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後海，牧野酒吧。
看到收集來的反饋後，楊光當即便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他之前做得的是唱片發行，但是對於影視宣發也是有所耳聞的。
據他瞭解，別說國內了，便是國際上也沒有哪家公司，專門為了宣傳一部電影而舉辦演唱會。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有些蠢蠢欲動。
張牧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他心中所想，所以當即白了他一眼說道：
“別做夢了，這次純屬是湊巧了。如果換個時間，咱們這麼做準得賠死！”
這次如果不是有刀郎的事件為誘因，再加上宋科的麥田在背後出力，張牧絕對無法這麼輕易的就辦成這麼規模浩大的演唱會。
即便他能做到這個效果，其中耗費恐怕也會是現在的數十倍。
如此一來，不免會有些本末倒置了，畢竟拍電影也是要賺錢的。
聽張牧這麼一算，楊光這才打消了想法。
不過隨即他便高興的向張牧彙報道：
“統計出來了，這次的‘菜市場演唱會’在減去諸多開支之後，公司獲利一百萬。”
說罷，楊光依然覺得有些覺得難以置信。
畢竟他們的出發點明明是為了《調音師》做宣傳，結果一分錢沒花不說，反而還賺了一百萬。
這種事兒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會信。
不過幸好楊光也明白此事不可複製，於是在可惜的感嘆了幾句之後，便轉身忙著後續的宣發去了。
而張牧在將財務的報告看了一遍之後，也隨手就丟到一邊。
畢竟這次演唱會中的很多成本與收入，都是無法明確統計的。
就好像宋科請來羅大右、李宗勝等人為刀郎站臺一樣，其中便不只是因為出場費的關係，還涉及到很多人情因素。
至於張牧邀請孫燕孜與周杰輪的花銷，就更加難以理清楚了。
表面上看起來他一分錢沒花，但是實際上卻送出去了兩首歌。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成本怎麼算呢？
再者說周杰輪的商演本來就是有價無市，如果不是因為《迷迭香》的原因，他壓根就不會從臺北飛過來。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娛樂圈的財務審計其實都只能信一半。因為這東西本來就不清不楚的，很難說得明白。
就像這次演唱會收入，其實大頭並不是這些門票收入與轉播費用，而是張牧拿下的幾個SP業務。
別的不說，光是由刀郎演唱的《披著羊皮的狼》以及最後合唱版的《雅俗共賞》的彩鈴收入，便不知道值幾個一百萬了。
不過因為這些歌曲都是張牧寫的，所以他並沒有將這部分收入歸入牧野影視，而是放在了個人版權公司的名下。
畢竟公是公，私是私，最好還是不要混為一談。
……
雖然媒體上對牧野影視這次別出心裁的宣傳褒貶不一，但是公眾對於《菜市口演唱會》的反饋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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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趁著這個機會，麥面不僅洗乾淨了刀郎身上的汙水，宋科也趁機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
那鷹那波人也知道大勢已去，所以乾脆躲起來裝死，任由某些媒體小報嘲諷著，只希望這波風頭能夠儘快過去。
至於楊光則是趁著這股勢頭，以《迷迭香》和《我懷念的》這兩首電影宣傳曲開路，硬生生在《十面埋伏》的宣傳之下，維持住了後續的熱度。
不少孫燕孜與周杰輪的歌迷，都因此入坑。
不過正當《調音師》的宣發順風順水進行的時候，3月25號，京城晚報上忽然出現了一篇有關張衛平的報道，並且很快這篇報道便在網上線下傳開了。
……
京城，華誼總部。
在看完報紙上的報道之後，王忠磊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張大喇叭也好意思說這話？臉呢？！”
倒也不怪王忠磊沒忍住，實在是張衛平這回說得話有些搞笑。
前幾天面對著京城日報記者對“菜市場演唱會”的採訪，他是這麼說的：
“《調音師》的制片方做事實在沒有底線，竟然透過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將電影的推廣活動變成一場‘全民運動’。
我認為這不僅是對大眾的欺騙，對公共資源也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說說實話，昨晚我看到的只是一場劣質的拼盤晚會，它和電影的關係著實不大。
毫無疑問，這種“涸澤而漁”的宣傳手段，是在透支著華夏電影的生命力。
對此，我覺得張牧導演應該勇敢的站出來，向所有人的華夏電影人道歉。
一時營銷的成功，不能算真正的成功，電影終究還是要靠質量說話。
在這一點上，我認為張牧導演連給藝謀提鞋都不配！”
當看完這些言論之後，即便是向來穩重的王忠軍都忍不住笑了。
因為這些話怎麼看都像是張衛平在罵自己，畢竟上面說的事情，他當初可是一件不落的全都做了。
“大哥，怎麼樣？咱們要不要也摻和一手？”
看著自家弟弟那蠢蠢欲動的眼神，王忠軍便知道他還是被自身好惡情緒給影響了。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在張牧拒絕將《調音師》的發行業務交給華藝之後，他已經足足拒絕華藝三次了。
但是王忠軍能將華藝從一家廣告公司做到現在這個規模，心中自然是有一番格局氣度的。
只見他沉吟片刻之後，便緩緩搖頭道：
“不用，既然咱們站在岸上了，就不要再輕易下水。”
說到這裡，只見他一臉淡定從容的說道：
“讓他們狗咬狗去，活下來的，咱們再收下當狗就是！”
“得，聽你的！”
見自家大哥這麼說，王忠磊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乖乖熄了心裡那點報復的心思。
不過華藝可以置身事外，牧野影視卻沒辦法置之不理。
……
後海，牧野酒吧。
當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楊光便第一時間和張牧商量起對策來。
辦公室裡，只見張牧眉頭緊皺的說道：
“老謀子這些年累計起來的巨大社會影響力不是開玩笑的，要不然《英雄》也拿不到那麼多票房。
咱們可以直接和張衛平對線，但是不要將話題牽扯到老謀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