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得被逼急了，當張牧說清楚了關於“菜市場音樂會”的想法之後，宋科幾乎只考慮了幾秒鐘，便咬牙答應了下來。
不過看著匆匆離去的宋科，楊光忍不住眉頭微皺道：
“這能行麼？”
“試一試唄，反正我們不吃虧！”
張牧聞言只是嘴角微翹的澹澹一笑道。
在打發了楊光之後，張牧便投入到電影的後期制作之中。
不過其他的東西倒還好，唯獨最後那只兔子的鏡頭實在有些麻煩。
其實如果可以張牧還是挺願意支援國產特效事業的，可是奈何中影旗下的特效公司太拉胯。
效果做得一般般也就罷了，還一副愛做不做的架勢，將國企的派頭擺的足足的。
這樣一來張牧哪敢再招惹這些大爺。
結果兜兜轉轉還是找上了香江的“PO朝霆”，花了三百多萬港幣，才將將完成了最後的特效鏡頭。
算上演員片酬和拍攝開支，這部《調音師》拍攝成本將將達到了700萬。
對此張牧只能感慨自己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導演。
畢竟大導演們拍戲只有超支的，哪有省錢的。從這裡點來說，張牧簡直可以算是導演之恥了。
不過先前拉投資的時候，楊光直接把《調音師》預算做到了一千五百萬。
按照合同牧野影視出八百萬，佔70%的份額；博納、橫店影視、五行影視三家出七百萬，各佔10%的份額。
也就是說張牧拍到現在，花的都是投資人的錢，他自己的錢則是一點都沒出。
從這點上來看，他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導演，但是卻應該算是一個合格是資本家！
這般想著，張牧的心裡頓時就舒服了
……
2004年，3月20日。
北影，小劇場。
看著姍姍來遲的張牧，小劇場門口早已等候多時曾離頓時無奈道：
“這可是你的電影，也不上點心？”
沒錯，在中戲常老太太的囉嗦之下，張牧終於被北影導演系破格錄取了。
這也是為何今天的看片會，安排在北影小劇場的原因。
沒辦法，誰讓常老太太那邊慢了一步呢！
她還在找中戲招生部門的校領導做工作的時候，聽到訊息的北影導演系二話沒說，便決定將張牧破格錄取了。
畢竟上輩子就在北影待過，對北影上下也都熟悉，於是他索性便答應下來。
雖然他只有高中學歷，高考之後就一直在橫店廝混，但是若是論導演功力，別說現在北影導演系的在讀學生了，便是馬上要畢業這一批也沒誰能比上他的。
所以對於張牧北影算是特事特辦，平時上課也不要求他出勤，只要每年交出一部電影當做作業，就算他成績合格了。
估計像這樣的家庭作業，在國內也算是頭一遭了。
不過張牧之所以選擇在北影掛個名，自然不只是為了學歷好看一點。
上輩子就在北影讀了四年導演的他，心裡對北影的能量再清楚不過。
別看北影貌似只能靠著各路明星校友撐撐場子，但是實際上也為國內各類文化部門輸送過不少優質人才。
別的不說，僅拿劇本稽核為例。
當有些劇本屬於可過可不過的範疇時，廣電的大部分稽核人員，都會為了求穩而選擇駁回。
這個時候如果制片方沒有什麼強力的人脈，那麼光是在立項稽核這一塊，就能卡的它欲仙欲死。
這也是為什麼在國內不時的會有草根明星出現，但是卻很少能出現草根導演的原因。
因為你如果沒有門路，從起步就會比三大院校出來的導演差一截。
除非你是知名的作家或是明星，否則極難在劇本立項這一塊獲得公平的待遇。
因為當公平只是針對某些人群的時候，這本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
看著曾離那張御姐的臉上顯露出的小女人姿態，張牧頓時口花花道：
“怎麼能說是我的電影呢，這分明是咱倆的結晶嘛！”
曾離聞言頓時不由臉色一紅，而後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便有些不好意思拉著在一旁偷笑元泉，快步走進了小劇場。
見氣走了美人，張牧不由遺憾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讓你嘴臭，現在沒有美女可以看了吧？”
就在他遺憾之際，很快參與看片會各路人馬便三三兩兩的到了，其中有不少都是各大院線的負責人。
除了中影的韓三爺和博納的餘東是張牧邀請的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是北影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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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個張牧這個“超齡”北影新生的見面禮了。
不過不得不說，北影除了在演員培養方面實力不凡之外，在導演人才方面也是底蘊深厚。
像平日裡媒體上經常說的第五代導演、第六代導演，其實指的就是八、九十年代，從北影畢業的導演。
像韓三爺、張一謀、陳凱哥、寧皓、田狀狀、顧長偉、曹寶平、滕花濤、賈章柯、王權安、李少鴻、王曉帥、婁火華、管唬、高西西、烏爾善、文牧野、伍士賢、程耳、盧川等等，都是北影出來的導演。
可以說北影一系佔據了國內導演屆的半壁江山。
早知北影實力的張牧，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大的便宜不要。畢竟加入北影後別的不說，至少在大部分情況之下，他的電影都能得到“公平”對待。
當然，這一次來看片的導演自然沒有那麼多。
畢竟大家都是大忙人，平日裡那麼那麼多功夫在京城閒坐著。也就是田狀狀這些在北影授課的老前輩，才有興趣來瞧瞧他這個後輩的作品。
當張牧禮貌的將田狀狀引進去之後，老遠便聽到一陣標誌性的笑聲。
張牧見狀當即笑著迎上去道：
“江導，感謝捧場，不過待會兒您可得我口下留情啊！”
他聽說江武說，江文本來還在滬上拍著《茉莉花開》，結果聽說他的《調音師》拍好了，便硬是和劇組請了假，也要回來看看這部電影。
不過江文是出於什麼目的，張牧心裡都得承他這份情。
見張牧這麼一說，江文當即哈哈一笑道：
“那可不行，誰讓你不讓我演男主角的。爺們今天還就是來噴人的。你看，連汽水都準備好了！”
看著江文搞怪的晃了晃手中的可樂，張牧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便讓江武領著他進去了。
沒過多久，見所有人來的都差不多了，張牧便帶著楊光回到了小劇場，準備開始播放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