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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 1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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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書堯其實之前就在猶豫要不要找梁霽月, 梁霽月馬上要去英國, 殷司令眼看著時間也不多了,顧書堯想做些什麼。

梁霽月在這個時候邀請顧書堯,顧書堯自然是願意的, 她知道殷鶴成也是。

梁霽月是在去英國的前一天和顧書堯、殷鶴成見面, 還是在她的公寓裡。

這段時間殷鶴成雖然沒有見梁霽月, 但一直讓史密斯醫生照顧她的身體。到公寓的時候梁霽月正站在梯子上,將牆上的一些畫取下來。

見顧書堯和殷鶴成來了,梁霽月回過頭來, 滿是欣喜:“你們來了!”又去招呼傭人, “吳媽,上茶點。”

梁霽月還站著梯子上,那梯子又不矮, 顧書堯怕她從上面摔下來,忙過去扶。

這是殷鶴成第一次去梁霽月家, 雖然客廳牆壁上的油畫被摘下來不少,殷鶴成的視線還是被它們吸引了。那一張張色彩斑斕的畫作, 他既熟悉又陌生。

梁霽月正從梯子上下來, 見殷鶴成在一旁出神,顧書堯招呼了一句, “雁亭, 我不太扶得穩, 你過來幫一下忙。”

殷鶴成稍稍愣了一下, 卻還是過來了。

殷鶴成個頭高, 梁霽月站在最後一階梯子上,剛好到他耳朵。他目不斜視,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梁霽月又看了一眼,心裡不禁覺得感慨,她走的時候,她的鶴成才只有那麼一點點大。

梁霽月和上一次相比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反倒是殷鶴成因為軍務忙,又惦掛著殷司令,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梁霽月一直在打量殷鶴成,殷鶴成雖然對她不再和從前那樣排斥,可他和她之間談話舉止還是有些不自然,他幾乎不主動開口說話。

顧書堯很少見殷鶴成在外這樣寡言,可想想也是,他開口該怎麼稱呼?那一道坎又怎能輕易邁過去?

梁霽月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自然察覺到了,但她不點破,只笑了笑,讓吳媽招呼他們兩,自己去臥室裡取禮物去了。

顧書堯其實也很好奇梁霽月會送什麼禮物,同時也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口提殷司令的事,畢竟梁霽月和殷司令的過去她也不清楚。

吳媽不太清楚梁霽月和殷鶴成的關係,和顧書堯大招呼道:“太太,好些日子不見您過來了。”

顧書堯笑著點點頭,“梁阿姨這陣子身體還好麼?”

“多虧了您請的那位外國醫生,太太身體好多了。”吳媽說到這還看了眼殷鶴成,又道:“只是太太明天就走了,去那得一個來月,不知道她在船上吃不吃得消,太太這幾天總是熬夜。”

不一會兒,梁霽月從臥室裡走出來,手裡還拿了一幅裝裱好的畫,用紙袋子裹著。

她走過來,站在殷鶴成的跟前,將那幅畫遞給他。殷鶴成接過,道了聲,“謝謝。”

“現在可以開啟看看麼?”顧書堯問梁霽月。

見梁霽月點頭許可,顧書堯將紙袋小心揭開,裡面畫著的竟是顧書堯和殷鶴成,這是一副仿照時下流行的結婚照畫的畫像,畫面中顧書堯穿著婚紗,和殷鶴成並肩站著,身後是一大片百合花海。這畫畫得精細,不僅人畫的生動、相似,連衣服上的細節都是用了心的。

百合是百年好合的意思,一段感情最初的期許其實都是這個。

“謝謝您。”顧書堯欣喜道,她又轉過臉去,指著畫上的自己問殷鶴成:“好看麼?”

