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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慰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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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沈函從帝都迴歸之後,在渝州機場,又接到北方人影視公司老總山哥發來的簡訊,再度邀請他加入聯軍,共同對抗華藝,為繁榮影視行業做出貢獻,沈函這才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雖然很早就說要考慮與東方龍還有北方人的合作了,但合作的目的卻是為了對抗華藝,沈函很難鼓起勇氣做出決定,畢竟華藝在三大戰役時期幫過自己,又促使西部武俠成為世界電影行會會員,那麼快就宣戰,多少有些說不過去;而且華藝實力強大,即便三家公司合作,也很難撼動華藝的地位,所以他暫時不考慮合作,打算把自己的實力增強再說。

也就在這個時候,姜姝影告訴他:渝州電視臺已經打來電話通知,準備按照合同的規定,在三個月後取消情景劇《東西南北中》的播出,同時每週播出三集改為每週一集,沈函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很難過,只好告知何導,放緩拍攝情景劇。

本來他是要把心思花在情景劇上的,開始打算啟動各種計劃把情景劇的收視率拉上來,到時就算渝州衛視不播,還有別的電視臺肯定願意播的。但想到那個老道的預言,覺得這些努力可能都沒什麼用處,而且這個時候,藝人部發了個通告,告知明年渝州衛視和央視的開年大戲拍攝計劃,兩部戲的女主角都是楊思恩,還有將要籌拍的電影,楊思恩也是主角,導致很多女演員怨聲載道,認為楊思恩得到的資源比兩位大姐還多,實在不公平,不合理,如果沈函還這麼關照楊思恩,她們就要選擇解約。

所以沈函沒法再去管情景劇的事情了,只能當消防員先把這件事解決好再說。

他在影視基地說;“我知道很多人都找到下家了,會發展得很好,但若真的有人走,我會很難過,希望你們能看在公司對你們有知遇之恩的份上,多多考慮我個人和公司的感受。”

他以為自己對這些女藝人有知遇之恩,這樣說話會惹人同情,而且以他達到巔峰的個人聲望,應該沒人會走的,目前沈函的個人聲望達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在入會訊息宣佈後,影視基地已經開始懸掛沈函的巨幅畫像,據說是龍套們自己花錢做的,沈函覺得這太不靠譜,立刻下令把自己的畫像取下來。

但是龍套演員們堅決不肯取下畫像,區俊偉就說:“取下來,當然取下來,我們不搞個人崇拜,再說這裡是影視基地,鏡頭裡萬一出現沈總的畫像不是穿幫了嗎,麻煩你們取下來,不許掛,不許掛,不許掛在這裡好嗎,聽不懂我說什麼啊,要掛就掛到總部大樓去。”影視基地立刻一片笑聲。不過,這麼快樂的場景下,沈函留意到姜姝影雙眉緊鎖,一言不發,知道她還想著當演員,只好決定過段時間和她討論這個問題。

連區俊偉這樣的人都要“拍”沈函的“馬屁”了,就知道沈函的個人聲望有多高,當然這幅畫像最後還是取下來,也沒有掛到總部大樓去。

所以沈函真不相信有人會選擇此刻解約。

沒想到當天就有人來找他談解約的事情,這個人就是孫麗,沈函想不到放她出去演了兩部電視劇,竟然真的給自己帶來麻煩了,很是無奈,孫麗說:“其實我對公司的感情非常深,但是沈總你在武俠式微的大背景下,仍然大量拍攝武俠劇,時裝劇數量極少不說,更不願意拍時下正火的宮廷戲;同時太過溺愛楊思恩,讓她享受太多的資源,我很難接受,特此提出辭職。”

沈函想了想,說:“第一個問題,宮廷戲這與公司的宗旨不符;第二個問題,當初想要入會,必須出奇制勝,才給了她太多機會,今後會改善。”

孫麗想不到他會如此回答第二個問題,便說:“那我們就討論宮廷戲吧,即便跟文化傳承沒有關係,但它起碼可以勵志。”

沈函笑了,心想:什麼勵志,騙觀眾的而已。便重申公司的宗旨,再度表明宮廷戲與文化傳承沒有關係,這是底線,不能拍。孫麗很無語,說:“那我就要辭職,解約費你隨便開。”說到這裡,淚如雨下,悲聲痛哭,畢竟她對西部武俠很有感情,沈函又是發現她潛質的恩師,她真的捨不得走。

