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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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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小恬是一個單純到可愛的人。

可愛到哪怕她前一秒還在哭唧唧,你只要岔開話題,比如問一聲要不要吃辣條、雞腿、糖葫蘆,她立馬就能把哭給忘了。

她的身上有一種成年人在步入社會之後逐漸消逝的東西,這種東西叫作【真】。

純真、真誠的真。

那是一種威力無匹的武器,景恬在一種不自知的情況下揮舞著這種武器把李清輕而易舉地俘獲,而李清這只落在網中的飛蛾不僅不捨得去破壞,反而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種俘獲自己的武器。

他依然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依然想要蹲在屋子裡玩泥巴,但是他卻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在面對採訪的時候讓景恬頂在自己的前邊,哪怕那對景恬來說並不是傷害。

他在努力地抹去自己的孤僻,努力地在跟以前的自己做一個切割,努力地變得強大。

他做得很好,因為當一個人內心有了支撐,那將會爆發出一種強大的力量。

就像是一個茫然的人忽然有了目標和寄託之後,他也就有了一個人獨行的勇氣。

李清可以把自己最脆弱的,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暴露在景恬面前,乃至毫無羞恥感地跟她撒嬌,跟她索要慰藉。

每當那時候,景恬就會一邊說他幼稚鬼,一邊像一個大人一樣給他一顆糖哄他。

當然,這種角色和身份有時候會在兩人間發生轉變。

就像此時此刻,景恬剛還在跟李清撒嬌,卻在發現李清和某個自己的假想敵產生了聯絡之後一下變了臉。

自己養的貓居然爬在自家的圍牆上看著一個經過的小姐姐搖尾巴,哪怕那個小姐姐的名字叫劉亦妃也不行。

然而誰又能拒絕一隻貓可憐巴巴地拿自己的肉墊輕輕撓你的臉跟你認錯呢?

景恬最終還是沒能生李清的氣,只能有些煩躁地扒拉開小貓爪子,鬱悶地喊一聲:“煩死了!”

“嘿嘿,親親。”李清腆著臉去捉她的櫻唇。

景恬捏住他的臉,惡狠狠道:“李小清,你是我的貓。不許你喜歡別人!”

“我怎麼可能喜歡別人?”

“哼!你敢說你不喜歡劉亦妃?”

“我…”李清有點語結,小聲滴咕道,“那你不也喜歡周杰倫嗎?”

景恬昂著下巴露出修長的天鵝頸,揚聲道:“我是喜歡他唱的歌!”

“那我也是喜歡劉亦妃演的戲。”

“李小清,你是要跟我作對是嗎?”

“咳!錯了!”

“哼。氣死我了!”景恬撫著小胸脯,氣呼呼地咬了一口山楂。

“……”

………

客棧裡人聲鼎沸。

黑石三大殺手,細雨,雷彬,連繩圍坐在酒桌旁邊,聊著接下來動手殺人的計劃,卻平靜的像是三個閒侃著八卦的市井小民。

不對,是兩個。

跟黃小明和黃博比起來,景恬不僅僅是演技嫩,臉也嫩,她跟那倆人之間總是感覺不夠和諧。

這種不和諧是很致命的東西,就像是一種小孩兒強撐大人的違和感,畫面會產生一種割裂。

李清看著監視器,不用蘇照彬提醒,就已經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總感覺有些彆扭。是化妝的問題嗎?”

蘇照彬搖搖頭:“不是化妝。是她的眼睛。”

“眼睛?”李清盯著畫面看了看,疑惑道,“蘇導,眼睛怎麼了?”

“太靈了。甜甜的眼睛就跟泛著光一樣,這不符合她的人設。”

李清愣了下,也終於恍然:對!就是這種感覺,一個閱盡滄桑,已經厭倦了江湖的女殺手怎麼也不能擁有這種眼神,她的那雙眸子裡應該多一些平靜和麻木,或者說應該是暗澹的才對。

問題的癥結有了,李清道:“蘇導,這個問題怎麼解決?有辦法嗎?”

蘇照彬搖搖頭,感慨道:“其實這個角色如果拿給周訊來演的話,那就不是問題了。”

你在說廢話。

李清腹誹了一句,開口道:“導演,我覺得咱們現在說這個沒有意義吧?”