“好看。”

梁霽月坐在一旁,一直在看殷鶴成,聽他開了口,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她從前也想過在英國開啟新的人生,將盛州的這一切都忘掉,可是她的親生骨肉在這兒,他怎麼能做到。

她早在半年前就想過回國了,即使那裡有...她不想見的人和她不想觸碰的回憶。那個時候盛軍正和日軍交戰,英國的報紙上也會時不時對這起戰爭進行報導。一會兒主帥陣亡,一會兒陣地失守,看得她好幾天都睡不著,好在在她匆忙回國之前,峰迴路轉,他的兒子反而打了勝仗。

然而沒過多久,又傳來殷鶴成結婚的訊息。殷鶴成還沒出生的時候,殷司令指腹為婚便定了親,那個時候梁霽月還不高興,她不知道他兒子娶的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婚禮又是什麼模樣?接連著又失眠了好些天。沒有哪一個母親不想陪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不想見證他人生中每一個重要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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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書堯見梁霽月一直沒做聲,跟她道:“您明天就要走麼?”

“票已經買好了,明天早上。”梁霽月說的時候,殷鶴成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顧書堯道:“我和雁亭明早來送您。”殷鶴成在一旁沒有做聲。

梁霽月看了看顧書堯,“不用了。”她又將視線轉向殷鶴成,卻還是在跟顧書堯說話:“你們兩看著臉色都不好,多休息,沒必要過來送我。”

顧書堯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其實平時還好,這陣子實在是有些事,雁亭從頭到尾都沒睡幾個鐘頭。”顧書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察覺到殷鶴成抬了下頭。殷鶴成的心思顧書堯明白,畢竟殷司令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他還對梁霽月念念不忘。若是能在殷司令臨終前見上一面,便也是一了遺願。但這件事也要看梁霽月的意思,一廂情願是沒有用的,反而對對方是一種負擔,顧書堯並不確定梁霽月是否還願意見殷司令。

“怎麼了?”梁霽月問了一聲。

顧書堯低著頭,稍有些心虛,手不自覺地去摸膝上旗袍的暗紋,放低聲音道:“雁亭父親身體非常不好,醫生說可能時日不多了。”

梁霽月皺了皺眉,問道:“殷定原麼?他怎麼了?”說著她看了眼殷鶴成。

梁霽月這句話令殷鶴成和顧書堯都有些驚訝,她並不避諱提殷司令,彷彿就像談起一位舊友,語氣既不生疏也不熟絡。

“爸爸之前中了風,在床上躺了好幾年了,可最近又惡化了,吃不進東西,有時睡覺睡一半連氣都喘不上來。”顧書堯頓了一下,還是道:“您願意走之前過去看看麼?他很想見你一面。”

梁霽月沉默了一會,看了一會周遭,又看了看手錶,有些尷尬道:“我還有些東西要收拾,不太來的及了。而且我在這邊也沒有什麼熟悉的醫生,也幫不上什麼忙。”

梁霽月坦然至此,再說別的什麼情愛都顯得多餘,的確,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婚姻,就算現在她也只是她英國那位丈夫的亡妻。

梁霽月見殷鶴成一直不說話,便主動道:“你們先回去,我送你們,我們邊說邊聊吧。”說著便往玄關那走了。

梁霽月走在前面,顧書堯和殷鶴成跟在她身後。他們沿著湖往前走,下了好一陣子雨,終於出了太陽,湖面上波光粼粼的。

顧書堯知道梁霽月就要回英國,現在是見一面少一面了。如果殷司令那必然會留下遺憾,她不想殷鶴成今後也後悔。

顧書堯刻意往前走了幾步,和梁霽月搭話:“您回英國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在倫敦邊上有一套住宅,回去之後還是準備住那裡。”

“有人照顧你麼?”顧書堯知道梁霽月並沒有兒女。

“那邊家裡還有兩個傭人,邊上的鄰居也熟悉了。”

顧書堯點了點頭,“這樣就好。”她望著梁霽月又道:“如果您哪天想回來就隨時回來吧,這裡很多人都等著您,一直都在。”

梁霽月溫柔地笑了起來,問顧書堯:“你們又有什麼打算呢?”

