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蘇牧來到了試鏡地方，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試鏡房間門口，竟然碰到了傳說中…
硬漢小生薑汶的縮小版~張壹山！！
這位大哥怎麼來試鏡了？
老炮兒裡面，應該沒適合對方的角色吧？
“蘇老師，你好！”見蘇牧在盯著自己，張壹山露出標誌性的痞笑，主動伸出手打招呼。
“山哥你好！”蘇牧也伸出手，在張壹山意外的表情下，故意說道：“終於見到活人了！”
張壹山：⊙﹏⊙
活人，我可不就是活人。
“蘇老師，你也是來試鏡的？”
“叫我名字就好，你這叫我老師，我有點不好意思，我可是看著你的電視劇長大。”
家有兒女，04年就播出了。
往前推十年，他那時候還在上學。
說看對方的電視劇長大，真沒有開玩笑。
對於張壹山，他還是有好感的。
畢竟，家有兒女是真的火，大部分九零後應該都有看過這部劇，小時候看家有兒女…
也沒覺得有什麼！！
等長大了，到了一線城市生活。
他才明白，劉星一家子的生活水平。
要是他沒有抱上詩爺的大腿，沒有成為明星，這輩子在一線城市，不太可能有房子。
更別提，還要養活三個孩子。
說起家有兒女，他一直有一個疑惑，當初在看家有兒女的時候，他竟然從來沒有羨慕過劉星的生活，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太單純了…
“你叫我哥，我更不好意思！”張壹山摸了摸自己的大平頭，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笑容。
說起來，他作為童星出道。
被人叫一聲哥，或者老師也沒什麼。
可是，他如今正處在人生低谷期，或者說童星最尷尬的階段，很多童星長大以後，特別是比較火的童星，一般都沒有以前受歡迎了。
而張壹山，也正面臨這個問題。
最近兩三年，他參演了不少電視劇。
可是，沒有一部影視劇拿得出手。
進而，資源也是呈直線下降。
雖然知名度不低，人也沒有像其他童星那樣長殘，但劇不過火，他遲早要涼涼。
或者說，被這個圈子裡的人無視。
當然，張壹山並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蘇大導演，把他翻紅之作餘罪搶走了。
斷人前途，如殺人父母。
要是讓張壹山知道真相，保準跟他玩命。
對此，蘇牧也有點不好意思，換做是其他人，哪怕是楊陽，劉浩然，甚至是程威霆。
他對截胡他們的角色，都不會不好意思。
唯獨張壹山，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硬漢小生，或多或少，覺得有一點點過分了。
摁，就一點點，不是很多。
畢竟，蘇大導演一直奉行一句話：
死道友不死貧道！
用人民的名義，那位軟飯男的話說：
他就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一切，只為自己考慮。
“你來這試鏡什麼角色？”
蘇牧擺出一副自來熟，詢問起張壹山試鏡的角色，他忘記對方有沒有在電影裡出現了。
也許有出鏡，但可能只是小角色。
他沒有注意到…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被刷掉了。
畢竟，大導的電影，哪怕是小配角，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演的，要是他沒有記錯。
老炮兒裡面，影視帝張驛演的角色，也只是一個小城管，額，好像是城管隊長。
摁，為人民服務，官職不分大小！！
由此可見，張壹山被刷掉。
也不是沒可能！
“你呢？”張壹山沒有回答，而是靠著牆，看著蘇大導演，反問道：“你試鏡什麼角色？”
“我還不知道，我是被叫過來試鏡的。”
“好吧，算我多嘴了。”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張壹山有點自閉了，原本他以為蘇牧跟他一樣，是自己過來試鏡的，哪曾想…
人家是被叫過來試鏡的！
自己過來，與被叫過來試鏡。
這是兩回事，後者機會比前者大多了。
而且，以蘇牧現在的人氣，被叫過來試鏡，十有八九能拿到一個不錯的角色。
