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牧的疑惑，本來劉曉麗是不想說的。
只是她去個衛生間的功夫，小仙女便直接叛變了。
只見小仙女一臉無奈道：
“媽媽不想我再演電視劇了，所以才這麼說的。至於索尼唱片那邊確實說好了，不過只是拿來拒絕那些電視劇邀約的藉口。”
說到這裡，小仙女還無所謂的搖了搖小腦袋道：
“反正我這兩年拍戲也挺累的，就當趁這個機會出國旅遊嘍！”
聽到這裡，張牧總算是明白了這個“謎之操作”是怎麼來的了。
其實劉曉麗的初衷倒也不錯。
雖然都是演員，但是在國內影視圈確實存在著一條看不見的鄙視鏈。
當初老謀子就再三告戒過章紫怡，以後就算是再怎麼沒有戲演，也千萬不要去拍電視劇。
由此可見，在他們這批導演的眼中，對電視劇演員是存在一定成見的。
所以劉曉麗想要讓小仙女往電影圈發展，也可以理解。
只是從後來小仙女整整息影了兩年的情況來看，劉曉麗女士無疑是玩砸了。
估計她也沒有想到以小仙女的名氣與熱度，竟然真得沒有導演找其拍電影。
這才被架在高臺上下不來，以至於不得不假戲真做，將錯就錯，嘗試讓小仙女以歌手身份在扶桑出道。
只不過劉曉麗高估了自己的運作能力，亦或者……她小看了扶桑歌壇的殘酷。
即便張牧不太喜歡扶桑那地方，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扶桑歌壇的優秀。
要知道當年香江樂壇最輝煌的時候，其中的大半金曲也都是翻唱自扶桑歌曲。
再加上他們擁有世界最大的實體音樂市場，每年光是唱片市場的產值，便將近有31億美刀，幾乎可佔世界市場的30%。
所以扶桑樂壇競爭之激烈，遠遠不是取一個扶桑名字就能抵消的。
不過張牧雖然預料到這些，但是他卻沒有多此一舉，勸小仙女不要聽她媽的。
一來，畢竟疏不間親。
二來，小仙女現在也未必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即便他說了，也未必管用。
於是張牧只能暗自將此事記在心裡，以待來日。
……
次日，隨著拍攝進度的逐漸推進，片場中，演員之間的配合也越發默契起來。
“第66場，三鏡，一次。”
“a!”
隨著場記的話音一落，只見曾離面色驚恐的被兩個黑西裝的壯漢挾持著走進了酒店的總統套房。
在無意間看見洗手間地上的屍體時，曾離當即便下意識的嘔吐起來。
張勁本來是一副冰山模樣，不過看見這一幕時，頓時不由的眉頭微皺。
隨後便見他嫌棄的輕輕一揮手，曾離便再次被兩人押到了屋內的沙發上。
“老闆，東西帶來了！”
隨即張勁輕輕的走進洗手間，頭顱微低的恭敬道。
裡面的華仔聞言，這才恍然的抬起頭，然後便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在小弟的伺候下用酒將滿手的鮮血給衝乾淨了。
雖然華仔在露面之後就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大老之氣卻已然撲面而來
……
“卡！”
不過待張牧在監視器前檢查了一遍鏡頭之後，當即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見此情形，華仔當即便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導演，有什麼問題麼？”
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張牧想了想，還是和華仔說道：
“這樣，華哥，你不要把這個毒梟當做你以前的那些大老來演，拋開那些記憶。”
看著華仔那疑惑的眼神，張牧認真的說道：
“雖然劇本裡沒有寫，電影裡也不會有這樣的內容，但是我希望你能體會到，這個毒梟張先生雖然心狠手辣，但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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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知識，懂科學，甚至要比絕大部分人聰明。並且他並沒有覺得販毒有什麼不對，因為他有一套自洽的邏輯。”
想到這裡，張牧不由的微微一頓，而後方才眼神複雜道：
“你雖然殺人放火、無惡不赦，但是你依然理直氣壯……不是表面上的兇狠，而是真得理直氣壯。”
“就像……就像‘小丑’一樣！你明白麼？”
張牧之所以選擇華仔來演這個角色，說實話主要是因為看中了他在《門徒》之中表現。
這也是為何張牧會覺得他演反派更出彩的原因。
而在張牧說完之後，華仔眉頭微皺的思考了片刻後，便點頭道：
“我明白了，導演，給我半個鐘頭！”
說罷，他便默默的坐回摺椅上閉目沉思起來。
見此情形，張牧當即放心的點了點頭。雖然華仔出道的時候總被人喊偶像派，但是這麼多年戲拍下來，就算是磨也磨成實力派了。
果不其然，當華仔在心裡重新構建完成角色形象之後，雖然在鏡頭前依舊氣勢十足，但是卻多了一絲亦正亦邪的味道。
而與此時華仔的狀態相比，原版崔岷植的表現便無疑有些浮誇了。
雖然崔岷植的演技不錯，可以說是棒子最會演戲的幾個人之一。但是當初他在《超體》中的表現，卻實在有些突兀。
也不知當初呂克·貝松是有意的，還是他也大意了。
反正當崔岷植和手下小弟，那種帶有棒子特色的誇張式表演出現在電影中時，頓時使得電影中最大的幕後黑手逼格全無。
全程就像街頭混混一樣咋咋呼呼的，完全沒有將反派的形象立住。
這也是《超體》上映之後，觀眾口碑與影評人口碑都不佳的其中一大原因。
……
隨著劇組中演員逐漸步入佳境，很快國內的戲份便都結束了。
於是在和歐羅巴影業溝通之後，張牧便帶著劇組轉戰法蘭西。
因為有歐羅巴影業這個地頭蛇在，所以這次張牧倒是要比之前在泰國時還要輕鬆一點。
不過呂克·貝松的名頭雖然好用，但是有些該走得流程還是要走得。
尤其是這次張牧拍的還是飛車追逐的戲碼，所以不免要和巴黎市政廳打交道。
在不知道簽了多少保證書，拿了多少許可之後，張牧這才走出了市政大樓。
不得不說無論是哪個國家，公務人員總是能保持驚人的相似，這也算是人類的一大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