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曾離不是專業的財務人員，但是當她開啟檔案之後，還是很快便發現了重點。
當看見檔案中標註的SP業務營收資料後，曾離當即忍不住雙眼圓睜，小嘴微張，顯然是震驚之極。
於是當她放下檔案，曾離下意識的便向張牧問道：
“這……不會是假的吧？”
畢竟彩鈴還是一個剛出來的新鮮玩意兒，曾離對這些新潮的東西向來不怎麼敏感。
張牧聞言當即樂得呵呵一笑道：
“你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見張牧這麼一說，曾離竟然當真傻乎乎的拿起了手機，按照檔案上的資訊訂閱起來。
片刻之後，當她拿起張牧的手機撥通自己的電話之後，電話裡果然響起了那熟悉的歌聲。
曾離頓時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她才明白張牧剛才說得都是真話。
不過她到底不是那種拜金的姑娘。
雖然兩首歌彩鈴業務的收入，確實讓她十分震驚。
但是當她恢復了平靜後，曾離終究還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倔強道：
“不行！這錢我不能要。”
雖然那份合同上寫清楚了，卡里的50萬是唱片約的簽字費。
但是在曾離看來，這都不過只是藉口罷了。
畢竟她不過只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演員，哪裡有資格談什麼簽字費。
看著她這幅較真的模樣，張牧頓時不禁有些苦笑不得。
不過曾離這傻乎乎的脾氣，同時也讓張牧越發覺得他的決定沒錯。
於是他便坦然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你也知道我的嗓子是唱不了歌的，這樣一來我寫的歌就只能給別人唱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彩鈴業務涉及到的利益巨大，換做其他人恐怕難免會生出一些其他的心思。”
說到這裡張牧當即便盯著曾離那水靈靈的大眼，認真的說道：
“我只放心你！所以……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看著張牧那誠摯的眼神，不知為何曾離忽然心跳勐然加快了幾分，而後竟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於是她連忙臉色微紅的低下頭去。
不過經張牧這麼一說，曾離這才隱隱有些明白了。
如此看來，張牧給她這五十萬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而是真得在和她談生意？
想到這裡，曾離頓時念頭通達了。
於是在沉吟片刻之後，她便很乾脆的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後便立刻笑眯眯的拿起桌上的銀行卡，抱怨道：
“早說嘛！害得我白擔心一場！”
見她這幅高興的模樣，張牧忍不住調笑道：
“你剛才不是還視金錢如糞土麼？”
曾離聞言頓時白了他一眼道：“廢話，誰不喜歡錢？”
曾離自然也喜歡錢，只不過在她心中，始終有著比錢更重要的東西罷了。
不過不管如何，張牧終究是達到了目的。
他腦中的那些歌，總算是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價值了。
或許是賺錢了，接下來曾離的臉色都頗為開心，甚至主動要了瓶紅酒。
幾杯紅酒下肚之後，曾離的臉色便泛起些許紅暈。
燈下看美人，向來是古今一大樂事，張牧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不過或許是張牧先前的坦誠得到了曾離了信任，於是在酒意上湧之後，曾離可算是開啟了話匣子。
有些事情或許是藏在心裡久了，結果張牧還沒勸酒，曾離便一口牢騷一口酒的將自己給灌醉了。
不一會兒，便見她臉頰紅暈，醉眼迷離的趴在餐桌上的都囔道：
“你知道麼…我其實沒生氣…我就是不爽，她為什麼連說都不和我說一聲，就去面試了？”
“是，我是有些後悔……誰不想火？……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她現在火了……她是國際巨星……我算個屁！”
看著即便是睡著了，也依然眉頭微蹙的曾離，張牧不禁輕輕嘆息一聲。
他雖然有著後世的記憶，但是也只知道中戲96班出了不少明星，卻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糾葛。
原來98年老謀子在為《我的父親母親》選角的時候，最先看中的是曾離。
只是因為班主任常媽說：“今後你們拍影視作品的機會大把的，但是在學校這四年的光陰，一去不復返，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
於是老實孩子曾離就乖乖的拒絕了老謀子的選角導演。
當老謀子得知之後，準備親自來中戲找她的班主任常麗談談。
不想從曾離口中得知此事的章紫怡，在得知老謀子來學校之後，沒有和曾離說一聲，就直接當著班主任的面毛遂自薦。
這才拿下了這部影響她一生的電影。
事後曾離知道之後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是她先拒絕的，只是她心中一直有個疙瘩。
她本來一直將章紫怡當姐妹，所以才沒有瞞著。
可是她想不通的是，章紫怡面試的時候防著她也就算了，但直到拍完了整部電影，章紫怡也一直沒有解釋什麼。
就好像……一切本來就該這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後來隨著章紫怡搭上老謀子，再被老謀子介紹給李胺，幾部戲下來成了國際章之後，兩人便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就像曾離剛才說的那樣，同學又怎麼樣？在國際明星面前，她算個屁？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沒有誰會在乎一個默默無名的小演員是怎麼想的。
對於曾離的遭遇，張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他也不欣賞章紫怡的行事作風，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像她這樣的女星才更容易在圈裡出人頭地。
時代變了，演員早就不是表演藝術家了。
曾離雖然年輕，但是想法倒是老一輩一樣。
想必這也是為什麼，她在大學四年沒有接戲，畢業三年也沒有籤經紀公司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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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曾離的意外喝醉，這場大餐也只能草草結束了。
當張牧扶著微醺的曾離站在路邊正準備打車的時候，只見一輛黑色現代忽然停在他面前。
張牧見狀不由疑惑的看了一眼，便只見江平那老渣男竟然從駕駛座走了出來，這讓他頓時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