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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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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守孝三年

保定縣隸屬北直隸,乃是京城南面要衝之一。一行龐大的鏢隊自南而來,向著保定縣城緩緩而去。

這支鏢隊由兩名健碩的青年騎士打頭,一人擎著一杆大旗,在春風中獵獵飛舞。

一面旗上繡著一隻肋生雙翅的吊睛猛虎,腳下踏著藍色的浪花,黃色的雲朵。

另一面大旗上則繡著四個蒼勁大字:乘風鏢局。鐵畫銀鉤,鐵骨森然。

自打那日避開八方鏢局與長風鏢局的激鬥,乘風鏢局的鏢隊再沒有遇到波折,穿過鶴壁安陽離開豫省。與前來接應的另一支鏢隊匯合,趙不死自此徹底放心。

據後來遇到的江湖朋友訴說,那日八方鏢局與長風鏢局鬥到關鍵時刻,四位恆山派的師太拔劍下場,有這幾位高手插手調和,雙方不得不偃旗息鼓。

沒等雙方鏢局的大鏢師盤出道,商量出個結果,但當天晚間,那位劍術高明的武當道士居然死在長風鏢局下榻的客棧裡。

這位道士來頭可不小,是武當派一名‘虛’字輩高手,恰逢其會才出現在長風鏢局的鏢隊中。白天裡這道士連傷數人,雖然被棍陣困住,最後卻能全身而退,可見其武功之不凡。

但這樣一位高手,居然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新鄉縣這麼一個小城的客棧裡,而且死狀極慘,腦袋被打碎了半邊。

有眼睛,有閱歷的都不難看出,這位道人死在了棍棒之下,而天下間最頂尖的用棍高手,卻大多是少林出身。

好巧不巧的,第二天少林一位‘方’字輩高僧出現在新鄉縣。這下長風鏢局可就不幹了,據說官司已經達到了少室山與武當山。

雖然少林武當都說這可能是魔教的挑撥離間之計,但無論是八方鏢局和長風鏢局,亦或是少林弟子與武當弟子,雙方的摩擦陡然間增多不少。

總之是一大筆糊塗賬。

趙不死聽說這些訊息之後,連連跟嶽卓吹噓,說是幸虧自己當時反應快,腦子靈,立刻帶著鏢隊繞城而走,否則怕是要陷在漩渦之中。

如今那幾名師太都牽扯進少林武當之間的傾軋,不再清淨。

嶽卓聞言皺了皺眉,不知是不喜趙不死的吹噓,亦或是別的什麼。

鏢隊又行了十多日,到達保定縣城外,嶽卓越是靠近家鄉,心情越是沉重,不顧趙不死的再三挽留,策馬而去。

保定縣距離滄州不過二百多裡地,朝發夕至,是以嶽卓單人獨騎策馬而去。他原想留下一些路資給趙不死,卻不想趙不死分文未要,反倒送了一匹好馬,讓嶽卓對江湖人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

趙不死看著嶽卓離去,低聲嘟囔幾句,隨後對身旁的趟子手們叫罵道:“特娘的,你們給勞資打起精神來,就快到京城了,讓城裡的老少爺們瞧瞧鏢局的威風。”

嶽卓策馬奔出十里左右,便慢慢放緩速度,畢竟是讀書人,體力並不如何出色。他卻並未注意到,他的身後一直有一位青年騎士遠遠吊著。

這名青年二十七八歲年紀,白衣白馬,腰懸寶劍,正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青年高手,‘白衣神劍’江盛依。

按理說應當在華山朝陽峰苦修的江盛依,卻不知為何出現在了北直隸。

江盛依隨著嶽卓又行出十多裡,隨即漸漸皺眉,嶽卓是個書生,聽不到也就算了,但江盛依自打上個月步入先天之境後,五官比之先前更加靈敏數倍,此時凝神細聽,便立刻聽到樹林深處傳來刀劍相撞的交手聲。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江盛依挑挑眉毛準備裝作沒聽到,卻不想這個打鬥的戰團逐漸向自己逼近。

數聲低喝傳來“站住!休走!”

