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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縱使長夜難明,也有人捨命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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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聯傑並不在乎誰來演自己的兒子。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

就拿《海洋天堂》來說,導演薛小路的初衷是為了表達人文關懷,次之才是電影的藝術追求和電影票房。

而李聯傑的初衷當然不是為了所謂的轉型、拓寬戲路,到了他這個層次,再來講這些簡直就是滑稽。

要知道李聯傑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國際巨星,可以說李聯傑這個名字本身已經成了一張名片。

或許有人不瞭解,李聯傑在好來塢被稱作B級片皇帝,他的電影或許票房不是很高,但是錄像帶賣到爆。

《敢死隊2》一億片酬,不是史泰龍傻啊,是李聯傑確實值這個價。

譽滿天下者,必謗滿天下。

人們最愛造神,但更愛的卻是弒神。

無論李聯傑身上有多少黑點,但是他的壹基金確實幫了很多人。

沒錯,李聯傑以一元片酬接拍《海洋天堂》就是為了做公益。

相比《海洋天堂》這部電影,他的心思甚至更多放在【壹基金海洋天堂計劃】上。

8月20日,李清和景恬一起以志願者的身份參與了一次愛心捐助大會。

其實在瞭解了【壹基金海洋天堂計劃】之後李清是有些自慚形穢的,因為他從去年就接觸到這些孤獨症患者,但除了給培智學校捐了些錢,他並沒有想過要做更多。

他的追求好像就只是自在地活著,談一場只能感動自己的愚蠢戀愛,再培養些賞畫拾花的小愛好,然後盡情地享受自己的人生,拿著重生者的劇本,卻從未想過要成為一個達者。

“李小清,你快來!”

李清剛緩口氣,摘下小紅帽扇了扇風,看著會場上的熙熙攘攘,思緒還沒得及飄飛,就被景恬喚了過去。

景恬正站在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身邊,有些手足無措。

小女孩兒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尤其是含著淚的時候,像極了兩顆水鑽。

但是上天卻沒有太卷顧她,女孩兒的脖頸到側臉生了一片難看的白斑。

李清不知道這是什麼病症,但是心裡卻自然而然地生出憐惜來,他快步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她爸爸去上廁所了,讓我看著她,剛離開她就哭,你快哄哄她。”

李清也有些麻爪啊,他蹲下來,從兜裡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了過去:“小妹妹,吃糖嗎?”

“昂~爸爸……”

很顯然,小孩子哭起來並不是一顆糖就能止住的。

李清和景恬手忙腳亂地哄了半天,什麼效果都沒有,所幸女孩兒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一邊跟李清兩人道著謝,一邊哄著女兒,女孩兒看到爸爸很快也不哭了。

陪著這個中年男人聊了會兒天,離開的時候李清把手裡的大白兔奶糖留給了女孩兒:“小米,以後不要哭啊,要笑,你笑起來很漂亮,像個小天使。”

女孩聽到李清的話把頭埋到爸爸懷裡:“小米不漂亮。”

“誰說的,你問問你爸爸,問問甜甜阿姨,小米漂亮嗎?”

景恬一個勁兒點著頭,儘管小米看不見:“漂亮。”

小米揚起了腦袋,卻沒看景恬,也沒看爸爸,而是看向了李清:“真的嗎?可是別人都討厭我,不喜歡跟我玩。”

李清看著那雙如水晶般的眸子,將要出口的話被咽了回去,他笑著摸了摸小米的腦袋,柔聲道:“每個人都會被討厭,但也有很多人喜歡我們。我們應該在乎的是那些喜歡我們的人。難過的時候不要哭,要笑,因為爸爸曾把小米舉過頭頂,媽媽許的願望是希望小米天天開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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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似懂非懂,中年男人卻紅了眼眶:“謝謝,謝謝。”

告別了小米和她爸爸,景恬牽著李清的手走到一邊,眼裡都是小星星:“李小貓,我好崇拜你啊。”

李清正喝著水,聞言愣了下:“崇拜我?為什麼?”

