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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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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有一千個怪叔叔,

草地上有兩千個怪叔叔,

草地上又來了好幾千怪叔叔,

我不喜歡草地上的怪叔叔……”

山頭的亂草叢中傳來一陣嚴重跑調的歌謠,聲音雖然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卻依然被附近一隻正在吃草的鐵脊羚聽到了。

身為在瑪斯沃爾大陸食物鏈底端的食草動物,鐵脊羚的視力、聽覺和嗅覺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它警惕地抬起頭,仔細觀察四周,可是卻一無所獲。歌謠聲傳來的地方只有一蓬雜亂的蒿草,沒有任何動物躡蹤的身形,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氣味,這讓鐵脊羚感到很困惑。不過瑪斯沃爾大陸的生存法則告訴鐵脊羚,搞不清楚的事情離得越遠就越安全,於是當歌謠唱到“我知道你們又高又黑又粗魯,準備把我項上人頭剷除”的時候,鐵脊羚已經無聲無息地邁動它的四條長腿,從山坡上跑開了。

在草叢中鬧妖的自然是修習《天氏電磁神功》進展神速的老匡,他作為剪徑隊的先遣部隊,正在偷窺和竊聽地下王陵西入口處的敵人動向。對於別人來說,靠近一支軍隊進行監控和竊聽無疑是很危險的事情,但對於全透明水晶肥牛來說這個任務卻有些小無聊,老匡昨天已經在敵人的中軍大帳逛了好幾圈了,該蒐集的情報已經蒐集得七七八八,現在正趴在外圍的草窠裡等剪徑隊的到來。多日強行軍帶來的疲勞一陣陣上湧,又不能抽菸提神。哇啦哇啦的獸人語就像催眠曲一樣不斷地灌進耳朵,老匡好不容易瞅空哼首小曲,沒想到還是驚跑了一頭鐵脊羚。

數日前在檢視獸人部隊營地發現有人類的足跡後。老匡立刻決定全速追趕那只增援的獸人部隊,然後伺機讓剪徑隊員代替獸人隊伍中的人類領路者帶獸人去地下王陵。根據營地中留下的足跡分析,隊伍中的人類顯然與獸人不合群——人類足跡集中的宿營地點距離獸人營地足有數百米遠,也許是他們覺得靠近這些身高兩米多、長著齜出唇外的獠牙的獸人沒有安全感,也許他們是討厭獸人身上腥臊的體味,但無論什麼原因,都為剪徑隊的偷樑換柱提供了有利條件。

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基於敵方地方心理盲點的一種賭博,同樣道理,最危險的方法有時候也會成為最安全的方法。不過老匡選擇讓剪徑隊從衛兵眼皮下光明正大地進入地下王陵不是無根據的冒險和賭博,而是基於多日來獲得的各種資訊。

馭海者是個內部保密性極強的組織,上下級之間的聯絡近似於單線,同級之間幾乎相互隔絕。尹氏兄弟因為本身職位較高和老爹身在高層的緣故還勉強瞭解一些下屬、同事以及上司的資訊。像夢幻法師和彎刀眾這樣的普通馭海者成員幾乎“舉目無親”,充其量只認識一兩個一同執行過任務的人員。目前老匡已經在馭海者內部策反安插了包括夢幻法師、彎刀四兄妹、福克斯將軍、尹氏兄弟、傑西卡和勞德.澤等數個眼線,可是依然不能有效地獲悉馭海者的高層情報,不得不說馭海者的組織體系在保密方面起到了近乎完美的功效。

可是天下事有其利必有其弊,馭海者這種組織結構適合先期的地下活動,但並不適合走上檯面後的大規模人員調動與協作。地下王陵的探索工作工程量巨大,馭海者傾盡全力,先後調集數個部門的無數人員前往多瑙山脈東麓。僅第一次探索就調動了七千人,後來連在克萊克特值班的兩個人都抽走了一個。可想而知馭海者的人手緊張程度,也可想而知地下王陵有多少互不相識的人在一起工作。這些臨時抽調到一起的馭海者相互接觸與合作時都是認證件不認人,這樣就給了剪徑隊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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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場世界的年代,證件上是沒有照片這種東西的,可以迅速核對身份、改變口令的通訊水晶在瑪斯沃爾大陸又不能使用,至於令箭、證件或手諭之類的東西根本對好漢們造不成任何困惑,他們可以像複印機一樣精確而完美地將其複製偽造出來,剩下的問題也就簡單多了——只要弄清敵人部隊的編制、部署和口令,然後就可以大模大樣地走進敵群胡謅了。