隨即一名英氣的青年竄出樹林,青年也是慌不擇路,竟然一頭奔向江盛依,他見到江盛依的瞬間也是一愣,這時青年的身後又竄出五六名黑衣刀客。

青年身著深色錦衣,右臂有一處刀傷,看到江盛依後眼珠連轉,而後哈哈笑道:“趙兄弟,你來的正好,這幾個混蛋已經被我引到此處,咱們一同出手消滅他們。”

黑衣刀客們聞言一愣,不自覺的停住腳步,其中一人還對江盛依開口問道:“小子你是誰?膽敢插手我們神教之事。”

江盛依眼神一閃,單手握住劍柄,好笑的看著幾人,而後認真的說道:“我可誰都不認識,只是路過而已,你們的仇怨你們自己解決,可別搭上我。”

這麼一耽誤,那名受傷青年已經繞到江盛依的另一側,猛地出劍去削江盛依的馬腿。

江盛依沒有出劍,而是用劍鞘擋住青年的劍刃,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若是閣下,可不會胡亂招惹敵人。”

青年聞言冷哼一聲,一擊即退,反身衝向另一側的樹林。

那幾名黑衣漢子知道自己被耍,不再搭理路過的江盛依,各挺兵刃追向青年。

一共六名黑衣人,就在最後兩人衝過江盛依馬前之時,江盛依忽然抽劍出招。一招是‘金雁橫空’,一招是‘有鳳來儀’,只不過這兩招都更加狠辣直接,威力遠勝於氣宗的相同招數。

兩名黑衣人不過一二流的水準,被江盛依這位先天高手近距離偷襲,哪有倖免的道理,吭都沒吭一聲便伏地不起。

江盛依從馬上躍起,藉著‘金雁橫空’的後招使了一式‘白虹貫日’,追上最前邊的黑衣人,一劍刺穿對方胸口。

剩餘三人回頭之後又回頭,暈頭轉向不說,也沒弄明白對方為何暴起傷人。但到底是魔教弟子,一個個都狠辣成性,沒等江盛依再度出招,三人發了一聲喊,各挺兵刃砍向江盛依。

說起來劍宗的傳承的確更注重廝殺與爭鬥,他們全都明白‘招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個道理,無論修煉多少華麗精妙的劍招,劍宗傳人總能用最簡單、最便捷的方式置人於死地。所以劍宗上下少有墨守成規之人,即便江盛依這個半路出家的劍宗弟子也是如此。

只見江盛依身形一閃,圍著三人繞了半圈,躲到最遠處那人的視覺死角,而後忽然出劍,格開擋路之人後,一招劍宗秘傳的‘絕影劍’又殺掉一個。

剩下的兩人武功最高,都是大周天圓滿,即將修煉天地橋的高手,只不過江盛依的‘奪命三仙連環劍’更加霸道不講理,三劍連出立時便刺死了一人,最後先天劍氣透體而出,從這名死者的背部斬入最後一人腰腹。

腹部被劃開一個巨大的豁口,許多白色的腸子都掉了出來,這名魔教弟子跌坐在地上,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先天!先天!”

最後的‘高手’兩個字終究沒有說出來,自此六名追殺英氣青年的魔教弟子盡數死去。

那名青年見到江盛依出手幫自己殺敵,非但沒有停下來感謝,反而加快速度,衝著眼前的樹林飛奔而去。

江盛依嘴角一扯,先天級別的氣勢鋪天蓋地放出,而後身形一閃來到青年身後不遠處,好似閒暇的說道:“我若是你,即便逃跑也要看著對手,而不是將後背賣給對方。”

那青年一個前衝,隨即靠在一顆大樹上,單劍封在身前,瞪視著似緩實快,已經追到他身前的江盛依,開口問道:“閣下何人?認識在下不成?”

江盛依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江盛依,並不認識小兄弟。”

青年聞言皺眉,仔細分辨江盛依的話語是否真實,而後說道:“方才那幾人追的太急,在下被追的暈了頭,不得不藉助閣下之力延緩強敵,情非得已,冒犯之處還請閣下海涵。”

這青年倒也光棍,敵強我弱之下倒是立刻認錯。

江盛依看了看青年,心中暗贊:這樣一個識時務,明進退,心機深沉又武藝非凡的青年,不怪能和那小子做朋友。

哈哈大笑兩聲,江盛依說道:“妙,甚妙!在下雖然不認識閣下,卻認識閣下在華山的那位朋友。”