沈函頭疼無比,安撫一番,表示不要解約費,然後問:“你有去處嗎。”他其實也知道就是拍《玉觀音》的那家公司。

想不到孫麗說:“華藝準備拍《甄》,邀請我去,我打算以華藝藝人的身份拍這部戲。”

沈函大驚,想不到華藝看上她了,既敢榮幸,也敢遺憾,便說:“你真要解約嗎,如果解約了,可能就沒法參加終極通告了。”

孫麗很燦爛的一笑,說:“沈總,誰都知道你的終極通告是騙人的,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終極通告。”

沈函沉默良久,只好說:“你要走就走吧,什麼時候想回來,公司都十分歡迎。”

孫麗隨即揮淚而去,成為公司第二個主動解約的藝人,第一個解約的是雲鋒,但雲鋒只是武術指導,地位不算很高,孫麗卻是公司資深藝人,被稱為有資格成為第一個升級鑽石約的藝人,竟然就這樣辭職了。這下可好,立刻電視劇時期扮演四大美女的另外兩位也來找沈函談話,這兩位一個是陶茵,一個是曾離。

陶茵笑著說;“你不是說想回來就回來嗎,世界這麼大,我想出去看看。”沈函對於這位同鄉也沒什麼話要說,正想大度點,忽然同為四大美女之一的總經理朱靜佳推門,站在外面說:“如果這兩位都走了,我也辭職。”然後大步離去,全然不顧沈函感受。

沈函哭笑不得,說:“你們兩個,走一個就是了,不然總經理也要走,我到哪裡去找一個這麼好的總經理。“

陶茵不作考慮,直接說:“無論如何,我都要走。”然後先行告辭。

沈函坐到曾離身邊,問:“阿離,你也要走嗎。”心想自己對她大力培養,結果也很難留住,十分鬱悶。

曾離抿著嘴,點點頭,又搖搖頭,沈函很驚訝,問:“你點頭就點頭,為什麼又搖頭。”

曾離噗嗤一笑,說:“我哪裡捨得走嘛,就是過來看看而已,打算跟你開個玩笑,但看你這個難受的樣子,真的沒法撒謊捉弄你,只好搖頭說不走了。”

沈函恍然,心下大喜,覺得沒白疼曾離一場,便說:“公司之後要評選八大美女,作為宣傳手段,你呢,是八大之首,同時,張因為又被無限邀請回去拍戲,所以影視基地就沒有多少時間參與管理。那麼管理部主任的位置就交給你了,這是個榮譽職務,也有實權,將來你不演戲了,還可以在演藝部擔任一個有實權的職務,將來藝人部會是最大的一個部們,權利不細佬,你的地位只在藝人部經理layla之下。”

曾離嚇了一跳,趕緊申辯:“我不是來要權的,純粹是來開玩笑的。”

沈函笑起來,說:“阿離不乖,以後不要開玩笑,真要把我嚇死。”心裡是非常高興,留下她,也等同留下另外一個“脾氣”越來越大的美女。

可非常遺憾的是,由於走了兩個重要藝人,產生連鎖反應,不少堅持了三年之久的青銅約藝人,白銀約藝人,包括部分黃金約藝人也都辭職,甚至《玉人飄香傳》裡扮演淑妃的美女覃嵐也走了,不過每個等級的藝人都有核心,沈函倒不是很擔心,他對每一個走的藝人都發誓:將來會請他(她)們回來參加終極通告。哪怕沒有人相信。

也就在這時,林露到辦公室來拜訪他,沈函擔心她也要走,說:“我跟你說過,三年後必重用你,你不要走好不好,不然我會很難過的。”很多人都知道,公司裡的女藝人,沈函最疼愛的是楊思恩,那麼排在第二位的,即便好幾個女生並列,但林露肯定在這批人當中,林露如果都留不住,沈函恐怕就要被人笑話一番了。

林露笑著說:“我也是來開玩笑的啊,不過看你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吧,同時我也是想要提醒你,既然說過終極通告是存在的,那麼你應該讓大家確實相信有這樣一個終極通告。”說罷就離開了。

沈函心想:有道理。可是終極通告是個秘密,他不想現在就洩露出去,但如果不做一番姿態,幾乎沒人相信終極通告是真實存在的。

當初儘管是為了炒作才出爐“終極通告”,不過沈函把什麼樣的通告當做“終極”,心裡還是有數。

他現在不急著解決這事,由於藝人走得太多,急需補充人員。沈函留意到這兩年各大電影學校都有不少潛質的新人畢業,這些人混跡在西遊和北漂當中,便讓姜姝影先安排西遊的藝人面試。