顧書堯道:“我和雁亭準備要孩子了。”

梁霽月愣了一...下,看著殷鶴成和顧書堯感概道:“真好!真好!”她連著說了兩個“真好”。

顧書堯也沒有去過多解釋是收養,說:“可是要當母親了,卻越發有些無所適從。我之前也在學校教書,可總覺得這還是不同的。”

梁霽月卻沉默了,過了很久才道:“其實只要用了心陪伴,其餘的都不重要。”末了她突然又道:“你別學我,我不是一位好母親。”

有些話梁霽月一直沒有機會說,這回起了個話頭,她終於可以藏在心底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可能是上天在懲罰我,這些年我在英國一聽到嬰兒的哭聲,都會忍不住渾身發抖,然後會忍不住去想,我的兒子在大洋那一邊過的還好麼?沒了娘,那麼淘氣一個孩子,家裡的姨娘會不會欺負他?”她一邊說已經發起抖來。

顧書堯去扶梁霽月,殷鶴成終於開了口:“沒有人欺負他,他過的還不錯。”殷鶴成雖然只這樣說了一句,但顧書堯看到他的眼底已經有些泛紅了,他的心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硬。

有些心結必須要說開了才能解開,梁霽月和殷鶴成這樣顧書堯已經很欣慰了。她剛才特意提起孩子,一來是讓梁霽月有開口的機會,二來這些天來因為打算孩子的事情,殷鶴成對待骨肉親情其實也有了變化。

又往前走了些路,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是時候該告別了。

“雁亭、書堯,我就送你們到這吧。”梁霽月先開的口,敘事終於減輕了些愧疚,她終於可以當著殷鶴成的面叫他的名字了。

殷鶴成點了點頭,欲言又止。顧書堯看了他一眼,回過頭跟梁霽月辭別:“天色不早了,您也先回去吧,媽。”

顧書堯最後那個“媽”字那個音落下,殷鶴成看了顧書堯一眼,卻沒有反駁。而梁霽月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看著顧書堯和殷鶴成愣了許久。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人叫過她一聲“媽”了。

她格外用力地應了一聲,“嗯。”她先是看著顧書堯,視線又漸漸轉向殷鶴成。

顧書堯這聲“媽”既是她自己想喊的,也是代殷鶴成說的,有些話殷鶴成開不了口,她便代他說了。

越是難捨難分,越要下決心,梁霽月回頭看了看,準備回去。

殷鶴成卻突然道:“明天我和書堯過來送您……”

最終他還是鬆口了,只是他話還沒說完,黃維忠帶著人匆匆忙忙開車趕了過來。黃維忠是知道梁霽月身份的,這樣貿然過來定是出了什麼事。

顧書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黃維忠下了車便道:“少帥,夫人,不好了。老司令快不行了,老夫人問您在哪,要您趕緊回去。”

聽黃維忠的語氣便可以知道情況有多糟糕,殷鶴成和顧書堯即刻上了車。梁霽月只在一旁站著,目送他們離開後,便獨自往回走了。

霞光滔天,映在她的素色旗袍上。她抬起頭,夕陽漸漸沉了下來,落到對面的山後去了。就這樣看著看著,她的步子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那一邊,司機儘可能地開足了馬力往回趕,殷鶴成和顧書堯心裡惴惴不安,顧書堯覺得十分意外,明明他們從帥府出來時,殷司令睡的還安穩,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如果真的回去晚了,這會是一生的遺憾。

好在,最終還是趕上了殷司令的最後一面。像是一定要等著兒子回來,殷司令明明只有最後一口氣,卻還是挺住了。

殷司令臥室裡外站滿了人,一見殷鶴成和顧書堯回來,便自覺讓出一條路來,即刻有人往裡通傳:“少帥回來了!少帥回來了!”

殷老夫人坐在床頭,忍著眼淚忙向殷鶴成招呼,“雁亭,快過來,你父親有話跟你交代!”

殷鶴成和顧書堯連忙趕過去,殷司令見兒子來了,顫顫巍巍伸出手去,用盡力氣緊緊握住兒子的手,吃力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燕北六省你得給我守住了!”