剪徑隊主力追上獸人部隊後沒有立刻採取行動,他們尾隨在獸人軍隊後面監視監聽,老匡則帶著小分隊趕往地下王陵竊聽情報,在兩方面都獲取了足夠的資訊並確認獸人部隊帶隊者中沒有玩家之後,剪徑隊瞅準時機偷襲了獸人軍隊中的人類領路者營地。

哨兵無聲無息地倒下,帳篷裡的幾個馭海者在睡夢中被堵上了嘴巴、五花大綁地扛到了紅薯地。在老匡的精神審訊法指引下,幾個倒黴蛋很快吐出了他們所知的一切。說實話,這幾個低階的苦力知道的東西並不算多,但其中一則資訊卻讓老匡感到震驚——馭海者拉攏獸人王國的效率極高,去年從尹氏兄弟那裡得知馭海者只得到了西多拉獸人王國的支援,可是眼下這支獸人軍隊卻是來自阿姆斯壯王國的。

三大獸人王國中已經有兩個王國唯馭海者的馬首是瞻,想必是馭海者那些挑撥傾軋、破壞生產和分化社會階層之類的手段起到了奇效。獸人王國間小規模的邊境局部戰爭和農作物種植技術的失傳進一步降低了獸人王國的社會生產力,王國底層的獸人已經餓殍遍野了,而獸人貴族卻在馭海者的教唆下過起了人類貴族那樣奢侈的生活,這又進一步加劇了獸人王國社會財富的消耗速度。在國庫空空和社會動盪的情況下,向獸人王國提供大量物資的馭海者自然成了想要繼續維持政權享受奢侈生活的獸人貴族的太上皇。而當兵吃軍糧也成了底層獸人避免餓死的唯一出路。就這樣,一支支獸人軍隊在馭海者財富大手的捏塑下迅速成型,奔赴前線為馭海者效勞。雖然目前還沒有關於斯科法爾王國公開表明支援馭海者的訊息。但這個碩果僅存的獸人王國位於聖戰的發源地天火聖山,馭海者是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們獨樹一幟的,三大獸人王國的軍隊齊聚聖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馭海者實力的壯大速度超出了老匡的想像,這逼迫著老匡不得不加速伊甸前進的步伐。偷襲營地的第二天一早,接觸獸人部隊的人類領路者換成了剪徑隊成員,他們拿著地下王陵挖掘總指揮部指揮總長的手諭,聲稱獸人部隊已進入保密區域。從今天起獸人部隊由他們領路。

在獸人的眼中,人類一個個長相都是差不多的,由誰帶路也都一樣。獸人軍隊的指揮官根本沒有在意領路人的更換,讓粗通人類語的薩滿(類似於人類軍隊中的軍師或參謀長)看了看手諭就算完了。指揮官麾下的獸人也是一心只想早點結束這寒暑交加的漫長旅途,沒有人關心帶路者的更替,三千多獸人就這樣糊里糊塗地跟著剪徑隊成員繼續趕路。老匡甚至懷疑就這樣把這群獸人帶到伊甸去恐怕他們也不會起疑心。

二一零七年七月五日。精簡過的剪徑隊成員混在一支獸人軍隊中到達了剪徑的最終目標,位於多瑙山脈東麓,南緯76度、西經55度15分的地下王陵。此次剪徑橫跨整個瑪斯沃爾大陸,歷時四個月零九天,行程近七千裡,沿途歷經無數險阻,斬殺異大陸生物數以萬計,收穫的礦產、獵物和戰利品不計其數。伊甸的國庫再一次大大地被充實了,剪徑精英的戰鬥力、默契程度和團隊精神也在實戰中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自身成員卻無一死亡。至此,剪徑行動圓滿結束,然而更艱鉅的地下王陵探索任務卻在等著他們,在那裡,剪徑隊員們既要與上萬獸人和馭海者周旋,又要應付地下王陵中異文明的機關和防衛力量,能不能再一次做到零傷亡,老匡心中並沒有底,可是他也沒有退路。

進入地下王陵防區時剪徑隊員們上前與衛兵交涉,這次他們自然不會再出示什麼指揮總長的手諭,而是出示了蓋有馭海者兵部阿姆斯壯王國分部鋼印的調令,這份調令是好漢們照著原調令“影印”的,紙張、筆跡和鋼印都偽造得天衣無縫,甚至連內容都相差無幾,只是名字和人數略微做了調整——原先帶隊的人類是七人,現在改成了十七人。這十七個人是從鋼會、伊甸和地基組織中挑選出來,論打架他們可能並不拔尖,可是幹諜報工作個個都是個中翹楚,畢竟近距離接觸馭海者和調查上古文明這兩個機會都太難得了,奧克特、老匡和天凱武都不惜血本動用了所有精英。

