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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殘忍拒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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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卷的時間是拍攝《急診》期間,大致《文川大地震之一路向西》pk《海雲臺》之前,也就是西部武俠第五年四月份左右)

沈函一直希望餘偉安走出低谷,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真的好難,很多都認為他不適合這個角色,不適合拍電影,甚至連電視劇都不適合,只能跑跑龍套,唱唱歌,慢慢地把狀態找回來。

沈函知道這樣做就等於徹底毀了餘偉安,也知道一直這樣護著他也沒什麼好處,可是餘偉安現在的狀態,只有他在場的情況下才能有稍好的表現,讓他很無奈,這天照例如此。沈函只得跟餘偉安做了些工作,打算離開拍攝現場,看看自己不在場的情況下這個年輕人表現如何。

一個人總需要成長,只是餘偉安比別人付出的代價都大。

也就在他找理由離開《急診》劇組的時候,有人告訴他,a.n.d的兩名女歌手前往內地,一邊和101接觸,一邊造訪西部武俠,目前在沙區一家酒吧等候沈函,希望見面。

所以,他也就順勢離開了《急診》攝影棚,和暴龍前往沙區那家酒吧。

在酒吧外停車後,沈函讓暴龍就在車上等候,因為在7月和a.n.d的正式會面前,兩個女生這次訪問有一定的隨意性,可能很快就會走,暴龍卻說:“我還是陪你進去吧,這兩個女生不直接拜訪西部武俠的總部大樓或是影視基地,卻向著和你私下見面,萬一又遇到認乾女兒的,那我可以幫你當一襲。”

看見沈函在笑,暴龍繼續說:“老大,別大意啊,不算小烯這種被徐導強迫的,加上沈,已經有14個其它公司的女演員要求認你做乾女兒了。”

這麼多年來,沈函經常會去渝州電視臺走走,或是討論如何讓節目更加出色,或是協商雙方存在的一些問題,或是做訪談節目,經常會遇到電視臺邀請來做通告的一些女藝人,當中不少人都有這樣的要求,沈函自己都記不清楚人數了,反倒是暴龍還記得。

沈函笑道:“這兩位出道都早,還演過終極惡女,也在終極一班最近一季擔任重要角色,在終極迷心目中還是有些人氣的,可不能和之前的藝人比。”那些女藝人為了認乾爹,準備充分,追星手冊什麼的都是小意思,讓沈函好生頭疼,所以他盡量避免和公司外女藝人接觸,特別是那些青春年少的女演員。

他接著說:“我知道你想看泰國妹妹嘛,一起去吧。”也不好真的讓他呆在車裡。隨後兩人一起進入酒吧。

這家酒吧白天沒什麼人,僅有的兩個服務員都懶洋洋的,其中一個還在打瞌睡。酒吧東邊一角有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正一個人喝著飲料,這個女孩變是a.n.d女團成員lucia,她從終極惡女時的青澀到現在已經有了些許女人味,而且聲名還不小,不過,臺灣媒體,或許是可米的炒作讓沈函並不是很滿意,只要一聽到lucia的新聞就想:那樣炒作不是自黑嗎。他就不會效仿臺灣媒體的方式炒作本公司藝人。所以他反對把何弘珊炒成小周訊,寧願“藏嬌”,先不急著推出,象小何這樣可愛的女恆將來總會有機會紅的。

走到近前,沈函跟lucia打了個招呼,問揚雲晴小姐在哪裡。

lucia瞄了一眼暴龍,對沈函說:“我有事要跟你說,所以讓她先等一會再來。”暴龍很快就明白過來,但是他不想離開,立刻說:“別告訴我你是想認乾爹啊,我可不會走的。”

沈函趕緊讓他“閉嘴”,卻也沒讓他離開。暴龍盯著lucia,仍然說:“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什麼,一邊和101眉來眼去,另外一邊想透過認乾爹和西部武俠保持良好關係,可進可退,真是打得好算盤。”lucia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更沒有生氣,只是淡然一笑,待沈函入座,這才座回原位,對沈函說:“我知道有不少女演員都想認你做乾爹,可是你都拒絕了,我也有可能是其中一個,明知道希望很小,但我仍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好似飛蛾撲火,明知不可為而為,那種嘗試想要成為你的乾女兒的衝動無法泯滅。我知道我跟那些女藝人沒什麼不同,但她們錯了嗎,沒有錯,圈子裡的規則就是如此,可能有些人會想得很黑暗,但我知道當事的一方是沈總的話,就一定沒有問題。”

沈函不說話,也強行壓制暴龍不要開腔,聽著就好。

“自從貴公司定義的三大戰役時期,我就在關注你,看著你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奇蹟,在你和阿貓阿狗協會會長莉莉初次見面的地方(莉莉後來做訪談時說過),我曾經遠遠地見過你,回想那個畫面,你好高大,好親切。莉莉又那麼嬌小可愛,你們倆人在一起就象父女一樣,至此情不自禁的把自己代入成莉莉,代入成你的女兒,想象有一天真能有這樣的關係。”

“我知道你有女兒,還有章辰這樣沒有認乾女兒的乾女兒,可是曉敏姐姐她長期在外,沒法照顧你,儘管你和佩瑤阿姨都還年輕,可是身邊有個女兒照顧不是很好嗎;至於章辰妹妹,她不會叫你“乾爹”啊,這差別好大,請問沈總,你真的不希望有一個象我這樣的女生叫你一聲“乾爹”嗎。”