蘇照彬感受到了李清的不滿,笑道:“我沒有指責的意思,我是說你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我來解決?”李清驚訝地瞪大了眼。

“當然。”蘇照彬聳聳肩,“劇組裡你倆最大。”

李清終於皺起了眉頭:“導演,我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創作意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照彬看向李清,稍稍沉默了下,好一會兒他也捏了捏眉心,跳過了這個話題,提議道:“要不然這樣吧,拍的時候只要特寫,把三個人的畫面分割開來,你覺得怎麼樣?”

“沒有別的辦法嗎?”李清也自然地順著對方的話接了下去。

“那或許就要磨去她眼睛裡的光。”

“什麼意思?沒太理解。”

“很簡單,不停的ng,不停地重來,直到甜甜感覺到累了,疲憊了,自然就會變得麻木。”

李清看了一眼正在認真拍戲的景恬,心裡有些猶豫起來。

表演其實是很需要知識儲備的一種學科。

這種知識並不僅僅是你在書本上學到的東西,也包含著人生的經驗和閱歷的積累。

世界上沒有哪一個演員是完全的純粹的體驗派演員,往往都是體驗派和方法派表現派的結合。

因為你在演一個殺手的時候不可能真的去殺人。

我們常常把表演分成三種流派。

體驗派就好像恰檸檬,你真的吃過,所以你會有酸的感受,自然就有了酸的呈現,這就是閱歷帶給你的。

但是如果你沒有吃過檸檬怎麼辦?

那你一定喝過醋,你把喝醋的感覺轉換過來,這種情緒的替換就是方法派。

而表現派是什麼?

就是你不需要吃檸檬,不需要喝醋,你抓住了一個酸字,把它齜牙咧嘴地呈現了出來。

所以說表演是需要想象力的,但是問題是想象又並不是無限的,它是依託在認知之上的,超越不了認知。

就好像你必須得知道酸是什麼意思,你得知道它是怎麼定義的,你才能知道怎麼去想象。

這就成了一個環。

也就是說,世界上所有的演員都不可能純粹而簡單地分到哪一個流派裡去,它必然是相互結合的,這個方法解決不了就用另一種方法去彌補。

這是很正常的事。

黑貓白貓,抓到耗子才是好貓。

這是理論上的東西,具體到實踐中,就像景恬所演的細雨,她是一個得了佛家點化,厭倦了殺戮,想要退出江湖的殺手。

轉輪王拿她和江阿生的生命威逼著她去搶羅摩遺體,她的表現就應該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滿是疲憊地來完成這最後一件任務。

而不是還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一樣,對江湖充滿了嚮往和期待。

就像蘇照彬所說的那樣:景恬的眼神太靈了,太有激情,元氣滿滿,她沒有那種精神上的虛弱和疲憊感。

有些老人可以和小孩一樣真,但是他們的真是不一樣的,未曾閱盡鉛華,什麼都洗不出來。

所以蘇照彬說得磨一磨,不停的ng,不停地重來,把那種疲憊感磨出來。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這並不是簡單的ng,蘇照彬一旦用了這種方法,他就不會去告訴景恬你的表演哪裡出了問題,而是要你自己去琢磨,他的目的就是要景恬失去表演意圖,失去表演方向,乃至失去表演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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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景恬變得茫然、焦灼、煩躁,最終麻木而暗澹,之後那種疲憊和虛弱自然而然地就出來了。

而這種方法就要求李清不能去跟景恬溝通,因為一旦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其實就是一種熬鷹式的調教方法,這種方法玩的最好的是王家衛。

而李清猶豫的是,這種方法事實上是對演員的一種傷害,因為它會把你的表演自信打得支離破碎,讓你懷疑自己,否定自己,乃至最終產生一種逃避,厭惡表演。

片場中的NG本來就有一種壓力,因為拍戲的時候並不單純是你一個演員的工作,你周圍還有著同演者,有著配角,有著龍套,有著攝影師,燈光,場記,收音,等等等等,每一次重來,都是一次否定,一旦發現問題單純地出現在你身上,那麼所有的壓力都將同時有了一個出口,朝著你蜂擁而來,噼頭蓋臉,足以把你打蒙,讓你無地自容。