見張壹山有點被打擊到了，蘇牧難得好心安慰了一下，說道：“山哥，別洩氣啊！”
“拿出你奶油小生，哦不，硬漢小生薑汶的氣勢，不就是一部電影，多大點事啊！”
“咳咳…”自家的鐵粉，現在都比自己出名了，張壹山感覺身體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能說出硬漢小生薑汶這句話！
不用說，妥妥的家有兒女鐵粉無疑。
十年了，他的代表作，還是家有兒女。
不對，還有小兵張嘎。
一想到嘎子哥，張壹山心情好了不少，與他比起來，嘎子混的更加不如意。
果然，只要跟下面的人比一比。
世界還是美好的！！
“蘇老師，你能教我怎麼當奶油小生嗎？”
“咋了，硬漢小生不好當？”蘇牧挑了挑眉，看著山哥一副求經問道的樣子，心想：看來咱們劉星同學，還是被現實打敗了。
這是準備轉移路線了！！
“唉，以前還是太年輕了。”
張壹山嘆了一口氣，經過社會的毒打，他也明白了硬漢小生真的沒有奶油小生吃香。
特別是韓流橫行的當下，硬漢小生壓根就沒有什麼市場，大家都喜歡奶油小生。
不對，從始至終，女人都比較喜歡奶油小生，從港星到灣灣偶像，再到黃博⊙﹏⊙
總之，像蘇牧這樣的奶油小生，不僅粉絲喜歡，連女明星也喜歡，相比較人家的女朋友都是一線明星，他這些年真的是白混了。
所以，選擇真的很重要。
一旦選錯了，後悔莫及啊！！
蘇牧強忍著笑意，認真建議道：“山哥，我個人建議你還是繼續走硬漢小生路線。”
蘇牧覺得：成年人應該為自己行為買單，既然都已經錯了，那麼為什麼不一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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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怕我搶你飯碗吧？”張壹山故意衝著蘇大導演擠眉弄眼，一副你怕了的表情。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怕你受到打擊。”
接下來，奶油小生圈子，會迎來群魔亂舞的時代，拋開歸國四子，麓寒幾個人不談。
單單他、還有李壹蜂、楊陽等人，就不是好對付的，而咱們劉星同學，僅僅顏值方面，就已經落後了，他倒不是覺得對方顏值不行。
山哥長得，真不醜。
不過要說多帥，這個得看跟什麼人比。
與他們這些靠顏值吃飯的人比…
大家不再同一個層次，根本沒有可比性。
與其到時候被虐的體無完膚，還不如繼續走硬漢小生路線，說不定哪天有機會能翻紅。
至於到底是哪一天，那他就不知道了。
沒辦法，這年頭，硬漢小生也要看顏值，山哥的顏值比起歐嚎還是差一些，哪怕有適合硬漢小生的角色，對方也不一定撈得到。
總之，對方家有兒女的角色太經典了。
想要跳出來，難度係數很大。
就算他想幫忙，也實在無能為力。
“你這話，就挺打擊我的！”
張壹山嘴角抽了抽，他算是看明白了，對方不是故意打擊他，那麼就是個大直男。
不行，得介紹給陽紫認識一下。
“蘇老師，想認識我們小雪嗎？”
“你是說你姐，陽紫？”
“對啊，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
“不是，你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嗎？”
老實說，他對陽紫不是很感興趣，他還是更喜歡小雪一些，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學爽子，把臉那什麼了，反正沒有以前的小雪好看了。
哪怕後面陽紫火了，他也沒怎麼看對方演的劇，沒辦法，他就是個單純的顏值苟。
陽紫的顏值，艾特不了他。
當然，對方能火，也是真的夠厲害的。
與張壹山靠運氣，撿到餘罪不同。
陽紫是真的很拼，能火全靠本事。
……
試鏡房間裡
蘇牧看到房間裡的幾位老師，除了大導演馮小鋼和管琥之外，其他三位他並不認識。
“馮導好，管導好，各位老師好。”
“蘇牧是吧？”
看到蘇牧進來，管琥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說起來，讓蘇牧過來試鏡。
還是他向馮小崗推薦的，老炮兒這部電影裡面有兩個角色，需要人氣比較高的小鮮肉。
