
江煊沒讓林子茂穿沾了煙味的外套，而是把自己遞給，裡面穿長袖襯衫倒還好，林子茂穿的是短袖不適合出門，外頭氣溫已經降低了。
到家後，椒鹽在沙上睡得跟豬一樣，已經懶得來迎接他們了。
林子茂在江煊站在客廳解襯衫袖釦時，來了個突然襲擊，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江煊放棄瞭解袖釦這件事，把林子茂抵在沙邊沿親了親，昨晚學習理論，現在可以用上了，由淺入深，再由深到淺。
現在是江煊給林子茂補課時間。
比起在可能會有人去驗室，兩人在家裡似乎更放得開一些。
身體開始熱乎起來，吻到嘴唇都微腫後，才依依不捨分開。
林子茂現，江煊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他後腰上，緊緊貼著皮膚。
江煊由衷地誇：“皮膚不錯。”
林子茂撩開衣角：“那我也看看你。”
江煊後退一步：“你該睡覺了。”被摸一下也許他們就不能上樓了，怕不得就地正法。
林子茂似笑非笑看腰下：“江煊哥哥小氣。”
江煊扭開頭，把林子茂往樓推：“去睡覺了，子茂弟弟。”
林子茂被推著走：“弟弟？”
江煊：“你不是叫我哥哥？”
林子茂：“那你能叫我別的嗎？弟弟不好聽。”後來才知道，弟弟是特別慫，特別菜的意思，才不要當弟弟。
江煊：“什麼？”
林子茂：“談戀愛不是都有專屬呢稱？”
江煊：“嗯，也對，那咱們晚上各自想一個。”
林子茂：“你希望我叫你什麼？”
江煊動了動唇，轉口說：“自己想想。”
林子茂：“可是我不是叫你哥哥了嗎？”
江煊：“想個別的。”
林子茂：“要求這麼高？”
江煊：“專屬呢稱，談戀愛都要。”
林子茂：“我看人家還穿情侶服，也想要。”
江煊：“那我們週末去商場購物，或者到全息網上挑選。”
穿情侶裝聽起來就讓人興奮：“好，我們去商場買，不過，你近要加班，要不等設計大賽比完之後？”
江煊：“可以，先想好。”
林子茂：“哦。”站在自己房間門口，“要晚安吻嗎？”
江煊直接懟上唇，真是說來就來，一點都不含糊。
林子茂被單身了近二十年的江煊壓在門邊親了好一會兒，也就十來分鐘這樣。
江煊在他額頭親了一下：“早點睡，晚安。”
林子茂愣著神回：“晚安。”
等江煊和椒鹽上樓後，林子茂摸摸自己被親得微腫的嘴唇，恍恍惚惚，怎麼每次自己開口後都感覺是江煊在佔便宜呢？
不過，談戀愛的第二天，也是美滋滋，管他佔沒佔便宜，反正他被親得很舒服。
突然有點羨慕時常跑去跟江煊睡一起的椒鹽。
搞了半天，椒鹽才是最大的贏家？
林子茂和江煊比賽項目全部結束，距離全校運動會結束還有兩天。
想起昨晚找上門的那些人，林子茂覺得不能就這麼讓事情草草了結。
白天正好沒有比賽，於是趁著人多時，跑到設計學院新生一班。
林子茂在機甲學院還是挺出名，走到設計院，正好從大二班級大本營走過去。
江煊坐在椅子上在回導師資訊，看到林子茂從他眼前路過時，還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結果就這麼走過去了。
江煊：“……”
然後看著站在設計一班前喊人。
大二設計一班和新生一班離得不遠，江煊不僅看到林子茂，也知道了要找的人是誰。
“你們班的程晨在不在？”
程晨是一班的班草，利用自己會交友的優勢成功躲避參加運動，每天就在班上坐著就行，雖然也有人有意見，但班上零食水果和點心都是他準備，也就把小小的不滿放下了。
設計一班的同學一看，這不是林子茂嗎？們班還有不少人認得臉。
程晨看到林子茂那一刻，心裡有點點慌亂，但表面上十分鎮定，走到他面前。
“你找我？”
林子茂雙手插在兜裡，面無表情地看著：“怎麼會是我找你，是你找我才對。”
不喜歡在背後使陰謀人，程晨就是這種型別，以為這人只是單純的喜歡江煊，沒想到自己還沒跟江煊公開，居然就這麼多小動作，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嗎？
單純因為江煊？
程晨向來習慣做表面功夫，微笑：“我不記得我有找過你，可能你認錯了。”
林子茂開啟昨晚錄製的影片：“聽聽這個？”
裡頭傳來林子茂和男人一問一答聲音，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對四把人打趴的！
程晨看到四張熟悉臉，臉色微僵，這個時候當然是抵死不認：“你給我看這個影片是什麼意思？這種暴力件你應該找警察，那人在汙衊我。”
林子茂想給機會好好說話，結果還想抵賴：“那行，我們都是受害者，不我們現在一起去報警。”
程晨一愣，怎麼可能真跟林子茂去警察局，謊言一戳就穿了，打死都不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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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主要是要擺脫林子茂，免得繼續在這裡破壞自己形象，也習慣面對這種場面了。
都是小意思而已，程晨突然拔高聲音：“林子茂，我不會答應你追求，你死了這條心吧！”
林子茂比反應更快，用同樣的分貝回應：“你想什麼呢？我追求是江煊，麻煩你不要三番兩次派人來騷擾我！”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程晨內心一滯，本來他還可以裝成弱者假裝被林子茂糾纏，讓他人譴責他，結果對方生生把套路堵死了。
周圍一群吃瓜群眾，到底是怎麼回？
到底誰追誰？誰騷擾誰？
林子茂要追求誰？校草？是校草沒錯吧！
跟過來的江煊一靠近就聽到林子茂追求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