李清打了個激靈:“先停一下吧,我跟她聊聊。”

李清忽然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失誤,他不應該自己來做這個監製的。

就像所有的明星都有一個經紀人一樣,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沒有矛盾衝突,有一個人在中間擋著,事實上是一種保護。

他在默默地吸取經驗教訓的同時,也決定了這次合作將是跟蘇照彬的最後一次合作。

不管蘇照彬的初衷是不是為了表演更好,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惡意揣測。

我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你卻想要傷害她。

李清沉默下來,像是海岸邊冷峻的礁石。

人總是在不斷成長的,就像他初次邁進表演門檻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改劇本。

事實上這是所有的演員都想做的,很多時候他們的初衷也真的只是為了戲好,但是往往好的初衷也會變成壞的。

而李清很快就從歧路中走了出來,表演課程中有一門課叫作《戲劇導演基礎》,這門課並不是想教會演員執導,而只是想讓演員儘可能地具備導演的視野,從大局上去考慮問題,對表演的最高任務和貫穿行動標明了註腳。

李清很快甩開那些雜亂的思緒,他需要想一個辦法,一個更好的辦法來幫助景恬。

劇組收了工,李清推了聚餐,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房間裡琢磨劇本。

“貓貓,我回來了。”景恬帶著一兜燒烤走進來,她總是元氣滿滿的,像個小太陽一樣,房間裡的陰鬱都隨著她的到來被瞬間驅散了。

“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李清放下手裡的筆,笑著看過去。

“你不在沒什麼意思。吶,給你帶的。”景恬把燒烤放到李清面前,布靈布靈地跑去接了杯水,一邊喝一邊翻了翻李清手邊的劇本,問道,“你在幹嘛?”

“沒什麼,就在想接下來的戲怎麼演。”李清拿了個烤串一邊吃一邊把目光放到景恬身上,“寶,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景恬趴到書桌上,百無聊賴地轉著筆。

“你為什麼想要做演員?”

“嗯?”景恬有點驚訝地看了看李清,奇怪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李清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嫩嫩的滑滑的,沒忍住又伸出一根手指捏了捏,笑道:“你跟我說說唄。”

“煩人!”景恬扒拉開他的手:“你先說,你為什麼要做演員?”

“我先問你的啊!”

“你忽然問這個我怎麼說得出來嘛!你先說,我聽聽你的答桉。”

“寶,你連這個都要抄我的?”

“誰抄你的了?”景恬跟貓兒一樣炸了毛,“李小清,你什麼意思?”

“行行行。我先說。”李清無奈扶額,想了想開口道,“我其實本來只是想著,人活在世上總得留下點印跡好證明自己來過……”

“停停停!”景恬撇撇嘴,嫌棄道,“李小貓,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

李清有點懵:“我怎麼了?”

景恬伸手捏住李清的臉,都著嘴巴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動不動就把一件事昇華到人生上。你知道什麼是人生嗎?”

李清被噎了一下:“那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啊!”景恬一臉的理所當然,“但是我知道人的一生才叫人生,你才20歲,動不動就扯人生,跟個老頭子一樣。煩!”

李清得承認景小恬雖然不喜歡看書,但是人家說得對,他看著景恬可愛的小模樣,好笑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演員嗎?”

“很簡單。”景恬揚了揚下巴,驕傲道,“我喜歡啊!”

“喜歡?”

“對啊。我喜歡表演。我想穿著鎧甲做一個女將軍,我想跟哪吒一樣拿著混天綾翻江倒海,我想當一個女警察拿著槍去抓壞人,biubiubiu那種!我還想像我媽一樣,開公司做總裁,我想做一個女英雄,或者是一個大反派,特邪惡的那種,專門搶小孩子的棒棒糖,嘿嘿哈哈……”

景恬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李清呆呆地看著她。

他忽然發現,自己只是把表演當成了一項愛好,一種記錄人生的工具。

而景小恬,她正在訴說著的,卻是自己從不曾擁有過的一種情感。

不,那種情感或許在自己失明之前也曾有過。

李清恍忽間想起來,自己也曾經有過這種嚮往,這種期待,自己也曾去網咖玩過遊戲,在遊戲裡大殺四方。

那種期待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只是熱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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