而蘇牧是當下小鮮肉裡面人氣最高之一！
自然而然，也就進入他的眼了。
蘇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要演什麼角色，只能聽從安排。
管琥問完，便轉頭看向馮小崗，開口小聲問道：“馮導，你看讓他演曉波怎麼樣？”
“他現在人挺紅的，很火！”管琥並沒有說蘇牧演技如何，現在的年輕演員演技都一般。
作為導演，他不會要求年輕演員演技多好，他只看演員與角色到底合不合適。
演技，他只對老戲骨有要求。
對於年輕演員，其實有要求也沒有用。
一般來說，要求年輕演員有演技的都是觀眾，導演通常心裡都清楚大家的演技水平。
對待年輕演員，就是要手把手教。
不會教，只能說導演實力不夠。
當然，也有一部分沒演技基礎的演員，有些時候可能真的教不會，只能乾瞪眼。
“我感覺他更適合小飛那個角色？”馮小鋼皺了皺眉，曉波那個角色是他電影裡的兒子。
而他的角色，屬於地道的首都人。
蘇牧不是首都人，BJ話肯定不會說。
不會說BJ話，就少了BJ爺們那味，這與他對角色的要求，有一些不符合。
“小飛那個角色，王總已經拍板了。”
本來他也比較屬意蘇牧演小飛那個角色，可是很不巧，蘇牧晚了一步，那個角色沒了。
昨天王老板親自拍板，由一個剛回國的新人出演那個角色，他雖然是導演，但也沒法反抗，天大地大，投資方，投資人大老闆最大。
而且，王總，還不是一般的投資人。
哪怕他管琥名氣不小，也只能聽吩咐。
所以，蘇牧只能演曉波了。
也就是馮小崗在電影裡的兒子一角！！
馮小崗打量著咱們蘇大導演，見他一點也不緊張，多少有一點意外，一般新人看到他…
十個有九個都比較拘謹！
像蘇牧這樣的，不能說不卑不亢。
反正，拘謹是沒有看到多少。
一般來說，能見到他的人，那個不是想巴結他，演他的電影，禮下於人必有求。
看得出來，對方不怎麼在意。
也就是說，對他的電影不怎麼上心。
想到管琥剛才說對方現在很紅，很火，馮小崗好似明白了什麼，這是有點年輕氣盛啊！
對於這種年輕氣盛的小家夥，馮小崗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反感，隨口問了一句：
“會說BJ話嗎？”
這話，並不是說給蘇牧聽的。
而是他身邊的管琥！
“額，不會！”蘇牧搖了搖頭，他不是首都人，哪裡會BJ話，不過從馮小崗的詢問。
他大概清楚，自己要試鏡什麼角色了？
還真是給人演兒子！
見馮小崗問完，就不說話了。
一旁管琥大概明白馮大導演什麼意思了，於是又問了蘇牧幾個問題，念了一段臺詞…
等蘇牧唸完，管琥很官方的來了一句：
“行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聽到這話，蘇牧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想，禮貌的朝幾位大老彎了彎腰…
才離開試鏡房間！
出了房間，蘇牧也沒有多待。
招呼自家小助理，準備回去。
顯然，準備落實管琥導演的話。
老老實實回去等通知！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會覺得沒希望了。
現在，三七開吧！
他看得出來，馮小崗對他感官一般，畢竟不是親兒子，不可能看到他就送角色。
倒是管琥對他挺上心的，至於他能不能演老炮兒，就看管琥對他有多上心了。
他現在才知道，老炮兒的導演是管琥，而不是馮小崗，不過後者是監製。
權利比導演還大！
所以，管琥的話語權也有限。
一般情況下，他需要留下來找管大導演吃飯，要是對方有興趣，吃完飯，還可以請人去唱唱歌，按按腳之類的，來個全套大保健。
總之一句話：
讓咱們管大導演，從裡到外舒舒服服。
這樣，對方自然而然會幫忙。
可惜，他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興趣，更重要的是詩爺還在等他回去。
天大地大，詩爺最大。
至於老炮兒，隨緣吧！！
不是他飄了，看不上老炮兒。
主要是，他真的飄了，有了唐人街探桉之後，還真的有點看不上老炮兒這部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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