沈函埋著頭喝飲料,不敢說話。

“那些女孩子看過徐導的訪談,都做了追星手冊或類似的東西,我說過不能免俗,所以我也收集了非常特殊的資料,這就是很多西部武俠女藝人做訪談節目時談到你的截選影片,因為我能從那裡面感受到你對那些年輕女孩象父親一樣的關懷,我由此更加迫切地想和你確立一種父女的關係,這與極個別瘋狂粉絲追星的心態都是一樣的,儘管有不健康的,但大多還是值得鼓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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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函的理智要崩潰了,這個女孩的確說中他的痛處,他真的很需要有個人叫他“乾爹”,取代曉敏暫時無法給予的心理安慰,相信徐佩瑤也是如此。

在所有認乾爹的女生中,目前這位臺灣來的女藝人lucia是最強大的一個,只要她再稍作努力,自己就快要投降了。

偏偏暴龍還要送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的那跟針,“你也有父母,為什麼要認別人做乾爹乾媽。”

lucia說:“的確如此,正因為我有父親母親,所以我很清楚父母都需要什麼,認了一位和藹親切的前輩做乾爹,並不代表我會放棄父母,依舊會履行女兒的職責,照顧二老,只是將來在內地呆的時間久些,非常希望能跟乾爹乾媽一起去購物,看電影,給你們端茶送水,彌補二位暫時沒有女兒在身邊的空虛。”

沈函瞪了暴龍一眼,暴龍也不好再說什麼。

lucia,忽然眼睛紅了“幹...沈總,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難道你和佩瑤阿姨真的不需要一個人在身邊侍奉嘛,哪怕只是暫時的,這個女孩可能隨時都會回臺灣。”

沈函仍然低頭喝飲料,連飲料見底了都沒留意。

“如果你認我做乾女兒,那麼我就好好呆在a.n.d,不會跟101有什麼關係,甚至我還可以跟西部武俠籤一個影視約,可米保留我的經紀約就好,如果需要的話,經紀約也可以籤貴公司。”

從layla強迫李烯開始,前前後後共有十五個女藝人要認他做乾爹,但他都拒絕了,其中沈最為合適,她的一番言辭還有追星手冊讓他都快要接受這種關係,可是最後還是拒絕了。這些女生無一例外都看得出沈函很需要一個名副其實的乾女兒,而不是章辰那種關係。當然,他和徐佩瑤與章辰一家都有默契,沒有這種打算,所以才有很多女生趁虛而入,想要攻破他脆弱的心裡防線。

有時候,沈函都想認了章辰,正式收為“乾女兒”,斷了那些女生的念頭,但是他不止一次取笑過圈子裡認乾爹乾女兒的行為,所以沒有那樣做,也是不希望章辰被人說閒話。

如果說沈都快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線,這個說話如此直接的lucia基本上就成功了,那一瞬間,他都快要同意對方的邀請,但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親女兒,怎麼可以認乾女兒,不管對面那個女孩多優秀,他也不能同意。

天人交戰一番後,他決定第十六次拒絕一個優秀女孩認乾爹的行為,可是該怎麼回覆呢,沈函又要了一杯飲料,開口說:“ lucia,我會給你做個市場調查,確定你直接加入101是否有前途。”

“謝謝。”lucia很高興。

沈函接著又說:“你身材很正,氣質不錯,模樣也很漂亮。”

“謝謝。”lucia很高興地說,她以為打動沈函了。

誰知道沈函突然來了個“但是”,“但是你這麼漂亮的女孩,真是很少人憐愛的,如果我年輕二十歲,說不定會來追你,說實話吧,我對你就是這種感覺,可沒想過把你當乾女兒。”

暴龍大驚,趕緊解釋:“我說你聽懂沈總的意思沒有,沈總的意思是:年輕時才有可能發生,他現在這個年紀就不可能了,什麼可能都沒有。”說完一頭是汗,心想沈總好歹也是寫小說的,怎麼同樣的拒絕方式還會再用一次,之前這樣說是為了拒絕沈的。

也不知道沈函中了什麼邪,竟然會說出同樣的話來,沈是看上去很溫順的女生,不會發脾氣,但面前這個就不知道了。

lucia,想不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歪論,鄒鄒眉頭,表示明白,沈函笑起來,說:“你認真想想,明明我對你有那種意思,偏偏要認女兒,不覺得很可笑嗎。”

暴龍要瘋狂了,解釋說:“小妹妹,你聽清楚了,上面那句話的“我”指的是那些認乾女兒的大腕,可不是指的沈總自己。”心想:別再說了,沈總,你穿越了嗎,對面那個不是沈啊,你這樣說很容易產生誤會啊。都要給跪了,老總出醜,員工也沒顏面。

沈函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這裡的“我”就是指的我自己,我這個年紀喜歡一個象你這樣青春貌美的女孩根本就沒錯,是吧,所以我們不可能成為乾爹乾女兒那樣的關係,那是什麼關係呢,寧可我們是很曖昧.....”

至於“很特殊的關係,也比那種關係來得高尚”這句表達對乾爹乾女兒很反感的比喻還沒說出口,lucia,臉色大變,暴怒起身,呵斥道:“沈總,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對一個有孺慕之思的女孩這樣講話,”

說罷怒氣衝衝向酒吧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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