馭海者對這一切毫無察覺,這也怨不得他們疏忽,一是好漢們偽造的證件鬼神難辨,二是瑪斯沃爾大陸內陸鮮有平行者活動,三是誰也想不到有人敢在數千獸人軍隊中玩大變活人的把戲——貨真價實的獸人軍隊都帶過來了,帶隊者當然也是十足真金,這就是慣性思維的盲區。地下王陵發掘總指揮部得知生力軍的到來異常興奮,在三天的休整後第一批增援的獸人部隊已經進入了地下王陵,而領路的十七名“馭海者”對於人手奇缺的總指揮部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接風宴過後不久,十七名剪徑特工就被分派到下屬的各個部門幹活去了。

十七個人神態各異,有的罵罵咧咧,有的愁眉苦臉,有的還裝模作樣疏通關係想調到活兒比較輕的部門,其實這些傢伙一個個心裡都樂開了花——十七個人要是分配到一個部門資訊來源可就窄了,現在來個遍地開花,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諜報老手,雖然被分派的職位很低,但搜集情報的能力卻是極高,尤其是那幾位鋼會成員,不管什麼名冊、賬本或倉儲清單只要掃一眼就能背過,每天就算見一萬個人也能清晰地記住每個人的聲音、容貌和體形特徵。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周時間,參與地下王陵發掘的幾萬馭海者和獸人每個人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他們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老匡沒有加入那十七人的間諜隊伍。他要彙總歸納每天從各處收集來的海量情報,從中找出有用的資訊推測馭海者在地下王陵發掘工作的進展,然後根據情況決定剪徑隊下一步的計劃。這是一項極其繁瑣又容不得疏漏的艱鉅工作,儘管有兩名好漢專職在一旁協作,老匡依然忙得連軸轉,每天都工作到天亮才休息幾十分鍾。經過近一週的辛苦勞作,老匡終於對馭海者挖掘地下王陵的近況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總體來說。長達兩年的地下王陵挖掘工作進行得還是比較順利的,馭海者從地下王陵中獲得了大量的物質和技術財富,後者有一小部分已經被運用到實踐當中。而龐大的地下王陵(此時老匡知道這個稱謂不準確,原因後面再說)也只剩下最核心的一道防線還沒被馭海者攻破,不過這道防線目前已經鬆動,全面破防指日可待。

在馭海者獲得的技術財富中。最有價值的是s級和雙s級超大型傳送陣的建造技術。這條資訊是在後勤部負責端茶倒水掃地擦桌的一名好漢在一次後勤會上探聽到的。據悉今年四月份第一個s級傳送陣已經在風暴之洋中心位置的一個小島上建成,目前已經成功運作了三個月,第二個位於寂靜之洋中的s級傳送陣目前也在建造當中。

傳送陣根據傳送空間的大小劃分等級,從老匡等人當年擠的狗窩式f級傳送陣,到佔地1000多平米、高度將近十層樓的a級傳送陣,每大上一級,其建造難度就要上升一個數量級。天凱武很早就將傳送陣技術列為地基科研組的重要專項課題,先後投入了大量科研人員和經費。早在半年前就擁有了建造a級傳送陣的實力(淨土傳送陣其實只是一個不經意間產生出的副產品),只不過因為投入產出比太低的緣故一直沒有實際建造;而更大一級的s級傳送陣天凱武卻沒有將其列入科研計劃。一是建成的難度太高——牧場世界現有的科技水平和建築材料無法構築出二十層樓高、佔地4000平米、中間卻沒有一根柱子支撐的宏偉建築;二是建成後並不實用,研究建造s級傳送陣的錢足夠造上萬個c級傳送陣,運送人員貨物時這些小傳送陣的效率要遠遠高於一個大的傳送陣。

但是偏偏馭海者就建成了s級的超大型傳送陣,而且他們利用s級傳送陣運船!跨越風暴之洋,船隻的個頭越大航行起來就越安全,目前馭海者使用的遠洋船長度普遍都超過了五十米,即便a級傳送陣也裝不下,船要先拆成零件運到目的地再重新組裝——費這種勁還不如乾脆就在目的地建一個造船廠。但s級傳送陣卻可以勝任大型船隻的運送任務,馭海者在風暴之洋中的一座小島上建造的s級傳送陣目前已成為聖戰準備和地下王陵挖掘工程的物資中轉站,遠洋船直接從風暴之洋中間出發,航行風險和航行時間都被大大減少,數倍提高了物資的運送效率。等到寂靜之洋中的s級傳送陣建成後,馭海者的船隻在兩片大洋中就可以自由來往,戰艦群可能突然出現在神罰之橋附近對馭海者橋頭堡守衛艦隊發動突然襲擊,其經濟意義和戰略意義都非同尋常。