在面試之前,朱靜佳告訴他,按照規矩,應該請打算解約的藝人吃飯,做最後的慰留,哪怕沒什麼意義,也應該嘗試一下。

沈函便和朱靜佳,徐佩瑤一起請包括孫麗,陶茵,覃嵐在內的數十名藝人吃飯,地點還是在新渝州城的新渝州酒店內,這裡經常接待西部武俠的客人。

席間,沈函對孫麗說:”集團一直希望我們在十二年內拿下歐洲電影行會金獎的一個獎項,因為那個時候楊老闆剛好六十,正好可以為他祝壽,所以我很早就在做準備,一直想把你培養成為能夠站到那個舞臺上的人,如果你就這樣走了,那就太遺憾了。“

孫麗笑著說:“你安排的那個人肯定還是思恩妹妹啊。”

沈函知道女人嫉妒起女人來,比男人妒忌男人還可怕,便說:“你要相信我說的話。”孫麗含淚,搖頭;沈函嘆息一聲,又對覃嵐說:“這裡呢,就屬你資歷要高一些,當初你放棄一部大製作來演我的戲,我真是好感動,一直想把你給機會成為最優秀的女藝人,如果你這樣離開,就太可惜了。”

覃嵐哭起來:“沈總別這樣說,我知道你對我們每一個都好,但孩子總是要離開家的嘛,你就當是讓我們出去歷練一下,西部武俠永遠都是我的孃家,西部武俠的藝人我都當做家人。”

沈函見她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絕不可能再挽留了,安撫一番,又對其他(他)藝人說:“你們多考慮考慮,西部武俠也許不是最好的,但正在努力做得更好。”這些藝人集體無語,可能去意已決,沈函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吃完飯後,沈函對大家說:“我們去1號賓館會議室坐一坐,開最後一次會議,拜託了。”

來到1號賓館會議室,能夠來開會的藝人都來了,沈函說:“今天這個會,既是送別儀式,也是簽約儀式。”

話說到這裡,呂繡綾從外面走入,立刻,會場所有人都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沈函和呂繡綾熱烈想擁,杜文哲笑道:“電影裡合理合法擁抱都不敢,她男朋友沒看見就抱得這麼緊,也不問問佩瑤姐什麼感受。”

沈函斥道:“不要亂講話。”會議室裡的演職員工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隨後呂繡綾向所有來參加簽約儀式的演職員工發表了感言,表達了謝意,簽下了一份長達十年的合約,不過跟別人的合約想比,她的合同自由度較高,也是沈函特殊關照。呂繡綾和孫麗等人簡單聊過,然後問沈函:“小孫,小覃,還有這麼多人都要走嗎。”

沈函點頭,笑著說:“人員流動嘛,來來去去都很正常,再說你來了,公司的吸引力又增加不少,還會有藝人加入的。”呂繡綾笑而不語。

隨後,沈函拿出一個非常大的戒指給所有人看。

苗苗只看了一眼,就脫口而出:“老天,這戒指好難看,沈總不會是拿來送人的吧。”大家都以為沈函要送戒指給呂繡綾,感謝她的加入,只是這戒指的確很難看,估計價值不到1000元,怎麼能拿出手。

“西部武俠還沒有簽約送禮的習慣,以後應該也不會有。”沈函笑著解釋道,”總經理勞苦功高,我正打算把這個戒指送給她。”

一旁朱靜佳非常尷尬,笑道:“這戒指這麼大,也一定很重,我恐怕是不敢帶。”她還以為是送給呂繡綾,呂繡綾本來也是一臉的緊張,之後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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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函說:“我又沒說讓你帶,只是送給你保管而已,因為這個戒指是我請人特製的,有機關,可以把半張對摺過的a4紙放在裡面,這張紙條上寫著終極通告的全部內容。”然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將那張紙條放入戒指中,交給朱靜佳,順便送了個裝飾盒,可以把戒指放在裝飾盒上方,並把裝飾盒擺在辦公室醒目處,這樣戒指就因為裝飾盒的關係顯得十分優雅別緻,成為辦公室一景,“之後,假如還有誰想要離開公司,又想知道終極通告的內容,請拿著我做出批覆的辭職信去總經理那裡看個究竟;如果不想離開公司,就暫時把這事忘了,因為我們現在做的事比終極通告更有意義。”

“不過,最近決定離開公司的這批藝人是不可以知道答案的,但我決定無論如何都會請回他(她)們參加終極通告,時間大概就在楊老闆六十大壽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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