“因為你總能說出一些我很想說但又說不出來的話。”

李清啞然失笑,或許只是我淋過雨,所以見到正在淋雨的人才會心生惻然。

然而李清並不知道,善良這玩意兒,就跟天賦一樣,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存在喚醒,所以也跟是否淋過雨無關。

……

8月很忙。

李清除了忙著《海洋天堂》的籌備之外,《風聲》的宣發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所幸他並不是主角,倒也不會太耽誤《海洋天堂》接下來的拍攝。

8月25號,《海洋天堂》正式開機。

時隔半月有餘,李清再次來到了琴島。

之前他剛在這裡領了個獎,金鳳凰獎,舉辦地就在琴島。

也是從2009年開始,金鳳凰獎永久落戶在琴島開發區鳳凰島。

金鳳凰這個獎有些奇特,要說其實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它的全名叫作中國電影表演藝術學會獎,只是跟其他獎項比起來,它的評獎宗旨是【德藝雙馨】。

所以李清得到這個獎的時候很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畢竟我一個新人,藝馨也就罷了,德馨也還行,但卻沒有到可以獲獎的程度才對,畢竟要講資歷啊。

就連在燕京大學生電影節裡還在跟李清競爭最佳新人獎的餘少群這次也只是得了個新人獎,而李清卻已經拿了學會獎,也就是金鳳凰獎。

直到他發現這個學會獎頒給了十六個人,而且名單裡還有範和趙的名字,他這才松了口氣。

是的,我確實德藝雙馨!

李清並沒有感慨多久,就投入了緊張的拍攝工作。

確實挺緊張的,劇組的氛圍跟李清之前拍的幾部戲比起來要緊繃得多。

這主要是因為劇組的核心李聯傑的身體出了些問題。

這個劇組說實話就是因為李聯傑才搭起來的。

看看主創陣容,李聯傑和導演薛小路先略過不提,攝影是國際著名攝影師杜可風,配樂是亞洲音樂大師久石讓,主打歌是亞洲天王周傑綸。

如果沒有李聯傑,區區一個投資六七百萬的小劇組怎麼可能入這些人的眼。

所以核心出了問題自然會影響到整個劇組。

在這段時間裡,李清跟李聯傑倒也打過不少交道,但李清本就是個清冷性子,倆人雖然在電影裡飾演父子,關係卻著實算不上多親近。

稱呼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傑哥】,而不是【傑爸爸】。

所以這算不算是漲了一輩兒?

《海洋天堂》這部戲拍起來其實還是挺簡單的,難點最多的是在水下拍攝,而這些鏡頭卻全部都集中在李清身上。

一次次的重來,累不說,皮膚都被泡得皺巴巴的,晚上睡覺的時候疼得身都翻不了。

他倒沒什麼,景恬心疼壞了。

因為這部戲也有景恬的參與,儘管戲份不多,但她還是從開機開始就跟著來了。

拍了十天,才算是把這些獨角的水下戲拍完。

而李聯傑也終於進了組。

診斷結果出來了,甲亢。

雖然這個病很麻煩,但比起之前他自己預想中的癌實在是好了太多。

所以李聯傑的心情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而在此之前,儘管李聯傑人沒進組,但是作為劇組最大的腕,連遺作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誰的心情能輕鬆地起來?

即便是心裡不在意,面上也得繃著。

如今烏雲散去,劇組的人總算是有了笑臉。

而且隨著《海洋天堂》的水下戲拍完,剩下的戲拍起來也不難。

都是老演員、老戲骨,朱媛媛、嚴敏秋這些都是玩話劇的,提名字很多人不知道,就說嚴敏秋,《倚天屠龍記》滅絕師太一定有印象,朱媛媛更是有影后桂冠在身。

即便是一個小配角,培智學校校長的扮演者也是熟臉,詠梅,就是《小歡喜》裡的劉靜,銀熊獎影后,金雞獎影后,儘管現在還沒這些榮譽加身,但演起戲來,那是真的順暢。

這些演員只要往鏡頭下一放,隨便配個攝影師就能搭起一出好戲,完全不用導演薛小路操心。

當然,說是這麼說,導演還是要有的。

薛小路不僅是導演,也是編劇,而且李聯傑並沒有干涉她的主觀創作。

這也讓這部戲在薛小路內斂剋制的表達下更像是涓涓細流,有些小清新的意味。

即便是在拍攝王心誠這位被肝癌困擾的父親決定帶著生活無法自理的兒子王大福一起自盡的戲份,也並沒有烏雲滿天的苦大仇深。

而只是天高海闊,陽光正好,遼闊的大海上蕩一葉孤舟,兩個人就那麼輕鬆地跳了下去……

不扇情,不狗血,就只是簡簡單單地,踏踏實實地,講一個質樸的故事。

……

9月22號,《風聲》在津舉辦首映禮。

李清抽了時間請假趕了過去。

然而他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等他到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放映了。