青年聞言放鬆了一絲戒備,咬牙說道:“你認識司徒玄?你是五嶽劍派的人?不對,不對,五嶽劍派的人物見了魔教弟子可不是這個反應。”這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東方白。

江盛依聞言一窒,他的身份著實尷尬,尤其是受了司徒玄大恩,而進入先天境界之後,便不知不覺的成了司徒玄的一顆暗子,否則也不會被分派任務一路尾隨嶽卓。

他曾遠遠見到過東方白與司徒玄並行交談,知道兩人交情不淺。否則以江盛依的驕傲性子,要麼對這次爭鬥不聞不問,袖手旁觀。要麼辣手無情,將這幾人盡數殺死,可不會平白無故的搭救這麼一個曾試圖‘擺他一道’的魔道青年。

東方白這時一臉恍然,收劍入鞘,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江盛依,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只是聽命於司徒玄而已,為他在暗處辦事。嘖嘖,華山派不愧是五嶽盟主,司徒玄這麼一個二代首徒,居然都能調遣先天高手,到底是家大業大。”

江盛依臉一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那幾個追殺你的人是誰?需不需要我出手助你?”

東方白冷哼一聲說道:“他們不是說了麼,都是神教弟子,追殺我也不過是奉命而已,算是教內的派系傾軋。你武功雖高,奈何我的對頭太多,你至多對付壇主一級,碰到香主就比較棘手了,更何況堂主和長老。”

江盛依目光一閃,心中確定這個青年果然也是魔教弟子,方才觀他的行事作風,無一不透著魔教的狠辣絕情。

東方白又哼道:“不過沒關係,薛壇主我已經想好法子去對付,等我回到總壇必然找機會搬倒他。至於李香主他們,看來我得想法子透露幾名堂主或長老的行蹤給司徒玄,讓五嶽劍派去伏擊他們。只要空出位置,這些香主必然會爭個頭破血流,也就沒時間搭理我了。”

江盛依聞言點點頭,如果不計較正邪之分,這名少年心思之縝密狠辣,遠勝過他當年,倒也是個厲害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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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司徒玄此時知道江盛依心底的想法,肯定要給他比個大拇指,然後說一句:‘那肯定是厲害人物,你以為誰都能當上魔教教主?’

於是江盛依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此作別,他日後會有期。”說完轉身離去。

東方白卻跟了上來,說道:“不忙走,我身上有傷,貿然回到總壇恐有差池,反倒不如跟在你身邊一些時日。”

黃仲濤在魔教混了數十年,許多觀點看法已經改變,東方不敗雖然是傳承衣缽的關門弟子,但如果在黑木崖混不出名堂,反倒墮他名聲,不如任由東方不敗自己發展。這也是魔教崇尚天性,弱肉強食的價值觀體現。

而對於東方白來說,黃仲濤無法給他多少庇護,如今有江盛依這麼一個先天高手作為依靠,供他輾轉騰挪的空間無形中增加許多。

更何況他的武功進境極快,眼看就要大周天圓滿。而且根據黃仲濤所說,他的天資極佳,先天之前並無瓶頸,也就是說不過一兩年的功夫,他就可以進入先天之境。現在是他最弱小的時候,能借力當然要借力。

說來奇怪,兩個陌生人,只因為同樣認識司徒玄,便彼此信任非常,也是一樁奇談。

江盛依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兩人回到大道,東方白鑽入來時的樹林,不多時牽出馬匹,兩人翻身上馬,一路追向滄州。

等江盛依再次找到嶽卓之時,嶽卓已經回到滄州老家。到家之後嶽卓才知道老父親已經病逝,痛哭一場,隨後帶了一個長隨來到老父墳前,跪在墳前默默無語。

半晌之後嶽卓吩咐長隨回去收拾行囊,又叫來家人在墳旁幫忙結廬,他要為父親守孝三年。

之後的幾天,嶽卓每日清早起來便苦讀詩書,中午為父親誦經掃墓,下午溫習時文,苦練破題,日復一日,從不間斷,活脫脫一名苦學仕子。

東方白的傷勢已經痊癒,站在另一處山腰,遠遠看著嶽卓的草廬,對身旁的江盛依問道:“這人是誰?值得你這樣的先天高手默默護他?”

江盛依一臉便秘的表情,奇怪的看向東方白,心說:這人你都不認識?你怎麼在華山混的。

最後終於擠出了四個字:“一個朋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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