“好!”殷鶴成鄭重答應,殷司令那雙滄桑而渾濁的眼才終於闔上。

身邊漸漸有了哭聲,望著這樣一位戎馬半生的老人顧書堯也落下淚來。

殷鶴成將父親的手放回被子中,眼神由渙散漸漸變為堅定,有應了一聲:“好。”

殷司令一過世,殷鶴成便越發忙了,殷司令雖然早就已經卸任,但他的生死仍有許多人關注。他甚至連悲痛的時間都沒有,傍晚的時候先召開了內部高階軍官的會議,重新安排了佈防,才正式對外發喪。

老夫人因為殷司令離世悲傷過度也病了,接連出事,帥府裡忙作一團,顧書堯也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才記起來殷鶴成答應送梁霽月的,可眼下定是不可能的。顧書堯於是交待了幾位侍從官,囑咐他們代她和殷鶴成去送梁霽月。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梁霽月定會理解的。

然而第二天上午侍從官從盛州港回來,對顧書堯交待:“夫人,您沒有記錯時間吧,港口那班輪船沒有見到人。”

這個時候帥府裡已全是弔喪的人,顧書堯忙著招呼和守喪,便也沒有多心了。只是在送來的那一排排花圈和輓聯中,顧書堯突然在靈前看到了一束沒有寫任何名字的菊花,那一束花就那樣安靜地擺在角落裡,寂寥無聲。

弔唁那天,長河政府、南方政府以及外國那些大使館都派了人過來,除了日本。

這些日子以來,長河政府和南方政府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沒有停過,兩方都忙著拉幫結派,戰事似乎無法避免了。

殷鶴成和父親感情深厚,卻也不能過多的表露,既要招待弔唁,還要加倍留神處理軍務。顧書堯在一旁看著心疼,便盡力地替他處理帥府中的事情,以及幫著他去應付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殷司令的喪事加上之後的一些瑣事,前前後後一個多月才處理完。或許是勞累太多,又或許是最近天氣又冷了些,顧書堯這段時間總是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直到一回廚房裡送過來涮羊肉,顧書堯才吃了一口,便吐得乾乾淨淨。

帥府上下還在為殷司令的事情操心,殷鶴成也外頭也忙,都沒有注意到顧書堯身子不好。倒是顧書堯察覺到不對勁,讓頌菊去請大夫過來。

而殷鶴成自從殷司令過世後一直都鬱郁的,他雖然二十四歲那年就代替父親處理軍務,可殷司令那時還活著,即使中風癱瘓也於無形中給了他支撐,而如今他真的是父親亡國、母親出離的孤兒了。

而現在長河政府的官員趁著弔唁的名義幾次三番到帥府來,聲稱方中石不遵守約定,暗中在交界之處佈下兵力,希望殷鶴成能派兵支援。與此同時,另一方也在暗中聯絡殷鶴成,說辭是穆明庚和日本人私自勾連,準備賣國求榮,希望殷鶴成能與他們一起衛國鋤奸。

因為這些事情,殷鶴成很晚這幾日才回帥府,他回來的時候顧書堯已經睡下了。顧書堯原本想等著殷鶴成回來的,等得太久了便睡著了。她半夜醒來才發現殷鶴成回來了,辦公桌那邊燈還亮著。

顧書堯索性坐了起來,燈下殷鶴成眉頭緊蹙,批示、簽名一氣呵成。

他處理軍務時極其認真,並沒有注意到她。

顧書堯從床上下來,在衣架上拎了件大衣過去,給殷鶴成披上。殷鶴成這才察覺到,回過頭問:“怎麼起來了,是我吵著你了麼?那我以後到書房去。”

“不,我陪著你,無論將來如何,都有我還有……孩子。”

聽顧書堯說起孩子,殷鶴成才想起來之前讓潘國書去找孤兒那件事被耽擱了,忙道:“我過兩天就讓潘國書去……”

顧書堯溫柔地笑著,打斷他:“雁亭,我想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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