他悄無聲息地蹲著身子去前排跟導演和主創們紛紛打了招呼,這才在角落坐下開始看起了電影。

《風聲》片長114分鐘,近兩個小時。

但觀者卻沒有人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主創上了臺,觀眾才開始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這些能參加首映禮的觀眾大多都是記者和影評人,他們比起普通觀眾要理性地多,然而還是有很多人眼眶是紅的。

別說他們,周訊和李兵兵也用了很多紙巾才止住淚。

在放映電影之前的首映慶典上,記者們已經採訪過主創了,倒是只漏了李清一個。

不過他畢竟是配角,倒也沒太大關係,而且他的身上也沒什麼能吸引到記者的點,按說也輪不到他來收尾,但是還得是周訊心疼這個弟弟,借了採訪的機會把話題引到了他身上。

“李清,之前在首映慶典上好像沒見到你?”

“抱歉,我之前在拍戲,從琴島飛過來的,飛機晚點了,所以來晚了些。”

“你的白小年演得很好。”

“謝謝,是這部電影很好。我很榮幸能參與進來。”

回答了幾個觀眾的問題,有個記者湊到前邊問道:“訊姐說你其實更想演張含予老師的角色,有沒有跟導演爭取過?”

“啊?這個沒有。”

“為什麼不爭取試試?”

李清詫異地看了這個記者一眼:“咖位啊!這還需要試嗎?”

“額……”記者被噎了一下,倒是觀眾們笑了起來。

“如果讓你給這部電影打分,你會打多少分?”

“滿分吧。”

“滿分?”

“嗯,滿分。”李清看了看臺下的人,開口道,“我想問問,看電影的時候有多少人哭了?”

頓了頓,李清沒等人回答,繼續道:“這部電影在我心裡是滿分,它毫無誇張地把一段血淚史刻了出來,從這點來說,它是值得滿分的。想想看,看戲的人都哭了,那些故事裡的人,我們的先輩們又該有多苦呢?”

臺下一陣喧囂。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還是那個記者,他拿了個小本子,問道,“你說你想演吳志國,也就是老鬼這個角色,你有沒有設想過,如果你生在那個時代,參加了抗日,你能扛得住電影裡那些嚴刑拷打嗎?”

李清道:“我能。”

記者頓住了手中的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確定?”

“我確定。你問了我聽過的最好的一個問題。”李清道,“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設想過,然而每次得出的答桉都一樣。我扛不住。”

“扛不住?”

“譁!”

“是的。曾經我這樣想。因為那些酷刑只要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慄。我可以說我不怕死,但那卻是生不如死。所以我覺得我扛不住。”

“你說曾經,那現在呢?”

“現在我可以說,我能。”李清道,“之前我每每想到這些,除了自慚形穢,就是對先輩們越發敬仰。後來,慚愧到了極致,我就想為什麼,為什麼我扛不住?我帶著一種負罪感翻開了書。我開始讀史。”

李清坐在那,語氣很平靜:“想想看,你被綁在老虎凳上,敵人開始對你用刑,他們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但他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他們會放惡犬來咬你,讓你看著惡犬吃你的肉。

直到把你的血肉融化成汁水,想想看,你扛得住嗎?

回答之前先不要急。

因為在你之前,你的母親被砍了頭,帶著筋膜的頭顱掛在你面前,你妻子光著身子被軍刀釘在對面的桌上,你妹妹被凌遲切碎,你弟弟被放入蒸籠蒸死,被人刨了心肝下酒,你四歲的女兒被刺刀穿著胸膛挑起,她鮮紅的血順著槍托澆在你的臉上……”

李清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記者,聲音一如既往地澹漠:“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你抗不扛得住?你會不會怕死?你會不會祈求那些畜生讓他們饒你一命,讓你活下去?”

聲音透過話筒擴散全場,鴉雀無聲。

“我能。我扛得住。先烈們做得到的,原來我也能做到。”

現場只有李清的聲音,李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我感謝他們。我感謝他們讓我可以不必去考慮能不能扛得住。

因為我現在只是在想啊!我只是想一想就痛徹心扉,而先輩們卻是拋頭顱灑熱血一步一個腳印熬過來的。那又該是怎樣的切膚之痛?”

在場眾人這一刻忽然就覺得耳邊再次響起了電影最後的那一段獨白:

【我身在煉獄留下這份記錄,是希望家人和玉姐會原諒我此刻的決定,但我堅信你們終會明白我的心情。

我親愛的人,我對你們如此無情,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際,我輩只能奮不顧身,挽救於萬一。

我的肉體即將隕滅,靈魂卻將與你們同在。

敵人不會瞭解,老鬼、老槍,不是個人,而是一種精神,一種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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