根據各方面蒐集到的資訊分析,馭海者似乎還有進一步建造雙s級超巨型傳送陣的打算,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馭海者已經在地下王陵中獲取了建造這種巨無霸的技術,但什麼時候建、建在什麼地方、建成後的主要用途是什麼都不得而知。天凱武聽說這個訊息後臉色很不好,老匡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在技術方面超過了他讓他不高興了,但仔細一想天凱武似乎不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一問果然不是那樣,天凱武的擔心一旦成為現實,聖戰將變得更加可怕。

據天凱武說,當魔法陣的規模大到一定程度時,其自身就擁有了抵抗魔法亂流的抗幹擾能力,這與某些對魔法控制力要求並不精細、僅需強大魔力就可以發動的高階魔法在瑪斯沃爾大陸也可以勉強使用是一個道理——其實在哈維斯特大陸一樣存在魔法亂流,只不過亂流的強度與普通魔法陣中魔法能量流的強度相比要小好幾個數量級,不足以干擾魔法陣的運轉;同樣道理,瑪斯沃爾大陸的魔法亂流比哈維斯特大陸要強好幾個數量級,普通魔法陣受到強力干擾無法正常運轉,但是如果建造出ss級傳送陣那樣佔地一萬六千多平米,高達百米的超級巨無霸,其運轉時內部的魔法能量流必然比普通傳送陣要強大千萬倍,瑪斯沃爾大陸的魔法亂流能否影響其正常運轉就變成了未知數——簡言之,當魔法陣內的魔法能量流強度超過某個閾值時,即使沒有淨土傳送陣技術,傳送陣也可以進行跨大陸傳送!這意味著蠻族大軍有可能不經海路陸路,直接出現在人類的領土上,那時候人類千百年來依靠的海岸防衛線將成為第二個馬奇諾,內陸的整個防禦體系也會被打亂,沒有陣地、工事和堅城的依託,人類軍隊不得不與強悍的獸人大軍進行野戰肉搏,其結果可想而知。

馭海者的超級傳送陣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並予以破壞,目前至少要破壞掉正在寂靜之洋中建造的那個s級傳送陣,否則馭海者將獲得完全的制海權,神罰之橋和平行者的安危也將受到極大的威脅。不過老匡沒有直接派人去找傳送陣,而是派好漢將這個訊息通知了平行者的首領潘老闆。神罰屏障以東的寂靜之洋面積超過900萬平方公裡,在如此寬闊的海面上尋找一個長寬不到一百米的建築物無異於大海撈針,這樣費時費力的工作還是交給平行者去做吧,既然你要維繫世界警察的權力,那就得盡世界警察的義務。

馭海者獲得的其他技術財富中還有許多是極具經濟和戰略價值的,不過到目前為止,馭海者最想要的賢者之石依然沒有到手,因為在地下王陵的城市核心有一個片神秘的死亡區域,無論什麼生物進入這個區域結局都是有去無回。探索初期,這片死亡區域曾讓馭海者遭受了慘重的損失,其中還包括八百多名精銳的獸人士兵。這些獸人士兵是西多拉王國的王牌軍,真正的精英戰士,他們在與赫拉克勒斯式的機器人搏鬥後還能生還就足以證明他們實力的強大,可是這樣的部隊進入死亡區域後卻連一個人都沒有回來,這次事件曾讓馭海者與西多拉獸人王國的關係一度變得緊張。

後來,馭海者又強行驅趕六萬只噗噗進入死亡區域,因為工部的工程師認為那片區域是一個巨大的殺人魔法陣,他們想靠噗噗去耗盡魔法陣的能量,結果是幾個月後多瑙山脈東麓的噗噗幾乎絕跡,那片死亡區域卻看不出有任何變化,依然像無底黑洞一樣無情地吞噬所有進入它領地的生靈。不過馭海者的工部終究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不斷對那片死亡區域進行調查,翻譯分析在地下王陵中已獲取資料的文字,嘗試了各式各樣的進入手段,目前已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對此,老匡不得不予以最大的關注,因為沃克混進馭海者後就被分配在工部,他所在的部門目前所擔負的任務正是進入那片核心區域;而且根據各方面的情報分析,能破除一切魔法禁制的賢者之石也存放在那片區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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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忙,更新慢,抱歉!老匡寫的《回到牧場》是看不到幾章了,要看老匡寫的甲型h1n1流感應急預案、先進黨員活動室申報表之類的東西倒是有一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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